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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魔門妖女 水心清湄 4370 字 2個月前

,普通江湖人恐怕也會貪念天魔秘,這天下,祝玉嬋隻能是死了。”

石之軒給了個識相的眼色。

任文萱淡笑起來:“或許這對我來說,未嘗不是福氣!”

石之軒皺眉,因為任文萱此時沒有一路上的恨意,反而像是一個悟通至理的得道之人。

任文萱見石之軒模樣,笑道:“就是我未曾見過你,我張大後也會想法子假死%e8%84%b1身,去過普通人人家的日子。”

這個答案讓石之軒看任文萱深沉許多,他的師尊臨死前也曾告訴他,他最大的願望也是去過普通人家的生活,而不是汲汲鑽營。

***

時隔五年,任聞兩府還存在,不過卻因為無人居住變得蛛絲滿屋。

任文萱帶著追憶著院內早就衰敗的一草一木,說起來,這任家一年嬰兒記憶和前世十多年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麼,可是偏偏%e4%ba%b2眼看到疼愛她的生母慘死,這一年的記憶比前世的記憶要來的深刻了。

“你們家不大,又出了滅門慘案,到也沒人願意買下這裡,久而久之就荒僻了去。不過以後,這裡也不是你住的地方。”石之軒打斷任文萱的追憶說道。

任文萱深吸一口氣,忍住溼潤眼睛要掉下的淚。

“你放心,我不會那麼蠢!”

石之軒負手背過身去。

任文萱向祖祠走去,石之軒自然跟在她身後。

祖祠的靈位已經被毀,裡麵比外邊還要破敗。

她拿開灰塵籠罩的蒲團,然後在地板磚上寫了個呂字,在收尾時重重的按下去,屋內發出推移的響動。

石之軒的目光閃了閃。

裡麵根本沒有想象中黑暗,其根本原因是因為屋頂上鑲嵌的明珠。

看著屋內的幾十口箱子,箱子內珠光寶氣可以晃花人眼。

誰也沒想到這小小的任家會是幾百年前呂布後人,甚至人家還握有呂布一生得來的財富。

任家握著這麼一大筆財富,竟然會這麼低調。

任文萱退了出去,石之軒也根本不曾留戀跟著出去。

“並州狼騎訓兵法呢?”

任文萱不答反問道:“石先生真的會放了我嗎?”

石之軒大笑:“怎麼,懷疑起我來了?”

任文萱說道:“螻蟻尚且偷生,事關性命,當然會慎重。”

“你不覺得多言了嗎?既然到了這裡,你不說,我搜羅久些也得到了。”

任文萱微微搖頭:“並不在這裡,你找不到的。”

石之軒慎重起來,比起這些財富,訓兵之法更重要,昔日呂布並州狼騎橫行天下,不僅中原,就是塞外胡族也忌憚得很,而後曹操的虎豹騎,也是張遼借用訓兵之法訓練出來,個個以一當百。

“你走吧!一年後,我要看到兵法在密室裡。否則,整個聖門中人就會知道你的存在,聖門中人對於你們天魔秘覬覦許久了。”

任文萱鬆了一口氣,毫不遲疑轉身離去。

應該說,石之軒這次是講信用了,又或許他還有其他算計,以後還用得著自己,否則他也有千般法子逼她說出來。

就在任文萱走出門口時,石之軒擲出一物,任文萱接過來,赫然是一個荷包,荷包裡裝了些金葉子和碎銀。

她的耳邊穿來他的聲音:“以後就過普通人的日子,否則你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任文萱腳步頓了頓,隨後快走幾步。

石之軒得了任家價值近百萬財富,還廢了她的丹田,她拿到這些一點做盤纏都不覺得欠了他什麼。

石之軒目送她消失,然後一掌打向屋頂,屋頂石板落下,掉出一塊絹絲。

絹絲上赫然是呂氏兵書。

任文萱走在院子外聽到石板落地聲音,臉色大變後便神色複雜地離開了。

石之軒是真的放過了她,他明明知道兵書所在,如此,她剛才的威脅其實是個笑話。

任家布置的寶藏機關正好對著藏兵書之地,她儘量遮掩痕跡,還是叫石之軒發現了。

果然不愧是令黑白兩道都駭然的邪王石之軒!

