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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貓老爺 七彩魚 4377 字 2個月前

來榮國府,她們是相信她會道法,自然而然受法力指引而來。而今她狗%e5%b1%81不是,偏偏來找大方人的麻煩,正好證實了她是受人指使,目的明確。

賈母懷疑的看向王夫人,這其中最可疑的就是她。彆的人,還不至於算計到大房的頭上。

王夫人驚慌失措,趕緊起身走到賈母跟前,眼眸含淚,委屈地搖頭跟賈母表示自己的清白無辜。

“她一點也不無辜!”宣樓斜眼瞟向王夫人,抬手丟了茶杯,已引起眾人的注意,“就是她害得邢氏小產,險些喪命。”

“大哥!你不要血口噴人!”王夫人一聽這話就心虛,她心裡越是沒底,麵兒上她就越表現的理直氣壯和無辜。

“一對白玉花瓶早不早晚不晚剛好趕在她懷孕的時候弄過來,倆瓶子裡剛巧就裝了麝香。這樣的巧合就跟今天馬道婆的事兒如出一轍,惹得人深思呐。”宣樓審視王夫人,見其雖略顯慌亂了,但還依舊從容自若,嘴邊的冷笑聲更大。

王夫人拭淚後,委屈辯解道:“馬道婆的事兒我早說了,真不清楚。至於那白玉瓶兒,我也是好心提一嘴,沒曾想大嫂真去拿了還放在了寢房內。”

“你似乎一點都不奇怪白玉瓶內有麝香?”宣樓反問道,目光十分犀利的緊盯著王夫人。這是他第一次當眾提此事,一般人聽了都會本能的好奇花瓶內為何會裝麝香。而王夫人卻急於辯解,想擺%e8%84%b1掉她與花瓶的關係,卻疏忽掉了更為讓人覺得矛盾的情況。

“我是奇怪,但你冤枉我在先,我自然要急著跟你解釋清楚。”王夫人真慌神了,解釋的時候整張臉都變了顏色。

“你若是無辜,便該奇怪這麝香的來源,而不是去解釋你大嫂如何主動自己的去拿花瓶,其實誰怎麼拿的花瓶不重要,害人命的是花瓶裡的麝香!”

王夫人腦子空白,支吾住了,她慌張的轉頭看賈母的神色。賈母顯然懷疑她了,正氣呼呼地等著她。王夫人急得忙擺手,跪下地來,跟賈母表明自己的清白。

“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這樣巧啊,早知道會惹麻煩,當初真不該提玉花瓶的事兒。母%e4%ba%b2,媳婦兒真的是出於好意。無憑無據的,您千萬彆冤枉錯了好人。”王夫人伏在賈母腳邊,哭訴道。

賈母皺眉看著王夫人,對她這負姿態有些厭煩。大兒子說的沒錯,太過巧合的事兒本身就有問題了。這個王氏心黑手黑,從出了印子錢那事兒之後,賈母就不信什麼‘好心’‘巧合’了。

但是無憑無據,她的懷疑也隻能是懷疑。

賈母看向大兒子,沉著臉問她:“你這麼想打發她出府,就得有真憑實據。你,有證據麼?”

“母%e4%ba%b2要什麼樣的證據?瞪她拿著刀%e4%ba%b2自殺人才算?”宣樓打量膽顫的王夫人,嗤笑道,“要證據很容易,把金釧玉釧姐妹倆叫來,在加上周瑞夫妻倆,好好審問這四個人,必定有證據,保不齊還能多添幾條罪。”

“你血口噴人,你們不能這麼對我!”王夫人一聽宣樓的辦法,急了,一批%e5%b1%81%e8%82%a1坐地上,惡狠狠地瞪著他。

賈母有點心動,抬眼瞧丫鬟們,沒發現金釧和玉釧的身影,估摸這倆丫頭正在東苑房裡守著,趕緊命人將這二人押壓過來。

王夫人風一般地撲上賈母,哭喊著:“你們欺人太甚,你們不能這麼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豈能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啊!”

