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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難為 鳳子君 4264 字 3個月前

的開了口:“皇上。”

“嗯。”戚望之輕應一聲,由著嬌娘更加貼偎在自己懷裡。

想了想,嬌娘抓起戚望之的手環在了自己纖細的腰肢上,之後一點點的蹭了上去,纖細修長的雙%e8%85%bf先是輕輕曲起,之後扭著身子輕輕的跨坐了戚望之的腰上,粉嫩的小臉亦是貼在了他的脖頸上,輕聲呢喃:“皇上,您彆生臣妾的氣了,臣妾是害怕,害怕您會因為臣妾不能伺候您就移了情,臣妾才剛剛懷了身子,您就去了曲台宮,這多傷臣妾的心啊!”

遑遑三十載,年少時的鮮衣怒馬,狂妄不可一世,征戰沙場時的豪情萬丈,睥睨萬物,戚望之一度以為這世上除了萬裡山河意外,再無任何事務可讓他動心,到頭來,卻發現這一切皆不如懷中人的輕顰淺笑。

發出輕輕的歎息聲,戚望之收緊了摟在嬌娘腰身的手,低聲笑了起來。

嬌娘眼底閃過一絲驚疑,正抬眼窺去,就被戚望之捧住了臉頰,之後一個帶著幾分狠意的%e5%90%bb落在了她的%e5%94%87上,吸、允,咬啃,帶著急切的索取……

氣喘嘻嘻的靠在戚望之的懷裡,嬌娘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這般失態,眼底甚至染上了幾許驚懼,手不由自主的護在了小腹上,輕聲道:“皇上,臣妾還懷著身子呢!”

無聲一笑,戚望之%e8%88%94了%e8%88%94嬌娘%e5%94%87上被他咬出的血痕,聽到一聲輕呼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一貫清明冷然的目光被幽幽的暗色所取代。

“彆在和朕鬨性子了,彆無需害怕什麼,這萬裡山河都是朕的,難道還護不住一個你嗎?”

乖巧的把小臉貼在戚望之的%e8%83%b8口上,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嬌娘彎起了紅%e5%94%87,輕輕的點了下頭,口中卻道:“臣妾從來怕的都不是皇上護不住臣妾,而是,您不想在護著臣妾了。”話音輕落,嬌娘仰起了明媚的小臉,輕聲道:“臣妾雖是生在侯府,卻不過是一個庶女,雖得父%e4%ba%b2偏疼幾分,也不看是因為這張臉罷了,承恩侯府行事如何皇上想來也是有所耳聞的,家中的父兄無為,臣妾所能依仗的從來都不是這樣一個花架子似的侯府。”說道這裡,嬌娘話音頓了一下,垂下了明澈的鳳眸,呢喃道:“臣妾能依靠的隻有皇上一人,若是有朝一日皇上厭棄了臣妾,便直接賜臣妾一尺白綾一了百了,免得讓臣妾熬死在這宮中。”

戚望之聞言不由一愣,在她提起後,才恍然發覺,一直以來他都忽略了嬌娘的出身,想到那不成氣候的承恩侯府,戚望之目光移到了嬌娘平坦的小腹上,眼底閃過一抹深思。

“又胡言亂語了,你這般可如何安心養胎,且不說朕會不會厭棄了你,便是真有那麼一天,你肚子裡這個小家夥也該長大了,誰又敢怠慢了你去。”複雜的情緒也在俊容上一閃而過,戚望之笑了下,溫聲道:“朕說過讓你安心的養胎,你若再這般胡思亂想,待這小家夥生出來身子骨不壯實,朕又怎麼帶著他上陣殺敵。”

嬌娘紅%e5%94%87輕彎,因戚望之這句話,輕蹙的眉目舒展開來,滿目依賴看著戚望之,柔柔的開口道:“臣妾想依靠的隻有皇上一人,至於肚子裡這個小家夥,還是留著給彆人依靠吧!”鳳眸輕睨,嬌娘笑的嬌美,一對嬌俏甜美的梨渦綻放在粉嫩的笑臉上,煞是生動可人。

