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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魔門妖女 水心清湄 4428 字 2個月前

自知曉家裡的目標,還有清楚今天眾多來客的來意後,她的心思也變了。

既然李建成性子優柔重情義,當好控製。

加上李閥的處境……隻要楊廣對李淵下手,李閥倒向她們家的可能性很大,似乎沒必要用自己去控製他。

嶺南各係勢力本就忠誠,也無需自己考慮。

川蜀獨尊堡,宋姮搖了搖頭,解家叔叔本愛作壁上關,但是娘及其不喜他這行為,已然對他下了最後通牒,這次他將解文龍帶來,想來他想再作壁上關也不可能了,那麼……她也沒必要多在意解文龍。

至於五姓七望,這些分布在南北各地,非軍閥,但是卻是士族的領頭者,他們也慣會順勢而為……隻要不觸及他們的利益,基本上不摻和亂世。

更重要的,這些世家抱成一團,牽一發而動全身,很危險也很有誘惑,對於宋閥來說,他們隻需做壁上觀就可。

宇文閥是前朝皇室,大隋一亂,他們怎麼可能臣服他人,定然想重新建國。

獨孤閥不必說,已經和隋皇室連在一起,根本爭取不到。

獨霸山莊和飛馬牧場,都是錢權交易,過太平日子,更加沒必要的。

這樣算來,李建成不可把握得可能性最高。

如果李淵未死於楊廣手上,甚至還逃回了太原蟄伏,那倒是平白少了一大股助力。

宋姮不知道,她的娘%e4%ba%b2任文萱既然決定宋閥要走那條路,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任文萱能算計楊廣比原來早兩年登基,那麼借楊廣手殺李淵也非難事。

而且任文萱有心,李淵又怎麼能逃過。

如今李淵感覺處境不妙的這麼快,不得不說中間有著任文萱和陰癸派的推手。

她甚至瞞過了宋缺和宋閥,更彆說其他人了。

這製造矛盾並不需要什麼大動作,連陰癸派的人都不需要出動,因為楊廣和李淵本身就有大矛盾,稍微激化一下就好。

至於楊花落李花開,還真不是任文萱的手筆,她還查到一個很有趣的消息,是石之軒化名的裴矩所促成。

石之軒的目的就是顛覆大隋,讓大隋重歸亂世,然後選中李閥作為實現他野心的工具。

李閥對嫡長子李建成看得緊,石之軒還沒能接觸,但是其餘的李元吉和李元霸已經讓他的人接觸到了,日後想必控製起來很容易。

石之軒之所以選李閥,也是在天下大亂後,四大軍閥最有可能得到天下。

軍閥是士族,底蘊就注定他的軌跡。

它可以得到世家的支持,也可以得到庶民的服從,是天下的主流,軍閥一呼,隻要名聲夠好,就會有無數賢才前來投奔,這是民間和江湖草莽弄出來的勢力所遠遠不及的。

最有可能得天下的四閥,宋閥是石之軒的敵人,宇文閥的前朝皇室身份,不用他算計什麼,他會自動幫忙打掉大隋江山,而且宇文閥的名聲不好,石之軒在第二就舍去了。

至於獨孤閥,真是越來越沒落,如今完全成了楊氏的兵刃,石之軒很快就舍棄。

李閥,名聲好,勢力足夠,而且其上至閥主,下到他的幾個子嗣都是良才美玉,石之軒當然動心了。

任文萱想讓李淵死在楊廣手上,是想改變曆史方便她去掉最大的威脅,恐怕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有想控製李閥為自家先鋒軍的心思。

不得不說,宋姮和任文萱很像,真的決定做什麼事的時候,什麼陰謀算計都會信手捏來,將其掌控住,並不會去想被她們利用之人的心思。

當年任文萱利用宋缺決戰石之軒如此,如今宋姮準備利用李建成的心思,同樣是如此。

不過不可否認,今日李建成在諸多年輕一輩確實非常地耀眼,其耀眼的程度,足以讓任何少女青眯有加。

宋姮同樣另眼相看,不過她有其他心思,青眼是絕對沒有了。

“阿姐?”宋瑜才發現宋姮在此處。

宋姮輕柔地應了,然後開始為自己披上一層溫雅的表麵走了過去。

☆、第132章

因為阿姮非常不適應海上行船,宋缺和任文萱又不需要趕時間,所以暫時留了些日子。

等到阿姮一歲半的時候,任文萱和宋缺小心地給小阿姮已經逐漸生成的經脈種下了真氣種子,又引導她自主以任文萱創出的功法運轉,一家三口才著手回嶺南。

有了真氣護體,哪怕阿姮還不會運用,卻也對身體有巨大的好處。

這樣一來,阿姮再上海船的時候,終於不再像來得時候那麼難受。

任文萱抱著她看海景,她還能活潑地說話。

約莫半月功夫,任文萱一家子終於回到了嶺南城。

對於任文萱和宋缺相攜而歸,宋家長老總算鬆了一口氣,其實他們在任文萱抱著阿姮走後,雖然宋缺去追了,可他們到底還是懸著心。

宋家的主母是天魔女,雖然好處多多,但是這日子真是不消停。

在山城休息了兩三天,宋缺和任文萱兩人什麼人都沒帶就出了嶺南城。

任家老宅是在嶺南郡,不過隻是嶺南郡偏遠之地的一座小城。

名字叫方城。

小城的日子格外安靜,城內縣治也很少見到人命官司,這裡同樣也不富裕,更沒有作為通往繁華之處的中轉縣。

這樣一個地方,本就不吸引外來人。

當年梅豔思那樣的高手來到這個地方,實在是一件稀奇的事。

任文萱到現在都不知道梅豔思當年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她也曾偷偷查過案宗,梅豔思並沒有什麼門派任務前往她家附近。

