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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傾城 長空無雙 4311 字 2個月前

抗性???

抗性自由分配點數10

狀態:優良

含家關掉係統麵板,終於忍不住坐倒在地,緊緊地抱住膝蓋。淚水從她的眼角無聲地流下來,填滿%e8%83%b8腔的悲拗好像終於得到了傾瀉口,肆無忌憚地跑出來。

愛是多麼容易就讓人絕望的東西啊。

可是就因為絕望,才這麼美麗。

——·——·——

她又回了彥府一趟。

隨著身世任務的消失,整個清風蕩的人的記憶都被改變了。就像身份一欄中“彥家小姐”這個名詞的消失一樣,沒有人記得她是誰,沒有人還記得彥流月。

就像是在忘卻的記憶中,突然見到一個很眼熟的人,側著頭努力思考,卻無果,於是笑笑,擦肩而過,就隨手拋在了腦後。

——很簡單,不是嗎?

曾經的彥家大宅如今隻是一片大火過後的廢墟。含家沉默著眉眼,帶著肩上的冰焰,慢慢進入,一步一步走遍,一寸一寸看過,努力辨認著廢墟的原貌。

罷了,就讓一切隨風而逝吧,就讓一切,埋葬在這不知名的時光中罷。

她笑笑,撫了撫冰焰的頭,然後轉身。

於是,見到了身後不遠處佇立著的白衣男子。

——他還是如以前那樣,可是直覺得有些變了,卻又說不出什麼變化。因為柳隨風就是柳隨風啊,不管經曆了什麼,他就是柳隨風啊……

含家對著他微微一笑,說:“你回來了。”

柳隨風依舊是沉默地看著她好一會兒。然後做了一件一直想做的事——撫撫她的頭,擰了擰她的臉蛋,接著笑了,像是看著一個孩子。

直到被柳隨風摟入懷裡的時候,含家才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麼。這個擁抱的時間格外長,卻是非常安靜。

安靜中聽到他好聽的聲音:“跟我走吧。”

“……去哪?”

“離開這個地方。”柳隨風淡淡地說。

“好。”

那雙帶著水淵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有一種她看不懂的溫柔,那個清冷如蓮、淡漠似風的男子在此刻的淺淺一笑,成為她記憶中最美麗的畫麵之一。

“……去見我的一位朋友吧,你會喜歡他的。”

ˇ奇門大家ˇ

——“有些東西,用不用告訴你?”柳隨風如是問道。

含家保持沉默。以這個人個性,多說幾句話就一副要死的樣子,能夠這麼說,就說明必定有什麼要告訴她。

於是柳隨風頓了頓,說:“我已經自由了。”

自由?自由NPC?

含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非常可愛:“你……你不會……”

柳隨風摸摸她的頭,淡淡一笑:“已經得到係統承認了。”

係統?柳隨風知道自己已經成為自由NPC,而且還知道係統,這說明她的身世任務結束後,他的權限提升了,不,應該說是恢複了?

I小隊的資料上說,仙俠中的NPC分為普通NPC,自由NPC和虛空NPC。普通NPC是被係統管轄的,身上一般帶著任務,不能離開固有位置,而且智能程度一般較低。虛空NPC的資料暫時無法得知。而自由NPC則是遊離在係統之外,但受遊戲規則控製的,也就是說可以滿世界亂跑,隻要不違反遊戲規則,什麼都可以做,這類NPC一般是拜師交友的最佳選擇,沒準什麼時候係統抽風來個隱藏任務大放送,絕大部分都是交付給自由NPC的。

——以柳隨風的實力和水平,如果不是因為係統任務被綁在清風蕩,怎麼看都該是自由NPC!

估計是含家眼中亮閃閃的光芒很好的取悅了柳隨風,此刻的白衣男子除卻了眉目間的清俊,竟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顯得溫柔。這個詞或許不準確,但是在含家眼中明顯是這般。

那人伸出修長的手指,指間一繞,一道金色的亮光在他的手心旋轉,卻是一柄半尺長的玲瓏劍。他放下手,隨後長袖一揮,但見那柄玲瓏劍金光一閃,已是化作一把犀利的長劍,安靜地漂浮在半空中。

飛劍?

含家的眼睛又是一亮,然後看見柳隨風%e8%84%b1下白色長袍,將她整個裹起來,隨即摟著她跳上飛劍,隻聽到“刷”的一聲,已經淩空而起,耳邊就剩下了風聲。

她穩穩地依在柳隨風懷裡,忍不住睜開眼往下看,入眼卻是稀薄的雨霧,腳底綠水青山隱隱可見。約莫是覺得冷了,她往袍子裡又縮了縮,這時聽到係統的聲音。

“滴。”

“係統消息:恭喜您,抗寒性解封。”

含家抽空打開係統麵板,看見原本是“抗性???”的地方變成了“抗寒性34;抗性???”

解封?莫非“???”的意思是還在封印中?既然身邊有個自由NPC……含家毫不客氣地問:“柳隨風?抗性是什麼東西?”

