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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軍寵 黯奴 4184 字 2個月前

麵前,張梅的動作讓王貴花一下子回神,驚訝的看著桌子上的毛衣,突然瞪大眼睛帶著些許的怒氣看著張梅,“梅子,你啥意思,嬸子啥時候說讓你給織毛衣了,你這不是讓屯子裡老老少少銼我和你叔的脊梁骨嗎?趕緊拿回去”

王貴花說完帶著怒氣把毛衣推給張梅,張梅早就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帶著笑張梅按住了王貴花的手,“嬸子,我從小沒娘,跟著我爺爺長大,這些年,你和我叔怎麼幫我家的,我不是心裡沒數,不說彆的,就說冬天的棉襖夏天的單衣,這些你少給我做了嗎?在我心裡,你就是娘,我知道,你們覺得毛衣是大物件,但這織毛衣的毛線是我趕集的時候買的剩毛線,你看看,都掉色了。”張梅停頓了一下,拿過放在桌子上毛衣攤開給王貴花看。

王貴花順著張梅的手看到攤開的毛衣,知道張梅說的是實話,看著臉上帶著陳懇的張梅,王貴花回握住張梅的手,歎了一口氣,“梅子,嬸子不能要,嬸子要你這毛衣哪我成什麼人了?”王貴花雖然喜歡張梅攤開的毛衣,但她知道張梅一個孩子不容易,她不能昧著良心收張梅的禮物,張梅說的她都懂,王貴花知道,張梅心底一直感激他們兩口子,可哪不一樣,她幫著張梅家給張梅做衣服,一是以前自家老爺們以前是張梅爺爺給了一條命,二是張桂河跟陳福是發小,再有就是因為她沒姑娘。

王貴花的固執讓張梅有些撓頭,轉頭看向陳福,帶著淡淡的祈求,“三叔。”

張梅的祈求讓陳福心底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隻是拿過張梅放在桌子上的毛衣,把身上披著的薄棉襖%e8%84%b1下,把毛衣穿在了身上,陳福的舉動讓王貴花叫了一聲,“大福子。”

陳福把毛衣穿好,衝著王貴花擺擺手,“穿上看看。”陳福眼中的堅持讓王貴花無奈的拿過毛衣賭氣的套在了身上,雖然生氣,但王貴花卻還是發現了穿在身上的毛衣意外的合身,前後拽了一下,帶著好奇看向張梅,“梅子,你啥時候學的?”

說完還好奇的翻了一下裡麵,張梅心微微頓了一下,“在學校,我們學校經常有老師織毛衣,看著看著就會了。”

張梅的話沒有讓王貴花懷疑,畢竟農村孩子很多活計真的是看會的,就像她自己,做褲子都是看會的,重新坐好的陳福看著對麵的張梅,“梅子,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能這樣了,你覺得我和你嬸子幫了你和你家,但你卻不知道,三叔這條命是你爺給的。”

張梅微微楞了一下,不解的看向陳福,陳福笑了一下,帶著淡淡的回憶講述了自己人生中最難的一段時間的事情,從陳福口中張梅知道了為什麼陳福這麼對自家對爺爺,但理是這個理,陳福就是不幫也沒有人會說什麼,看著說完話看向自己的陳福,張梅搖搖頭,“三叔,不是的,我相信我爺那時候是真的把你當自家孩子看待,就好像你和嬸子把我當自家孩子看是一樣的。”

張梅的話讓陳福陷入了回憶,那一碗碗省出來的高粱米飯救的何止是自己這條賤命還有自己這後半輩子的幸福,不管張梅說的對不對,陳福心底對張久的感激不是用簡單的語言可以表達的。

重新回神的陳福看著帶著笑跟著自己老婆子說話的張梅,心底有些失笑,今個怎麼還跟孩子說起這事了,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毛衣,陳福暗暗的決定以後加倍的好好對待梅子,不是因為一件衣服,而是陳福覺得,自己的這份心意得到了最大的回報,想著等張梅到了歲數給張梅挑個老實憨厚的小夥子成個家,就是自己死那天,見到張桂河和張久也能挺直腰板了。

