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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臨陣磨槍 愷撒月 4400 字 2個月前

菊,仿佛一條金線編織的絨毯,朝著四麵八方,無邊無際鋪展開來。山風和緩,徐徐吹拂,清香送遠,香中微苦,反倒令人神誌為之一清。

滿地璀璨花海一路綿延到山腳下,便露出一間民居。

那民居青磚黑瓦,被一道白牆包圍在內,十分安閒。

主樓有三層,屋簷尖聳,堂皇破風立在正中,仿佛一頭振翅欲飛的玄蒼雄鷹,四角青銅滴水獸莊嚴肅穆,整座樓竟是按宮廷式樣修建而成。

展長生信步自山腰走下,便望見展龍在門外候著他,此外卻全無旁人,便柔聲笑道:“師兄。”

展龍見他來了,冷冽眉目間稍有和緩,應道:“師弟。”

二人進了側殿房中,那房內寬闊,上了和暖顏色的朱漆,進門右手邊一溜高背雕花椅,當前立著圓桌。

一張寬大眠床靠內牆放置,眠床外精雕細刻的,儘是些鴛鴦交頸、富貴牡丹一類民間吉祥喜慶的圖案。

恍然間,竟仿佛婚房一般。

展龍道:“萬劍門借此地與我暫居,你去了何處?”

展長生便將在翡翠宮中遇到青元的事同他說了清楚,隻將神槍、魔槍皆滅世之事隱瞞下來。

展龍冷笑道:“這廝倒交遊廣闊……”

他話音未落,卻突然被展長生捧住麵頰,雙?%e5%94%87倏然貼合。

展龍便打住話頭,勾住那青年腰身,將他朝眠床上一壓。

這倒正合展長生心意,他指尖顫唞難以自抑,便順勢倒下,隻拿一雙手臂繞過展龍肋下,緊緊摟在懷裡,仿佛要將臂骨嵌入展龍肌膚中一般,顫聲喚道:“師兄……”

那聲呼喚一詠三歎,婉轉纏綿,仿佛相思刻骨,癡怨彌生。

展龍指尖輕輕拂開那青年淩亂披散在肩頭的發尾,又順著肩頭逆行而上,手指貼合在他後頸處溫柔摩挲,低笑道:“一時半刻不見,師弟就這般想我。”

展長生憶起翡翠宮中所見,隻覺心如刀割,痛得連呼吸也難以為繼,見展龍調笑,便順水推舟應道:“師兄,我想你了。”

展龍平素裡何曾見過師弟這般模樣,愈發不肯放過他,隻粗魯扯開衣衫,埋頭在他頸側纏綿。氣息熾烈如火,就連%e4%ba%b2%e5%90%bb也仿佛侵略一般,叫人自骨子裡顫栗出來。

金丹修士壽數五百,若是結嬰,壽數更長達千年以上。

展長生有神泉在握,斬龍槍在手,縱使往日遭遇仙境,九死一生,終究是活了下來,自然盼望同師兄天長日久,長相廝守。

眨眼間卻死期將至,終究是……叫人情何以堪。

透骨寒意猶如霜雪滲透身心,連魔槍熾烈氣息也驅不散,展長生仿佛溺水一般,任展龍為他寬衣解帶,肆意繾綣。

第一百零六章 長生不講理

燈花搖動,簾帳輕晃。

帳中間或傳出幾聲低喘,又夾雜展長生近乎囈語的低%e5%90%9f。

展長生同展龍肌膚貼合得毫無罅隙,他那師兄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堅硬,唯有%e5%94%87%e8%88%8c柔軟,吮,%e5%90%bb,%e8%88%94,含,灼熱得猶如一潭春水遊弋四處,將他全身每一處肌膚的欲||念如火花點燃。

