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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臨陣磨槍 愷撒月 4197 字 2個月前

不料那兄弟二人愈走愈偏,竟鑽入後山禁地之中。

那禁地乃斬龍門弟子閉關清修、麵壁思過之所,若無掌門手令,絕不可進入。

眾人隻得圍在外頭,望牆興歎。

那禁地名為禁地,實則一幢三層的小樓。展長生進了大門,立刻將門閂架上,又立時轉身,下令道:“進房。”

展龍仍是依言而行,推開廂房,又將油燈點燃。

一點燈火如豆,照得展龍身形頎長,顯出幾分肅殺卻清貴的氣韻來。

展長生跌跌撞撞,坐在椅中,仍是牢牢握著長劍,劍尖卻一陣輕晃,對不準眼前人影。

他斜眼打量了片刻,突然一聲輕笑,挑了眉,搖搖晃晃起身,勾住展龍鬆鬆係在腰間的腰帶,“哥哥,%e8%84%b1給我瞧瞧……”

竹錦紋的腰帶墜地,玄黑外袍、靛青中衣亦隨之逶迤墜地。

展長生遲疑眨眼,隻覺咽喉乾澀、氣息急促,仿佛被無形的手掌遏住頸項般,醉酒的酡紅麵頰上,漸漸滲入不知所措的慌張緋色。

眼前男子寸縷不著,青絲如瀑,身形頎長,肌理分明,勻亭骨肉下,仿佛蘊含無窮力量,幾如猛獸,隻需一個觸碰,便會噴薄而出,將他儘數吞沒。

便叫展長生愈發慌亂起來。

他隻得偏移視線,笑道:“對不住,哥哥今夜洞房花燭,*一刻值千金,卻被我耽擱……”

展長生話音未落,突然腰身一緊,眼前天旋地轉,已身不由己,重重跌落在一堆柔軟織物當中。

他一時大驚,仰頭卻對上展龍幽深如海底的雙眸,燈火晦暗,展長生卻分明在他眼中瞧出了幾分笑意。

展龍垂首,指尖占有一般,輕撫過展長生麵頰,長發如囚籠將他禁錮,低聲道:“*一刻值千金,你在等甚麼?”

☆、第八十七章 我想起來了

同展龍這般%e4%ba%b2昵,尚屬首次,然則展長生隻覺彼此肢體熟稔,仿佛前世今生已如此這般,%e4%ba%b2熱過不計其數,非但如此,更覺順天應人,全無半分不妥。

饒是如此,展長生卻仍於醺醉中有一點理智尚存,直覺若是放任展龍行事,不免悖德逆禮,便一手抵在他%e8%83%b8膛阻擋,澀聲道:“哥哥……你醉了。”

展龍卻道:“你也醉了。”又順勢扣住展長生阻撓的手指,將他指尖拉扯到%e5%94%87邊輕輕一吮。頓時灼熱軟膩觸?感,竟自指尖電光火石般流竄至手臂內側,展長生“啊”一聲驚喘出口,撐住身軀的手肘顫唞不休,氣力漸失,再度跌回織物當中。

熱%e5%90%bb一發而不可收,展龍%e8%88%8c尖粗礪灼熱,由他左手指腹滑過指節,在指縫間遊弋不定。指縫內側肌膚少見日月,不經風霜,細嫩敏銳,哪裡經得起展龍這般肆意欺淩,展長生自然克製不住,麵色潮紅,一麵奮力要抽回手臂,一麵卻於掙紮時,高高低低呻||%e5%90%9f起來。

展龍斜挑眉梢,時時打量,隻見展長生眉頭深鎖,雙?%e5%94%87赤若梅染,眼角豔如桃瓣,身軀猶如痙攣般試圖蜷曲,又被他強硬抻在身||下,茫然無措,予取予求,便令得展龍愈發暗火洶湧,恨不能將這人撕扯破碎,生吞活剝,拆吃入腹。

……

熱至極處時,展長生骨酥筋軟,隻顧得上喘熄低%e5%90%9f,哪裡還有力氣同他計較倫常道理,五行造化。

情潮澎湃,神識一片迷蒙,展長生半點不曾聽見門外動靜,故而待驚呼炸響時,竟然反應不及,撚指間便被洪流吞沒。

隱隱有人在樓外驚慌呼號,隻喊道:“天河決堤了!”