不過,到底是真放了自己,還是自己遭了算計而不知?

☆、寶物

陳國太建十年,也是北周大象元年,去年登基的宇文贇傳位給太子宇文闡,但自稱天元皇帝,並除原配楊麗華為天元皇後,又立朱滿月、元樂尚、陳月儀三妃為天大、天右、天左皇後,創造出一帝四後這等荒唐之事。

嶺南隸屬南陳,也因為北周這等荒唐事傳得人儘皆知。

廟堂外的江湖也出現一件大事,就是新任陰癸派宗主祝玉妍和黑道赫赫有名的霸刀嶽山走在了一起,江湖傳了好幾個月的風月□□,讓所有人都認為她們是一對的時候,祝玉妍卻在十一月對嶽山下了殺手,據聞,祝玉妍那時有了身孕……

任文萱不關注這些事,但是開酒樓的,她不關注,這些轟動的大消息也都會傳入她的耳邊。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頭就在這裡過了一年了,她今年七歲,如果丹田未破,她現在或許有天魔十層了。

這會兒石之軒在江湖消失了個徹底,梅豔思還活得好好的……

“小宣,去招待二號桌的客人。”

任文萱應聲,麻利地端著茶壺過去。

任文萱做小子打扮,帶著石之軒給的易容麵具,成了嶺南城如意酒樓的一位跑堂小廝。

原本這麼小的孩子酒樓是不要的,但是任文萱查到酒樓東家聶康年的妻子馬氏是個心軟善良的女人,馬氏又常常帶著女兒過來酒樓查賬,任文萱做了番戲成功讓老板娘收留了她,並被安排在酒樓做些掃地的活。

後來任文萱記性好,做事麻利,酒樓掌櫃就開始讓她跑堂了,還會給她工錢。

這一做跑堂就做了快一年。

並非她不想自立門戶,而是她年紀小,又沒什麼實力,顯露錢財是找死行為。

所以,她隻能走收留路子。

在她沒進這如意酒樓時,就自個暗暗查過了酒樓中人的脾性,確定他們不是什麼壞人後,才做一番戲進去打雜。

如今一年雖然累的點,但是卻過得安生。

“小二,來兩斤牛肉,一壺酒。”客人是兩個二十七八的漢子,應該是江湖人,因為桌上放著刀劍之類的兵刃。

任文萱記下了,見這兩人心情不錯,看衣著身家也算寬裕,作為跑堂就該為酒樓增加收益,她說道:“客官,需不需要下酒菜?我們這兒的醉糟%e9%b8%a1遠近馳名。”

兩人聽到後,也沒給跑堂小小廝一個眼色。

“大爺我趕場子,牛肉、酒快些送來。”

任文萱不再囉嗦,連連稱是,然後迅速將單子傳給了廚房,又繼續乾起收拾桌子的活。

“聽說兄弟你從海邊得了拖回三百斤巨蚌?”穿灰衣的驚奇地說。

“那是。”另一人顯然很驕傲。

“我深入海下十丈采珊瑚送幫主賀壽,誰知被那蚌咬住,我與它鬥了兩柱香,才拖上了岸,找了行家來看,這巨蚌至少活了兩百年,都快成精了。”

“兩百年?”灰衣漢子驚呼。

“是啊,這巨蚌也很奇怪,都三百多斤,按說體內有珍珠不說有五六寸,三寸總有,可那珠子竟然連一寸都不到,而且還是從來沒見過血紅色。”

“血紅色的珍珠,倒是稀奇事。”

“稀奇有什麼用,摸著像石頭,沒人信那是蚌裡出來的珍珠。我還想著給幫主做壽禮,可是一拿去估價,一兩銀子都沒人要!害的我跑來嶺南尋寶貝好給幫主做壽禮。”

說道後來,藍衣大漢很是鬱悶。-_-!思-_-!兔-_-!網-_-!