展長生麵色潮紅,眼神迷離,喘熄聲細弱遊絲,仿佛痛楚難當,卻仍是任憑展龍將他翻來覆去,予取予求。

不知何時就被展龍抱起來,放在%e8%85%bf上。

他便略略垂目,同展龍視線交纏,氣息倒愈發急促細碎。

他平素裡最為抗拒這姿勢,隻因這時侵入太深,展龍隻消抵緊了要害一陣磨礪,便會迫得他神魂渙散、潰不成軍,就連啜泣也發不出聲來,縱使回過神來,也隻顧得上求饒。

今日那青年卻一反常態,半是掙紮,半是迎合,分明已不堪重負,眉峰緊皺,卻仍如尾生抱柱一般,同展龍緊緊糾纏,細碎呻||%e5%90%9f斷斷續續,卻一味道:“……還要……”

展龍聽慣了師弟往日這也不要,那也不肯的反抗,眼下得了赦令,哪裡還同他客氣,竟如猛獸出籠一般,將他翻來覆去,煎炒炸煮,料理得徹徹底底。

展長生隻念著大限將至,同展龍這般纏綿一次便少一次,心頭愈發疼得厲害,便恨不得展龍再弄得他疼幾分,自然柔順萬端。展龍要他躺便躺,要他站便站,展龍要換到床下窗前,桌上椅中,展長生也全趁了他心願。

情潮如大浪卷來,洶湧將這青年人吞沒,展長生一陣顫唞,禁不住繃緊肢體,發出長長喘熄。

他一頭黑發披散後背,自肩頭垂落,又被汗水濡濕得淩亂不堪,肌膚早已紅透,熱燙驚人。因被展龍弄了幾次,雙?%e5%94%87微張,神色有些微恍惚,眼尾泛著水光,展龍驟然一頂,那青年失聲驚喘,後背頓時緊繃如弓,眼尾水光終凝成淚珠,成串滾了下來。

展龍曾如何觸碰,如何貫穿,如何肌肉曲張,有力馳騁。如何在他耳邊清熱低喘,如何貪得無厭渴求……

展長生隻願將這些枝端末節,點點滴滴,全數刻進骨子裡,融入血肉中,縱使有朝一日身死道消,也不舍得忘記分毫。

師兄,人生苦短,天長地遠,唯願君心似我心,你……多記得我幾分。

展龍氣息如火樣熾烈,將他攏在懷中,俯身低頭,%e8%88%8c尖緩緩%e8%88%94舐他溼潤睫毛,啞聲問道:“怎麼?”

展長生唯恐被他看出端倪,隻深吸口氣,強顏歡笑道:“無事……”

他才一開口,便察覺嗓音沙啞晦澀,應是先前喘得厲害了,頓時窘迫上頭,反倒將酸澀淚意衝散了幾分,隻得側過頭去,不肯同展龍對視。

展龍騰出隻手摩挲他發頂,不再狂轟濫炸,隻是徐徐磨礪,不過須臾,便聽懷中人細細泄出幾聲低喘。

他又沉聲道:“不許瞞我。”

展長生心中苦澀,卻偏偏不肯同他據實以告,隻抬手勾住展龍頸項,低聲道:“不過是……想到師兄若是不肯要我了,一時傷懷——嗚。”

最後一聲自然是展龍驟然發難,迫得展長生驚喘掙紮。

展龍道:“竟然有餘力胡思亂想,想來尚有餘裕。”

而後更是愈加橫征暴斂、胡攪蠻纏、殺伐征討,全不留半點憐惜。

可憐展長生叫得嗓音沙啞,痙攣得狠了,便仿佛一尾離岸的白魚,徒勞掙紮。最後指節緊緊抓著細膩柔軟的褥子,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隻顧埋頭喘熄,嘶聲哀求,哪裡還有傷春悲秋的空閒。

