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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臨陣磨槍 愷撒月 4321 字 2個月前

他蠻橫無理,卻愈發不能忍受。不禁奮力一掙,怒道:“師兄,你何必非要做這等事?”

那黑龍卻將他纏得愈發緊,細長龍身滑動卷纏,鱗片幾欲擠碎展長生護身劍域,又是一聲冷哼:“長生,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往日我縱你讓你,莫非還不足夠?如今便是抉擇之時。你選不選我?”

展龍口中雖說選不選,金瞳中卻飽含威脅,隻要聽他答得不順己意,便要施加懲處。

展長生氣極反笑,曲%e8%85%bf又是狠力一掙,頓時變了臉色,沉悶哼出聲來。

卻是那黑龍細長堅固的蛇身嵌進%e8%85%bf間,碾壓過要害,又於掙紮之時,磨蹭出成片的愛||欲橫生來。

展長生又窘又惱,卻不敢再胡亂掙紮,隻得僵直了身軀,如今憑空懸停,無處著力,全憑黑龍將他托起,這觸?感便愈發鮮明敏銳,展長生麵色漸漸泛起細微潮紅,隻得低聲道:“師兄……我自是選你的,先、先尋個落腳處……”

然則他身軀種種變化異動,哪裡瞞得過與他肌膚緊貼的展龍。那黑龍身軀滑動,黑鱗略張,幾近粗糲自他%e8%85%bf根嫩肉處磨蹭滑過,如血的細長紅信輕輕在他鼻尖、%e5%94%87緣輕掃,宛如描摹一般,沉聲道:“你瞧著我同那靈脈糾纏時,莫非想著這些事不成?”

他一麵問得曖昧,一麵又彎曲龍尾,伸進展長生長衫下擺,在尾椎骨處廝磨輕掃。鐵鑄般五趾分彆用力勾扯,清脆裂帛聲響起時,便將展長生那雲白色六銖衣扯成了襤褸布條。

被迫%e8%a3%b8裎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展長生怒火攻心,臉色漲得通紅,耳根猶如火烤,奮力抽回手腕時,驟然弓起身軀,怒喝道:“展龍,莫要欺人太甚!”

展龍卻沉沉一笑,龍身驟然一鬆,展長生隻覺身形驟降,情急之下,手足並用將它牢牢抱住。

便如同主動迎合一般,自發緊貼龍身之上。

那黑鱗便愈發灼熱,陷入展長生肌膚之中,灼熱氣息吐在青年耳畔,紅信鑽入耳孔之內,刁鑽抽[dòng]起來,“師弟,不如……”

展龍尚未宣之於口,展長生卻已明了他意圖,大驚失色,再顧不上其餘,隻奮力掙紮,險些自龍身纏繞間%e8%84%b1出,嘶聲怒道:“休想!”

展龍見他抗拒至此,未免心中不滿,卻仍是化作了人身,將那亂動的青年摟在懷中,皺眉道:“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如今不過換個模樣%e4%ba%b2熱,便立時翻臉無情。凡人涼薄,連你也不例外。”

木簡遙遙飄來,眼見得主人近前,便即刻化出了船型,寶船龐然,有三層之高,輕易將展長生與展龍二人包進船艙內。

展長生終於腳踏實地,一顆心隨之落回實處,見展龍神色鬱鬱,不假思索,轉身便將他摟緊,柔聲道:“師兄,並非……涼薄,不過是有違人倫,未免……驚世駭俗。”

展龍卻不像往日那般回應,仍負手而立,皺眉冷笑道:“我連人都不是,你同我說什麼人倫?斬龍槍有化人、化龍、化槍三形,並非隻有人形能行雙修,歸根結底,你不過愛我人形皮相不成?”

展長生百口莫辯,隻覺肩頭微涼,心頭愈發失落,又是委屈,又是惱怒,隻是細細思忖時,卻發覺展龍言之有理。他連魔槍滅世也不在意,又何必拘泥於他的人形?

