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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寫作得需要靈感,靈感懂嗎?”某人很嚴肅,很嚴肅很嚴肅,嚴肅的神情讓要賬人都為自己的庸俗自慚形穢了。

……

“大管家,小女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唐姑娘有事請說。”大管家和藹可%e4%ba%b2。

“事情是這樣的。”唐蜜蜜覺得還是大管家人品好,立刻恭然解釋,“上次去歸一山,慕容閣主雇我當保鏢,那個,酬勞還一直沒給我呢。”

“這樣啊,我這就讓賬房為唐姑娘兌現。不知我們閣主欠了姑娘多少酬勞?”大管家依然和藹。

就知道大管家人品最好了!唐蜜蜜大喜,道:“一萬兩。”

“……”大管家和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半晌,她才清了清嗓子,“唐姑娘的酬勞,若在以前,我定會讓賬房兌現,但閣中最近銀兩有些緊張,閣主體貼我等,所以除了基本吃住,她的用度都是自掏腰包的。嗬嗬,我們閣主就是這樣,寧願苦了自己也不願緊了兄弟們,而且下了嚴令,誰要是用公費給她花錢她就跟誰急,你說這人,嗬嗬。所以,唐姑娘,你還是去找閣主本人吧。”

“我已經找過了,可是她……”

“啊,我想起來,閣中還有件緊要事需處理,我先走了。”大管家適時打斷唐蜜蜜的話,然後逃得比兔子還快。

……說好的人品呢大管家!!

唐蜜蜜氣呼呼坐下!真搞不懂,這個風雲閣為什麼跟自己聽說的不一樣呢?不是說風雲閣是武林聖地,是江湖中最正義最高山仰止的地方麼?不是說,就連當年唐門百年難遇的奇才唐雪姬,都寧願舍棄唐門聖女之尊榮,出任風雲閣護閣仙子麼?

不是說,“天下英雄歸風雲、武林盟主總慕容”麼?

為什麼,自己遇見的風雲閣,卻這麼坑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唐蜜蜜在這鬱悶,還有兩姑娘在後山鬱悶呢。

那兩姑娘不是彆人,正是護閣仙子的兩個侍女:倚紅、偎翠。

兩人都是服侍仙子多年,跟仙子情濃無間,早已超越了主仆的。如今仙子明明近在咫尺,卻不得相見,糾結啊。

倚紅是穩重的性子,還好些。偎翠卻是個任性的主,這些年被護閣仙子慣得也更無法無天了,此刻哪裡還忍得住。

於是,趁倚紅不防備,在酒壇裡放了點蒙汗藥,將倚紅麻翻,便一個人偷偷溜出來了。

月黑風高,冬末春初,一隻布穀鳥不合時宜地叫起。

“布穀。”

“布穀。”

“布穀。”

沒有人注意到從後山發出的幾聲布穀鳥叫。除了真正的護閣仙子。因為,這布穀鳥叫聲裡,有風雲閣護閣一脈獨門的傳音秘法。

是的,偎翠的這幾聲布穀鳥叫,是約自家仙子在後山見麵的。

“布穀。”

“布穀。”

風雲閣內,另一隻布穀鳥叫起。

這是仙子在傳話:走不開咧,你自己玩去吧,乖,摸頭。(注:後麵%e4%ba%b2熱語氣助詞和動作,屬偎翠自我腦補,與護閣仙子無關。)

偎翠噘嘴。哼,仙子這分明是見色忘……色啊!有了真愛,就可以丟下兩個陪酒丫頭麼?

哼哼。偎翠踢著石子,卻終究不敢違逆,隻能怏怏回去。

“小姑娘,去哪呢?”一個錦衣玉服的老者,笑眯眯走了出來。

老者的笑容很慈祥,甚至很好看,讓人說不出的舒服。

但此刻,偎翠卻隻覺得恐懼。

這人,居然能悄無聲息出現在自己麵前,而自己居然一點覺察都沒有。顯然,對方的武功在自己之上。

她不自覺後退幾步:“你是誰?”

