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1 / 1)

幾回夢裡同 喬木溪 4346 字 3個月前

來。半晌後,斷仇道:“妙風,我要罰你,讓你永遠記住再三失敗的原因,若是再犯,死!”死字由牙縫中擠出,彆有一種威嚴。

妙風表情無異,道:“謝教主!”

斷仇掃了一眼風雨雷電四大護法,突然生出了一股子茫然。他想,成與敗,其實很明顯了。為何還要執意讓本就太平的江湖大亂?報仇雪恨?可是,冤冤相報又何時能了?

知道想再多已是無用,轉身看著那張金燦燦的交椅,淡淡道:“剁了妙風一根手指!讓她長長記性!”

此言一出,妙風身子一僵,隨即露出了一絲苦笑。

一直未曾開口的暮雨道:“教主,妙風的手是要用來彈琴奏曲的,不能廢。”

“十指連心,腳趾也是一樣的。”斷仇一步步走向台階,道:“本教主要%e4%ba%b2自動手,你們著手安排。”

紫電道:“敢問教主何時動手?”

斷仇微微一笑,道:“七月十四。”說完人已消失在大殿之中。

今日五月十四,算起來剛剛兩個月。七月十四,鬼節,確實適合鬼教出動。

欽州,花影樓。

房內亮如白晝。蘇玉青捏著酒杯把玩,開口道:“怎麼辦?有人打你寶座的主意呢。”

楚紫遙不以為意,道:“你能猜到是誰麼?”說著微微一笑,道:“猜到了有獎。”

自那日獨孤山莊一行後,許多事情似乎已經非常清楚明白了。四大護法能一眼認出蘇玉青,看著喬裝改扮的楚紫遙時那恨不得將之千刀萬剮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些難以解釋的事情。

蘇玉青挑挑眉,道:“普天之下人人皆知女帝立了後,可皇後是誰卻鮮少人知,為何四大護法會一眼認出我來?還話裡有話,譏諷於我!哼,李辰良夫妻定然不會說,獨孤懷瑾也可以排除,煙兒與寒夕自然會守口如瓶……能夠讓一個組織在江湖中混得如魚得水,定然是個手段極高,城府極深之人。”

楚紫遙抿了口茶,道:“那會是誰呢?”

“是啊,是誰恨不得你我死無葬身之地?是誰能夠掀起江湖紛爭?是誰想要謀你的皇帝寶座?”說完看著楚紫遙那張神色自若的臉龐,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立馬問道:“莫不是前太子楚子玄?”

楚紫遙道:“他沒那麼大的本事。不過,此事他也%e8%84%b1不了乾係。”

蘇玉青皺眉蹙額,左思右想還是無果,道:“彆賣關子了,快說!”

楚紫遙微微一笑,道:“天機不可泄漏…”

蘇玉青眼睛一橫,道:“不說拉倒!我自己去查。”

楚紫遙兀自喝茶,還是微笑不語。蘇玉青就是不願意妥協,哼了一聲,岔開話題道:“不知道菡兒她們啟程沒有?”頓了頓,又道:“此去塞外路途遙遠,得多派人手保護她們。”

“我理會得。”楚紫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那一輪圓月,道:“一支前往塞外的商隊,夠不夠?”

當然夠,一支商隊最起碼這樣十幾個人,十幾個南楚暗衛,無論如何也是夠的。蘇玉青將杯中酒喝乾,起身過去,從後麵環住她的腰,輕聲道:“多謝陛下。”

楚紫遙歎息道:“菡兒都這麼大了你還為她操心,我說是瞎操心。”

“她可是我%e4%ba%b2妹妹,在我懷裡長大的,我這一輩子都得為她操心。當然,我這一輩子還得為另外一個人操心?”

楚紫遙嘴角帶笑,明知故問道:“是誰?誰如此有幸得到蘇樓主的愛護與關照?”

蘇玉青笑道:“我知道有個人喜歡亂吃飛醋,偏生我又喜歡看她吃醋,所以就特彆疼她愛護她,你說是誰?”

