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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家仆,將信給了她以後,就目光詭譎的匆忙離開了,什麼多餘的話也沒有。

林若水之前從未見過這個人,又見他行色匆匆,神色異於普通家仆,不免心下猜疑他的身份。一邊猜疑一邊拆開信來一看,越看眉頭擰的越深,看到最後一列,署名“表哥”。

內心一陣毫無表情的嗬嗬......

正是蘇慕白。

蘇慕白在信中一頓關懷噓寒問暖,先是很不要臉的問她近來可好,可有想他(林若水此時一陣mmp)。又提到李氏暫且安然無恙,在他那裡好吃好喝的被人伺候,養的白白胖胖。

最後,一句“吾思念卿卿至深,望早日事成歸來,等候佳音。”,字裡行間看似是一股清流,實則意圖顯而易見。

這是催促她趕緊行動了。

林若水看完,正準備燒掉時,忽聽院裡的幾個婢女正在小聲八卦聊天。

本來沒有興趣聽的,當聞聽到自己的名字時,不由心下奇怪的湊近窗戶邊,聽她們都在議論什麼。

婢女甲道:“可惜了她張臉蛋,長的這麼漂亮,清清白白的就這麼被孫向的傻兒子糟蹋了。”

什麼???

是在說她被人糟蹋了?

我嘞個去!你哪隻眼睛看見的!

林若水一個頭兩個大。

也不知道這些謠言都是從哪裡瞎傳出來的!

婢女乙道:“我還聽說,孫向這人極其好色,隻怕她和她娘都已經不是清白身子了呢。”

婢女丙道:“那不就是......母女二人,同侍一夫?”

侍你麻 | 痹啊!

林若水情急之下,欲一腳踹開房門找她們當麵理論一番,卻不料因過於激動,竟忘了門是向裡麵開的,於是忍著撞的生痛的腳指,一把將門兩邊拉了開來。

同一時間,係統的提示音一陣呼嘯而過:【注意注意!貴方在ooc的邊緣試探。】

幾個小丫鬟聽到開門聲,見到林若水臉色十分難看的走出來,立時不約而同的禁聲,裝作什麼也沒有說過的樣子各忙各的去。

林若水深吸了一口氣,儘力平複了一下糟糕的心情,笑%e5%90%9f%e5%90%9f的與幾人問道:“敢問各位姐姐,我想知道,剛才那些話從何而出?”

幾人誰也沒有理她,恍若沒有聽到。

她繼續笑,笑裡仿佛藏著刀,道:“沒人說,那好,等主公回來我當麵與他說。”

要知道,林若水並不是隨便嚇唬她們一下。

是夜,趙裕神色陰沉的望著院裡的一乾人,沉聲質問道:“這些流言蜚語,究竟是從誰嘴裡傳出來的?”

眾人麵麵相覷,沒人敢言語。

見沒人吭聲,趙裕一雙森冷的目光從一乾人身上一一掠過,聲音低沉,緩緩道:“看來,我這裡是時候清理一下門戶了。彥青。”

林若水還是頭一次見他這種可怕的語氣和眼神,感覺周遭都被冰凍住了一樣,彌漫著恐怖的氣息。

彥青抱拳上前:“主公有何吩咐?”

趙裕冷冷的道:“我們趙家不養嘴碎之人。把這個月的月錢發給她們,立即逐出府去。”

眾人聞言,無不驚慌失措,連忙磕頭求情。

彥青命人喊管家過來,將一乾人帶走。

就在眾人被衛兵拉走之際,趙裕紋絲不動,表麵漠然的對著所有人道:“倘若府中再有亂傳閒話顛倒是非者,彥青,把她舌頭拔了。見一個拔一個,不用與我請示。”

彥青道:“是!”

至此,院裡的家仆婢女不論參沒參與的,除了陳牛和香伶以外,皆被逐出府去,管家又重新安排了幾個懂事的人過來。經此一鬨,流言蜚語很快被掐死在了搖籃裡,再也無人敢傳。

第50章 酩酊大醉 ...

謠言雖然終止了, 可還有一件事情令林若水感到十分頭疼。

蘇慕白已經在信中開始催促她行動了。這一次說的還算客氣委婉,但誰又能知道下次會不會就改成威脅恐嚇了?

想象哪天萬一突然收到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場麵輕鬆一點的話亦或是一撮頭發。她保不齊自己還能不能向現在這樣淡定了。

林若水坐在院裡的涼亭中一邊磕著瓜子, 一邊與陳牛問道:“陳兄, 你有沒有受到過彆人的威脅?”

陳牛閒暇下來時, 就和她湊在一起嗑瓜子,扯閒天兒。日子雖然過的平靜如水,但也安然自在無憂無慮。

陳牛想了下,認真點頭道:“有。”

林若水道:“能否跟我說說。”讓我心裡平衡一下。

陳牛歎口氣道:“往事不堪回首。記得在我小的時候,我家唯一的一隻騾子被人偷了, 於是我就在全村貼了告示, 威脅那人趕緊把騾子還回來, 否則我就......”

林若水:“......”

陳牛及時反應過來, 刹住道:“哦不好意思,例子舉反了。我再想想。”又道,“對了,你怎麼好端端問起這個了?”

因為她被威脅了啊啊啊。而且同時還被兩個家夥威脅。

一隻騷氣衝天陰陽怪氣的狐狸。

還有一隻毫無人性慘無人道不能人事(最後這個當沒說)的係統。

係統:【我本來就沒有人性謝謝。】

逼她殺趙菁, 不可謂是一件非常棘手又殘忍的事情。

而蘇慕白那麼多人不選, 偏偏選擇自己,正是抓住了自己和趙菁關係親密的這一點, 知道自己方便下手, 不容易引起她的懷疑。真是卑鄙無恥,可惡至極!