弱女子……這三個字從王夫人嘴裡出來,聽得宣樓特彆想笑。

賈母被王夫人嚇著了,皺眉沉默。

王夫人伸手抓住賈母的裙角,喊道:“您沒證據,便不能這樣冤枉我。賈、王兩家是世交,您這麼對我,就不怕被彆人笑話麼?我要回娘家,我要找大哥大嫂,我要讓大家都幫我評評理!”

宣樓右手手背托著下巴,鄙夷的眯著眼看著王夫人。“王氏,你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你真以為我憋了這麼久,就是單單張一張嘴,隨便說花瓶兒的事兒麼?你想要真憑實據是麼?”

王夫人聽著預感不妙,觀察宣樓。

賈母聽說宣樓手裡還有證據,忙叫她呈上來。

宣樓勾勾手,叫來剛才跟他悄悄附耳說話的小廝。

“你說罷!”

小廝低著頭,衝著賈母唯唯諾諾道:“姑太太回來了。”

☆、第37章

“敏兒回來了?”賈母驚訝的站起來,忙歡喜的叫人去迎賈敏。

王夫人稍稍鬆了口氣,趁機拭乾淚,起了身。她期盼賈母為賈敏轉移注意力,正好把眼前這事兒給過了。

宣樓攔住了賈母:“在此等著就是,她馬上就來。”

“老大,你早知道她要回來?怎麼不早說……”賈母蹙眉嘟囔著,察覺出大兒子的不對頭,隱隱覺得這裡頭有事兒。

“正好遂了她的心思,咱們好好聊一聊這白玉花瓶的事兒。”宣樓晨起的時候就得了消息說賈敏今日回榮府。本來這事兒他是該隻會賈母的,可巧那會子他犯懶,一心想著修煉的事兒,倒給忘了。不過也好,此刻突然襲擊,倒叫王夫人心裡真沒了底,徹底慌張了。

宣樓說罷,自交帶著冷笑,眼盯盯的看著王夫人,一刻也不放鬆。

王夫人預感情況不對,一麵用帕子拭淚裝委屈,一麵暗暗心驚。提到白玉花瓶,邢夫人這裡她是不怕的,因為是邢夫人自己取得瓶兒,賴不著她。但說到賈敏,她就不得不害怕了,當初他就是用這個招數對付賈敏過,那對瓶兒可是她%e4%ba%b2自送得。她本意就是見不得賈敏好,賈敏做小姑子的時候仗著賈母的寵愛,在榮府裡作威作福,沒少讓她吃癟。王夫人心裡隱忍憋氣很多回了,奈何她是做媳婦兒的,隻有受氣的份兒,鬨不過賈敏,但這份仇恨她從沒打算咽下去過。賈敏不讓她好過,她勢必不會讓賈敏好過。

賈敏大婚前,有老太太和太爺的護愛,王夫人乾不了什麼。王夫人就想法子讓賈敏出嫁以後過不好。一個女人,大婚之後最大的不幸莫過於生不出兒子。

後來,王夫人陸續聽說身在揚州的賈敏小產的消息,心裡甭提多高興了,甚至還曾得意過自己的招法。

一對白玉瓶兒。

王夫人沒想到這個曾經讓她引以為傲的辦法,現在就要成了她要命的把柄。

賈敏身穿一襲洋鄒紅的百花穿蝶群,挺%e8%83%b8抬頭,高昂著下巴,徐徐邁步走進了榮禧堂。她高傲如故,眼底卻有幾分悲涼和憤恨。

賈母卻隻見到女兒的精神,放了一百二十個心,高興地喚她快到自己的身邊來坐。

賈敏看著坐在左下首的宣樓,與眾人寒暄之後,便坐在賈母左下首邊兒。

賈母笑道:“沒想到你回來的這麼早,還以為你會在家呆些日子。”

“這回能趕早回來,多虧了大哥幫忙。”賈敏看眼宣樓,笑了笑。

“噢?你大哥還能幫你什麼?”賈母驚訝地問。

“您的女婿承蒙四皇子的提拔,不日便要調進京城入職了。我們夫妻再不必分彆了,黛玉亦能日日見到她的爹爹了,這自是好事兒。”賈敏笑道。

賈母抖了抖眉毛,轉頭看著宣樓,“有你的功勞?”這家中能與四皇子說上話的也隻有老大。真沒想到啊,一輩子窩在家裡吃酒玩小妾的老大能有這樣的門路。

“也沒什麼,不過是前些日子四皇子請我吃酒,隨口提了句。”宣樓確實說的是實情,他隻是隨口提了在揚州的妹夫,當時四皇子也沒怎麼在意的表態,誰曾想事後四皇子派陳福傳話來,知會了這麼個消息。