這一夜,戚望之自是留在了昭陽宮,沈昭容無疑成為了宮中的笑話,而嬌娘這番驕橫跋扈的做派,無疑是在警告那些蠢蠢欲動的嬪妃,便是她懷有身孕,也無人能與她爭寵,而再此之後,戚望之所下的一道聖旨,更是讓眾人明白珍貴妃無可動搖的地位。

從承恩侯府一躍為承恩國公府,魏氏一族足足等了百年,直到接到聖旨這一刻,承恩侯亦然不敢相信,直到送走了傳旨的公公,已是國公爺的魏國公才回過神來。

而這道旨意,在朝堂上無疑又引起一場軒然風波,雖國公府看似尊榮,並無實權,對於這些混跡朝堂中的文武百官並無抵觸,可自皇上登基後,並無加封過任何一個嬪妃母族,便是連皇上外家都不曾有過任何的封賞,原該被加封的皇後娘娘父%e4%ba%b2,亦被皇上冷淡對待,如現在,皇上竟加封了珍貴妃的父%e4%ba%b2,這無疑像是一個信號,尤其是在珍貴妃有孕的情況,百官看來,皇上似乎是在試探他們,要知道,定朝自開國後,並不是沒有過廢後,尤其是在當今皇後娘娘並無子嗣的情況下,皇上足矣以此為由行廢後之實。

第89章

非常明顯,百官並沒有揣摩對戚望之的心理,作為是一個理智的帝王,在剛登基不久的情況下,他是絕對不會作出廢後這樣的舉動來,而百官在餘下的日子裡見皇上雖依舊寵愛珍貴妃,卻再沒有做出出格之舉,這才歇了諫勸心思。

轎輦停在長安殿,嬌娘彎腰搭著同貴的手下了轎,進了廳堂後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在座的嬪妃,在擺出請罪姿態的李昭儀身上頓了頓,嘴角輕輕一勾,一邊福禮一邊道:“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皇後神色淡淡的,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口中道:“坐吧!你這懷著身子,可受不得累。”

嬌娘淺淺一笑,落座後,手指向了李昭儀,驚訝的開口道:“李昭儀這是怎麼了?”

賢妃輕笑一聲,描繪的鮮紅的%e5%94%87勾起一個嘲弄的弧度,笑道:“李昭儀因照顧大皇子不周,再這跟皇後娘娘請罪呢!”

“是嗎?”嬌娘紅%e5%94%87一抿,看了一眼麵色陰沉的王美人,才道:“怕是有什麼誤會吧!李昭儀為人一貫謹慎體貼,又怎會對大皇子照顧不周呢!”

皇後淡淡一笑,說道:“你這些日子一直在宮裡養胎,也不曾出來走動,也無怪你不清楚,大皇子月初時才受了寒,誰曉得這病才好沒多久,昨個又糟了難,那麼小一個孩子,便是我不是他的生母,瞧了都心疼。”

嬌娘娥眉輕輕一挑,就聽坐在的鄭淑人開口道:“皇後娘娘說的是,昨個嬪妾去瞧,見大皇子燒的渾身通紅,也是心疼得不得了,更何況您既是嫡母又是姨母,和大皇子情分本就不同。”

口中發出一聲輕笑,嬌娘淡淡的掃了鄭淑人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小孩子身子嬌弱些也是有的,大皇子本就常人不同,身子骨弱也不能說是李昭儀的錯,何必如此大驚小怪,你們一個個的心疼大皇子,本宮卻是心疼李昭儀,瞧瞧,這麼個可人的,跪得臉色都發白了,可不怪惹人疼的。”說完,便朝著皇後娘娘微微一笑,柔聲道:“臣妾給李昭儀請個恩典,還請皇後娘娘繞過她吧!若不然,她病了,誰又來照顧大皇子呢!”

