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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貓老爺 七彩魚 4308 字 2個月前

,忙問邢夫人:“嫂子,你剛才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萬花想到宣樓教過她的事兒,她得借彆人的手弄死王夫人,現在自己沒有真憑實據的,就隻能忍一下。萬花不忿的搖搖頭,還是狠狠的瞪一眼王夫人。

“好了,你嫂子傷心糊塗了,彆理她。都散了吧,讓她早點歇著。”宣樓打發走眾人,先給萬花一記警告的眼神,然後出門了。

王夫人沒走,故意留在院裡囑咐婆子們如何照看大太太。她一見賈赦在,便問他,“大哥,剛才大嫂的話,你得跟我說明白。”

宣樓嫌煩,一麵往外走一麵不耐煩地對王夫人道,“你們倆的事兒,自己鬨去,彆找我。”

王夫人還要說,卻見宣樓走的遠遠的,所有話都堵在%e8%83%b8口,憋得她喘不過氣。她素來享受彆人的敬重,何時被這樣冷待羞辱,一口氣沒咽下,便翻白眼暈死過去。

寶玉本來跟著黛玉去了,半路被黛玉點撥了,才曉得去東苑找王夫人。

王夫人剛醒來,弄碎了兩個花瓶,坐在貴妃榻上慪氣。

寶玉悄悄地靠近,坐在王夫人身邊,小心的問:“母%e4%ba%b2,剛才大伯母那話是什麼意思,好端端的怎麼能對您那樣說話。”

王夫人一聽,抬手就打了寶玉一嘴巴,氣得直掉眼淚,“你混說什麼,在你眼裡,你娘就是那種人?”

“我沒——”寶玉委屈的要辯駁。

王夫人卻突然吼他:“你閉嘴!當我不知你心裡想什麼,你是不是以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害得,你就這麼想你娘?你娘被人汙蔑了,你不心疼,還幫著外人質問我。”

“我真沒那麼想。”寶玉嚎啕哭起來,委屈至極。

王夫人看他那副可憐樣兒,深吸口氣,“大人們的事兒有些時候陰著呢,我雖凡事但求問心無愧,卻也攔不住那些心思歹毒的人惡意陷害汙蔑。怪我不好,一時氣惱了,委屈了你。”王夫人說罷,把寶玉摟在懷裡。

寶玉淚眼婆娑的看著王夫人,眼裡透著委屈和害怕,他在不敢多言了,隻簡單地安慰王夫人,“大伯母剛剛小產,心情抑鬱,一時胡言亂語也是有的,母%e4%ba%b2彆放在心上。等過幾日,她腦子清醒些了,母%e4%ba%b2再去問,她一準得給您賠不是呢。”

王夫人消了火,漸漸恢複了冷靜。她果然是做賊心虛了,想想對方若真有證據,此刻自己也不會安穩地在這裡坐著了。既然沒證據,拿自己就是清白的,剛才就是真被冤枉了。寶玉說得對,她一定要把這事兒理論清了。她是王家的千金,高門大戶出身,絕不容她人有半點汙蔑自己的意思。

萬花找到宣樓之後,就認準榮府的靈氣,再說她還要繼續跟宣樓算賬,找王夫人報仇,肯定不能離開。

宣樓攔不了她,隨便丟了兩本曆史雜記,讓萬花自己去學做人,而後就把她裡撂在後宅裡不管了。因為本尊邢夫人大字不識幾個,萬花也就不識字兒了。她看不懂書,就想起有個女兒可利用,便叫迎春天天來她房裡給她讀雜記。黛玉和迎春的關係素來好,便也來湊熱鬨。漸漸地,探春和惜春都發現大太太不比從前那般刁鑽小氣,也成了這裡的常客。

宣樓這些天一直窩在他的耗子樓,等著張信說的那位要治臉的貴人,但始終沒等來。

這一日,宣樓耐心耗儘,不願在耗子樓繼續等,叫上棕竹和石頭倆人,跑京城渡口附近釣魚去。宣樓終於釣了一條上來,便犯困了,直接在河邊的草堆裡睡了。棕竹把釣上來的活魚放到一個木桶裡,為了讓老爺回去就能吃到做好的魚,先行走提桶送了回去。

