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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廚師[重生] 朽木刁也 4070 字 3個月前

下心來,然後兩個人商量著,等到小半個月後再進城看看,即使他那侄子大難不死,他們也沒有虧什麼,大不了他們再扮的可憐一些。

寧恒山知道寧修遠心軟的要命,到時候肯定是會原諒他們的。

於是,兩個人在家裡等了小半個月也沒有等到寧修遠的死訊和其他消息,於是便一起過來看著,結果到門口卻發現門鎖居然換掉了,當時他們就給嚇到了,以為這房子被彆人霸占,剛叫喊沒幾聲,隔壁鄰居就出來告訴他們寧修遠出去還沒有回來,兩人這才放下心來。

——隻要房子還在就好。

寧修遠他爹並不是富裕人家,隻是當年,他偶然救過一個身份地位極高的人,作為報答,那人醒來之後便將這宅子送給了他。

這房子雖然比不上城裡那些真正的富裕人家,但是絕對不差,有個前原後院,房間也有六七間,已經比起一般人家好上一些了,而且位置也是極好的。

當年寧修遠他爹也不是沒有讓弟弟寧恒生跟他們一起到城裡來,隻是寧恒山那兒子遊手好閒又手腳不乾淨而且被徐立花給慣得十分自以為是,在這城裡不僅得罪了一家大戶,而且還得罪了一些地痞流氓,差點被人給砍了。

寧恒山當即把寧修遠他們一家子推出去,然後趕緊帶著兒子媳婦夾著尾巴回到村裡,這才把這事情躲了過去。

一轉眼七八年過去,當年的那些個流氓早已經不知道散去哪裡,於是寧恒山這才帶著媳婦大搖大擺回來——

當然,他們兩個也並沒有打算住南城裡,他們隻是想要把這房子轉手賣掉換取銀兩罷了。

因為有記憶,所以寧修遠自然記得麵前的兩人對原主的所作所為,雖然並不是他本人經曆那些事情,但是哪怕他是從記憶裡知道,他也不覺得自己能夠和顏悅色地對待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寧恒山和徐立花。

何況,他在寧修遠的身體上重生,便不單單是要為自己活著,也必須要為寧修遠活著,這仇,自然也是他幫忙報。

麵無表情盯著坐在自己家門前的叔嬸,寧修遠冷著臉問:“叔叔,嬸嬸,你們來做什麼?”

徐立花見寧修遠對他們冷言冷語的模樣,心裡嘀咕著她這侄子估計是還記恨著她不小心把他推進河裡的事情。這樣一想徐立花不禁翻白眼,暗暗想到,真是個小白眼兒狼,這麼愛記仇!

於是眼珠子一轉,徐立花當下就變了臉,紅了雙眼表情也是充滿歉意的模樣,張嘴就哭喊道:“修遠啊,嬸子知道你是怪我那天不小心把你推下水對不對,我知道錯了,我給你賠禮道歉,你可千萬要原諒我啊。”

“那天嬸子心情也不好,你知道去年地裡的莊稼收成並不好,我跟你叔還湊不齊種子呢,這不是快要春耕了,嬸子急啊,不是故意的啊。”

拿著帕子捂著臉,借著餘光,徐立花觀察著寧修遠,她知道她這侄子的耳根子軟,心地及其善良,十分的好拿捏,隻要她裝一下可憐,說一些軟話,很快就會被原諒,所以,徐立花說著說著,便哭出聲來,一副她才是受害人的模樣。

“修遠啊,你原諒我吧,嬸子不是故意的啊,這不回去之後就被你叔給狠狠收拾了,我的臉腫了好幾天呢。而且我每天都在祈禱懺悔,幸好老天保佑你沒有事情,不然我怎麼跟大哥大嫂交代啊……”

越說越可憐,徐立花捂著臉,也不知道真哭還是假哭,嚎了好長一段時間,隻是一見本來見不得人哭聽不得軟話的侄子居然還是無動於衷,當下就不知道怎麼辦了,有些無措的把目光瞥向一旁的寧恒山。

寧恒山收到眼神,真是搖搖頭,暫時也沒有說話,他皺著眉頭,似乎陷入了沉思。他看著站在麵前不遠處的侄子,心裡開始納悶,這是怎麼回事啊?

寧修遠站著不動,聽完了徐立花假仁假義的哭泣和道歉,心裡在冷笑的,臉上表情依舊平淡,隻覺得這真是亂七八糟的事兒。

他深呼吸一口氣,張嘴說了話,但卻不是跟那兩人說,而是偏頭對站在他身邊的墨凡禦道:“你先把這些東西都拿進去,我還有些事情,等處理完再帶你去找蘇嬸尺寸,做衣裳。”

墨凡禦從頭到尾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在聽完寧修遠的話,便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然後接過寧修遠手裡的毛驢和鑰匙,越過寧恒山和徐立花兩人,開門,隨便直接走了進去。

看到寧修遠讓墨凡禦進門,卻把他們都留在門外吹冷風,寧恒山和徐立花的表情都很難看。

寧恒山率先發問:“修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跟你嬸子大老遠的跑來看你,你卻連門都不讓我們進去,雖然之前你嬸子不小心把你推進河裡是她做錯了,可是你現在不是好好的?而且我已經替你收拾她了,這不是給你賠禮道歉了,你可彆過分了。”

寧修遠覺得新奇,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能夠這樣顛倒黑白,都想要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眼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寧修遠暗暗想,人越多越好呢,最好鬨到麵前這兩個人以後連出現在他的眼前的臉都沒有。

他江南雖然是個半路穿越的,不過原主的記憶他可是都有的,他知道寧修遠雖然是個死讀書的,寧父離世之後也不愛言語,但是好在很善良,沒少幫鄰居的忙,所以這裡的住戶對他還是都很有好感的。

