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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回夢裡同 喬木溪 4380 字 3個月前

事我不想去管,但我希望你一切以自己的性命為先。”

李簫微微皺眉,道:“你我已知白橭劍不在鬼教手中,何不將此消息公布天下,已化解一場武林浩劫。”

蘇玉菡看著李簫,道:“如此雖極有可能化解一場江湖恩怨,卻還是不能阻止鬼教之人禍害江湖。何況白橭劍乃萬蠱門所有物,若青離不願公告天下,那便無人知道真相。再者,就算拋開這些不談,你說出去的話彆人未必會相信。”

這些話很有道理,且是事實。李簫眉頭緊皺,沉%e5%90%9f道:“以你所見,該當如何?”

蘇玉菡道:“我不管你們這些武林紛爭。”

李簫道:“玉菡,你不告訴我鬼教的真正意圖,到底是為什麼?”

蘇玉菡道:“為了你的生命安全。”

李簫道:“那你豈不是有危險?”

蘇玉菡道:“鬼教之人並不知道我是誰,談不上危險。”

李簫皺眉道:“但我們傷了紫電,他定然記恨於你我,想來也會找我們報那一箭之仇。”

蘇玉菡道:“他若找上門來,我也不怕他。”

李簫握住她柔軟的手掌,笑道:“你不怕,我也不怕。”頓了頓,又道:“嘿嘿,我們就去瞧瞧熱鬨,看欽州到底會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欽州曾經是北魏襄王的封地。女帝大一統後,將此地封給了昔日廢太子楚子玄。那裡一如往昔的繁華,獨孤山莊在欽州,花影樓也在欽州,隻不過一個在城郊,一個在城內。

蘇玉菡沒有再走路,弄了兩匹快馬,不急不緩地趕到了欽州城外。一踏進城門,但見人流如潮,其中有城內平民百姓,也有腰懸寶劍,身負大刀,或是手持各類兵刃的武林中人。

李簫要去獨孤山莊看望姐姐,蘇玉菡自然不會去,她們約定好日落西山之時在城郊花影樓外碰麵。

進了城,李簫徑直朝獨孤山莊的方向走去。輾轉走了幾條大街道,來到了獨孤山莊門外,隻見門口兩頭石獅栩栩如生,朱漆大門大大敞開,兩邊分立八名服飾相同的大漢,看起來守衛森嚴。李簫整理衣衫,拍了拍小雙的頭,邁開步子往門口走去。

“站住!”兩柄大刀橫在李簫身前,主人正是守在大門兩邊十六人中的兩人。

李簫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徑直朝前走去,也不見她有甚動作,那攔路的大漢竟兀自退了開去。其餘人見狀,紛紛圍了上來,其中一人抱拳道:“這位姑娘,此地乃是獨孤山莊,非閒雜人等能擅入。”

李簫哼了一聲,似笑非笑道:“獨孤山莊便是如此對待客人的?我是你們莊主的小姨子,快些讓開,否則你們莊主知道了,怕是要打折你們的%e8%85%bf!”

抱拳之人對身後一人使了個眼色,笑道:“既是如此,請姑娘稍等片刻,容小的進去通傳。”他心裡十分忐忑,近來莊內一直在忙著籌備滿月宴席,上上下下的人都忙得不可開交。當然,想趁機搗亂的人也不在少數,所以原先隻需八人看守大門,如今已然增長了一倍。眼前的人他從未見過,可見其姿色不俗,武功似乎也不弱,且那模樣確實與莊主夫人有兩分相似,但縱使如此他還是不敢輕易放陌生人進莊,遂遣人進去通報。

李簫眉頭一皺,剛想出手教訓這些有眼不識泰山的家夥,卻聽見了一道清脆而熟悉的聲音。她立馬眉開眼笑,道:“一群有眼無珠的家夥,我要叫你們莊主夫人責罰你們!”話一說完,一個少婦打扮的美貌女子緩步而來,正是李琴。

