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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魔門妖女 水心清湄 4379 字 2個月前

向一顆需兩人合抱的粗壯大樹。

最後倚在樹身,腳靠上樹乾,甚是穩當。

在樹身樹乾撒了一層藥粉,這才閉上眼睛修煉。

夜色正濃,

敏銳的耳識撲捉到高手下山,任文萱立刻睜開眼,收斂住自己的氣息,身子緊緊貼著樹身。

果不其然,宋缺大踏步下了山。

席應已死,連夜趕路又是為何?

心中雖疑惑,卻不曾有絲毫好奇之色。

等到宋缺遠去約一刻,任文萱才放鬆起來繼續修煉。

修煉的時間總是過得極快,轉眼間,天已經亮了。

由於宋缺已走,任文萱也不急著離開,一個人在山間采些藥草,並洗淨她身上的血跡,直到真氣恢複三成才下山而去。

三的另一邊並非三峽水道,而是一個小村莊,此時村子裡彙集了不少人,蓋因為席應的屍體順著水流被衝到村子渡口,並被老渡人給發現了。

老渡人不是江湖人,自然也不會認識席應,可是偏偏村子裡又江湖人歇腳,這不馬上成了大事。

各派勢力細細追查,發現宋缺的消息的確是從昨天上了小船就斷掉了的。

可是,席應的致命傷是劍造成的又如何解釋,世人都知,宋缺用刀,且專注於刀道。

難道是宋缺追上席應,兩人兩敗俱傷,最後被一個用劍的高手漁翁得利?

雖然很難讓人相信,但是隻有這種結果最能解釋席應慘死在劍下,宋缺失蹤的消息。

至於宋缺失蹤,也被江湖人打上如果不死就是受了重傷遁逃了。

這般傳開,江湖頓起風雲。

雖說是用劍的高手漁翁得利,可是沒有和席應宋缺同等修為,死的還不知是誰呢?

任文萱聽著過路的江湖俠客議論,不由地停下腳步。

“梵仙子馬上就到了,想來她一到,真相就能知道了。”

帷帽下的任文萱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慈航靜齋的傳人影響真是不小呢?

任文萱不以和碧秀心決戰為目的,但是在陰癸派呆久了,她不可能對慈航靜齋有任何好感。

想著席應的屍體……留著也好,她的劍是直刺,並沒露出任何功法痕跡,正好給她和宋缺轉移視線。

當然,宋缺真的要說出席應是她所斬殺,任文萱也不會太在乎。

除了石之軒,就是陰癸派想知道她是誰都不一定會查到她就是祝玉嬋這條線上來。

石之軒此人隱遁許久,這會兒隻怕在靜念禪院偷學佛門功法,他若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任文萱也不妨也泄露出他的動靜來。

原來的他在靜念禪院偷學佛門武功十年才被發現,後慈航靜齋派出已達劍心通明的碧秀心下山捉拿,造就了兩人的孽緣。

到現在才六年,她如果宣揚出去,或許還能破壞不死印法被他悟出!

任文萱清澈的眼睛中流露出燦爛的笑意,石之軒!

她豈會讓他好過!

這麼多年,也未殺掉梅豔思!

這時候!

任文萱臉色變了,這地方不宜久留。

祝胭紅曾說過,如果動用一絲真氣,五百米裡內,靜齋的慈航劍典和陰癸派的天魔大法互有感應。

再也不敢動用真氣趕路,而且斂住了自身真氣無意識散出的波動。

本想迅速穿過村子離去,隻是她才走到村子口,體內天魔大法有所感應,生出細微的排斥感。

梵清惠來了。

任文萱自己做平常女武士一樣,提著一把比較花俏的劍地進入村子裡。

終於,一襲布衣的梵清惠出現在她的視線裡。一如慈航靜齋先輩傳人,梵清惠端地仙姿飄渺。

隻是普通的布衣,卻比身著華服的絕色美人更令人心折。她靜靜地坐在那裡,周圍的目光隻會圍繞在身上。

她和任文萱一樣,背負著一把劍,氣質清和的她仿佛絕世獨立的劍仙,讓人生出膜拜之感。

任文萱路過她所在,梵清惠雖然沒感受到什麼,卻在看向過路的行人時,多看了任文萱背影幾眼。

“你在看什麼?”梵清惠身邊有位儀容俊美的華服男子!

“那位姑娘……”梵清惠似乎在斟酌話語。

華服男子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說道:“本王是奉陛下旨意見識宋缺深淺,梵小姐若是對其他人有興趣,本王就失陪了。”

梵清惠收回目光,嫣然一笑道:“衛王勿急,宋缺必然會來此地!王爺是大隋第一高手,清惠將看到王爺的囚龍神功,實是清惠榮幸!”

原來此人是衛王楊林,他是隋文帝之異母幼弟,追封的隋武元皇帝楊忠逝世時,楊林不過六歲,所以一直為兄嫂(楊堅和獨孤伽羅)養,楊林今年二十二歲,可是就已經出征突厥,一戰成名。除了統兵將帥之才外,他的容貌和武功也都是大隋所津津樂道的,可謂無雙俊子。

楊林並不喜歡這老是出入宮廷的梵清惠,明明大隋天下是他們楊家冒著抄家滅族的風險奪回來的,可是現在外邊都說是這女人幫助之故!

他知道這麼說有利於兄長名聲,兄長尊敬她,他做弟弟也無話可說,可他心裡頭就是看她不歡喜。

作者有話要說:

楊林就是隋唐演義的靠山王,要綜嘛,所以扯他上來。

楊林的原型是楊爽,美姿儀,驍勇善戰,精通兵法。

二十五歲就死了,我將兩個結合到一起來!話說我一直很喜歡隋唐年間的楊氏子弟,一個個都太強悍了。

楊廣十來歲平了南陳,這位楊爽也在十八九歲打突厥,而且還勝了,5000精騎襲四十萬突厥可汗,還讓著可汗傷了。。。。。。可惜一代帥才,二十五歲就死了!

