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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心如故 霧矢翊 4239 字 2個月前

秦王受寵的趨勢,怎麼都應該讓秦王去祭拜才對,何以會將這任務交給皇帝自己一直未正眼看過的周王?莫不是周王也是承平帝心中考核的儲君人選之一?

周王接了這差事後,馬上被各種關注及眾人巴結不提,秦王回到王府裡倒是氣得下顎抽緊,寒著臉進了正房。

秦王妃正豎著抱著女兒拍撫她的背,摸著她亂動的腦袋,見他如此模樣進來,挑眉道:“王爺又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秦王一股腦兒坐到秦王妃身邊,悶聲道:“父皇派了七哥後日祭拜先帝。”

他已經完全搞不懂那位皇父到底想要乾什麼了,到底他看重誰?就不能吱一聲麼?他覺得自己的耐心快要被玩完了,似乎無論他如何努力,總會在以為希望即在前麵時,那位皇父又刷了他一次,讓他發現自己就像個跳梁小醜般,原來不過是皇帝手裡的一枚棋子罷了。

秦王妃聽罷,便道:“既然如此,王爺尋個機會請旨出征吧。”

“……”

這話題為毛會從周王祭祀變成了他非請旨出征不可?跳躍性是不是太大了?

秦王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冷笑道:“王妃似乎對出征這事情極為執著呢?可以告訴本王為何?”他心裡想要咆哮,眼看著皇帝的身子就要不行了,這是離開的時候麼?離開了,若是到時候沒能及時趕回來,就什麼都沒了。

秦王妃點點頭,理所當然道:“大丈夫立世,當保家衛國,方為正理。”然後不屑地道:“王爺莫不是舍不得這富貴之鄉,學那些紈絝子弟一般整天塗脂抹粉、逛花街柳巷?”

“本王不抹粉!”他氣道,“而且現下邊境戰事雖吃緊,但沒必要讓一位皇子去坐鎮安撫民心。”

“長陰山——倉州!”秦王妃說道:“很快便會出事了。”

秦王眉頭跳了跳,他記得年前王妃曾和他說的,是嶽父那兒傳來的消息,但其實心裡卻不怎麼相信的,可現在聽她又提了一次,不知怎麼的,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正思索著,便見王妃指腹間寒光一閃,正玩著一把飛刀,然後對著他仿佛在琢磨著他身上哪個地方好紮窟窿。

秦王僵硬了下,壓抑地道:“你還抱著夏兒,刀劍不長眼,能不能先放下!”

秦王妃瞅他,“王爺可是覺得臣妾先前的提議怎麼樣?”

他很想說不怎麼樣,但看了看那把飛刀,再看看被王妃抱在懷裡的女兒,終於自暴自棄地道:“好了好了,到時候如果長陰山那邊真的有事,本王一定會去向父皇請旨,可以了吧?”

“自然可以!”秦王妃朝他笑得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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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長陰山還沒有出事之前,大夏隋河沿岸便發生了災民暴.亂之事。

原來是去年冬季的雪災,承平帝命人去各處賑災,卻不想有護送銀糧的官員聯合當地的地方官,直接私吞了賑災的銀糧,落到災民手中的銀糧連預算中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很多災民無過冬之糧物,凍死者十之五六,終於引起了暴.亂,據聞很多災民直接闖入了當地官衙占據糧倉府衙,誅殺各地官員。

承平帝知道後,自是氣怒不已,怒極攻心之下又暈了過去,等他被太醫救治清醒,直接下令斬了幾個貪墨賑災銀糧的官員,其他人再事後料理,便又讓另派人去平亂鎮壓。

自然,這人選又是一翻的挑選。

承平帝目光在朝堂上轉來轉去,目光陰沉,所有看到皇帝那副陰沉模樣的人心裡都打了個突。

第144章

胖兒子已經五個月大了,學會了翻身,而且也顯示出了活潑好動的一麵,每次因為身上被裹著繈褓而無法翻身蠕動時,便要扯開喉嚨嚎上那麼一嗓子,將人弄得夠嗆。

俗話說:三抬四翻六會坐,七滾八爬周會走!阿竹家的胖兒子很忠實地遵守著這個規律,彆看他胖,但是胖子也有活潑好動的權利嘛,所以在小胳膊小%e8%85%bf開始有力能蹬被子後,便顯現出好動的一麵,不再像隻小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

隻可惜,天氣太冷了,即便在室內燒著地龍,阿竹也不可能直接讓胖兒子穿著夏天的開檔褲,讓他滿床翻滾,而是裹著不那麼厚的繈褓。如此,胖兒子隻有雙手能動,%e8%85%bf被包裹著,翻身困難,每次都要嚎那麼一嗓子來抗議,起初阿竹不知道他在發什麼脾氣,見他好端端的突然哭時,還無措擔憂了好一會兒,直到有經驗的奶娘在溫暖的室內鬆了繈褓,沒有係那麼緊,阿竹才明白真相。

胖兒子變得活潑了,於父母而言也變得好玩了,至少阿竹夫妻倆每日在府裡都要玩一玩胖兒子,在他躺在炕上努力翻身時,直接一根手指頭戳過去,破壞他的翻身大計,直到將莫名其妙翻身不成功的胖兒子弄得哇哇大哭,才抱了起來哄。

當然,以上的事情不是阿竹做的,而是陸禹時常乾的一項消譴。

每次胖兒子哭時,阿竹就要生氣,而那位惡劣的王爺還一副高冷的男神範兒,表示他其實很無辜的,是孩子自己愛哭,不關他的事兒。

阿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促狹的,也喜歡逗胖兒子,但發現和那位王爺一比,這位才是個狠的,連兒子都能將他玩到哭。而且讓人感覺到違和的是,他能端著那副尊貴又優雅的模樣,逗哭兒子後,若無其事地看著他哭,好像孩子是自個莫名其妙地哭一樣。

