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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廚師[重生] 朽木刁也 4060 字 3個月前

心疼。

等到收拾好了,徐立花這才站起來,說道:“昌吉啊,你說要不我跟你爹再去鬨鬨?既然那小兔崽子是在唬我們,那我們就完全不需要擔心了。”

寧昌吉皺眉,擺擺手道:“再去鬨又有什麼用,經過這次之後,這會兒我們都已經成為全南城百姓的笑話了,要是再去,根本就不需要寧修遠出手,他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我們給淹死。”

“那、那要咋辦?”徐立花從來都是個不怕人家說的,她潑辣慣了根本不怕被人指指點點,要是真的有人敢說她什麼,她就敢叉腰罵回去,這會聽到寧昌吉這麼說,有些呆住。

“咋辦?”寧昌吉翻了個白眼,說道:“等著,等過一段時間,這事情平淡下去再說。”

聽到這樣的答案,徐立花很不甘心,但是她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來,於是她心裡怒火越燒越旺,一字一句的喊了一聲寧修遠,那猙獰的模樣,幾乎是要把寧修遠這個人咬碎了吞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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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讓徐立花他們鬨騰了一陣子,但是索性並沒有影響到酒樓的生意,到了午飯時間,客人依舊絡繹不絕。

有些常來的客人甚至在看到寧修遠的時候,還會出言安慰關心幾句,寧修遠會一一回以真誠的笑意,卻不正麵回答他們。

大家見狀,也不再提及,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們本來就是外人,也不能摻和到人家的家事裡頭去。

廚房依舊是忙得不可開交,讓徐淵找的學徒還沒有人影,所以幾道招牌菜依舊還是隻有寧修遠跟沈三兩個人在做。

兩人都忙得恨不得自己再多生出幾雙手來,這樣才不會那麼手忙腳亂的。

倒是沈三還忙裡偷閒的發現了自家師傅跟墨凡禦之間的相處似乎比以往更加好了些。不是說曾經兩人相處的不好,隻是今日,兩人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好像都帶上了旁人無法參與的默契和暖意,讓他有些驚訝罷了。

不過沈三並沒有多好奇,所以隻是驚訝完了之後,便專心地繼續自己手上的活了,他很珍惜這個機會,能夠學會這些菜品,已經讓他很滿足。

忙碌的晌午飯時間過去,寧修遠才剛剛坐下來休息,就看到蘇黎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臉上還帶著焦急關切的神情。

她一看到寧修遠,就連忙朝他跑了過去,“小遠啊,徐立花和寧恒山是不是又來找你麻煩了,他們沒有欺負你吧,你有怎麼樣嗎?”她現在還記得寧修遠之前落水被就救上來的時候氣息微弱臉色發白的模樣。

拍了拍蘇黎的手,寧修遠搖搖頭,說:“蘇嬸,我沒事,當著大家的麵,他們不敢做什麼的。”

上下打量了好半晌,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確認了一遍站在自己麵前的青年確實是安然無恙之後,蘇黎一顆緊繃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鬆了一口,蘇黎道:“沒事就好。”沒人知道她聽到徐立花他們跑來酒樓鬨事的時候,有多擔心,幸好並沒有什麼事情,那兩個人也離開了,也沒有對酒樓和寧修遠造成影響。

將氣還未喘勻的蘇黎拉到二樓包廂坐下,寧修遠讓墨凡禦去幫忙倒杯茶過來,而他自己則陪著蘇黎坐著。

低垂著腦袋,寧修遠有些自責:“抱歉,蘇嬸,又讓您擔心了。”

蘇黎抬手摸了摸寧修遠的頭,語氣溫和地說道:“你這傻孩子,跟我道什麼歉呢,你並沒有做錯什麼啊。”

將泡好的茶放到蘇黎麵前,墨凡禦在寧修遠身邊坐下,自然而然地握住他的手,讚同道:“是的,小遠,你並沒有做錯什麼。”

並沒有掙%e8%84%b1墨凡禦的手,寧修遠跟他十指相扣,聽到這話,他偏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少年,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裡滿是綴滿星光點點的笑意。

蘇黎喝了一口茶水,已經覺得舒服很多。她瞧見麵前兩人默契自然的模樣,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幾番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作罷。

安靜地坐了一會,蘇黎開口問道:“小遠,今日徐立花他們又來找你作甚?可是為了你這酒樓來的?”

“是的。”想起那三個人醜陋的嘴臉,寧修遠便越發厭惡,也替原主不值,同時也替原主早已經離世的爹娘不值。

這具身體的記憶清楚地讓他知道,曾經,在寧修遠的爹娘還在世的時候,對這唯一的弟弟和弟媳是有多好,不僅將他們接來一起住,同時也出銀子讓寧恒山做生意、出銀子讓寧昌吉上書塾,甚至連生活煮飯這些的家務事,都從未讓徐立花動過手……

可是,寧恒山他們一家子又是怎麼回報他們的呢?

不僅不感恩,甚至還恩將仇報,將寧昌吉惹出來的禍事全部推倒他們身上,害的寧父整日被騷擾,而他自己則帶著家人連夜逃離,全然不顧大哥一家的死活——

若不是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情,怎麼會導致寧修遠的父%e4%ba%b2過早離世?

若不是他們,又怎麼會讓寧修遠的母%e4%ba%b2抑鬱寡歡最終也香消玉殞了呢?