然後後世杜撰出楊林來……還是作為反派死的,真是太可惜!

☆、梵仙子

任文萱有時候倒黴起來,喝口水都會嗆住。

她好好地走在路上,還未慶幸一下自個安然從梵清惠視線成功離開,就碰上爭吵的戲碼,偏偏這戲碼鬨得打起來,還波及到她頭頂,更重要的,一個人被打落掉下來的方向正是她!

她一動真氣,梵清惠定然會立刻發現。

陰癸派視慈航靜齋為死敵,同樣的,慈航靜齋也視陰癸派為死敵,她一身的天魔大法,無疑是梵清惠鏟除地對象。

咬了咬牙,她就是不動真氣,跌下來的小道士很快砸到她身上。

不動真氣的結果就是推不走小道士,也逃不掉他砸下來的身體,任文萱吐出一口血後立刻後悔了。

她原本身上就有傷口,真氣也隻剩下三成,這被一砸,傷口完全裂開不說,三成真氣也差點被砸散,若非自己拚命斂住氣息,隻怕這時也被梵清惠發覺了。

“哎呀,姑娘……真對不……你吐血了?”

任文萱狠狠地看著他。

小道士手忙腳亂起來,然後去攙扶她起來。

任文萱一把推開他,扶正歪掉的帷帽,腳步踉蹌地繼續往前走。

“姑娘你怎麼樣?帷帽都有血了,我給你看看吧,我是大夫!醫術很好的……”

哪來的聒噪小牛鼻子!

任文萱再次推開跑到她前麵的小道士,誰知這小道士鍥而不舍,定要給他治傷不可。

這動靜鬨得路邊的人都看了過來,原來將小道士打下來的錦袍青年這會兒很尷尬地站一旁。

另外一邊,梵清惠送楊林離開準備分道打聽,這聽到後邊動靜瞧了過去,看到尷尬的錦袍青年,她便走了過去。

任文萱見著梵清惠過來,氣急吼道:“不用你管,彆攔著我……”

“我也不想管……可是我砸傷你的……”這小道士還一臉委屈。

“李閥主,發生什麼事了?”梵清惠趕過來,從問那錦袍青年的話中可得知,她是認識這青年的。

錦袍青年見到梵清惠頓時一喜,他拱手施了一禮。

“梵仙子,是淵疏忽,和這位小道長發生摩攃,失手打下小道長時砸到了這位姑娘身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叫淵的李閥主,除了唐國公李淵不作二人設想。任文萱克製住心中的驚訝麵無表情,這時候

感受到梵清惠的目光放到自己身上,任文萱反而鎮定下來,她冷哼一聲,繼續推開擋路的小道士。

小道士當然不會就此罷手。

這姑娘雖然拿著劍,但是看身姿,怎麼都是個柔弱少女,他一個大男人砸下來,這姑娘吐了血,這傷定然很要緊的。

見任文萱走得快了,他連忙追上去。

李淵搖了搖頭,梵清惠也笑了笑。

“這小道士最愛纏人卜算,可偏偏嘴巴裡的話總難聽。”

梵清惠問道:“李閥主向來與人為善,這小道士的話竟然能惹惱李公子動手教訓?”

李淵回想起這小道士說他命中克父克妻克子,又是三喪的寡居之局,何為三喪,就是幼年喪父,中年喪妻,晚年喪子!

他現在還沒成%e4%ba%b2呢?這話要是傳出去,想找個門當戶對的好妻子可就難了。

不過這話他自己知道就算了,萬萬不能說給彆人聽。

“怪我養氣功夫不夠!”李淵並不接梵清惠的話,反而自我反省。

梵清惠是個聰明人,當然不會繼續問下去。

看見前麵兩個人還在掙紮,她上前去。

任文萱和小道士的爭執停了下來,都看向了過來的梵清惠。

梵清惠微笑地說道:“姑娘本身有傷吧!”

任文萱盯著她:“是又怎麼樣?”做足了初入江湖的菜鳥被戳破秘密時的不服輸的表現。

梵清惠涵養極好,在眾目睽睽之下,自然不會有絲毫惱意。

“這是本門秘製的傷藥,無論外傷還是內傷,都有不錯的療效。”說完,就遞過藥瓶。

任文萱當然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拒絕,所以接過來,當麵拔開瓶塞,聞了聞味道。

“是好藥,謝了,你要什麼?”她問道。

梵清惠麵上顯露訝然之色,她贈藥後還是第一回有人問她要什麼呢?

“快說吧,我不欠外人的東西。”

雖然有理,可是在在場的人看來似乎太不識好歹了些。

梵清惠微微一怔。

“為何不說?你不說,我就不要了。”說完,她重新將藥遞了過去。

梵清惠並不接,她溫和地笑道:“姑娘要給,就給一文錢好了!”

眾人忍不住驚歎,梵仙子真是菩薩中人。

雖然沒看到藥瓶裝得是什麼藥,但是藥瓶印製的圖案分明是慈航靜齋出的靈藥,這些靈藥珍重,可以說千金都不換的。

梵清惠隻要一文錢,怎麼看都是心善。

任文萱目光一閃。

她挺想說這麼便宜的東西我不要之類的話,但是人有時挺無奈的,這個時候,拒絕梵清惠的好意很容易被人誤會,更何況,任文萱自己也心虛得很。

都怪那小牛鼻子!

而任文萱口中的小牛鼻子眼睛放光地看向任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