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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心如故 霧矢翊 4388 字 2個月前

還帶著珮兒來,可是有什麼事麼?”

周王聽罷有些不好意思,白晰的俊臉微紅,讓阿竹實在想說一聲這麼弱受樣子真的好麼?很容易吸引女漢子啊!不過幸好周王隻是在兄弟麵前靦腆了些,對外人還是端著王爺的架子的,朝臣勳貴雖然覺得周王是個好說話的人,性子也有些軟,卻也不敢明著對他指手畫腳。

“今兒來,是帶珮兒過來玩耍,順便想留珮兒在端王府住個幾天。”周王溫溫和和地說著,看向阿竹,目光十分的溫和誠懇,“你是珮兒的姨母,自從上回見過一麵後,珮兒一直叨念著你呢。”

阿竹先是驚訝,將周王世子留在端王府住個幾天?等聽到他後麵的話,阿竹不置可否,目光轉向了那個正乖巧地坐在父%e4%ba%b2膝上,朝她張望個不停的孩子,善意地朝他笑了下,見他害羞地抿嘴回笑,越發的肖似嚴青桃了,心裡又有些發軟。

這麼敏[gǎn]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對個才見幾次麵的陌生人%e4%ba%b2近?恐怕是周王在他麵前說了什麼,才會教他好奇自己,近而才感到%e4%ba%b2切吧?大人的情緒素來是小孩子學習及行事的依據,周王似乎也太看得起她了——不,應該說,周王是因為仍對去逝的嚴青桃念念不忘,才會繼而看得起作為嚴青桃妹妹的她。

“七皇兄怎麼想要將珮兒送到這兒來?若是七皇兄因為公務忙怕照顧不妥珮兒,可以送到宮裡給惠妃娘娘照顧。”阿竹直覺說道,以往周王都是這麼做的。

周王無奈地笑了下,“福宜妹妹年紀漸漸大了,正是該說%e4%ba%b2事的時候,惠母妃得操心福宜妹妹的未來,最近都有些忙碌,我也不好意思再送珮兒去勞煩她老人家。你也知道,六月中旬新王妃要進門,這其間周王府為了準備婚禮有些兒忙,我也有公務要忙,擔心下人照顧不周,所以想了想,便將珮兒送過來了。十弟妹是珮兒的姨母,珮兒也極樂意%e4%ba%b2近你的。是不是,珮兒?”

小家夥仰頭朝父%e4%ba%b2笑了下,軟軟地應道:“是,父王~~”

阿竹被他說得詞窮,都這麼說了,若是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阿竹仔細觀察了下周王,發現他說起新王妃,神色淡淡的,顯然並不能忘記嚴青桃,心裡又不由得撇了下嘴。

有些人有些事,總是要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其實周王將兒子送來也沒什麼,阿竹擔心即將成為周王妃的清寧郡主亂想,先前在宮裡她和惠妃打聽了下清寧郡主為人,惠妃是這樣說的:“是個活潑的,但也太活潑了!”

惠妃本身是個喜靜的人,所以她教養出來的周王及福宜公主都是那種安靜且情感細膩的人,清寧郡主從小到大皆是隨父母在外地遊曆,沒有太多的拘束,又有父母兄長疼愛,確實是活潑了一些,甚至有些嬌縱,惠妃見過幾次後,心裡便有些不喜了,隻是因為是皇帝欽點的,也不好說什麼。

大凡女人,極少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對死去的前妻念念不忘,繼而將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前妻留下的孩子身上。阿竹沒經曆過這種事情,她不好說什麼,隻能說,立場不同,有時候人總會因為感情而蒙蔽了雙眼。如同現在,她就希望清寧郡主進門後,能悉心教養周王世子,當個合格的繼母——可理智上來說,知道自己有點兒強人所難吧,特彆是周王府的情況……繼母難為啊。