白衣男子波瀾不驚地斜了她一眼,捋了捋她鬢角的發:“彆說話,抓牢了,一會告訴你。”

好吧。含家安靜地縮在柳隨風懷裡,側頭望去,冰焰化身為那隻火凰,緊緊跟隨在飛劍後麵,似燃著火焰般的羽翼翩舞,美麗至極。

——·——·——

含家醒來的時候,發現周身已是大片大片修長的青竹。

柳隨風站在她麵前,淡漠依舊,隻是那眼中在怎麼看都泛著一絲無奈:“到了。”

含家知道在飛劍上睡著時很可悲的,在柳隨風懷裡睡著是很可羞的,而在認識到自己睡醒後臉紅是很可恥的。但是,她偏偏就臉紅了!

柳隨風用一種讀不懂的眼神看了她一會,接過自己的衣衫,穿上,然後牽著她走進那片竹林。

周身的氛圍隱隱有些奇怪,但是看柳隨風走得很順暢的樣子,她就自動抹殺了那種奇怪的感覺。

這樣走了一會兒,忽然聽見變回火色小鳥的冰焰一聲清嘯。柳隨風立馬抽出龍%e5%90%9f,頓了頓,示意含家退後,就徑直一劍劈了過去。

這一劍沒有用上多大的力道。但是地麵被劈出一道極深的溝壑,霎時間竹枝四搖,青葉翩舞。奇怪的是,僅僅隻過了片刻,一切又恢複如初,但是麵前突然延伸出一條小徑,一直通到腳底。

兩人一鳥繼續前行。

在竹林的儘頭,含家看到了一個人。

——墨色長衫迎風飛揚,勾勒出比例近乎完美的高大身軀;墨玉冠,長烏發,明明是極致的黑,卻帶著一種莫名的素雅;不同於柳隨風渾身散發出來的清冷的驕傲,他的傲氣顯然是蘊含在身體之中的,不可見,卻讓人一眼就看得出差距之大。

待得柳隨風止了步,他才回過頭來。俊朗的麵容有著曆經風霜留下的深刻印記,卻平添了幾分成熟的魅力,眼眸很深,帶著一種不可捉摸的憂傷,見到柳隨風的模樣,他不禁一笑:“三十多年未見,柳兄還是未變。”

柳隨風抬了抬眼,沉默過後,淡淡道:“三十多年不見,蒼兄仍是不死不活。”

那人聞言沒有絲毫惱怒的樣子,爽朗一笑,便將視線移向一側的含家,雙眼一亮:“這位是……”

含家偷偷看了眼柳隨風,點頭微微示意了一下:“打擾閣下了,在下彥流月。”○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既是柳兄帶來的,不必多禮……”那人眼中展露出一抹深意,“我叫蒼回雁,你直呼名字便可。”

蒼回雁?不知是名如其人呢,還是人如其名?人和名都是一樣的大氣。

柳隨風說:“我帶她來,是幫你傳承衣缽的。”

含家看見,對麵那人先是一怔,隨即整雙眼都亮了起來,來回掃了她一遍,眼中那亮光卻是越盛:“好資質,好悟性!”又轉向柳隨風:“你從哪找來這麼個寶貝?”

柳隨風淡淡地抬了抬眼:“你收不收?”

蒼回雁受不了地歎口氣,雖然早習慣這人的說話方式,但是這麼久未見,還是該好好適應一下:“收!怎麼不收?!”

他上前一步,急切地看著含家:“你可願拜我為師?”再補上一句:“你若拜我為師,但凡吾之所長,必傾囊相授!”

含家眨了眨眼,轉頭看了眼沉默的柳隨風,想了想,躬身便要下跪:“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蒼回雁大笑出聲,長袖一揮,扶起含家:“徒兒不必多禮,現在還不能正式收你入門,否則你將來時要怪為師的……”

含家又眨眨眼:“蒼師父?”

“你所要做的,便是在一個月時間內,將為師教給你的都學會。”蒼回雁一指不遠處的竹屋,“第三間便是書閣,你且進去,先挑些喜歡的看。”

含家愣愣地點頭,朝著蒼回雁行了個禮,便轉身離去。還沒走幾步,突然想起什麼,回頭看著柳隨風,見那人背對著她安靜地看向遠處,頓了頓,就走遠了。

蒼回雁笑眯眯地看著新出爐的徒兒,終於了卻心願般的歎了口氣,然後渾身一震,猛地回頭看向柳隨風:“糟了!亂了輩分了!”

柳隨風麵無表情地偏過頭來。

蒼回雁哈哈一笑:“乾嘛這副表情,我又沒說錯!”

回答他的是毫不留情的一拳。

——·——·——

含家將自己關在書閣整整四天之後,差不多將這裡的書翻了個遍。如果按每種書的多少來猜測蒼回雁的所學的話,那麼蒼回雁最擅長的是奇門遁甲與醫術。至於劍術心法之類的倒是很少。

事實確是如此。

含家出來的時候,見到竹屋的回廊下對飲的兩個人。白袍黑衣,一個清俊,一個爽朗,如此看來,竟是分外和諧。

蒼回雁朝著含家一笑:“乖徒兒出來了?可有什麼問題要問為師的?”

含家毫不客氣地在一側坐下,點了點頭:“問什麼師父都會回答嗎?”

“……看情況。”蒼回雁頓了頓。

“那好,奇門遁甲和醫術,師父要我專攻哪樣?”

蒼回雁沉默了一下,突然大笑起來:“不愧是為師的乖徒兒!竟然這麼快就猜透為師的用意……”然後那雙清明的眼眸露出一絲惆悵:“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