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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連顧九闕都驚呆了!

“瘋三指認白悅笙是他的同夥?還說白悅笙跟他裡應外合,故意燒了我們家宅子製造騷亂?”

一時間,顧玉圭隻覺得滿腦子都是問號。怎麼都想不通白悅笙為什麼要這麼乾:“不是,我們家可從來沒乾過對不起他們白家的事!”

多大仇多大冤,白悅笙至於嘛!

顧九闕沉默不語。他總覺得這裡麵不對勁。重活一世,顧九闕當然知道顧家那把火是白悅笙故意放的,為的就是謀奪顧九闕戴著的那塊傳家之寶玉璿璣。可是白悅笙真的會聯合瘋三一起謀害顧家嗎?

聯想一下上輩子的經曆,白悅笙這個人雖然陰狠毒辣,但他每次害人都是借刀殺人,然後自己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麵孔裝無辜。裝醉放火燒西廂房已經是白悅笙的極限了,他怎麼可能會跟彆人合夥謀害顧家,把他自己謀財害命的把柄送到彆人手裡?

沒人比顧九闕更清楚白悅笙有多在意自己的無辜形象!所以瘋三指認白悅笙是他的同夥,這件事情顧九闕是不會信的。

想到這裡,顧九闕心下一動,衝著家人說道:“我們也去派出所!”

顧家本來就是受害者,自然有權利向警方詢問案情。隻是警方不一定會回答他們的疑問。

顧家五口趕到派出所的時候,正好碰上白悅笙哭著喊著叫屈——

雖然瘋三口口聲聲指認白悅笙是他的同夥,但是瘋三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他的話是真的。事實就是白悅笙跟瘋三從來就沒有過任何接觸。這一點警察也非常清楚。畢竟當初顧九闕把他和白悅笙的對話錄音交給警方的時候,警察就已經將白悅笙的人際關係調查了一遍,確認了他和瘋三並沒有任何接觸往來。

那會兒的白悅笙為了自證清白,曾經一口咬定,自己確實親眼看到過瘋三在顧家老宅的外圍踩點。又在顧九闕懸賞抓人的時候,故意將瘋三那天的裝扮說給顧九闕聽。

“我承認,我確實是為了錢才會那麼說。可我沒想到他居然那麼壞,不僅把我們全家害得那麼慘,還汙蔑我是他的同夥。警察叔叔,你們一定要幫我澄清事實啊!我可沒有跟他合夥謀害顧家!我是無辜的。我真的是無辜的!”

白悅笙哭得梨花帶雨,心裡卻恨瘋三恨得要死。

瘋三又何嘗不是恨白悅笙入骨?要不是白悅笙為了一百萬的賞金指認他,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割斷顧爸刹車線的那個人就是瘋三。畢竟瘋三從小就不在國內生活,跟顧家更是毫無接觸。如果不是白悅笙多事,就算顧家想破了腦袋,也絕對想不到在顧爸車上動手腳的人是他!

就因為白悅笙那一句話,不僅讓瘋三暴露了行蹤,甚至還牽扯出瘋三背後的金家。就算瘋三被抓以後,一口咬定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與金家和金危榭無關。可是彆人會信嗎?顧家會信嗎?要知道他在明麵上的身份可是金危榭的保鏢!

一個保鏢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飛到京州市,大費周章地剪斷了雇主仇家的刹車線,然後說這一切跟雇主沒有關係,都是他自作主張!這種話恐怕連七歲小孩子都不會相信。

一想到自己差點壞了老板的複仇大計,瘋三就恨得不行。他恨不得扒了白悅笙的皮,白悅笙竟然還敢跑到他的麵前討要賠償?