林若水道:“無事,我就隨便問問。”

陳牛想到什麼, 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左右看了一眼無人,湊近前,悄聲問:“你不會是因為當日主公被孫向威脅,將你和你娘送給他以此換來援兵一事,還懷恨在心吧?”

林若水誠然搖搖頭道:“沒有。”你腦洞不要太大。

陳牛依然不放心,怕她會做什麼傻事,一副關愛留守兒童的眼神看著她,安撫她道:“其實人這一輩子啊,不可能總是一帆風順,總會有一些迫不得已。希望你能想開一些,不要因此記恨主公。我想他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心裡斷然也很不好受。”

又道:“你現在雖然從身份尊貴的小姐,淪落到做端茶倒水的婢女,這事換誰心裡難免都會有個落差,但習慣了也就好了。”

你確定是安慰我?不是打擊我?

本來沒事的林若水,此時聽完這些反倒有些鬱悶起來了。怕他再說出什麼刺激她的話來,趕緊阻攔道:“我真的沒事。你不要多想了。”

陳牛點點頭:“你沒事就好。且等主公來日平定了揚州以後,相信他定會再認回你這個妹妹。還有你娘被蘇慕白擄走一事,我聽聞主公已經送信給蘇慕白,隻是遲遲沒有得到回複。依照主公的性格,我猜測那蘇賊再不給個答複,定免不了一場戰爭了。”

林若水可不想這個時候兩方開戰,李氏兩人還在蘇慕白的手裡,在兩人沒有被救出前,萬一惹惱了蘇慕白,殺了兩人,她豈不是難辭其咎?

她相信趙裕不會這麼衝動,定有彆的辦法。

風平浪靜了幾日,換句話說,林若水苟延殘喘了幾日。這日,突然得到一個令人堪憂的消息。

孫向不知從何處聞得風聲,命人八百裡加急送信給趙裕,讓趙裕立即將自己送回去,他要親自處置和審問,否則,休怪他翻臉無情。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趙裕一臉冷漠的看完信後,便將信燒掉了。也沒有任何答複給他。

直到這夜趙裕遲遲沒回,過了亥時,陳牛回來與院裡的一乾下人們道:“這些日子主公不在,大家完事就各自回房休息去吧。”

林若水正打著哈欠烹著茶水,眼看水都快熬乾了,聽到此話一怔,立時清醒了不少,走出去,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陳牛神情凝重的回道:“剛剛得到消息,孫向破了陳留,欲將兗州占為己有,主公聞訊大怒,方才緊急召開會議,準備親率騎兵迎戰。”

林若水了然。

雖然和原作中預計開戰的時間差不多,但乍然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有些猝不及防。

再一想,一頭是蘇慕白,一頭是孫向。兩邊麻煩全都因她而起,怎麼突然有種紅顏禍水的感覺?

猛然搖搖頭。

原作中,“紅顏禍水”的明明是柳依然才對,她往自己身上瞎貼什麼標簽?

......

雙方於陳留開戰,孫軍雖然來勢洶洶,兵多將廣,糧草足備,但孫向為人心%e8%83%b8狹窄,且愛聽信讒言,加之常年來治軍不嚴,其實力本就不能與趙軍相匹敵,一旦兩軍廝殺起來,麵對趙軍的強攻猛打,以及有善於行兵布陣的盧術在一邊作戰指揮,兵將很快便如受驚羊群,爭相逃命而去。

眼看潰不成軍,孫向一怒之下,連斬數名帶頭逃跑的稗將,不過即便這樣也扭轉不了頹勢。大勢已定,趙軍趁機擂鼓猛攻,對方丟盔棄甲,已然兵敗如山倒,回天無力。

孫向大敗,最後在親信拚死保護下逃了出去,逃回揚州路上時,得到消息,揚州的路已經被趙裕另一路兵馬攔截,前有狼,後有虎,絕望之下,揮刀自裁。

一方霸主就這樣隕落,至此,趙裕將揚州豫州收為己有。回返的途中,又得到西北消息,柳變被親信所害,蘇慕白僥幸躲過一劫,已帶著西北近一半兵馬投奔了薛勤。

三個月後,就在趙裕離開後的第九十七日晚,終於凱旋歸來了。

大軍暫駐於城外十裡地外,趙裕趙棋趙菁等人隻帶著一路親兵進城。原本在出兵前還勸阻過趙裕的沈老夫人,在得知收了揚州豫州等地後,十分歡喜,第一時間和鄭氏親自出去迎接。

彼時,眾人已經各自回房,趙裕風塵仆仆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林若水和陳牛香伶在門外迎他。

他身上染血的鐵甲還未脫去,看到林若水的時候,腳步倏然停了下來。

趙裕麵容冷峻,飽經風霜的兩隻狹長眼眸,璀璨如寒星,就那麼直直的看著她。

林若水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停下,見他身上血跡斑斑,瞬間明白過來什麼。

遲疑了下,走到了他麵前,一言沒發,抬手幫他解甲。

陳牛催促下人準備沐浴的熱水。回頭見香伶還杵在原地不動,拉她道:“彆傻站著了,快去熱下飯菜。”

香伶一步一回頭,終於依依不舍的離開。

眼下隻有她們兩人,周圍靜的出奇。林若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說恭喜他大獲全勝?還是說一路辛苦了?

林若水道:“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恰恰相反。”趙裕輕啟薄唇道,“明明是你給了我出兵的理由才對。我早有攻下揚州和豫州的打算,所以這次能夠激怒孫向,令他主動出擊,我反倒應該謝謝你。”說完垂下眼瞼,目光定定且柔和的看著她。

林若水沒有接話,表情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