那十餘人紛紛行禮,知道或許當真得罪了莊主的小姨子,額頭也開始冒起了絲絲冷汗。

李琴初為人母,臉上均是幸福之色,較之做姑娘之時,身子也微微圓潤了幾分,不過依舊很美麗,而且多了一絲難以形容的美,許是母%e4%ba%b2的美。

李簫連忙上前,拉著姐姐的手開始撒嬌:“二姐,我可是想你得緊了,但他們不許我進莊。”

李琴拍了拍妹妹的臉,笑道:“彆跟他們一般見識,我們進去說話,母%e4%ba%b2父%e4%ba%b2都已經在莊內了。”

李簫皺眉道:“二姐,你幾時變得如此仁慈了?”

李琴微微一笑,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彆使小姐脾氣了。”

李簫心中有氣,狠狠瞪了那些人一眼,卻也不再計較,跟著李琴進了獨孤山莊。

獨孤山莊雖在北方,卻有著南方的精致,莊內假山樓閣甚多,庭院回廊也不在少數。李琴帶著妹妹一路而行,在靜心閣停了下來。

“娘在裡麵,我們進去吧。”李琴拉著妹妹的手,走進靜心閣,轉入裡麵一處小庭院。

靜心閣較為雅致,裡麵空間頗大,竟是一座小院落,其格局布置與南方的園林有幾分相似。

“娘!”李簫一眼便看見了坐在八角亭內的母%e4%ba%b2,三步作兩步地奔了上去,拉著母%e4%ba%b2的胳膊,道:“娘,我好想你。”

琅琊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道:“從哪裡趕來的?”

李簫嘿嘿一笑,輕聲道:“娘,我從南疆趕過來的。青姨已經答應了讓你回南疆祭拜外婆,隻是……”頓了頓,續道:“青姨不準姓李的踏入萬蠱門半步。對不起娘,孩兒沒用,沒能化解此間恩怨。”

琅琊心裡微微一寬,卻還是歎了口氣,道:“此間恩怨,我用了二十幾年都無法化解,豈是憑你幾句言語便能化解的?你不必自責,青兒願意讓我回萬蠱門,已是最大的退步。”

李簫抿了抿嘴%e5%94%87,附在母%e4%ba%b2耳邊,輕聲道:“娘,那白橭劍的消息是假的。”

琅琊微感詫異,臉上卻無甚表情,道:“如此,你便不要再去招惹鬼教之人。”

李簫道:“可是娘,鬼教之人想要殺青姨,我刺傷了紫電護法,已經與鬼教結下了梁子。”

琅琊沉%e5%90%9f道:“你憑一己之力傷了紫電護法?”

李簫連忙擺手,道:“當然不是,有青姨和另外一位姑娘在一旁助我。”

琅琊微微點頭,低頭沉思。此時一道爽朗的笑聲由遠至近,由另一邊轉進來一個中年男人,正是李睿。

見父%e4%ba%b2來了,李簫換成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叫道:“爹,什麼事讓你如此開心?”

李睿快步走進八角亭,拍了拍小女兒的頭,笑道:“我的乖外孫對著我笑了,你說我該不該開心?”

李簫呀的一聲豁然站起,對站在父%e4%ba%b2身邊的姐姐道:“二姐,我也要去看看我的乖侄兒。”

李琴臉上洋溢幸福的笑容,道:“隨我來罷。”

李簫嘿嘿一笑,對母%e4%ba%b2道:“娘,你彆瞎擔心,我自有分寸的。”

獨孤山莊很大,若是陌生人進了莊,保管會迷失方向。李簫跟著李琴轉得腦袋都開始發昏了,終於到了目的地。

廂房內布置十分精致,兩個小丫頭正在逗著搖籃裡的嬰孩兒,發出陣陣歡愉的笑聲。

李簫連忙跑上去,看著搖籃裡一模一樣的兩個孩子,笑得很是開心,道:“二姐,你生一對孿生兄弟。三哥的妻子到時候會不會生一對孿生姐妹呢?”

李琴揮手屏退了丫鬟,笑道:“這種事情我可說不準。小四,這麼多年了,三弟他如今是否還在追那楚姓姑娘?”