賈母高興不已,直拍手讚好。她想到黛玉,忙叫人去把黛玉喚來,好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這丫頭。

王夫人趕緊附和,故作高興道:“媳婦兒%e4%ba%b2自去帶她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急,先把眼前的事兒辦了。”宣樓冷冷地睃一眼王夫人,背著手站起身,上下打量她。

王夫人被宣樓看得極不舒服,連忙退了幾步,雙手護在%e8%83%b8`前,警惕的看著對方。

“真看不出,如此麵目的婦人會是個蛇蠍歹毒心腸的。”宣樓言語中帶著歎息聲,似是無奈,又似是諷刺。

賈敏抿起嘴角,從進門開始,她就一直用怨恨的目光盯著王夫人。

王夫人嘴%e5%94%87的微微動了動,本想要辯解,宣樓卻先一步她出聲了。

“你陷害我們大房也就罷了,畢竟承襲爵位的規矩在哪兒擺著,我們可能擋著你們二房的路了。可妹妹到底是哪兒得罪你了,她嫁揚州去,遠遠地,根本礙不著你什麼,那樣狠毒的對她,害她絕後沒兒子,圖什麼?”

賈母一聽後麵的事兒,驚得瞪圓了眼,抖著手指著王夫人,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王夫人驚恐地看著宣樓,轉而看著萬般憎恨自己的賈敏,含著淚搖頭,小聲道,“我沒有。大哥,你不要血口噴人,讓妹妹誤會我。”

“血口噴人?血口噴人的是你吧!”賈敏氣哭了,又笑了,紅著眼瞪著王夫人,“枉我往日當你做%e4%ba%b2姐姐般看待。我不知道自己哪兒招惹你了,你不喜歡我就罷了,哪怕罵我兩句,排擠我也好,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為什麼?我到底對你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要你恨到讓我絕後啊……”

賈敏說道最後哽噎不已,幾乎說不出話了。

賈母震驚地挺著自己大兒子和女兒的控訴,仍舊無法相信事情的真相,無法想象她素來以為仁善忠厚的二兒媳婦是能乾出這種事兒的人。

王夫人噗通跪地了,跟賈母搖頭:“媳婦兒真沒有。”

“沒有?沒有什麼,沒有良心麼?”賈敏大神吼道,她眨了下眼睛,淚珠兒連成串地往下掉,“你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來人!”

賈敏說罷,便叫人搬上了一對白玉花瓶。花瓶兒白而清透,仿佛少女的肌膚一般光滑,這對花瓶兒都帶著鳳凰雕琢的耳兒,雕工精巧,簡潔而不簡單。

這對花瓶比起邢夫人那對貴重許多,成色一看就是皇家的貢品。

賈母瞄上一眼便想起來,這是王夫人送給賈敏新婚的禮物。其價值十分珍貴,賈敏也十分喜歡。賈母還記得當時賈敏很高興,跟自己提過幾回,她也是那時高看了二兒媳,覺得她為人厚道又大氣。

賈敏%e4%ba%b2手拿著一個瓶兒,送到賈母跟前,將瓶口對著賈母的鼻子。“母%e4%ba%b2一聞便知,這瓶裡裝的什麼東西。”

賈母吸了下鼻子,聞到了濃烈的麝香味兒,臉色突然大變,轉而憎恨的瞪向王夫人。

王夫人縮著脖子,低著頭,戰戰巍巍的跪著,誰也不敢看。

“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將麝香榮化了黏在瓶壁上,不仔細看底部側麵,根本瞧不著。”賈敏冷笑著解釋,簡直佩服王夫人的手段。她為了害自己絕後,可真是煞費了苦心。

“好歹毒的心思!”賈母看著瓶裡倒出刮出來的麝香渣塊,憤恨不已。

“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