“我怎麼知道?”

“那算了,我關心愛護青離去。”蘇玉青裝模作樣地歎氣,鬆開手,轉身欲走。

楚紫遙一把拉住她的手,道:“不許去!這段時間你們都快把酒窖裡的酒喝光了。”

“想留我就直說,彆找借口。”蘇玉青一把摟住纖纖細腰,白皙的手掌亦隔著衣衫覆上了柔軟挺立的酥%e8%83%b8,與此同時,兩張溫熱的嘴%e5%94%87已然緊緊相交,%e5%94%87齒相依,溫柔纏綿。

作者有話要說:

☆、是我混賬

這日,五月十六。太陽初升,光芒淡淡。

寬闊的古道之上一隊人馬正在向北開進,仔細一數,竟有二十八人之多。他們之中有男有女,有的衣著華麗,富商打扮,有的勁裝結束,護衛保鏢打扮。

商隊,少不了貨物。所以,除了人還有大批的綾羅綢緞茶葉古玩等,它們或是被裝進箱子裡,或是被綁在馬車上。

商隊的中間有一輛馬車,看起來十分精致。車內,李簫安靜地靠在蘇玉菡身上,聽著馬蹄聲越來越密集,便知道趕路的速度很快。

馬車顛簸,車內溫馨。自那日後,李簫的眼睛便一直蒙著一條紅絲帶,她身上的衣衫是蘇玉菡縫製的,她最愛的青色。此時,她臉上帶著笑容,嘴裡哼著小曲兒,心情似乎不錯。

自在馬車上坐定,蘇玉菡便一直在閉目養神,耳聽李簫哼著不知名的曲調,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在小山村養傷期間,她每日都在為李簫的眼睛而擔憂,為了防著紫電找上門來報仇,亦不敢放鬆戒備。如此一來,她的神經一直緊繃著。此時眼睛壞了的人心情愉快,她亦暫時放下了鬱悶的心情。

歌唱夠了,李簫伸出手掌,去摸蘇玉菡的臉。這些時日以來,她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就是用手描繪蘇玉菡的模樣,她看不見,隻有用手掌去感受。在蘇玉菡的嚴苛訓練下,她的聽力可謂是更上一層樓,一個人走路時也很少摔倒,相信若是再過個一年半載,興許能夠像眼睛沒壞時一樣,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可惜的是,聽覺再靈敏,她也看不見絕美的風景。

“感覺你瘦了不少。”手停在蘇玉菡的下巴處,手指輕輕劃過白如雪的肌膚。

蘇玉菡不說話,靜靜地看著李簫,感受著手掌的溫度,感受著輕柔的觸碰。她拂了拂李簫的發絲,眼裡帶著少有的柔情。

“陪我說說話。”李簫單手勾著她的脖子,在蘇玉菡的幫助下坐在了她的%e8%85%bf上,笑道:“此去塞外路途遙遠,你不說話,我會悶死的。”

蘇玉菡扶著她的腰,道:“你想說些什麼?”

李簫埋首在蘇玉菡肩頭,問道:“我手上的傷什麼時候才能好?”

“傷了筋骨,少說也要幾個月。”

“我想雙手抱著你,豈不是還要等幾個月?”李簫自然是知道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句俗語的,她就是想蘇玉菡陪她說話,多無聊的話她都願意聽。事實上,她手上用來固定的板子已經拆了,恢複的能力也是極快的,相信不需要三個月就能痊愈。

蘇玉菡的手輕輕放在那隻受傷的胳膊之上,道:“我抱著你也是一樣的。”頓了頓,道:“興許不需要幾個月,若是秋月白出手,一個月足矣。”

“秋月白,她真的很厲害麼?”李簫聽蘇玉菡說過要去塞外找秋月白,可是,秋月白的事蘇玉菡從不多說,這無疑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蘇玉菡嗯了一聲,道:“江湖上的名醫沒一個能夠比得上她。”

“她醫術如此高明,為何要隱居塞外?”