良久,他便隻是心頭低歎,緩緩將碎成布條的破衣衫自肩頭扯下,低聲道:“師兄……你……要變小些。”

一陣熱風襲來,將展長生卷纏摁壓,展長生被這黑龍一卷,便正正跌落在軟榻之上,那滾燙灼熱,抵住他磨蹭的要害之物,卻半點不曾“變小些”。

黑龍金瞳猶如燃燒一般,牢牢緊盯展長生%e8%a3%b8裎身軀,仿佛要將他拆吃入腹。

展長生窘迫不堪,任那黑龍肆意在身軀上盤曲遊走,隻覺從今以後,節操碎裂,再無歸途。

……

寶船穩穩懸停高空,掩住了滿室旖旎繾綣。

半月之後,寶船悠悠歸來,在修業穀外的青空中赫然現身。

一頭金羽雕清越鳴叫,仿佛先遣使者般,威風八麵穿透護穀大陣。

斬龍門眾修紛紛湧出庇護之處,聚集在議事廳前演武場上,個個神色激動。

眾人唯恐展長生與斬龍槍棄穀而去,若果真如此,斬龍門便如同群龍無首,覆滅不過頃刻之間。如今見得主心骨去而複返,自是個個雀躍,險些高興得落下熱淚。

一頭黑龍自寶船上空騰起,沉沉龍%e5%90%9f,鳴動千山,卻分明透著股饜足與愉悅之意。那黑龍略一擺尾,金瞳猶如驕陽映空,隻略略朝穀中一掃,眾人隻覺無上威壓當頭朝下,肩頭千鈞重,便身不由己,跪了一地。

那黑龍露出些許滿意之色,龐大身軀沒入雲層之中,隻叮囑道:“師弟,先前累得狠了,在穀中莫要太過勞神。”

展長生麵色潮紅,腳步略略虛浮,隻得扶住船舷,爭分奪秒調息,咬牙怒道:“有勞師兄掛念。”

他朝著船下展望時,卻發覺一道異樣的寶光在一片空地上奪目閃爍,不覺略略皺起眉來。

第九十二章 金鱗

這次返穀再無旁人耽誤,展長生便花了幾個時辰將穀中大大小小雜務處置完畢。

期間夏桐生百無聊賴,便趴在團團頭頂,跟隨在展長生身旁,對眾人迎來送往,卻又因為百無聊賴,時不時張口打個嗬欠。展長生隻得由它折騰。

雜務了時,楊章步入議事堂中,柔聲道:“今日時辰到了。”

夏桐生聞言,急忙用力一跳,徑直蹦到楊章手中,急不可待一般朝著議事堂外叫嚷:“呱呱,快些!”

展長生亦是隨楊章一道,出了正堂,朝堂後空地走去。

那空地中央又有一口枯井,四周滿布的卻是象征人間福瑞財帛的符紋,展長生在半空所見的珠光寶氣,正是自這井口中湧出。

楊章一麵走向井口,一麵同展長生分說清楚,卻原來夏桐生所化的這小蟾||蜍名喚金蟾,乃是招財聚寶的瑞獸。隻怕當初劉寶關押夏桐生的那口古井本是個聚寶盆所化,怎奈封閉在秘境之中,聚財的寶氣隔絕,隻得淤積井中。恰逢夏桐生入井,他乃是凡人之軀,卻又修煉小有所成,經脈能容納寶氣而不致爆體而亡。

故而吸納了聚寶盆中聚寶靈氣,更因此順勢化成了聚寶的瑞獸。

既然尋到了根源,難題便迎刃而解,這些時日裡楊章便將滯留夏桐生體內的寶氣引出,在修業穀中再造了一個聚寶盆。

這口井約莫十五丈深淺,此時往井中望去,卻已能瞧見井底金銀珠寶、仙靈法器散發奪目寶光,約莫堆積了一丈。

夏桐生便躍入井中,趴在成堆的珠寶中,張大蟾口。

法陣齊齊運作,自金蟾口中絲絲縷縷飄出些金氣,沒入法陣符紋之內。

如此持續了小半個時辰,珠寶上那隻金綠小蟾突然輪廓變大,回複了人身,卻是個寸縷未著的少年。

楊章早有準備,將一件衣衫拋下,那少年縱身一躍,接住長衫,匆匆套上,便撐住井欄翻身,大叫道:“爹爹你可算回來了……我先同圓圓算賬!”

