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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經發現, 速速押來, 我要親自審問!”

軍令一下, 整個軍營很快就熱鬨起來了。大家紛紛互相猜疑揣測, 可謂是人心惶惶,無不擔驚受怕。

最後,盤查了整整一日,並未找到嫌疑人。而戰事當前, 即刻而發, 分不出太多精力和人力繼續調查,此事隻得暫且擱置一邊, 很快也就不了了之。

而這三日來, 林若水學習騎馬並沒有因為出了這檔子事就落下。趙裕是個言出必行之人,既然允下,自然不會因為外界因素或是意外情況耽擱停滯, 破壞了承諾。

趙裕事務繁忙,抽不開身的時候便由彥青代為指導。就這樣,到了第三日,林若水早已顧不上酸爽的屁 | 股,硬是堅持到了大軍出發冀州的最後一刻。

而這時的她,騎馬水平雖算不上策馬自如,但至少已經可以輕鬆跑起來,一番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眼下就差最後一步——混進軍營。

因正好在這個節骨眼上趕上了趙裕的影風被投藥一事,所以本就軍紀嚴明的騎兵部隊,此時更加嚴防死守,可謂並沒那麼容易渾水摸魚進去。

折騰了半天,最後,林若水終於女扮男裝順利混進了大軍的騎兵部隊......的後勤。

不錯,是後勤。

因為隻有後勤相對而言沒那麼嚴謹,偶有疏漏之處。憑借著她是趙淵繼女的身份,隨便編個理由也就蒙混過關鑽個空子進去了。

想不到苦苦學了三天,最後竟然淪為一個後勤人員。而後勤人員基本為走路或坐輜車,根本用不到騎馬。早知如此,她就不用費那麼大勁學騎馬了。

天知道她有多麼想乾掉係統!自然,也想乾掉自己。

當時她也是大腦短路了,係統發布完任務後,她第一反應就隻有騎兵,竟然沒有想到騎兵部隊還有後勤。

判定失誤,後悔莫及。這次全當長個教訓,想著以後一定要仔細研究清楚係統裡麵的漏洞才是。

城裡從早上開始,民眾們便感到氣氛變得壓抑凝重起來。趙家大軍自城門穿城而過,一路馳往冀州方向,兵勢浩如煙海,旌旗遮天蔽日,密密麻麻,一望無際。

趙淵自舉家遷至長安,雷厲風行推行減稅政策,鼓勵農桑,大力發展經濟,深得民心。長安的百姓們無不受他恩惠,亦是自發拿來瓜果席被送行,不過皆被趙家軍一一謝絕。

長安城中備戰氣息濃厚,趙府的高牆之內,氣氛也與平日明顯不同。

沈老夫人知道趙淵舉兵出征了,同眾家眷站在城樓之上,一路目送。縱然早已經習慣這樣的彆離,但還是會依依難舍。

林若水先前不敢告訴李氏自己進了軍營之事,心知必定受阻,於是隻得等上路以後寫信回去。

李氏自知道林若水三日前隨趙裕去學騎馬後,到現在再無任何音信。期間著人去找趙裕打聽下落,趙裕得知她沒有回去的消息,同樣心急如焚,但大軍即刻待發,考慮輕重緩急,隻得迅速安排數十人馬去尋。並嚴厲聲稱:搜遍整個長安,也要將人找出來!找不到的話,都不用回來了!

從昨日一直到現在,派出去的人還沒消息,李氏又不敢在這個時候驚動沈老夫人,隻得暗自抹淚著急。

沈老夫人回頭見到了,有些不喜:“又不是回不來了,哭哭啼啼的,是要咒死我兒嗎?”

李氏嚇得肩膀一抖,趕緊噤聲。

彼時大軍發往冀州的路上,林若水正跟隨著大隊徒步而行。

後勤兵有趕車的,也有跟在車邊看押糧草物資走路的,而林若水就是那個靠著兩條腿追上隊伍步伐的其中一個。

累嗎?

累......

林若水吃過最長的虧,就是係統的虧。掉過最深的溝,亦是係統的溝。

長安距冀州約摸八百裡地,這一路走到頭,對於她一個常年養在深閨中的女子來說,可謂是異常艱辛,並不容易。

不過,想到中級任務一旦完成,接下來應該離最後的高級任務不遠了,林若水渾身立馬就有了勇氣。

然而,勇氣維持了一炷香不到,漸漸又變成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emmm~就是哭,也得哭著走下去。

前方,趙裕一身盔甲衣胄,外罩烏金武袍,腰挎長劍坐於馬上,麵容英俊,神情堅毅。隻是看上去,微微有些走神。

趙棋側頭見他愁眉緊鎖,目光飄忽不定,關心詢問:“大哥怎麼一副似有心事的模樣?可是遇到什麼麻煩?”

趙裕回過神,對他搖搖頭:“無事。可能昨日沒有睡好吧。”

殊不知,他還在想著林若水有沒有平安回家一事。而這一路始終沒有收到任何有關她的回信,心裡愈發不安起來。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分心到其他事上去,可是......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那個女子的身影總是浮現在眼前,揮之不去。

他想,他一定是近來太過緊張軍情了,過於疲憊,所以才會這樣。

……

一直行至夜幕降臨前,大軍終於收到整頓休息的消息。林若水一雙腿也算交代在這裡了。

她尋了一處看起來還算平整的草地,幾乎癱了一般靠著大樹坐下去,全身放鬆下來,兩腿向前展開,雙目放空,對周遭的一切充耳不聞。

休息期間,旁邊有個同是一身兵服的相貌平平的青年走過來,見她眼生,蹲下`身去,笑的一臉樸實的問道:“我怎麼從沒見過你,可是新來的?”