怨不得何澤總在私底下說他的主子是個多少惡毒的男人,小時候就喜歡逗著當時還是個胖妞的王妃,現在便喜歡逗是個胖團子的兒子。

這日,春雨又沒完沒了地下了一天,阿竹剛從廚房回來,便聽到了胖兒子的哭聲,拎著裙裾有些濕的裙子快步進來,便見到陸禹坐在炕上,懷裡抱著哭得臉都紅了的胖兒子,顧不得衣服濕便將披風%e8%84%b1了,然後坐過去抱住胖兒子。

“怎麼哭了?是不是王爺又欺負豚豚了?”阿竹邊哄胖兒子,邊譴責某位王爺。

“那麼愛哭,一定像你!”陸禹哼了聲,看著正將腦袋往阿竹懷裡拱的胖兒子有些兒不爽。

阿竹摸摸胖兒子的腦袋,哄了幾句後,見他像隻小豬一樣拱著自己的%e8%83%b8,便知道他餓了,微側了下`身子,解了衣襟喂他。聽到陸禹的話,忍不住反駁道:“王爺這話錯了,兒子明明就長得像你,母後和母妃都說像你!”

他瞥了她一眼,扭頭看書去了。

這會兒輪到阿竹笑嘻嘻的了,瞅著他繼續笑,就算他隻用後腦勺對著她也沒生氣。

阿竹會這般歡樂,也是有原因的,她終於知道這位王爺的小怪癖了,竟然是個臉盲症患者。這還是上回豚豚滿月時他喝醉了酒表現出異樣,爾後又有幾次似乎不太高興兒子長得像他,阿竹心裡越發的懷疑,最後去和耿嬤嬤東拉西扯地扯了一堆後,耿嬤嬤也不知道基於什麼原因,隱晦地提醒了句,終於讓阿竹解開了疑惑。

臉盲什麼的,她以前也遇到過一些人有或輕或重度的臉盲症,在醫學上稱為“麵孔遺忘症”,而且有研究發現,在她那世界裡是極為普遍的存在,全球普遍都有。症狀有二種:一為患者看不清彆人的臉,二為患者對彆人的臉失去辯認能力。$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陸禹應該就屬於第二種。

當然,陸禹的表現太優秀太正常了,若是沒人說,估計沒有人能知道他還有這點小毛病,對他的生活及識人上沒有任何的阻礙。要辯識一個人,並不完全需要在長相上來辯識,氣質、高矮、胖瘦、談吐、舉止、衣著……都能讓他輕鬆識彆一個人的身份,未給他帶來過什麼麻煩。

至於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人物,他堂堂當朝%e4%ba%b2王,也不必去記什麼,自有人為他記下。而且他記憶力驚人,觀念力敏銳,總能發現旁人沒發現的細節,使得他比正常人還自如,彆人還未反應過來,他心裡已有定數,可怕到極點。

所以,即便他有這麼點毛病,在阿竹看來,也是小事一件。而且誰說他認不出人來?他不是能認出自己麼?這個認知讓阿竹不禁有些臭美起來,突然明白當初為何他要娶自己的原因,固然有兩人自小認識的情份在,也有她是他能認出來的原因。

對此,阿竹也有些奇怪,他為何能認出自己呢?當然她先前是臭美了點兒,但也沒盲目自信,既然他能認出她的長相,那麼也應該能認出旁人的,若是有一天再出現個能讓他認出來的女人,不知道他會不會再迎進府裡來……

想到這裡,阿竹心裡不舒服了,看他的目光也有些危險。

陸禹十分敏銳,很快便發現她的眼神不善,問道:“怎麼了?”他沒得罪她吧?最多剛才將兒子弄哭罷了,她也不是沒見過。

阿竹低下頭,看了眼正在努力喝奶的胖兒子,抬頭又朝他笑了笑:“沒事。”

沒事才怪!

陸禹對她的了解頗深,恐怕她眼睛轉一轉便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了,可以說是一種極為可怕的掌控。不過看她此時的模樣,便知道還有後招,是以也沒再追問,繼續看自己的書,想著朝堂上的事情。

承平帝病體微恙、周王代替皇帝祭祀的消息傳來,陸禹絲毫不覺得奇怪,沒有周王也有其他王爺,周王還在刑部裡查著去年秦王、端王回京時遇襲的事情,直到現在仍未有個準確的消息,隻知道有東瀛人摻和了進來。

如此也可見周王的辦事效率,當然,此事估計也查不出什麼來了,且都過了這麼久,大夥也忘記了,成了一宗未查明的案件。

至於私底下,人們從中得到了什麼消息,那又另當彆論了。陸禹這兒也得到了更多的消息,心裡早有數,刑部的人查不查明也無關緊要了。

所以,周王被任命去主持祭祀禮,在很多人看來,承平帝果然此舉很有深意,仿佛在下一般很大的棋。

在想著這些的時候,陸禹的目光又轉到了正在哄孩子的阿竹身上,目光微微深邃。

到了晚上就寢時間,陸禹剛躺在床上,不用他去纏人,某人就直接翻身壓在他身上,雙手扯著他的衣襟,禁止他動彈。

溫香軟玉在懷,男人不做點什麼就枉為雄性動物了。況且飽暖思那啥欲,陸禹覺得不能虧待自己,手很自然地摸上她的小腰,在腰帶上扯了扯,然後滿臉黑線地發現,他這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