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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周子騫將那些東西推到離徐臨更近的地方,說:“我不急,你可以慢慢來。”

“那我怎麼聯係你?”

見周子騫看向自己,徐臨又說:“設計稿,還有我需要看房,到時候我直接進你的公寓?”

“設計稿我可以留一個傳真地址給你,至於我的公寓,隨便你進。”說完周子騫淺笑,說:“反正裡麵什麼東西都沒有。”

徐臨點頭,將那些東西收進自己的包裡時,周子騫又遞給他一張銀行卡。

“訂金。”

“行,多退少補,到時候我會將收據留著的。”

“徐臨?”

聽到黎昕的聲音,徐臨不由得回頭,以後等到他發現站在自己身後的人確實是黎昕,他的心臟似乎是很猛烈的跳動了一下。

黎昕的表情充滿困惑,看了眼徐臨手中的銀行卡,又看了眼他對麵坐著的周子騫,說:“你們在做什麼?”

也不過是抱了種類似贖罪的心理在幫周子騫這個忙。

“看不出來嗎?我們已經和好了,我現在正在討他的歡心。”

從很早以前,周子騫就看黎昕百般不順眼,此時見他正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和徐臨,他就忍不住說出了這種讓人誤解的話。

黎昕的臉色似乎是在頃刻之間就變得蒼白了,周子騫正覺得奇怪,對麵的徐臨就朝他狠瞪了一眼。

“是公事,他剛剛同你開玩笑的。”

“是嗎?”

見對麵好像同時鬆了一口氣的兩個人,周子騫不由得冷哼,想不管從前或者現在,徐臨永遠都這麼遷就這個脾氣很毛躁的臭小子。

不過黎昕看起來成熟了不少,周子騫端著麵前那杯的咖啡,不動聲色的盯了站在旁邊的黎昕一會兒,隻覺得這人好像很突然的就長大了。

穿著灰色很正式的襯衣長褲,若不是他們一早就看彼此不順眼,光從外形,他覺得自己可以給這人打九十分。

可惜……

看了眼對麵徐臨看向黎昕的眼神,周子騫重重放下自己手中的咖啡杯。

“你呢?你在這裡做什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黎昕隻覺得徐臨對自己的態度緩和了許多,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但聽到他這麼問了以後,他還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淺笑,說:“陪客戶應酬。”說完他環顧四周,說:“他覺得這裡的咖啡味道比較正宗。”

兩人正說著話,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就在另外幾個人的簇擁下朝他們走了過來。

黎昕介紹幾個人認識,那幾個人也走向門外後,他才有些猶豫的看向徐臨,說:“晚上……你還去哪裡嗎?”

“去。”

“那好,我等你。”

見黎昕眉開眼笑的離開,又看了眼神情好像放鬆了很多的徐臨,周子騫隻覺得兩人間的氣氛怪異之極。

“哎!剛剛那個外國男人好像就喜歡黎昕那種類型的人。”

見徐臨很突然的朝自己看過來,周子騫忍俊不禁,說:“我開玩笑的,你這麼緊張乾嗎?”說完他又端起麵前的那杯咖啡,說:“怎麼?你喜歡他?”

“嗯。”

“噗……”

聽到徐臨爽快承認,周子騫猝防不及的就將嘴裡的咖啡噴了出來。

見周圍坐著的幾個人正在用一種好奇的眼光打量自己,周子騫狼狽的接過服務生手中的衛生紙將自己的嘴巴和襯衣擦乾,以後他才一臉震驚的說:“真的假的?!”

“真的。”

“Bull *!以前就覺得黎昕看你的眼神不對!結果現在你們就在一起了!”

自己和黎昕間發生的那些事他全然不知情,徐臨也不準備解釋,等到以後兩人以一種朋友的方式吃了一頓飯,徐臨才提了一些他在餐廳打包的東西打車去雀之翎。

有很多話想要對黎昕說,想著就算兩人依舊對丁書言的死心懷芥蒂,但他們可以一起嘗試著將這個人逐漸的忘記。

隻是等到徐臨推門出去的瞬間,他還是被眼前的場景驚得說不出話。

已經裝修的差不多的房子被弄得一片狼藉,小型的家具以及裝飾品被砸的一乾二淨,地上潑滿油漆,甚至沙發或者桌上擺著的照片,也被人蓄意用刀劃得麵目全非。

見黎昕正蹲在地上撿玻璃以及陶瓷的碎片,徐臨不由得靠過去,說:“誰做的?”

“我哥。”

“他們怎麼進來的?”

“不知道,大概是偷偷配了一把這裡的鑰匙。”

見黎昕露出一抹類似自嘲的笑容,徐臨沒什麼表情的將他拉起來,說:“你準備怎麼做?”

徐臨的態度多少出乎黎昕的預料,但聽到他這麼說了以後,他也不過低頭,說:“能怎麼樣?不管他們怎麼不待見我,他們始終都是我名義上的家人。”

“所以不管他們對你做什麼你都應該默默忍受?”

見黎昕不說話,徐臨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他,神情冷峻的說:“報警。”

“啊?”

“你的忍讓隻會令他們得寸進尺,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

☆、第42章 妥協

“這樣做會不會太絕了一點?”