“我不知道。”蘇玉菡看著李簫的側臉,道:“興許是厭倦了世俗紛爭,不想再涉足江湖了罷。”-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李簫哦了一聲,忽然興奮地抬起頭來,道:“不如我們也找個地方隱居吧?”

“大隱隱於世。”

“話雖如此,可是我們若在人多的地方居住,少不了要承受流言蜚語。”

“嘴巴長在彆人身上,我們管不著。你害怕流言蜚語,還是覺得跟我在一起很丟臉?”

“當然不是!”李簫大聲否認,一把扯開蒙著眼睛的紅絲帶,企圖看清蘇玉菡的表情,奈何天不從人願,看不清。眼前模模糊糊的,就因蘇玉菡的一句話,她心裡很不好受,看著看著眼眶就紅了。她忍住眼淚,道:“玉菡,你怎麼可以這樣想,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你對我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她越說越激動,按著蘇玉菡的肩膀,大聲道:“我不許你這樣說話!我怕什麼?我死都不怕!還怕那些無足輕重的流言蜚語麼?跟你在一起是我這一輩子最幸福的事,丟臉又從何說起?她們要說就儘管說,我的心永遠永遠也不會改變,永遠不會!”

蘇玉菡愣了愣,似乎也沒想到李簫會如此敏[gǎn],伸手握住溫熱的手掌,道:“彆惱,是我不好,向你賠不是了。”

吼完以後,確實是舒服了不少。可是,李簫也後悔了。這麼久了,她從來都沒有這麼大聲地對蘇玉菡說過話。她連忙收緊手掌,懊惱道:“是我混賬,以後斷不會對著你大吼大叫了。”

蘇玉菡不說話,隻是摟緊李簫,心中泛起陣陣暖意。

若是一個人時刻都在為你著想,那麼你在她心中的位置定是不可或缺的。

感受到蘇玉菡的身體的溫度,李簫那顆少女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她膽大妄為的伸手,緩緩地在蘇玉菡腰間遊走。

蘇玉菡畢竟不是容易放縱自己的人,這麼明顯的挑逗她自是感覺到了,卻還是撥開了李簫的手,正色道:“不許放肆。”

李簫失望地哦了一聲,低頭不語。過了很久還是沒有聽到響動,蘇玉菡竟然有點內疚。一般情況下,李簫的嘴巴是不會消停的,此時瞬間安靜下來,她還真有點不習慣了。沉默半晌,她選擇了妥協。勾起李簫的下巴,便見到一張委屈的臉龐,微微搖頭,卻還是低頭%e5%90%bb上了她的%e5%94%87瓣。

%e5%94%87瓣相碰,李簫眼角立刻露出了得逞地笑意。她勾住蘇玉菡的脖子不讓其離開,與此同時亦撬開了牙關,加深了本是蜻蜓點水的一%e5%90%bb。

夜幕降臨,四周一片寂靜。

馬車停下,有人請示蘇玉菡是否住客棧。蘇玉菡不打算住客棧,吩咐其在荒郊安營紮寨。

馬車再次停下來的時候已是在一片空地之上,外麵的人忙開了,有人拾柴生火,有人搭爐造飯,有人搭帳篷,卻是很少有人發出聲音,似乎一切都經過專業訓練一般。

一日下來,李簫百分之六十的時間在睡覺,百分之四十的時間在逗蘇玉菡說話。此時她剛剛睡醒,聽到外麵的響動,問道:“他們是不是在準備晚飯哪?”

“今晚在此地歇息,自然要準備晚飯。”蘇玉菡一天都在閉目養神,李簫逗她說話她也隻是選擇性的回答或是發表意見,但李簫似乎並無絲毫在意,依舊是睡醒了就來鬨她。

“他們是什麼人?”好奇心驅使,忍了一天,李簫還是選擇主動提問。

“保護我們的人。”

“此去很危險麼?”

“不危險也要以防萬一。”事實上,在此之前蘇玉菡是決定一個人帶著李簫前往塞外的。隻是,蘇玉青反對。後來想想有人保駕護航也不錯,至少能夠毫發無傷的到達塞外,可以輕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