一麵言語,已一麵匆匆跑得無影無蹤,隻遠遠傳來少年同烏雲靈羆此起彼伏的吼聲。

展長生抬起一隻手,本待撫摸那少年頭顱,如今虛懸空中,無處著落,他不覺失笑,轉而道:“多謝楊兄費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楊章笑得溫潤如玉,應道:“不過舉手之勞罷了,隻是寶氣未儘,他這人形,每日隻能維持不足兩個時辰。”

展長生苦笑,也知曉此事急不得,隻得隨他去了。

他又望向楊章,二人視線交彙,便各自心知肚明,如今總算要談到正事。

楊章早有準備,隻抬手道:“展代掌門,我楊氏上下同其餘諸人,肯助斬龍門而與五族盟作對,雖為報恩,卻也不隻為報恩,而是另有成算,望掌門莫要多心。”

展長生聽他坦言相告,心頭略略鬆口氣,隻道:“楊兄但講無妨。”他又請楊章回了議事堂,二人對坐,促膝而談。

楊章道:“五族盟初立時,固然是為平衡各方勢力,求的是匡扶正義,庇護弱小的正道。然而天長日久,人心如風雲變幻,眼下早將初衷置之腦後,人人黨同伐異,爭權謀利,隻不過五族盟根基深厚,故而人人敢怒不敢言罷了。如今卻是個機會……”

展長生見他笑的如沐春風,便揣測問道:“這機會竟在我斬龍門不成?”

楊章仍是笑道:“展代掌門英明。追根究底,這機會正是著落在斬龍槍身上。”

他突然肅容,一字一句極為慎重,“五族盟謠傳魔槍滅世,實則卻是神槍創世。”

楊章不待展長生追問,便已取出了一枚灰白的骨符。

上古時期,修士少有開礦,多用靈獸的毛皮骨骼製符,毛皮易毀,骨骼易碎,留存至今殊為不易。

展長生便謹慎接在手中,又聽楊章道:“符中是我楊氏家譜,先祖早有遺命,我楊氏子弟,莫敢不從。”

那符中所載委實簡略,又處處含糊其辭,全篇以觀,卻是個同展龍所言截然相反的典故。

傳聞屠龍仙人擊破無垠牆,並非隻是一時興起,實則另有深意。概因十洲三國注定要經曆一場滔天洪水,仙凡兩界,無從逃%e8%84%b1。唯有神國高高在上,不受天災。然則一道無垠牆阻斷逃生路,封神台又有神將嚴防死守,縱使凡人滅絕殆儘,神王也絕不容許卑賤螻蟻玷汙神國。

屠龍仙人凡人出身,自然不肯袖手旁觀,方才有了擊破無垠牆的壯舉,隻可惜功虧一簣罷了。

不覺間鬥轉星移,距離大天災降臨之日,卻是愈發逼近了。楊氏先祖便叮囑後人,世代侍奉斬龍槍之主,救世便如救己。

故而楊章同族人一商量,索性舉家前來斬龍門,一則為守祖訓,二則為報恩,三則……卻也是為楊氏一族搏條修仙坦途。

楊章坦坦蕩蕩,事無不可對人言,大義私利,巨細靡遺,皆對展長生分說清楚。

人與人交際,全在一個信字。楊章誠意十足,展長生如今察言觀色也能查知一二,自然信他。

展長生垂目沉思,這典故倒同他在唐國時讀過的野史相似。傳聞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