此時的張梅並不知道陳福心底的打算,要是知道張梅鬨不好要噴笑出來,畢竟在農村十七八歲結婚成家算是很正常的事,而此時的張梅隻是跟王貴花從毛衣說道納鞋底,娘倆越說越興奮,一直嘮到晚上九點張梅才離開王貴花家。

送走張梅,王貴花、陳福洗洗躺在炕上,翻個身,王貴花推了一把陳福,“他爹,你今個怎麼突然接受了梅子給你的毛衣,你就不怕人家銼你脊梁骨,那孩子手裡那點錢有數的,這兩件毛衣咋的也不得四五十塊錢啊。”

王貴花的話讓陳福坐起身,摸索到煙簸箕點燃了一根煙,使勁抽了一口後,“老婆子,你沒看出來嗎,咱今個要是不收這兩件毛衣,以後梅子啥事都不帶找咱們的,那是個要強的孩子,咱自己心裡有數,以後找回來就是了。”

陳福的話讓王貴花一下子想起運糧時張梅的倔強,想了想陳福說的,點點頭,“梅子那孩子可是挺倔,要是不收沒準真是,算了,反正開學的時候我給梅子做一身新衣裳,在納雙二棉鞋。”

陳福輕輕的嗯了一聲,把抽完的煙卷扔到地上,重新躺會被窩,不知道是不是今個提起了張久,陳福總是想起小時候跟張桂河的那些搗蛋的事,暗自歎了一口氣,陳福半宿沒睡著。

第十五章

更新時間2013-4-22 12:05:09 字數:3177

1991年2月10日上午九點,穿著舊衣服頭上紮著一塊破布的張梅站在炕上拿著掃把踮著腳尖掃著滿是灰塵的棚頂,沒有糊過的棚頂露出上麵的大梁。

還剩下三天就要過年了,雖然因為今年家裡有老人去世,什麼都不能辦,但張梅還是想著把家裡收拾收拾,昨天收拾一天的張梅把屋裡屋外能掃的能擦的都收拾了一遍,連灶台灶坑都讓張梅清理的乾乾淨淨。

本以為沒活的張梅,早晨睜開眼,一眼看到熏的漆黑滿是灰塵的房梁,忍不住揉了揉額頭,這房梁在張梅有印象中就沒清理過,吃過早飯,短暫的休息後,張梅先把裡屋炕上收拾利索,該搬走的都搬走後,站在炕上比劃一下高度後拿著掃帚開始掃,一掃帚下去,張梅好懸沒嗆死,一陣劇烈的咳嗽後,張梅跳下炕,跑到外屋。

等了一會後,張梅重新回到裡屋,看到掉落在炕上黑漆漆臟兮兮的大塊灰塵,深深的皺了下眉頭,轉身離開裡屋,在外屋衣櫃裡翻出一塊長條破布綁在了口鼻上,再次回到裡屋的張梅站在炕上悶頭開始用力掃著,邊掃邊控製呼吸。

用了半個多小時,張梅才算把梁上的灰塵掃落乾淨,看著雖然依然漆黑的房梁,張梅掩蓋在布條下的臉上露出笑容。

收回目光,張梅把落了一炕的灰塵和炕櫃上的臟物掃到地上,又在外屋洗了洗抹布把裡屋重新擦了一邊張梅才開始掃外屋。

活雖然不多,但張梅還是弄到十一點,當張梅站在門口看到乾淨整潔的屋子,有些臟的臉上掛上了有些燦爛的笑,這樣乾淨整潔的房間讓張梅非常有成就感,把拿在手裡的破布扔在桶裡後,張梅提著水桶來到灶房,把抹布好好洗洗掛在一旁,把臟水放在一旁,張梅%e8%84%b1下舊衣服打水好好洗了把臉。

洗乾淨的張梅回到屋裡剛剛坐在炕上,還沒等喝口水,門口就傳來喊聲,張梅聽出是王貴花的聲音,趕緊跳下炕,跑到門邊,推開房門,張梅看到了邊走邊喊的王貴花。

穿的少張梅也沒走出房門,隻是帶著笑招呼著王貴花,走到門口的王貴花拉著張梅走進屋,王貴花也沒用張梅招呼,進屋就坐在了炕沿,拉著張梅坐下,“梅子,你撫恤金是不是還沒領哪?”