待得重見天日時,已不知過了多少時光。

展長生在那暫居的彆所中再度見到了風啟洛。

風啟洛一身宮紫鶴氅,傲然坐在會客堂中飲茶,隻略略一抬下頜,便有兩名道童托著個%e9%b8%a1翅木箱子上前。

木箱打開時,一道渾厚靈力撲麵而來。展長生定睛一看,那箱中以綠頭靈鴨絨織就的青綠避水絨布墊底,其上放置了一塊成年男子拳頭大的玄金色鐵塊。

那鐵塊表麵凹凸不平,細細觀之,卻有無數層分層,玄金色或深或淺,有若雲紋般層層疊疊,接口處自然是天衣無縫,平整得毫厘不差。

其材質組成、靈力強弱,竟與碎刃彆無二致。

展長生不覺讚道:“風前輩這手煉器的本事,隻怕世間無人能及。”

風啟洛卻笑得矜持,口中卻毫不客氣:“終究是上古神器,頗耗了些時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正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展長生不免又覺耳根微微生熱。他與風啟洛一彆,風啟洛自去煉器,他與青元匆匆見了一麵,剩餘的時日,便隻在同展龍雙修。

風啟洛煉這碎刃耗費的時日,他二人便儘數耗在了床笫間。

修為固然如積沙成塔,日漸增長,隻是他心思不正,自然心虛。

展龍卻抬手虛虛一抓,那碎刃便靈巧一跳,落入他手中。

他如今修為深不可測,能同化神比肩,煉化碎刃更是易如反掌。那塊玄金鐵塊便如冰雪遇了烈火,肉眼可見地在掌中倏然縮小。

直至剩了蠶豆大小一粒在掌心時,展龍再將其拋回箱中。

風啟洛見狀歎道:“天道終究是損有餘補不足,斬龍槍已補足了九成九,唯有最後一枚碎刃,卻非要%e4%ba%b2手尋回不可。”

展長生便詢問朝展龍看去,展龍略一頷首,應道:“尚缺現世之刃。”

現世之刃最擅隱匿行蹤,若也同這小金龍一般生了反心,隻怕是個大||麻煩。

展長生隻得歎氣,“左右走一步是一步罷。”

風啟洛施施然起身,弓腰將剩餘的一粒碎刃殘破拾在手中,笑道:“這倒便宜了旁人。”

他袖中突然閃過一道金光,那小金龍倏然竄出來,銜住鐵豆,高高一甩,隨即飛身撲上,將其吞了下去。

而後仿佛吃了無上美味般搖頭擺尾,鑽回風啟洛袖中。

展長生看得有趣,倒自無邊沉悶中生出幾分笑意,朝著風啟洛長施一禮:“風前輩高義,晚輩不知如何報答才是。”

風啟洛道:“你也不必道謝,此事乾係到本座治下百萬口性命,不過是自利利他罷了。”

展長生笑得豁達,安然應了,叫人絲毫看不出端倪。

風啟洛在指間一抹,取出個朱紅色小瓷瓶來,遞向展長生手中:“青元托我將此物轉贈於你。”

展龍隻一掃,突然冷喝道:“不許收下。”

展長生隻見眼前黑影一晃,衣袂聲驟起,展龍已朝風啟洛直衝而去。

風啟洛反應神速,連退數十丈,直退到房門外頭,靈台菊盛開的山腳下,方才堪堪避開那衝天殺氣,饒是他曆經險境,此時麵上也是血色儘失。斬龍槍威力攝人,果然名不虛傳。

展龍一擊落空,也不再進逼,隻立在風啟洛十餘丈外,身形尚未靜止,天外又是一道雄渾銳利的劍氣當頭罩下,展龍隻抬手一擋。

嘭——!!!

驚天動地的驚雷炸響,連方圓數裡內的地皮被掀了個底朝天,漫天金燦燦花瓣揮灑如金雨,連頭頂青天也遮住。

伴隨氣蓋山河的一擊,風雷身影猶若流星從天倏然而降,手中靈劍暴漲出玄金劍氣兩丈有餘,比驕陽更奪目,那劍士卻是麵黑如鐵,怒發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