石頭聽著大老爺的呼嚕聲,也困了,就地躺著跟著睡。

半個時辰後,棕竹帶著店裡的客人來時,就看見草地上倆人並排伸長條睡覺的情景。大老爺更厲害,睡覺的時候雙臂伸過頭頂,抻得直直的。

棕竹不大好意思的對眼跟前這位客人賠笑:“讓您見笑了,小的這就去叫老爺。”

錦衣少年抬手,示意棕竹不要出聲。他抬頭看天邊的斜陽,閉上了眼,感受夏日黃昏的微微涼風,甚至能聞到了風裡帶著水、土和花的味道。

“難不得他們會睡著了。”錦衣少年爽朗地感慨一聲,轉而席地而坐,靜靜地欣賞四周的風景。

陳福瞧著著急,回身要去車上取個墊子,卻被拒絕了。

宣樓感覺到陌生的氣息,已然醒了,卻一直眯著眼,聽著那些人說話。

確如張信所言,他感覺到這人身上的氣勢不大一般。

宣樓故意哼了一聲,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棕竹忙撲過去,跟宣樓介紹那位貴公子。

宣樓轉身打量他一圈。二十左右的年紀,身材修長,鼻梁高挺,鳳目清明,自帶皓月清風之氣,隻可惜好好的一張俊臉長滿了紅腫的痘子。宣樓還發現他身子四周散發淡淡的紫氣,似有帝王命。

“這位是——”陳福正要介紹自家主子的身份,卻被攔下了。

艾世清背著手打量眼前這位男人。雖氣質慵懶,卻長得英姿俊朗,鳳目薄%e5%94%87,自帶高傲之態;雙眸與人對視時異常明亮,卻深不見底。隻消幾眼,艾世清便覺得此人不簡單。

“你是榮國公賈源的長孫?”

宣樓點點頭,勾起嘴角清淺地笑了,“公子上口便提賈源名諱,想來出身並不簡單,何必掩掩藏藏。我已真身示人,你又何懼?”

“啊哈哈哈,沒想到你賈宣樓還挺有意思。”艾世清大笑幾聲,也不客氣了,告知宣樓自己四皇子的身份。

宣樓看過不少書,加之本尊的記憶,還曉得君臣禮的路數。

艾世清忙拉起他,“不在朝堂,勿需多禮。”

宣樓也不客氣,直接挺直了腰板。

艾世清見狀,又笑,心料他可能還是個有氣節的人。這可和傳說中的賈赦不大一樣。

看來還是張信說話的比較符合真實情況。

艾世清評斷完宣樓,便直接問他:“聽說你能治好我臉上的東西,彆怪我沒提醒你,宮裡多少禦醫都拿它沒有辦法,外用內用皆不見效。”

這臉上的痘他瞧著就討厭,更彆說素來注重儀表的父皇了。前幾次父皇考核功課,他已不願再多看自己。若再這樣下去,他很容易就被父皇漸漸遺忘了。若隻因這麵瘡的緣故敗北,他怎能甘心。

宣樓看都不看他,直接點頭,“能治。”

艾世清笑問他:“那你說說,我這病因因何而起?”

宣樓搖頭,“不知道,我這兒不問病因,隻包治。”

艾世清還頭次被人這樣拒絕,愣了下,轉即哈哈笑起來。宣樓越是自信,艾世清反而越信他有這個能耐。

“難不得張信說你是性情中人。好,我就見識見識你的本是。”

艾世清上了馬車,先行。

宣樓忽然想起隔壁鋪子牆根底下的草被自己拔沒了。他棕竹和石頭套馬車的功夫,趕緊在路邊拔了些草塞進懷裡。

到了耗子樓,宣樓就將青草磨碎,放在了白瓷碟子裡。

艾世清見那綠瑩瑩的藥,有些好奇,他端起碟子聞了下,笑道:“這味道倒清爽,有些像青草的味道。”