這樣尚且不夠,最後還要為了自己那貪婪的心思,害的原主大冬日跌入河水中,也離開了人世。

這樣的一家人,怎麼不醜陋,簡直是麵目可憎,說他們是畜生都是高看了他們。

蘇黎知道寧恒山和徐立花這兩人貪婪的性子,一旦知道這酒樓是寧修遠開的,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於是問道:“小遠,那你要如何?這酒樓是萬萬不能給他的。”

擔心寧修遠還會跟以前那般傻乎乎的,蘇黎特地叮囑。

“我知道的。”他又不傻,也不是曾經隻顧著讀書的寧修遠,怎麼會將自己辛苦開起來的酒樓拱手相讓。

蘇黎欣慰地點頭,道:“這便好,嬸子還擔心你耳根子軟,被他們說道幾句就真的將酒樓給他們了。對了,小遠,你是用什麼法子讓那兩個人離開的?”她在知道徐立花他們又出現的時候便匆忙趕來了,所以也不知道後麵的事情。

“我告訴過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寧修遠了,不會再被他們裝裝可憐說幾句軟話就傻乎乎的了。”寧修遠說著,停了停,隨即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40|4.9

“……他們鬨騰了許久,我是嚇唬他們說要去衙門,狀告徐立花推我下水的事情,這樣,他們才被我嚇唬走的。”

說到這裡,寧修遠停了下來,單手一下下敲擊著桌麵,緊緊鎖著眉頭,又繼續說道:“隻是這法子並不管用,寧昌吉他同我一起上過書塾,知道律法,他很快就會想明白過來,知道我要狀告徐立花,隻是糊弄在他們罷了。”

“那……”蘇黎問他,“小遠,你要如何做?”

寧修遠搖搖頭,說:“現在還沒有想出好的法子來應對,不過他們即使是知道我糊弄他們,短時間內應該也不會再來,他們今日來鬨著一次,在南城可算是出了名了。”

蘇黎想想,覺得也有道理,不過又想起了什麼,便叮囑道:“話雖如此,隻是小遠你還是需要多注意一些,那寧昌吉,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你要多多防備著一些。”!思!兔!網!

她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是這幾年來也看得真切,那寧昌吉本來就不學無術,又一身的懶病,就知道整日幻想自己一夜暴富,不願腳踏實地,儘做些%e9%b8%a1鳴狗盜之事,更是認識了一些下九流的人,她擔心寧修遠被這人給算計了。

寧修遠自然也是知曉的,但是蘇黎這是在關心他,所以笑了笑,點點頭,回應道:“我會注意的,蘇嬸你彆擔心。”

墨凡禦看著兩人的%e4%ba%b2昵互動,臉上的笑容滿滿,他雖然沒有參與其中,但是卻依然覺得心裡溫暖,握著寧修遠的手,也不禁又緊了緊。

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握得緊了些,寧修遠停了下來,偏過頭看了看他,有些疑惑,用眼神在問:小禦,怎麼了?

輕輕搖了搖頭,墨凡禦眼底染上笑意,道:“沒有。”

將兩人的默契和自然完全收入眼底,見他們完全不避諱自己的模樣,蘇黎終究還是沒有忍住,欲言又止地說道:“小遠,你跟小禦,你們……”

“就像蘇嬸你看到的這樣,我跟小禦小禦互相喜歡,所以我們在一起了。”寧修遠並沒有隱瞞,非常直白的說了出來,落落大方的,絲毫沒有任何膽怯,一雙眼睛亮的很,他說著,耳根還有些微紅。

蘇黎:“……”

看了看表情驚訝的蘇黎,寧修遠扭過頭,溫和地回視此時聽了他的話有些呆滯的少年,清澈的眼眸裡都是深情,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能離開他。”

蘇黎有些震驚,她沒有想到兩人之間會有如此深的感情……她並沒有忽略,墨凡禦聽話這句話的那一瞬間,眼底閃過的鋒芒和濃濃的笑意。

回過神來,蘇黎微微蹙眉,道:“可是,小遠,你們……”後麵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大家都明白,那未完的話是要說些什麼。

即使男子與男子之間允許成婚,南城也有不少這樣結伴在一起的男子,她也並非沒有遇見過,但是男子與男子在一起,總還是要麵臨許多的問題。

首先子嗣便已經是一個大問題了,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男子與男子,如何能夠延續香火傳宗接代?

故而即使男子與男子之間締結了婚姻關係,但有些人家,主人依舊會替自己的兒子納一偏房,就為了自己家的香火能夠得到延續,但是互相喜歡的兩人,怎能真的忍耐有第三人插足?

這一條路並沒有那麼光明,甚至可以說是充滿坎坷和荊棘的,尤其是墨凡禦看起來並非是平凡人家的孩子,那樣的家庭怎麼會允許他們的媳婦是一名男子呢?

寧修遠笑的溫柔,笑的滿足,他知道蘇黎的顧慮,也深知其中的不易,不過,他兩世為人,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的。

所以,他對蘇黎說道,“我知道這條路並不好走,我跟小禦同為男子,不會有子嗣,也可能會被一些無法理解的人說閒話,但是這並不能阻止我們,我們過得是自己的生活,並非是他人的人生,所以其他人的閒言碎語不會影響我們的的,蘇嬸你不必為我擔心。”

蘇黎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她轉過頭,看向坐在另一邊的墨凡禦,問:“小禦,那麼你呢?你能如同小遠這般堅定嗎?”

墨凡禦毫無畏懼,他迎上蘇黎的目光,聲音並不大,但是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我喜歡小遠,絕對不會讓人傷害他,無論是我,還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