而那老者笑容不變,隻狀似不經意跟上前幾步,卻已將偎翠的退路封死。

偎翠更驚。背上已經冒出冷汗。

那人隻簡單的踏上一步,便將自己所有可能的退路封死。不管自己如何動,在那個位置他都能後發製人。她,已無路可退。

“你到底是誰?”她的聲音已經有些緊了。

要知道,雖然她武功不弱,甚至可以說,作為風雲閣護閣仙子貼身侍女的她,如果下山去江湖闖蕩,隻怕也是江湖排得上號的高手,但,這些年一直待在風雲閣,有整個風雲閣和仙子做後盾,又有倚紅在一旁關照,她還真沒跟真正的高手交手過呢。如今看到顯然武功要高過自己的對手,不自覺就緊張了。

那老者顯然也將她的恐懼看在眼裡,並且,一副欣賞的樣子,不疾不徐道:“小老兒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護閣仙子是誰。”

偎翠一震。知道對方來者不善。

“說吧孩子,隻要你告訴我護閣仙子是誰,我會讓你死得乾淨漂亮些。”老者依然含笑,仿佛自己說的隻是最普通的寒暄。

不知為何,這笑容讓人不自覺心裡發毛。

咬著嘴%e5%94%87,才能讓自己不至於顫唞:“我,我怎麼知道。我根本不認識什麼護閣下仙子!”

“嗬嗬。”老者並沒有反駁,而是像看一個頑皮的孩子,笑道,“你覺得跟我說這些有意義麼?說吧孩子,隻要說出護閣仙子是誰,你就可以死得很漂亮。”

“你……”這笑容讓偎翠莫名牙齒磕巴,但卻重重吼出一句,“你去死!”

說著,手一揚,一道綠色自她袖中飛出,朝那老者襲去。

那是她的一段綠絹,是她的武器,灌注內力後如刀劍亦如長鞭。

然,老者隻一探手,便準準將綠絹抓住。他笑著一拉,偎翠便整個人滾進他懷裡。

老者笑嗬嗬:“好極,好極,想不到小老兒都糟老頭子了,還有姑娘投懷送抱。”

“嗬嗬。”一個慵懶的笑聲響起,“我的侍女也是你能調?戲的麼?嗯?老不羞。”

一句直接的問話,讓老者臉上的笑容一僵。

與此同時,他眼前一花,懷裡的女子便已不見了蹤影。

眨眼再看,那綠衣女子已經被一個女子攬在懷中,輕撫其頭,如撫摸一隻小貓。而偎翠也習慣地依偎在那女子肩頭,眼中是無儘的歡愉與安心。

整個過程快得隻一眨眼。

“是你!你不是……”老者認出了來人,動容,“你居然還是風雲閣的護閣仙子!”

那女子笑靨如花,反問:“你不是帳篷客棧的老板,居然還是魔教的‘喜財神’?”

☆、第38章 群體撕逼

喜財神,自然不是真名,但卻比絕大部分人的真名還出名。

如果說護閣仙子是風雲閣神一般的存在,那喜財神便在魔教有種同等地位。前者,是因為武功;後者,卻是因為財力。

喜財神,負責整個魔教的所有財政收支。

在任何時候,經濟基礎都是上層建築,即便是以武傲視的風雲閣,都有遍布九州的生意圈,魔教也同樣不能免俗。甚至,魔教要吸引那些毫無是非觀的牛鬼蛇神,更是用錢說話。

而每一屆的喜財神,斂財能力基本都堪比沈萬山了。

但這喜財神也像風雲閣的護閣仙子一樣,身份極其隱秘,幾乎不參與門派內日常事務,後者隻負責在關鍵時刻保護風雲閣安全,而前者,隻負責賺錢。

“你怎麼知道我是‘喜財神’?”同樣習慣隱藏身份的老者震驚。

“因為我是‘護閣仙子’呀。”輕輕淺淺的微笑,如同輕鬆地招貓逗狗。

“……”喜財神平生第一次有種笑容掛不穩的感覺。

跟這人說話,很容易憋到內傷啊。

當然,如果是風雲閣中人在此,肯定會不屑撇嘴:我們閣主的功力,連一半都沒放出來呢!