瘋三想不通白悅笙的膽子為什麼會這麼大?但他不介意給白悅笙一個教訓。

——賠償肯定是沒有的!不過他不介意白悅笙一起陪他吃牢飯。

想到這裡,瘋三的臉色又陰沉下來。被抓之後,他最擔心的就是打草驚蛇,影響了老板的後續計劃。幸好高等拍賣行出事之後,金家不動聲色地入股了尖端拍賣行。

顧家人應該想不到,他們的仇人已經悄悄潛入了他們的身邊。否則的話,尖端拍賣行舉辦鑒寶大會的計劃,也不會進行的如此順利。

隻可惜,他不能親自幫助老板施行他的複仇大計。隻能守在這裡等著顧家家破人亡的好消息!

說來說去,還是要怪白悅笙。要不是這個小子多事,他也不會泄露行蹤被抓。這個小子不想辦法躲得遠遠的,還敢主動湊上來找他要賠償?給他陪葬還差不多!

白悅笙簡直要氣炸了。他知道瘋三是個瘋子,但他沒有想到瘋三居然真的瘋到這種程度。沒有證據也敢拉他下水?

此時此刻,白悅笙分外慶幸自己的潔身自好——就算瘋三誣陷他又能怎麼樣,警察知道他是無辜的。

“清者自清!我不信他可以顛倒黑白!”

“瘋三就是想要報複我!他知道我並不是他的同夥,我甚至都不認識他!算了,我也不管他要賠償了。警察叔叔,你能不能讓他把成化雞缸杯還給我!那可是價值三個億的古董,他要是不還給我,我一定告到他牢底坐穿!”

“……”

從派出所出來的顧家五口麵麵相覷。也不能怪他們數臉懵逼,實在是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魔幻了!

第45章

“什麼價值三個億的古董?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你們就聽他胡扯吧!真要是有什麼勞什子的雞缸杯,還價值好幾個億。人家會賣給他?”

聽到警察轉述的話,瘋三差點把肚皮笑破。一邊笑一邊直截了當地承認道:“我是雇人嚇唬過他。也許那個人打暈他以後,順手牽羊拿走了他的東西。可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價值三個億的古董。這小子故意訛人吧!”

瘋三一口咬定白悅笙從老鄉家裡收來的破銅爛鐵根本就不值錢。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沒錯,他甚至主動交代了他雇傭的那個人的藏身地點。

——就算瘋三不想交代也沒轍。為了確保瘋三被抓後能多關幾年,沈珩在派人抓瘋三的時候,順便搜集了瘋三在國內的所有犯罪證據。其中就包括雇人搶劫白悅笙,以及雇傭酒駕司機製造車禍這兩條罪證。

其中一個酒駕逃逸的司機已經被抓住了,另外一個搶劫白悅笙的人卻仍然逃竄在外。

警察根據瘋三提供的線索找到了搶劫白悅笙的人,同樣在那個人的窩藏地點找到了白悅笙從鄉下收來的那些瓶瓶罐罐。

接到警察通知的時候,白悅笙高興的差點哭出聲來。失而複得的狂喜讓白悅笙骨頭都輕了三斤。他迫不及待地來到派出所認領失物。當他看到一堆瓶瓶罐罐裡的那隻雞缸杯時,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沒錯,這就是我丟的東西!”

白悅笙一邊說話,一邊迫不及待地檢查起自己的失物。他捧起那隻雞缸杯仔細端詳,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白悅笙忽然發現事情好像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這個好像不是我的雞缸杯?”白悅笙遲疑地說道。雖然他辨認不出真正的古董與贗品,但他記得在老鄉家裡收到的雞缸杯,好像比這個看上去更精致。

警察問白悅笙:“你確定不是?”

白悅笙不能確定。支支吾吾說道:“反正我收來的古董都是真的。尤其是那隻雞缸杯,價值三個億呢!”