如此一想,覺得自己這個姨母有些難做,估計以後稍不小心,就要得罪了清寧郡主。

見她同意了,周王便將兒子放下,讓他去和阿竹%e4%ba%b2近。

阿竹摸摸孩子的腦袋,見他對自己笑得軟軟的,心也跟著發軟。再看向陸禹,他正和周王閒話家常,很快便聊到了周王的差事上,關於戶銀的事情。阿竹仔細聽了下,原來是有人竟然大膽地挪用皇銀,雖然罪不至死,但若是揭發出來,那人也要受到懲罰,若是有人提前將之補上填了這個缺口,便無什麼事了。

阿竹漫不經心地聽著,發現談的都是些眾人能知曉的事情,便也不再關注了。摸了摸坐在旁邊的陸珮,見他雖然乖乖地坐著,但有些無聊地張望,便對他笑了笑,他同時也回了個小小的笑容。

五歲的孩子,又是個瘦弱的,如此怯生生的模樣,反而惹人憐惜。

阿竹摸了摸他的腦袋,柔聲問道:“珮兒和姨母去花園裡看花好不好?”

不過是試探性地問一句,阿竹原本以為他這種敏[gǎn]的性子會有些不願意的,誰知道他隻是瞅了周王一眼,得到父%e4%ba%b2朝他微笑,便朝阿竹點頭,然後朝她伸出雙手討抱。阿竹順手將他抱下了椅子,同周王及陸禹福了福身,便帶著陸珮出去了。

阿竹牽著孩子的小手,步子放得極緩,配合著他在院子裡走動,怕暮春正午的陽光曬傷他,專門挑一些有樹蔭的地方走。陽光從樹稍篩落下來,點點跳動在身上或地上,清風吹來時,光點跳動,感覺很舒服。

“珮兒累不累?”阿竹邊走邊耐心地和他閒聊。

小家夥一會兒看看天,一會兒看看樹,然後又抬頭好奇地看看牽著自己的女人,聽到阿竹的話,抿了據%e5%94%87,小聲道:“姨母,珮兒不累!”

不累才怪!阿竹見他小臉添了幾許紅暈,額頭也泌出了汗,便將他抱了起來,往花廳行去。

到了花廳,甲五帶著丫鬟早就準備好了乾淨的溫水,周王世子配備的奶娘及丫鬟嬤嬤們也過來幫忙給小主子擦臉換衣服。

阿竹見自己插不上手,也不多說什麼,看了會兒,直到陸珮換上乾淨的衣物,歪著腦袋看她,方笑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去叫你父%e4%ba%b2和十皇叔用膳,好不好?”

陸珮又露出個軟綿綿的微笑,上前抓住了阿竹的手。

阿竹突然覺得,養個孩子其實也挺不錯的,可以打發無聊時間。不過這念頭在低首看到自己%e8%83%b8`前的隆起,決定還是放一放,她現在才十五歲,懷孕什麼的,言之過早。

而且,就算她無知地想要懷個孩子,陸禹這位男神出乎意料之外地明白女人年紀小過早受孕的危害,早早就避開了,根本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到了正廳,兄弟倆見他們過來,便停了話。

“父王~~”陸珮撲了過去。

阿竹看了看,發現周王還真是真心疼愛這兒子的,很多事情都%e4%ba%b2力%e4%ba%b2為,莫怪孩子如此黏他。也不知道他如此,是出於對嚴青桃的愧疚,還是出於對血脈至%e4%ba%b2的孩子的疼惜。

周王在端王府一起用了膳後,不得不告辭了。

“十弟、十弟妹,這幾日珮兒就麻煩你們了。”周王歉意地道。

陸禹淡淡地微笑道:“七皇兄放心,這點小事情臣弟還是能做好的。”

周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也知道自己選擇十弟夫妻的理由有些牽強,但卻覺得他們是最好的人選了,兒子的性格有些敏[gǎn],他得提前為他做些準備。當下又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囑咐他幾句,便帶著隨從離開了。

阿竹牽著陸珮的手,發現他雖然不哭不鬨地看著父%e4%ba%b2離開,但小身子卻有些發抖,低首一看,發現他咬著淡色的%e5%94%87,眼淚在眼眶裡滾來滾去。

“哭什麼?”陸禹蹲下-身,與他平視。

陸珮強收住淚花,吸著氣,小聲地道:“珮、珮兒沒哭!”