“草藥草藥,自然有草的味道。”宣樓隨便忽悠了一句,將碎草糊糊抹在了艾世清的臉上。

除去眼睛和嘴巴,一張臉全抹全了。

其實宣樓完全不必抹得這麼認真。他現在這麼做沒有什麼特彆的原因,他就是看一下,四皇子頂著一張綠瑩瑩的臉還能不能威風。

宣樓總體欣賞了一下,叫艾世清閉上眼,開始正經運氣醫治。

起初被塗草藥的時候,艾世清還在懷疑宣樓的水平,他不大相信有一種藥能塗上立馬就好的。忽然間,他感覺到一股溫熱席麵,是一種很*又很舒爽的矛盾感覺。艾世清突然有些相信自己可能會被醫治好了。

艾世清洗過臉之後,宣樓遞上銅鏡。

艾世清看著鏡中皮膚恢複光滑的自己,驚喜不已。如果不是%e4%ba%b2眼見證,他真有些不敢相信。°思°兔°在°線°閱°讀°

“的確神奇!”艾世清幾番確認自己的臉之後,不禁感歎。

“麵瘡並非大病,卻跟本體條件有關,平日注重飲食和保養,方不會再犯。舉個例子,人得了傷風,吃藥治好了,但若下次不注意還是受熱著涼,依舊會害此病。”艾世清的痘子和張信的胎記不一樣,宣樓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清一下。

艾世清點頭,命陳福拿錢

宣樓考慮到他的身份特殊,搖頭表示不要。

艾世清堅持,“不能因為我是皇子,而破了你的規矩,而且本皇子有錢。”

“要了錢,這單買賣便不劃算了。不要,四皇子便欠臣一個人情,這人情將來許能救人命呢。”考慮到人類社會的諸多規則,宣樓覺得給自己留條後路挺好。

艾世清驚奇的打量宣樓,笑聲不止:“你倒貪心,罷了,錢你收著,人情依舊欠你,隻要你包治我臉上的東西。”

宣樓點點頭,覺得這個四皇子太精明。他以後若再起兩次痘,自己就虧了,貌似有些不劃算。

直到四皇子帶人走了,宣樓還在糾結自己吃虧的可能性有多大。

傍晚,宣樓回去,發現家裡熱鬨了。

王夫人突然生病臥榻,引來了王子騰夫婦上門探望。嫂子就陪著王夫人在東苑過夜。

王子騰和賈政則來了榮禧堂,二人要找賈赦一起喝酒。

說是打著喝酒的旗號,可傻子都看得出這個王子騰是來找茬的。他穿著一身官服,和宣樓假笑打過招呼之後,便背著手,上揚下巴,一副威風凜凜的做派。

王子騰翹著胡子,故意掃視一圈榮禧堂,言語諷刺道:“恩侯兄,啊,不對,是宣樓兄,搬了新住處,可喜可賀啊。”

宣樓嗤笑,回身懶懶地坐下,看都不看王子騰一眼。

“宣樓兄沒聽見我說話?”王子騰的臉色已然冷了下來。

“榮國府本就是我的地方,住哪兒全憑我喜歡,算什麼新住處?你在自個兒家,從東廂挪到西廂住,或是一高興睡在了小妾房裡,就稱之為‘搬了新住處’?”宣樓嗬嗬笑兩聲,咂嘴感慨,“嘖嘖,瞧你這日子過得,還挺新鮮。”

☆、第25章

王子騰眼睛微微睜大,看向賈政,好似在說:你大哥什麼時候變得伶牙俐齒了?

賈政難堪地抬手,捋了一下胡子。

王子騰恨賈政不爭氣,瞟他一眼之後,故意冷哼一聲,才將話鋒轉向宣樓。“宣樓兄,那我就不客氣了,有些話該說就說。分明是你們欺人在先!舍妹說你們都誤以為是她指使鳳丫頭放印子錢,她缺錢麼?當初我們王家把人嫁到你們家時,金銀珠寶拉了幾車,會差那點印子錢?真是可笑!”

“誰會嫌錢多。”宣樓笑嗬嗬的摸著下巴,說了句大實話。他心裡就是這麼想的,掙錢這玩意兒還真容易癮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