是的,這女子,便是慕容春。

“想不到,風雲閣閣主居然會兼任護閣仙子。”喜財神苦笑,“不知是貴閣無人可用,還是慕容閣主實力超群,就連閣主之位都不足以展儘才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都不是。”

“那是為何?”喜財神是真的想知道。他萬萬沒想到調查護閣仙子真正的身份居然是風雲閣閣主。這……真的可以兼任麼?

“你想知道?”慕容春笑眯眯,“那我怕偏不告訴你。你來咬我呀。”

“……”喜財神扭頭就走。

“財神留步。”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你不是來殺我的麼?”

喜財神一僵,繼而回頭苦笑:“但我殺不了你。”

他說的是實話。自己來這裡,確實是想殺護閣仙子的,並且,他曾以為自己有這個實力,因為沒有人知道,他的武功,早已在魔教四影守之上!他曾以為,放眼整個天下,再無敵手。

但,此刻,麵對這個在自己麵前來去自如的年輕女子,卻突然沒有一點把握了。

“聰明。”慕容春頷首嘉許。

喜財神苦笑。

慕容春也笑:“既然都是明白人,還需要我動手麼?”

喜財神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良久,才緩緩開口:“張昭鬥膽,領教閣主高招。”

“噗嗤”一聲,慕容春笑了:“看來你還想掙紮一下。”

張昭眼裡露出一絲尷尬。是的,就算明知動了手還是個死,也是要掙紮一下的。

“仙子,這老頭兒笑起來挺可愛的,你就放了他吧。”偎翠在慕容春懷裡抬起頭,撒嬌道。

隻是,分明是少女撒嬌的表情,眼神裡卻有一絲隱隱的焦急與擔憂。

“哦?我怎麼沒看出來。”慕容春笑著摸下巴,示意張昭,“你可愛麼?”

你爹才可愛!

你祖宗十八代都可愛!

張老頭兒此刻在心裡怒罵了一百遍。但是,冷靜了隻一眨眼,他便恢複招牌笑容:“小老兒自覺……還是可愛。嗬嗬。”

“……”

這一刻,慕容春和偎翠感覺到一種叫做“節操”的生物揮著小手從張昭身上告彆。

慕容春聳聳肩,笑道:“財神好氣魄。果然是生意人。”

張昭苦笑。是的,他確實是個生意人,總能在任何時刻都不忘權衡利弊度量得失。此刻,麵子是小事,活命才是大事。

“仙子,您就放了他吧!”偎翠有些急地催促,一麵甚至自作主張朝張昭揮手,“那什麼財神的,趕緊走吧,我們仙子饒了你了,趕緊走!”

而正是這個動作,卻讓張昭狐疑了起來。

偎翠一個侍女,如何敢在閣主麵前喧賓奪主做決定?慕容春都沒發話,她卻急著讓自己走,莫非……

他想起臨行前小公子和教主說的話……腦中百轉千回打著盤算。

最終,他笑了:“多謝偎翠姑娘討情。不過,小老兒今日有幸,還是要向慕容閣主請教幾招的。”

聽教主說風雲閣主慕容春隻是個擺設,根本不會武功!莫非,剛才的一切,隻是慕容春利用地利之類的其他小伎倆,故意虛張聲勢?

“混賬!”慕容春還沒發話,偎翠再度急著先攔了,“我仙子一出手,你就是個死!笨蛋老頭,還不快逃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