“哦?”

這“哦”的聲音拉得極長,阿竹看到小家夥身子又抖了下,覺得那位王爺又端著清貴端方的男神樣耍流氓了,正常人可能覺得他隻是挑了下眉頭表示疑惑,唯有敏[gǎn]的孩子才能覺察到有些兒不對勁。

阿竹將陸珮抱了起來,不理會那位王爺,笑道:“走,珮兒,姨母帶你去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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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珮趴在小姨母的肩膀上,看到十皇叔朝他眯眼微笑的模樣,小身子又抖了下,乖巧地道:“姨母,珮兒重,讓十皇叔抱就行了。”

“真乖!”陸禹揉了把他的腦袋,將他抱了過來。

陸禹一手扛著個稚兒,一手牽著阿竹的手,往後院行去。

“王爺,你這樣抱他會不舒服!”阿竹不得不糾正他的抱法,以為自己扛的是米袋麼?糾正的同時,也想起自己曾經被這位王爺扛著一起去偷窺那些貴女打架的事情,頓時滿臉黑線,顯然這位王爺的少年時期便是如此了,君子的表象下,專乾流氓的事情。

果然,就聽得他道:“當年本王也是這樣抱你的,也不見你有什麼不舒服?”

那時因為她沒膽子糾正他,加上又怕被人發現,隻好忍了。

雖然如此,陸禹仍是將懷裡的孩子重新擺了個正確的抱姿,繼續一手抱孩子一手牽老婆回延煦堂去了。

可能作為女人天生就要比男人感性許多,特彆是這孩子還是自己比較熟悉的一位堂姐留下的,阿竹霎時間滿腔的母愛都傾注在他身上,陪他玩陪他吃飯陪他睡覺——三陪了有木有。

三陪的結果是,阿竹發現某位王爺不太高興。

“來,珮兒,去撿回來!”

陸禹手中拿著個紅色的繡球,咻的一下丟遠了,然後某個小包子%e5%b1%81顛%e5%b1%81顛地去撿了回來,放到他十皇叔手裡,等十皇叔扔了,又%e5%b1%81顛%e5%b1%81顛地撿回來,樂此不彼。

阿竹幾乎忍不住捂臉,很想說,王爺難道你以為自己在養小狗麼?

等小家夥跑了十來回,阿竹終於終止了他們的遊戲,拿了乾淨的帕子給跑得雙頰紅通通的小朋友擦汗,捏了捏他的小臉蛋道:“珮兒不累了?”

陸珮雙眼亮晶晶的,搖頭道:“不累,十皇叔說,珮兒身子弱,要多運動才不用吃藥。”

阿竹瞥了眼旁邊坐著慢條斯理地喝茶的男人,那雙鳳目中清清泠泠的,配上那副宛若打上柔光的俊臉,仿佛隻可遠觀不可褻玩蔫,高高在上。

似乎是發現了她的目光,他抬頭看來,眼神一下子變了,從高不可攀的清清泠泠瞬間變成了近在咫尺的暖男,微微一笑,春暖花開,讓她心臟都有些受不住。

“珮兒說得對!”陸禹讚許地道:“本王詢問過荀太醫了,珮兒的身子天生不足,藥是三分毒,吃太多藥對他無益,適當的運動才健康。以後多運動,配上食療,很快便是個健康的孩子了。”然後偏首看向小朋友,問道:“珮兒想喝苦苦的湯藥麼?”

小孩子自然不喜歡喝藥了,趕緊搖頭,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