林若水聞聲,微一抬眼,粗著嗓音含糊回道:“是。”

這裡的人似乎很是熱情。

那人自然而然的坐她旁邊,又笑著問:“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我叫陳牛,徐州彭城人士。”

這麼快就被人調查戶口了?

還有,我並不想知道你叫什麼家住哪裡謝謝!

幸好林若水來之前早就想好了應對,背答如流的回道:“我叫林二,青州平原人士。”對不起,很不想認識你。

“林二?”

陳牛聽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連忙讚道:“好名字!”

嗬嗬~好個錘子!

少來這套。林若水心道,這不過是她隨便起的一個名字。就這個名字,放在這裡就像以前那個世界的李明小紅一樣,爛遍大街,俗不可耐。而她故意這麼起名隻是為了低調的不能夠再低調。你說,你想要套近乎就直說,可以不要假的這麼明顯麼?

陳牛看了她身上一眼,說道:“你身上怎麼沒帶乾糧,就不餓嗎?我把我的燒餅分你一半吧。”說著自懷裡掏出一張燒餅,掰了一半遞給她。

走了一天,林若水確實有些餓了,原本想要客氣一下再接過來,卻不料又聽他說:“你拿著吃吧。我車上還有。”

聽到這裡,林若水仿佛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信息一樣,內心深處立時間激動無比。

其實,林若水從來不覺得套近乎拉關係有什麼不對,更不覺得趨炎附勢有什麼可恥。

她連忙直起腰身坐好,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搭上他肩膀,與之仰起頭,看著天空,笑著搭訕道:“哎呀,今天天氣似乎不錯。”

陳牛愣了愣,抬頭看了一眼掛著幾顆星辰的夜空,隨聲附和道:“確實不錯。”

林若水又隨便沒話找話聊了幾句:“陳兄,你今年多大年紀?”

陳牛回:“再有倆月,整好十九。”

“家中可有娶妻?”

......

吧啦吧啦,兩人你問我答,稱兄道弟了一堆。

最後,林若水終於問出了自己的心聲:“咳,那個陳兄,一會兒我能借你的車子坐坐嗎?”

陳牛:“......可以。”

林若水沒想到這麼好說話,不禁一臉崇敬的看著他,抑製不住的滔滔感激之情,差點就忍不住一湧而出。

林若水道過謝,又與他一同吃過燒餅後,是夜和眾人一樣,簡單鋪了張草席便睡了過去。次日天沒亮又被叫了起來,繼續前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如今,她也是有車坐的人了,不可謂一路輕鬆了許多。

就這樣,除了晚上短短睡幾個時辰,一連行了七八日,軍隊終於抵達冀州中山國。

大軍駐紮在中山國城池外的一處曠野上,此時將軍張堯已在此恭候多時。而在此之前,張堯率領軍隊與薛勤大戰小戰了不下十幾個回合,皆戰不利,隻得暫駐軍於離城池三十公裡開外,與對方隔江對峙,等待援軍。

兩軍會合,趙淵一刻不停的召集眾位將領籌謀進攻計劃。趙裕原本自請做為先鋒,不料被趙淵否絕。趙淵預備親自坐陣,勢必一血奪城之恥。

林若水作為一名後勤兵,每日的工作便是洗衣做飯,劈柴喂馬等等雜活。

陳牛在一旁觀摩了一日下來,見她手不能提,刀不會用,看個火也能險些釀成森林火災,忍不住一臉好奇的問:“林弟,你之前在何處任職?或者,在哪裡學的手藝?”怎麼做什麼什麼不會,學什麼什麼費勁?

後麵這句忍住沒好意思說出口。

林若水隨口道:“我是藍翔技校出來的你信嗎?”

第34章 霸氣側漏 ...

“藍翔技校?”他一愣, 想了想,“從未聽過。”

“沒聽過就對了。”

陳牛:“......”

“我亂說的。”

說到這裡,林若水流露出一副傷感模樣, 抬頭望著遠方, 目光憂鬱, 若有其事般道:“其實,我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後來家道中落,無奈之下才投奔軍隊。”

“原來如此。”

陳牛一下就明白了:“難怪我看林弟氣質與吾等似有不同。竟是這麼回事。”說到這裡,轉而目露同情之色, 無比仗義道, “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說話, 為兄定不會坐視不理!”

林若水再次言謝。

陳牛道:“其實第一次見到林弟時,我便一見如故,覺得分外親切。”

林若水客氣回道:“誠然,我對陳兄, 亦是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兩人再次吧啦吧啦套了半天近乎, 林若水總算蒙混過關。

就在這時,一個後勤小兵端著紅漆盤匆匆忙忙跑過來, 一臉心急如焚道:“我方才吃壞了肚子, 實在憋不住了,這位小兄弟先幫我送一下東西。麻煩了。”說罷就將盤子推到林若水懷裡。

林若水還沒反應過來,連忙接穩, 與那小兵問道:“這是送往哪裡的?”

小兵一邊捂著後菊,一邊向林子深處衝去,遠遠回了一句:“驃騎將軍大帳~”

“驃騎將軍?”

林若水並不大知道驃騎將軍為誰,雙手捧著托盤,望著盤上的雪瓷茶壺微微有些懵,轉臉問陳牛:“這驃騎將軍是誰?”

“你居然連驃騎將軍都不知道是誰?”陳牛也是一臉驚訝,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