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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心如故 霧矢翊 4235 字 2個月前

,起身進了內室換衣服。

這是什麼意思?他是在讚同秦王妃今日的舉止麼?

翌日阿竹便聽說了這件事情的後續,秦王帶著秦王妃去給懷王賠禮道歉,至於其他同樣受傷的人,他鳥都沒鳥一下。而宮裡的反應也很平靜,皇後沒有對秦王妃的舉動作出任何處罰,皇帝也當作沒有發生這事情,隻要懷王閉嘴了就好。

而那那些同樣受傷的勳貴子弟?難道真的敢和皇家兒媳婦過不去麼?小心秦王妃的兄長定威侯抽死他們。

阿竹摸摸下巴思索片刻,在去給皇後請安時,便去了慈寧宮探望昭萱郡主。

對於她的到來,昭萱郡主顯得極為高興,拉著她的手道:“聽說昨天你們去枯潭寺上香時差點被人掀了馬車,你沒事吧?哎,秦王妃做得好,那些紈絝子弟就該這般教訓!”她一臉氣憤地道,然後偏首對阿竹笑道:“今兒宮妃去給皇後請安時,聽說皇後還特地安慰了淑妃娘娘呢。”

皇後這舉動,分明也是讚成秦王妃的。

阿竹微笑道:“是啊,秦王妃做得挺好的,不過聽說她差點被罰。”

昭萱撇了撇嘴,讓伺候的丫鬟下去後,方道:“懷王雖然第一時間因為得知陸珪的事情氣憤,不過他這些年都是靠著皇上舅舅的恩賜才有這般體麵的日子,在所有王爺中是獨一份,怎麼可能真的這般不依不饒地要秦王妃給個交代?懷王應該知道秦王可是皇上的兒子,懷王自然不敢逼得太緊。隻可憐了秦王妃,被人拿來作伐子了……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懷王不像是這般蠢的,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咬著秦王不放呢?”

阿竹心裡也覺得奇怪,畢竟當時的事情隻要一打聽,便知道誰對誰錯了。秦王妃是皇帝的兒媳婦,代表的是皇家臉麵,懷王不至於在這件事情上找皇帝的不自在吧?

在阿竹深思時,昭萱郡主又笑道:“你放心吧,端王表哥這次也算是出了力,秦王妃方沒受到懲罰。”然後她看著阿竹猛笑,笑得阿竹有些莫名其妙。

“你看我作什麼?”

昭萱戳了她的腦袋一下,嗔笑道:“若不是秦王妃這次擋在前麵沒讓你們的馬受驚,受是為你擋了一災,不然端王表哥也不會出手吧?那兩個為秦王妃說話的禦史可是端王表哥的人。”

阿竹這才反應過來,被她笑得臉有些紅,怨不得昨日陸禹會對秦王妃的舉動有些讚許,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過,對於昭萱竟然能知道那兩個禦史是端王的人也有些驚訝,她沒想到昭萱郡主人在深宮中,消息依然這般靈通,難道朝堂上的朝臣是誰的人她也能知道?這麼一想,不由得慶幸昭萱郡主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當然,想到小時候昭萱對京中各府後院的八卦都能通曉,也不奇怪了。昭萱作為安陽長公主之女,自然也有自己的手段及消息來源。

等阿竹在昭萱郡主這裡了解了情況後,方告辭離開。

坐車回端王府的路上,阿竹不免也在心裡懷疑懷王為何會咬著秦王不放,仿佛就想要讓承平帝對秦王失望透頂一樣。懷王能留在京裡享受榮華富貴都是皇帝給的,就如同這些年一樣,他一心向著承平帝,不會攪和到皇子之間的爭鬥去自取滅亡才對。可是這回卻這麼刁難秦王,怎麼看都有些古怪,說他為了愛子才會如此……誰信呢?

突然,阿竹心中微凜,決定以後行事要越發小心一些。雖然她是內宅婦人,但若是在外頭行事有些不慎,到時候誰知道會不會小事變成大事,然後成為彆人拿來打擊端王的把柄。像這次,秦王妃明明沒有做錯,但卻架不住世人那張嘴,沒錯也要說成錯,秦王夫妻一體,秦王自然也遭殃了。

清楚地意識到這點後,阿竹突然沉寂下來。

很快,正月就這麼過去了。

正月一過,阿竹在忐忑了幾天後,頓時確認了自己的情況。某天起床時,心花怒放,差點忍不住讓人買堆鞭炮回來大肆慶祝一翻。

第114章

一大早,陸禹便能感覺到自家小王妃的情緒極為亢奮,感覺有些兒不對勁。

等阿竹伺候他穿上朝服時,忍不住勾住她的腰,%e4%ba%b2昵地捏了捏她的下巴,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今天似乎很高興。”

阿竹忍了好久,才忍住那種激動,笑道:“沒什麼事情啊?王爺,時候差不多了,您要在家裡用早膳,還是進宮再用?”