警察將東西找回來的時候,為了鑒定這批東西的價值,直接送到京州市博物院做了鑒定。京州市博物院給出的鑒定報告是這些東西有真有假,那隻雞缸杯就是假的。

白悅笙一聽就炸了:“怎麼可能!我的雞缸杯絕對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就是被人掉包了。

電光火石間,白悅笙仿佛想明白了什麼,失聲尖叫道:“他們掉包了我的成化雞缸杯!他們是故意的。他們就是想要貪掉我的好東西。”

警察聞言直皺眉頭。又去詢問搶劫白悅笙的嫌犯。對方同樣信誓旦旦:“就是這些東西沒錯!都是一起順來的,都在這裡了。”

“不是!”白悅笙恨得牙癢癢:“他們把雞缸杯掉包了!”

“我真的沒有!”嫌犯也表現很委屈:“我哪兒知道雞缸杯不雞缸杯的?反正我拿到手的就是這些東西!連背包都沒換過!警察同誌,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呢!”

警察同誌:“……”

白悅笙:“……”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白悅笙真的要被瘋三的騷操作給氣死了!

瘋三誣陷他謀財害命的騷操作他已經不想計較了,他也不敢去想這些流言傳開以後,街坊鄰居會怎麼看他!還有顧家,會不會趁這個機會落井下石?

那麼多的黑鍋和後患,白悅笙都不想管了。他甚至不奢求瘋三賠償他們家的經濟損失,隻想順利找回失物。

可就是這麼簡單的願望瘋三也不肯滿足他。他甚至故意掉包了雞缸杯!那可是價值三個億的古董!

白悅笙恨得眼睛充血。如果眼神能穿透牆壁直接殺人的話,此時此刻的白悅笙恨不得直接殺了瘋三!

“他們掉包了我的雞缸杯!他們掉包了我的雞缸杯!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看著狀似瘋魔的白悅笙。警察也沒轍了。

要麼說古董文玩這行水深呢!一方說是,一方說不是。誰也不知道原來的雞缸杯究竟是真是假。也許買的時候是真的,過後被人掉包成假的,也有可能是白悅笙自己眼拙。

就連經驗豐富的老掌眼都不敢說自己一輩子從來沒被打過眼,更何況白

悅笙還隻是個年滿十八歲,毫無從業經驗的外行呢!

就算他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收來的雞缸杯是真的,警察也沒有辦法確定他說的話就是真的。

事已至此,警方為了更全麵的判斷這些失物的價值,隻能把那隻雞缸杯原來的主人請過來,讓他們幫忙辨認這隻雞缸杯是不是他們家裡賣的那隻。

卻沒料到這個通知又惹出麻煩了——警察通知雞缸杯賣家的事,不知怎麼就被其他幾個老鄉知道了。把東西賣給白悅笙的老鄉得知他們賣掉的瓶瓶罐罐竟然都是值錢的古董,一個個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們跟著賣了雞缸杯的夫婦一起來到派出所,就是想要問問他們賣給白悅笙的瓶瓶罐罐究竟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那就算了,如果是真的——幾個賣家來的時候都商量好了,要把錢還給白悅笙,把他們家的古董帶回去。

白悅笙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他當然不會同意這麼荒謬的事情!他憑本事撿到的漏,憑什麼給人家還回去?再說了,他還想要賣掉那些古董,籌錢給白彥梁夫婦治病呢!還有他自己的學費錢,以及白家修房子的錢,都得從這裡麵出。

“咱們之間的交易已經結束了!我付錢買你們家的東西,錢貨兩訖,可沒有再找後賬的!”

“那可是我們家的傳家之寶。我們就想留個念想,我們不賣了。把你的錢還給你!”

“對,對,對,那可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東西,我們還要傳給子孫後代呢!”

“你要是敢不還東西,我們就告你詐騙!”

然而不管他們怎麼說,是好言相求還是威嚴恐嚇,白悅笙打定了主意不理睬。他就不信這些人還敢硬搶?

那些老鄉也不是好惹的。見白悅笙不肯還東西,就天天守在白家門口哭嚎賣慘,拽著來來往往的鄰居訴苦。還有人真的跑去派出所報警,要告白悅笙詐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