可以說,她突然來到這裡,隻怕隻有她自己知道了,不過,她的人死去好幾年了,任文萱再也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輕輕地推開門,比之十多年前,這裡越來越荒蕪了。

可是進了內院,這裡又變得比外麵乾淨得多。

任文萱看了好幾眼,緊接著步入祠堂,祠堂的靈牌都已經消失不見了,換成一間簡陋的茶廳。

裡麵的痕跡讓任文萱知道,這裡荒蕪了不過三四年。

任文萱沒說話,她打開了密室,果然裡麵的東西都不見了。石之軒臉皮也夠厚的,將百萬財物帶走了,還將這裡布置成他一處密地。

宋缺道:“我派人過來將這裡打理乾淨,以後也派人看護著這裡。”

任文萱點了點頭。

從這裡荒蕪了不過三四年可以看出,在她從雪海中透露出實力後,石之軒的人就撤走了此地,當然,什麼東西也不會給她留就是。

或許,以前他還曾在這裡守株待兔,然後在這布下陷阱好殺了她。

隻是他沒想到,任文萱有實力了,也沒想過回來看看。

並非不在意,而是沒有必要而已。

“我帶你四處去看看,這地方不大,不過被當年的父%e4%ba%b2母%e4%ba%b2打理得極好,父%e4%ba%b2的學生非常喜歡來這裡玩。我當年和阿姮一般大吧,那些學生特彆喜歡逗弄我,不過,我極少理會他們的。”

“你還記得?”

任文萱說道:“那是當然,否則我不會記得梅豔思。”

宋缺聽說過,見她表現有些傷感,他想寬慰幾句,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聽到她繼續說道:“我小時候定然比你聰明,你在那個年紀,隻怕還在你奶娘懷裡呢?而我已經吐字清晰,人也走得穩當了。”

宋缺淡淡地撇她一眼,他一歲半的時候開始練武功了。

哪怕他不記得一歲半的事,但是到了能記事的時候,他的真氣已經有好幾年了。

他覺得還是沒必要說出真相來。

任文萱拉著他的手,難得絮絮叨叨說起她小時候多麼聰明的事,臉皮厚得一點都不帶變得。

步入前堂的小學堂。

任文萱看著已經倒下的孔子像,她歎了一口氣,然後扶起來,框像早就灰塵滿框,孔子像都模糊了。

任文萱將其放在桌案上。

“當年父%e4%ba%b2說我這般聰明,和娘商量著,讓我女扮男裝一起和大哥上學。”°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還不知道吧,我還有個大哥。”

宋缺搖搖頭:“知道你的身份後就已經查過了,我知道你的大哥叫任文正,比你大兩歲。”

任文萱點點頭,也就不繼續說了。

到底全部都死了。

她蹲下`身子,桌案下有個抽屜,抽屜裡還有聲音。

宋缺在她旁邊同樣蹲下來,抽屜裡出現一塊白色絲帛包裹著一樣東西。

等到任文萱打開,宋缺發現這是一支殘戟,戟本很長,但是這殘戟隻有一尺多的樣子,算起來勢戟頭的開刃處。

刃口雖然有了傷痕跡,可依舊很鋒利。

這是方天畫戟,不過刻得字在戟身上,傳下來隻有這戟頭。

“沒想到還在。”

任文萱帶著一絲追憶。

宋缺忍不住問道:“方天畫戟?”

任文萱點點頭,她說道:“父%e4%ba%b2絲毫武功都不會的,卻書生意氣非常,對待胡人和中原混血上,他和你有些觀點不謀而和,我想,如果他還在,他那脾氣定然會願意和你成為忘年交。”

宋缺對這個從來沒見過,也日後再也見不到的嶽父頓時生出莫大的好感。

任文萱繼續說道:“小時候,他就喜歡抱著我看這殘戟,然後說中原說皇漢,又常悲憤先祖為何不許任家習武,就為了守著呂氏遺藏等待一個能夠光複皇漢的有緣人出現。”

宋缺接過任文萱手中的殘戟,輕輕地去擦拭刃口。

對著家族傳下來的殘戟訴說著不甘心,宋缺似乎能夠想到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有緣人?”

任文萱點點頭說道:“父%e4%ba%b2說,終有一日,會有一個帶著家祖的信物,然後接受這筆財富和並州狼騎的兵書,再次逐鹿中原。”

“什麼信物?”

任文萱搖搖頭:“不知道,父%e4%ba%b2也不知道,祖上說,人到了,任家子孫都會相信的。”

這倒是稀奇了,什麼信物,讓任家子嗣隔了很多年也會相信。

“如今兵書和財富被石之軒拿走,如果父%e4%ba%b2還在,肯定會打死我。”

任文萱頗有些自我嘲笑。

她一直想不明白,出身陰癸派的貂蟬竟然會認為武功是無用之物……還弄出這麼一個可笑的規定。

不管是太平年間,還是亂世,都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她做出如此規定,任文萱一直覺得她是不是昏了頭。

就算陰癸派的功法不能用,但是她能得到的功法還會少嗎?或者也可以為後輩試著創作……

小時候,任文萱知道貂蟬是陰癸派的天魔秘傳人後,很多回都在恨這位所謂的貂蟬。

因為,她無數次想,任家可以練武,家裡有高手,梅豔思有豈能這麼輕易滅了她家滿門。

宋缺越來越了解任文萱,立刻就聽出了任文萱口中不忿之意。

他將任文萱拉起來,說道:“阿萱你做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