“在宮裡吧,時間趕不及了。”陸禹隨意地道,目光緊緊盯著她,卻盯不出個所以然來。

等將陸禹送出門後,阿竹扶著鑽石的手小心地回房,一舉一動都比往常小心了很多。

阿竹今兒確實是精神亢奮得不行,因為她的大姨媽已經推遲了十天了,看情況這次是能成了!而阿竹篤定能成,也是因為她的生理期少有不準時的,最多也是早或遲那麼幾天,沒有其他的狀況。她這輩子的身體很健康,自小柳氏便極注意她,將她照顧得極好,所以生理期時沒像上輩子那般受罪,身體也是棒棒噠。

齊媽媽、鑽石和翡翠等人顯然也想到這點了,她們陪在阿竹身邊,眉稍眼角俱是喜意。

鑽石小聲地道:“王妃,您的身子一向健康,這次月事推遲了十天,應該能肯定了。要不,今日便請個太醫過府來瞧瞧吧。”

齊媽媽雖然高興,但是卻沒有失了理智,而且她也極有經驗,說道:“雖然咱們能肯定,不過有些時候脈相太淺的話,大夫也看不出來的,這也是為何一般婦人都等坐穩胎三個月後才會通知%e4%ba%b2朋好友,那時候也能應酬過府來恭賀的人了,免得大家空歡喜一場。”

阿竹雖然覺得自己已經懷上了,但是聽了齊媽媽的話,也怕太醫把不出脈相來,然後被人大嘴巴說出去,不是徒惹人笑話麼?而且她也知道,以陸禹現在的地位,不知道多少人盯著端王府,稍有些風吹草動的,都會讓人扒出來說道說道,簡直就跟上輩子的明星一樣,都沒有隱私權了。

想到這裡,她歎了口氣,做人還是低調點吧。

“那就等過幾日太醫到府來請脈時,看看他有什麼反應,若是能看得出來,太醫自會恭喜王妃的。”翡翠說道,太醫會固定進府來給王妃請脈,所以並不需要特地去請。

眾人雖然心裡焦急,不過也隻能如此了。

齊媽媽、鑽石翡翠等人卻是覺得阿竹一定是懷上了的,心情不覺大好,伺候阿竹時更用心了,而齊媽媽也在阿竹用膳時,對她的膳食開始嚴格要求起來,一切皆以孕婦的營養為主。

其實阿竹極想將這件喜事和孩子他爹分享的,今兒陸禹那般問時,她差點想要說了,不說是覺得還沒有確定,加上她潛意識裡其實也不那麼自信,想要等到真正確定時再告訴他。所以說,女人還真是個矛盾體。

隻是,阿竹想等到確定了再告訴那位王爺,但她卻錯估了對方對她的掌控及自己的道行,分分鐘就是暴露的結局。

陸禹晚上回來時,便開始隱晦地觀察起阿竹來,然後發現了阿竹很多破綻來。

晚上歇息時,在阿竹小心地躺到床上時,便感覺到了身後有具男性身軀貼了過來,擔心他又要像條冬眠怕冷的蛇一般纏著自己,然後壓到肚子,阿竹趕緊將他推遠一點兒。她這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難免反應有些過激了,所以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到底算對不對,但是她這抗拒的舉動終於讓陸禹確認了。

陸禹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王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陸禹卻不理會她的叫喚,直接披了件外袍便大步走出門去,嘴裡叫道:“來人,去叫何侍衛過來。”

阿竹傻傻地坐在床上,很快便聽到陸禹吩咐何澤去請荀太醫的命令,心說現在都已經是宵禁時間了,難道他又讓人將荀太醫給扛過來?可憐的荀太醫……不,可憐的是她才對,她什麼都沒說啊?

門打開,一陣和著春雨的冷風貫了進來,阿竹打了個哆嗦。

陸禹正巧進來,見狀忙將門掩住,擰著眉走過來,將被褥拉了起來裹住她,無奈地道:“怎麼這般不小心?外一著涼怎麼辦?”

“哦……”阿竹被他的舉動弄得心裡毛毛的,忍不住問道:“王爺這麼晚,還請荀太醫過來……”外一被人知道,又要開始yy端王府半夜三更發生什麼大事了,就像上回她被投食吃撐了一樣,後來沒少被人猜測這事情。

陸禹揉揉她的腦袋,將她頭頂那撮呆毛壓下,%e5%94%87角挑起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一看他這副由高冷男神範兒瞬間轉化成玩味邪魅總裁模樣,阿竹便氣弱了三分,心說不是想等過幾天太醫來請脈時,確認了再告訴他嘛。

很快地,荀太醫便被何澤十萬火急地扛過來了。

二月份的晚上天氣仍冷著,加之春雨綿綿如絲,荀太醫嘴%e5%94%87被凍得發紫,頭發上也沾了像霜糖一般的細雨,看起來極為狼狽,看得阿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陸禹完全沒有任何不好意思,斂手站在床前,馬上道:“荀太醫,麻煩過來給本王的王妃瞧瞧。”

嘴裡雖然說著“麻煩”,可他一點兒也不知道麻煩是何物,烏黑的鳳目灼灼地盯著荀太醫。

荀太醫臉皮抽搐了下,若說這京城裡他與誰打交道最多,那便是端王了。而他之所以進京,也因為端王,年紀輕輕的能爬到這個位置,更是端王。雖然端王為荀家洗涮了半輩子的冤屈,但是——這男人也不是什麼好鳥啊!不然也不會將他弄進京裡來了!

荀太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負責任的性子讓他沒有開口說什麼,隻道:“端王妃哪裡不舒服?”雖然語氣不太好,不過他對病患者素來有耐心,望聞問切中,因為男女有彆,望和聞便算了,所以直接先問了出來。

床上的帳幔放下,阿竹隻伸了一隻手腕出來,鑽石拿了條帕子蓋在她手腕上。

“先給她切脈。”陸禹也不囉嗦,直接道,雙目緊緊地盯著那探出帳幔的一節纖細的手腕。

見他表情不太好,荀太醫以為端王妃這回又出什麼事了,也不再囉嗦,坐在床前的小杌子上,開始把脈。

荀太醫把脈的時間不長,很快便收回來了,看了旁邊的陸禹一眼,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