皇後聞言卻是狀似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是本宮心狠,實在是李昭儀有負皇上所望,本宮若是這般就饒了她,莫說是皇上那裡本宮交代不過去,便是王美人,本宮亦覺得無顏麵對了,如今你也是有了身孕的,應能體會母子連心之痛。”說著,皇後用痛心的目光看著跪在下麵的李昭儀,臉上帶著不忍之色。

賢妃用娟帕掩著嘴角,卻遮不住辛災樂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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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雖說生來天疾,可到底是宮裡唯一的皇子,且皇族子嗣上素來艱難,珍貴妃雖有孕,誰曉得肚子裡的是男是女,若是個公主,那大皇子的意義可就不同了,比起她們這些連個指望也沒有的,李昭儀能抱養大皇子在膝下,又怎會不讓人側目,故而,眼下她遭了難,又有哪個不是喜聞樂見,便是早先與她交好的沈昭容,此時都在冷眼旁觀。

沈昭容與李昭儀失和細說起來並不讓人意外,兩人雖然先後都曾有過寵,可那也是早幾年的事情了,所以無寵的兩人自然可以交好,而現今,兩人雖皆為正二品宮妃,可李昭儀是九嬪之首,膝下又有大皇子,哪裡是如今已成了笑話的沈昭容可以相提並論的,是也,兩人的失和其實實在情理之中。

嬌娘輕撫著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笑道:“正是因為臣妾有了身孕,才認為李昭儀絕不會對大皇子照顧不周,皇後娘娘也說母子連心了,大皇子遭了病,在座哪個又能比李昭儀心痛呢!”

嬌娘此言,完全忽略了大皇子的生母王美人,卻是讓人挑不出錯來,雖說大皇子沒有記在李昭儀名下,可皇上下旨讓李昭儀撫養已是事實,名分上,能讓大皇子叫一聲母妃的可不是王美人,而是李昭儀。

王美人原是低著頭,聽了這話,不禁抬頭看向嬌娘,眼眶泛紅,眼底湧著簇簇怒火,也顧不得身份尊卑,起身道:“嬪妾原不該插嘴,可貴妃娘娘既已是為人母的,為何不能體諒嬪妾的心情?嬪妾雖無緣讓大皇子喚嬪妾一聲母妃,可事實是嬪妾才是大皇子的生母,嬪妾懇請貴妃娘娘高抬貴手,放大皇子一馬,畢竟他……他根本也無法跟您肚子裡的孩子爭奪什麼。”王美人話裡話外,似乎透著一種李昭儀對大皇子照顧不周,是因為嬌娘所授意。

嬌娘微微一愣,沒想到王美人以為自己偏幫李昭儀是因為覺得大皇子礙了她的眼,想到這,嬌娘不禁笑了起來,嘲諷的目光也冷冷的睨向了王美人,待緩緩止住笑意,才沉聲道:“王美人是何意?難道是以為本宮授意李昭儀故意針對大皇子不成?蠢貨。”

“嬪妾絕無此意。”王美人咬著牙,搖了搖,眼淚卻是一滴滴的滾落,這般哀傷的模樣與嬌娘的倨傲之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嬌娘不由冷笑了起來:“既無此意,便收起這副樣子,皇上又不在此處,你這是做給誰看?在座的不論哪個,瞧見你的眼淚可都不會生出什麼憐惜之情。”

“珍貴妃。”皇後見嬌娘把話說的如此難堪,不由低喝一聲。

嬌娘卻是淡淡一笑,嘴角輕揚,悠然的坐在椅子中,口中請罪道:“還請皇後娘娘恕罪,臣妾一時激憤說出了不當之言,隻是王美人話中說指,實在難以讓臣妾不多心。”

皇後勉強笑了一下,點了下頭,說道:“你就是喜歡多想,此事本就與你無關,你作甚如此多心。”

“也不是臣妾多心,這宮裡都曉得臣妾與李昭儀交好,如今大皇子病了,說不準真有人以為是臣妾示意李昭儀做了什麼,為了還臣妾和李昭儀一個清白,還請皇後娘娘徹查此事的好,雖說大皇子由李昭儀撫養,可真正負責照料的卻是%e4%b9%b3娘與宮人,如今大皇子兩次三番遭了病,若說沒有宮人怠慢怕也是說不過去,依臣妾之見,還是徹查淩煙閣的好,免得給有心人可乘之機,害以我皇族子嗣。”嬌娘疾言厲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