而相反的,麵前的這兩個人因為做人實在太糟糕,雖然不住在這兒,但就是每隔小半個月來一次,都一次次的讓大家對他們越來越不喜。

☆、第5章 自己離開

果然寧恒山的話音落下,一直都很照顧寧修遠的蘇嬸就已經看不下去,她雖然是個婦道人家,跟寧修遠也是非%e4%ba%b2非故的,這麼站出來說話並不是很好,可是她真的忍不住啊。

她的性子直來直去的,最看不慣這種人的。

早些年她就是被家裡的糟心%e4%ba%b2戚給弄得村子都呆不下去,這才帶著兩個孩子來到城裡,憑借自己手藝在這南城裡混口飯吃,她可不希望自己一直都很照顧的孩子也遭受到她曾經遭遇的事情。

她站出來護在寧修遠麵前,蘇嬸瞪著雙眼,眼神跟護崽的母狼似的:“呸,到底是誰過分了。修遠被你家婆娘推進冰凍的河裡,你們硬是一麵也沒有出現,要不是修遠命硬,一個熬不住就走了。”

“他現在好不容易好了,你們又不要臉跑過來。怎麼,你們是想來看看修遠現在是不是已經走了,好如了你們的意可以光明正大的把這房子霸占走,你們兩個要不要臉,對得起你們已經走得哥嫂,對得起孩子,啊!”

寧修遠那日被徐立花推到水裡是很多人都看見了,蘇嬸這麼一說,大家也就自然想起被被救上來之後寧修遠在床上躺了整三天呢。

那小臉白的,呼吸微弱的,連大夫都說要熬不下去了,哪知道老天開眼,在床上躺了幾日,寧修遠硬生生給挺過來了。

果然,蘇嬸說完話便有很多人應聲,大部分都是些婦人,她們圍成一個圈子,對寧恒山和徐立花兩個人指指點點的。

徐立花漲紅了臉,她刷的一把就拿掉遮著臉的帕子,那眼睛哪裡像是哭過的模樣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見她叉著腰,大嗓門罵道:“怎麼不要臉怎麼就對不起哥嫂了,我們是怎麼修遠了!他現在可不是好好的就站在這裡,哪裡有點什麼事兒,不就是掉水裡了嗎,誰沒進過水裡啊,七八歲的孩童都會在河裡洗澡呢。而且要不是我跟他叔,他早在兩年前就病死了!你們這又是乾什麼,仗著人多想欺負人嗎?再說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們難不成還打算接手管了這家事不成!?”

“你!”

“我什麼我,我說的不是事實嗎?還是你跟我那去世的大哥有點見不得人的關係,要不然你一個外人出來插什麼嘴,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徐立花插著腰,看著蘇嬸,一張嘴劈裡啪啦的跟倒豆子似的,說得沒有絲毫顧慮。

聽到徐立花往她身上亂扣屎盆子,蘇嬸漲紅著一張臉,臉上的怒意更加明顯,這種事情能夠隨便說的嗎?要知道這種事情要是真的發生是要被浸豬籠的,天知道她相公沒福分早早的就被閻王爺收了去,然後她就做了十幾年的寡婦,辛苦養大一雙兒女,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規規矩矩的,怎麼能讓人這麼誣蔑。

蘇嬸剛想張嘴罵回去,便聽到一聲“夠了”。

寧修遠出聲,他看著徐立花一副勝利的模樣,心裡已經要作嘔,又看了看護在自己麵前的蘇嬸,心裡滿是歉意。

他上一世雖然沒能上大學,曆史方麵也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好歹也明白,在古代,女子名聲那是十分重要,而死了夫家的寡婦更甚,而徐立花居然誣蔑蘇嬸跟他父%e4%ba%b2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這分明是極大最大的侮辱——不單單是對他爹,還有對蘇嬸。

寧修遠看著蘇嬸,說:“對不起,蘇嬸,讓你平白無故被人誣蔑壞了名聲,你都先回去吧,剩下的我可以自己解決的。”

“可是……”蘇嬸自己也著急,她雖然被潑了臟水,但是她相信清者自清,何況大家都看著呢,自然不會把徐立花隨口說的那話當真,她的嘴皮子不夠利索,說不過那徐立花,可是要把寧修遠一個人放在這麵對那兩個糟心的人,她一百個不放心啊。

寧修遠大概猜得出來麵前的婦女擔心什麼,心裡很感動,但是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書呆子,自己還能夠保護自己,於是便輕輕搖了搖頭,淡淡道:“蘇嬸,您彆擔心我,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傻乎乎的寧修遠,而且她剛才居然說出那樣的話來……他們兩個的真實麵貌我也見識了,不會被欺負的。”

雖然這麼聽著,但是蘇嬸怎麼能夠放心走,她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青年,瘦的就剩一把骨頭,再看看徐立花那體型,恐怕被輕輕一推就該受傷了,何況還有一個江恒山。

於是她擺擺手,道:“我不走,就在這裡看著。“

停了一會兒,終究是忍不住,又說道:“修遠啊,你彆嫌蘇嬸囉嗦,我這是怕我一走她們一扮可憐你又傻乎乎的就輕易原諒他們了。”

“你可彆心軟,蘇嬸是過來人,看得出來那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把你當做侄子看待,即使是因為他們在你爹娘離世之後照顧過你,你這些年來給他們銀子也已經夠多了。你爹娘留給你多少銀子,他們就拿多少,害你連科舉考試都沒能去成,就算是有恩,也早就已經還清了。”

寧修遠自然知道蘇嬸說的都是大實話。

寧父寧母離世五六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