一股洪流攜雷霆萬鈞之勢,撞破窗戶木門,將這糾纏的二人淹沒水中。

展長生悚然一驚,再度睜開雙眼,這一次仍是察覺身軀被迫晃動不休,腰%e8%87%80間又是酸疼,又是酥|麻,耳畔又傳來展龍熟悉已極的喘熄聲。

思緒紛紛亂亂,叫他一時又不知今夕何夕,隻得側頭看去。

榻邊一把貔貅伏雲的圈椅,椅上擺放的褐色桃木化石陣盤,尤有殘留靈力,隱隱生青光。

塌下的石磚地上,卻赫然扔了一柄銀光湛然的長劍,其形其質,正是展二公子修煉護身所用那一柄。

思緒紛繁遝來,他恍惚憶起那黃粱一夢,有些分不清真假。若是夢境,為何這長劍也隨他而來?

展長生略支起上身,才開口道:“師兄……唔……”

隨即被展龍狠狠一撞,頓時酸麻如潮水上湧,吞噬全身氣力。展長生悶哼出聲,又軟軟跌回榻中,又是情熱,又是無助,一時竟紅了眼尾,隱隱泛出淚光。

展龍眼神微暗,隻道:“不許分神。”又扣住展長生肩頭,將他翻過身去,隨即動得愈發凶狠。

火熱廝磨,殘暴衝撞,猶若層層熔岩奔流,將他筋骨血肉儘數燒個乾淨,展長生喘得嗓音嘶啞,再無暇顧及其它,隻將汗濕額頭埋在臂彎間,隻求展龍早些了事。

直待似醒非醒,昏昏沉沉時,卻聽見耳畔一個尖細嗓音執著喚他,道:“展大人,展大人,快醒醒,卯時將過,再不起來就遲了。”

展長生隻覺眼瞼千鈞重,睜眼時一陣酸澀,朱紅帳幔外燭火通明,刺得他兩眼生疼,不禁又泛起些淚花。

他略略眯眼,便茫然坐起身來,卻察覺如今又已不在修業穀中。

儘管如此,腰身%e8%85%bf腳,周身的酸疼非但不曾減弱稍許,反倒變本加厲,幾欲將他殘存的一點體力壓榨殆儘。

簾帳外頭,那尖細嗓音再度響起,又道:“大人可是醒了?”

床幔被褥,俱是雕龍繡鳳,精致華貴,非人間所有。展長生一麵觀望,一麵謹慎應道:“是。”

話音才落,簾帳便被拉開,兩個穿著桃紅柳綠宮裝的女子將床幔朝兩邊分開,高高掛上,另有兩名侍女跪在榻下,一人捧著銅盆,一人為他穿鞋。舉止之間皆是行雲流水,悄無聲息。

一名年輕男子身著宮服,麵白無須,恭恭敬敬對展長生施了一禮,才道:“陛□□恤展大人昨夜辛勞,特意下旨,叫展大人多睡些時候,不必去殿外候早朝。”

有了斬龍門同香賢山莊聯姻的前車之鑒,展長生也不覺如何訝異,既來之則安之,便略頷首道:“有勞……文公公。”

那麵白無須的青年內侍容貌清秀,赫然便是許文禮的長相。

文公公不卑不亢,略略垂了眼瞼隻道不敢,卻坦然收了他一句道謝,許是見他神色懨懨,便勸慰道:“展大人,雜家冒昧多句嘴,古人雲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展大人有浩浩鴻鵠誌,拳拳報國心,如今侍奉國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愁大誌不伸?莫說我等奴才,便是滿朝文武,往後也要仰仗展大人鼻息。”

展長生立在屋中,略抬雙手,任侍女為他披上鸞鳥朝陽的宮紫官袍,斂目稍許,終是歎息道:“阿禮,你這般模樣,我不習慣。”