李簫抱起其中一個嬰孩兒,不眨眼地與之對望,笑道:“彆管他,他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關於三哥李辰昊的單相思問題,李簫已經無數次叫他放棄,可那個執著的三哥硬是不開竅,非要去追楚紫煙。李簫雖然不敢肯定楚紫煙與寒夕的關係,卻也知道她們之間不簡單,以女人的直覺,她知道楚紫煙一點也不喜歡她的三哥,所以她才勸其放手的,奈何彆人不聽勸。執著,有時候也要分對什麼人。李辰昊戀上楚紫煙,注定無果。

作者有話要說:

☆、舊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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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州,獨孤山莊,莊主廂房之內,傳來嬰孩兒的哭喊聲。

李簫抱著孩子玩耍,忙得不亦樂乎。她素來抱慣了小雙,抱孩子的時候倒是有模有樣。可是,沒過多久,孩子就哇哇大哭了起來,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時間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把孩子怎麼著。

李琴接過孩子,伸手一摸,笑道:“撒尿了。”喚來丫鬟,吩咐道:“快給少爺洗洗,換塊兒尿布。”

丫鬟應了,抱著兀自哭喊的孩子去了。抱走了一個,搖籃裡還有一個,李簫伸手去戳那吹彈可破的嬰孩兒臉蛋,笑道:“二姐,你完蛋了!”

李琴不解道:“此話怎講?”

李簫笑得意味深長,道:“我們的堂哥李辰良,他被招為駙馬後還能繼續當他的少莊主,可有了孩子後就得老老實實地待在益陽,算起來我都好久沒見過他了。”她看著姐姐,挑眉道:“如今輪到你了,昔日的女俠,如今也要養在深閨帶孩子。哎,可惜了,太可惜了!”

李琴不以為意,笑道:“就算如此,又能如何了?倒是你,有心儀的男子沒有?不久前我聽說唐門四公子有意娶你為妻來著,怎麼一回事?”

李簫眉頭一皺,道:“定是三哥那個大嘴巴說給你聽的,對不對?”

李琴道:“你且回答我的問題,彆理會誰說與我聽的。”

李簫哼了一聲,道:“我才不嫁呢!嫁人有什麼好了,嫁了人我就不能逍遙自在地行俠仗義,太也無趣了。”

李琴道:“話雖如此,可女子總該有個好的歸宿才是。”

李簫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道:“二姐,我發覺你做了母%e4%ba%b2後話特彆多!”

李琴道:“有嗎?”

李簫猛然點頭,道:“姐夫呢?我來了已有些時辰,怎地不見他?”

李琴握著兒子的小手,道:“近來有不少武林人士前來欽州赴會,他忙著呢。”

想起蘇玉菡的話,李簫想要驗證,問道:“二姐,此番大擺筵席,到底是真的擺滿月酒還是另有所圖?”

李琴凝視著這個比她小幾歲的妹妹,半晌,道:“擺滿月酒是真,商量剿滅鬼教一事也不假。”頓了頓,道:“小四,我們既是名門之後,自然不會讓邪魔外道為禍江湖,斬妖除魔行俠仗義便是我們與生俱來的責任,如今鬼教猖狂如斯,定要集合天下豪傑共誅之。”

李簫點了點頭,道:“二姐,我明白。”

欽州,城郊,花影樓。

花影樓如今在江湖上的地位頗高,全賴其樓主斬殺武林禍害杜遠有功,因此而名揚天下。樓內全是女子,尚紅,種植了無數品種的山茶花。

花影樓一年四季都籠罩在煙霧之中,猶如人間仙境。它的門口立了一塊高丈餘的石碑,上書:男子不得入內。

彌漫的煙霧中,精致寬敞的殿內,一隻纖纖素手正握著一壺酒,拿在手中輕輕地晃動著。她麵帶笑容,笑得魅惑,露出了淺淺的梨渦,大殿內傳來她猶如天籟的聲音:“菡兒,可是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