兩人都沒察覺一旁擦桌子的任文萱動作停止下來。

三百年的巨蚌,血紅色的珍珠,莫不是活有死人醫白骨斷肢重生之稱的長生珠?

任文萱在陰癸派山穀五年,五年來,除了對修煉武功有興趣,便是醫術多下了些功夫。

穀內各類雜書眾多,甚至還有不少孤本,徐福丹書就是其中孤本中的一本。

長生珠就曾在徐福丹書上出現過,徐福為始皇尋仙求長生,就打長生珠的主意。

他第一次出海,說是尋仙,到不如尋找三百年的海蚌。隻是未曾尋到,便留下丹書供後人繼承,曆經多年變遷,這丹書落在了陰癸派的手裡。

長生珠能活死人醫白骨並讓斷肢重生,那麼區區修複丹田當不在話下,就是不知徐福所言是否有根據,畢竟他也未得到過,隻是從鬼穀一脈典籍所得到的消息。

任文萱心動了,不管是真是假,她還是想試試。

果然,那灰衣男就很想見識那所謂的血紅小珍珠。

藍衣漢子也不推辭,因為這是他殺死巨蚌的見證,他一直帶在身上。

任文萱緊張得端起盤子,眼睛卻不著痕跡瞟過去,和丹書上的圖畫一模一樣。

丹書上說,長生珠堅硬如石子,表麵不勻而刺手,但是入唾液而軟,進而化為汁液流入喉。

這兩位是三流武者,若是任文萱丹田未廢,收拾他們並不困難。

任文萱生怕今天錯過,就再也找不著人,便決心一試。

她沒功力,可是眼界還在的,走到他們對邊的桌子上收拾碗盤。

心中不停地算計著他們遭遇‘攻擊’時的反應,很快就沉澱心來。

就在灰衣漢子要接過長生珠時,任文萱驚呼一聲:“啊呀!”

隨後身子被桌凳絆倒向兩人桌子上倒去,同時手上的碗盤殘渣順勢朝兩人砸去。

這砸得快,兩個三流武者根本來不及反應躲開,甚至藍衣漢子手上的長生珠因為碗盤襲來下意識%e8%84%b1手化掌打開碗盤,免得砸到他身上。

就是這個機會,倒在桌上的任文萱側身移過頭,在長生珠落下時正好入了嘴,當然也避免不了被灰衣漢子打碎的碗盤砸傷了頭。

這一場變故就發生在這一瞬間。

甚至等長生珠入了任文萱的嘴,眾人才回過頭看聲響。

長生珠化成一股暖流流入咽喉,但任文萱卻抓住脖子,故意劇烈的咳嗽起來,看似想將落進去的珠子吐出來。

而這時一股暖流流入奇經八脈,可路過丹田之地的時候,一股鑽心劇痛襲來,讓忍耐力極好的任文萱也忍不住慘呼出聲。

灰衣漢子本不是心慈之人,所以心恨這小小跑堂將自己的寶貝珠子吞了,於是一把向任文萱抓去,看他表情,誰都知道是要好好折磨一翻了。

藍衣漢子拉住了他,原來任文萱臉色全黑了,不一會兒嘴角流出黑色血液。

從血液的濃度就可以看到毒的劇烈,灰衣漢子臉色一變,那珠子竟然有毒?

想著嶺南境內執法嚴酷,這雖是一場意外,但是也說不準會扯上官司。

“快走!”藍衣漢子低聲說道。

灰衣漢子也顧不得自己的寶貝珠子,很驚駭地順著藍衣漢子的拉力迅速離開。

兩人不是嶺南人,早早走了,這事也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