文公公眉頭微揚,卻不過抬頭看他一眼,微微躬身訕笑道:“許久不曾有人喚我小名了,展大人莫要嚇唬在下。”

展長生隻得陪他一道笑起來,“文公公說笑了。”

他便不再同文公公糾纏,垂目一掃,不覺嘴角上彎,露出些許淺笑。

官袍前%e8%83%b8、衣擺,皆以深紫絲線刺繡鸞鳥,繡工精細,鸞鳥栩栩如生,隨走動如若翩然起舞。展長生雖然學識淺薄,卻也知曉唐國古時朝廷,奉行文禽武獸,這官服鸞鳥圖加身,理應是個身處高位的文官才是。

展長生隱約猜到那位陛下是何方神聖,便離了寢宮,要去尋那人。

文公公急忙喚了兩個小太監,前來為展長生引路,穿過九曲回廊、雕梁畫棟,便來到一間書房外。

守門的侍衛悄聲通傳,不多時黛青門簾一挑,便自門內邁出另一個內侍,容貌卻同張易無異,文公公躬身道:“易總管。”

那易總管笑容和煦,朝展長生一個深揖道:“陛下有旨,若展大人來了,隻管進去便是。”

展長生道聲謝,撩起袍擺,邁入門中。

那書房寬敞如大殿,展長生沿回廊行了數百步,方才隱隱見到薄紗後頭幾道人影,一人高踞王座,另一人跪在座前,交談聲隱隱傳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下跪之人道:“……水患四起,流民數暴增,已破十萬……賑災……貪墨……”

林林總總,聽得叫人心頭愈發沉重。

門口內侍見展長生靠近,一麵打高簾子,一麵低聲道:“陛下,展大人來了。”

展長生一路通行無阻,至此終於得見天顏,那高踞座上,身著五爪金龍的華貴金袍,雲紋錦繡也掩不住肅殺森冷的男子,不是展龍是誰?

展龍座後的牆上,赫然便掛著同一柄寶劍,劍鞘銀亮閃爍,鑲嵌朱紅寶石。

展龍見他進來,也不過略略頷首,隻道:“賜座。”

那殿中另有數位官員,朱紅宮紫,足可稱姹紫嫣紅。

展長生聽這一眾官員慷慨陳詞,神色激昂,言必稱聖人,辭藻華美,駢四儷六,卻句句言之無物,虛有其表。他隻覺索然無味,略略皺起眉來。

座上天子此時便巍然起身,冷道:“兩日內將對策呈上案前。如若交不出來,不如解下官印,歸田養老。”

場中一片唏噓,人人駭得麵無人色,儘數跪在展龍麵前,顫聲道:“遵旨——”

唯獨展長生仍舊坐在原處,不覺有些如芒在背。

好在眾官員儘皆魚貫退出,展長生方才鬆口氣,喚道:“師兄……”

那天子卻抬手捏住他下頜,兀然笑道:“你同我何時成了師兄弟,要與朕演戲不成?”

展長生終是大怒,身形微閃,便避開展龍手指,將寶劍抓在手中。

利劍出鞘,直指展龍麵門,寒氣銳利如針,展長生喝道:“展龍,你究竟動了什麼手腳?”

話音才落,突然晴天一聲驚雷炸響,震撼天地,連這偌大宮殿也隨之微微搖晃。

展龍卻置若罔聞,隻皺眉看他,眼中黑氣彌漫。

展長生暗道不好,急急喚道:“師兄!”

他將寶劍反握身後,單手勾住展龍頸項,不假思索貼合雙?%e5%94%87。這般輕車熟路,不見半分遲疑。

%e5%94%87%e8%88%8c勾纏,神泉汩汩輕滲,將魔槍熾熱業火點滴壓製。

說時遲,那時快,如山洪水當空墜下,將宮殿壓得摧折倒塌,再度吞沒二人。

展長生隻闔目%e4%ba%b2%e5%90%bb,任展龍撬開%e5%94%87齒,強硬征伐索求,吮得他%e8%88%8c根微痛。

待他氣息微促,再睜眼時,卻又回了療傷的廂房中。

右手持寶劍,被展龍傾軋在圈椅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