王貴花張嘴問出的問題讓張梅微微楞了一下,呼啦一下想起她昨天晚上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沒辦,可不就是上個月應該領取的撫恤金因為忙著送糧而忘記了。

想到這裡張梅點點頭,“沒領,上個月不是送糧了嗎?沒想起來。”

王貴花一拍大%e8%85%bf,“我也沒想起來,今個早上你三叔一下子想起來的,你三叔去大隊給你開證明去了,明天一早咱們去縣上把撫恤金領了,對了,還有個事,你家地價格談下來了,一年四百六十塊錢,老王頭家原本想著給四百再帶一年的口糧,但你三叔說你吃不了多少,而且咱家也有地,你的口糧從我家出,就多要了六十塊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王貴花想起過來時陳福從老王頭家談好的條件,臉上露出了笑容,張梅心底微微動了一下,其實按照張梅的想法也是不想要口糧,張梅可是知道所謂的口糧就是苞米茬子,那東西偶爾吃一頓可以,但天天吃真的受不了,而且張梅已經習慣了吃米飯吃饅頭,張梅原本想著要是可以不要口糧,她自己出去買點大米白麵之類的東西,她一個人能吃多少?但張梅不想讓陳福為難也就沒吭聲,現在的結果完全合乎張梅的心意。

想到這裡張梅在心底偷偷的笑了,臉上帶著笑張梅看向王貴花,“嬸子,謝謝你和我三叔。”

王貴花一擺手,“謝啥,對了,明個要去去撫恤金,你可千萬彆忘了帶烈士證明。”

張梅點頭,“不能忘。”看到張梅答應了,王貴花也沒多待,快過年了,家裡一堆事的王貴花站起身就往外走,邊走邊又叮囑了張梅一遍明個起早走。

送走王貴花張梅坐在炕上想了一會,不知道過了日期撫恤金還讓不讓領?不過不管讓不讓張梅還是把所有的東西準備好,省著早晨起床的時候在著忙。

第二天一大早張梅趕到陳福家,本以為自己來早的張梅趕到的時候,不光陳福、王貴花已經收拾利索,就連陳貴強哥倆也穿著乾淨衣服等在一旁,看到收拾利索的一家人,張梅笑了,“大哥二哥也去?”

陳貴慶樂顛顛的點點頭,“去縣裡哪,咋能不去。”陳貴慶沒有說聽到今個要去縣裡,他們哥倆磨了一晚上爹娘才答應,人齊了,一行人也沒耽擱,陳福把從大隊開出的證明交給張梅,告訴張梅收好,五個人走出家門上了馬車。

一路上陳貴慶哥倆開始的時候還很樂嗬,可隨著時間的加長,又冷又沒意思的哥倆在車上坐不住了,跟著在馬車下麵跑,一會在前一會在後,看著比自己就大三四歲的哥倆,張梅縮在帽子下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

出發的時候不到六點半,可到了縣城的時候卻已經快十點,用了三個多小時才趕到縣裡的幾個人一點時間都不敢耽誤,陳福以前陪著張久來過很多次,帶著張梅直接奔著縣政府就去了,到了縣政府的門口,陳福帶著張梅下車,留下王貴花帶著陳貴慶哥倆看車。

站在縣政府門口,張梅打量了一眼,雖然她們縣不是大縣,但政府辦公樓修的還真的算不錯,灰色的三層小樓,單從外表看就知道不是舊樓,跟在陳福身後的張梅走進了縣政府的。

直接上了二樓,陳福帶著張梅左轉來到了最裡麵的房間,看著虛掩,陳福敲了兩下推開門走了進去,跟在陳福身後,張梅也進去了。

首先看到的就是立在門邊的一個綠色的鐵皮櫃子,隨後張梅看到了坐在正對門辦公桌後麵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對這個人張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