“不會,這隻是你對他們的一個警告。”

見黎昕依舊一臉猶豫的看向自己,徐臨將自己手中的手機塞給他,說:“你忘了?我曾經也遇到過這樣的事?”說完他揚起一抹略顯嘲諷的笑容,說:“我對這件事比較有經驗。”

他的笑容中其實透露出很多鼓勵的意味,黎昕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以後接過他手中的手機。

他其實根本不怕他那兩個所謂的哥哥,之前之所以一直對他們過分的行為采取一種視而不見的態度,也不過是在為他爸爸黎慶豐的身體在做考慮。

可如今恰好又是黎慶豐的身體狀況逼得他不得不做更多的考慮。

他身上的癌細胞已經擴散至全身,按照醫生的說法,他其實已經熬不了太久。

就在幾天前,黎慶豐已經在律師以及公證人的見證下將他大部分的財產轉移到自己的名下,裡麵甚至包括可以讓自己完全掌控領邦的股份。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使得黎昕的那兩個哥哥最近已經呈現半癲狂的狀態。

不管做什麼,太過猶豫的性格似乎都隻會給自己帶來無儘的麻煩,此時的黎昕感覺自己已經走到一個十字路口,他需要的,不過是有人對他做出些鼓勵,然後在後麵推他一把。

回答完警察的例行詢問,黎昕將徐臨的手機交還給他,同時說了句:“謝謝。”

說完這句,房間裡有片刻的沉默,以後是徐臨看見黎昕又準備蹲□撿地上的碎玻璃,他才將人拉住,說:“用掃帚,你這樣很容易受傷。”

已經很久沒有在他臉上看到他因為自己的原因變得緊張的神情,雖然心情不見怎樣的輕鬆,但看到他這樣,黎昕的嘴角還是忍不住輕微上揚,以後他才低聲說了句:“好。”

“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

黎昕正在撿散落在地上的大件物品的時候,他就聽見他身後此時正在掃地的徐臨低聲問了他一句。

“什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替我……還有我的北望求情,以後被你爸逼得退出娛樂圈,而後出國讀書。”

這些事已經過去了很久,此時猛然聽見徐臨提起,黎昕也是一種全然陌生的感覺,沉默了片刻,他才說:“有用嗎?”

沒用,不管是誰,但凡隻要遇見他們這樣的事,那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們的內心恐怕都不會得到安寧。

能撫平這種傷口的,也不過是時間。

聽見黎昕語氣淡然的說出這樣的話,徐臨感覺%e8%83%b8口最近這兩天總會頻繁朝他席卷過來的悶痛,以後等到他緩緩吐出一口氣,他才說:“至少可以讓我感謝你。”

說話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轉身看向彼此,過了好一會兒,直到徐臨都快將地板上的那些碎玻璃掃完了,他才聽到黎昕低聲的說了一句:“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你的感激。”

或許我們可以試著在一起,一起努力忘記我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事,甚至暫時忘記丁書言。

無論如何,我們都忘不了彼此,對對方的感情也一天沒有消失過。

就這樣,也許時間長了,我們心裡因為丁書言留下的傷疤會得到恢複,到時候,我們說不定可以若無其事的聊到他,然後以一種更為珍惜的方式活下去,連同他的那一份。

想說的太多,就在徐臨想著自己怎樣開口比較好時,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刺耳的鳴笛聲。

來的應該隻是兩個派出所的民警,調查取證,以後又站在黎昕的身邊對他進行再一次的例行詢問。

不遠處的黎昕確實成熟了很多,至少他看上去會給人這樣一種感覺。

知道那兩個人是屋主的哥哥,兩個民警有些猶豫,說:“這隻是一般的家庭糾紛吧?”

“對,你們私底下自行解決比較好吧?”

“不,這是我的私有財產,他們未經我的同意進入這裡,並將這裡破壞成這個樣子……”說完黎昕冷笑,說:“或許等到之後發生更嚴重的事,你們才會重視這件事?”

住在雀之翎的人非富即貴,那兩個民警說這種話的意思,原本不過是在為他們的*做考慮,此時見黎昕義正言辭的說出這種話,即便他們沒弄明白原因,但也猜到這件事比較嚴重。

“好,我們回去就調查這件事。”

黎昕點頭,說:“謝謝你們。”

將那兩個民警送出去後,徐臨就見黎昕正一臉疲憊的坐在沙發上。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都要解決。”

見黎昕點頭,徐臨又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說:“很晚了,不如你先回房睡覺?”

“徐臨。”

“嗯?”

“能不能讓我抱一下?”見徐臨沒什麼表情的看向自己,黎昕不在意的笑了一下,說:“我很累。”

他原本也不過說說而已,隻是令他沒想到的事,是徐臨在沉默了片刻的時間後,他就已經俯身將自己抱住。

那個懷抱依舊寬闊溫暖,黎昕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懷裡,雙手卻不敢太用力。

總在為一些大概在彆人心裡沒什麼意義的事自尋煩惱,可他們在明知道的情況下卻依舊走不出來。

在徐臨的懷裡深吸了兩口氣,以後黎昕沒事人般的推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