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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軍寵 黯奴 4225 字 2個月前

重缺水,這裡卻是什麼都缺。

張梅站起身拿過櫃子上的書包,一個洗的發白的軍挎,打開後,拿出一個已經生鏽的文具盒,輕輕的摸了兩下,張梅臉上露出了一絲懷念,這個文具盒還是自己第一天上學爺帶著去供銷社買的,記得自己一直用到初中畢業。

張梅笑了一下,打開文具盒,拿出一個小小的鉛筆頭,又從書包裡拿出作業本,撕下一張紙後,開始邊寫邊想著家裡需要添置的東西,毛巾、牙刷是必須買的,家裡的毛巾已經不能稱作毛巾了,破的已經四處開口,而且完全看不出顏色,牙刷是乾脆沒剩下幾根毛的,牙膏也是被剪開的,還需要買一個稍微大一些的盆子,最好是能讓自己坐進去洗澡的,在農村是沒有澡堂的,洗澡隻能在自家燒水洗,一般都是每年快到過年的時候洗一次,一年一次澡張梅是絕對忍受不了,彆說一年,那怕一個月都不行,雖然無法做到天天洗澡,但一個星期至少要洗一次。

一項又一項寫了半張紙,張梅仔細又核對了一遍後,把紙收好,放在一旁,重新收起鉛筆,張梅想到了上學的問題,現在已經十二月了,離學校放假的時間也沒多久,張梅知道在農村對教育並不像城市那麼重視,學校,尤其是小學下午兩點基本上就沒什麼人了,主要是因為她們這邊隻有一個小學,就在鎮邊上,幾個村子裡的孩子都在那裡,中午是不回家的,條件不好的帶飯,條件好一些的則在學校邊上買著吃。

算計了一下時間,張梅打算剩下的這段時間不上學了,把家裡好好收拾一下,該添置的添置,牆麵該糊的糊。

至於家裡需要添置的這些東西,張梅也沒打算去供銷社,貴不說而且這個時候供銷社的態度極其的不好,好在農村每月有一次大集市,就在離鎮上不遠的地方,從家裡出發走到集市隻要一個小時就可以走到,張梅打算找時間問問嬸子,集市具體是那天。

所有東西收拾利索後,張梅上炕,在炕櫃上找到了一個外皮是鐵的,已經生鏽的老式鬨鐘,看了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張梅把鬨鐘拿下,放回裡屋。

剛剛把鬨鐘放好,張梅一眼看到了疊的整齊的被褥,張梅忍不住呻[yín]一聲,拍了拍額頭,還要拆被,被褥因為長時間沒有清洗而遺留下的味道讓張梅離的老遠就能聞到,使勁蹭了蹭頭皮,張梅轉身走出房間,直接來到灶房,把火捅大,看了一眼大缸裡的水,還有半缸,張梅把大鍋裝滿水,轉身往門口走去,推開房門,張梅微微楞了一下,天空中已經開始飄著雪花,張梅想起這場會持續下三天的大雪。

看了一眼還沒有完全下起的大雪,快步走到走到院子左邊的水井,抓住井繩,晃悠了一下,微微拽了一下,感覺到重量後,張梅開始搖著水井上方的那個軲轆,吱嘎吱嘎聲中,大半桶的井水上升到井邊,張梅拉住繩子,把皮桶子拽了上來,提著大半桶水進屋,倒進大缸裡。

一趟又一趟重複著放桶提水倒水的動作,一個小時,張梅才算把大缸灌滿,當把水桶放回井裡,張梅晃晃悠悠的回到屋裡,一%e5%b1%81%e8%82%a1坐在了灶坑邊上的小凳上,此時的張梅有些狼狽,額頭布滿汗水,散亂的頭發貼在頭皮,瘦弱的身軀因為大口喘著的粗氣而快速的起伏著,雙臂因為用力過度有著生理性的顫唞。

第八章

更新時間2013-4-14 12:03:00 字數:3333

五點半吃過晚飯,張梅先把張久外屋的被褥麵子全部拆下分彆泡在從倉房翻到的兩個皮桶裡,浸泡了一會後,張梅拿出家裡斷裂後後麵釘上板子重新拚裝的搓衣板,坐在灶台邊上吭哧吭哧打著肥皂使勁搓著,被裡被麵、褥子皮,全部洗乾淨後,張梅感覺兩隻胳膊酸疼的厲害,使勁甩了甩,抱著洗好的被麵回到屋裡,疊成一條掛在了火牆邊上的繩子上,所有洗好的被褥皮掛好後,張梅使勁揉著胳膊。

坐在炕沿看著拆洗下來沒有被麵的被子,張梅皺了下眉頭,單洗被麵還是不行,被子已經發黑,拆的時候張梅就已經發現被子硬邦邦好多地方都是硬疙瘩,除非重新彈一遍棉花,否則被子即使被麵拆洗也是白費。

可問題是張梅根本不會彈棉花,張梅也不知道屯子裡誰家能弄,歎了口氣,張梅把拆下的被子疊好放在一旁,隻能暫時這樣了,洗一下怎麼也比沒洗強。

晚上七點張梅早早躺在被窩裡,雖然被子上有著味道,但現實的條件不允許張梅去挑挑揀揀,隻好暫時忍耐著,翻來覆去翻了半天,張梅也沒睡著,坐起身,打開燈,張梅挪到炕櫃邊打開櫃子,拿出放在側麵的木盒子,打開後拿出第一本老偏方,披上棉襖靠在了牆上,翻開了手裡的厚本子。

開篇第一張偏方就是牙疼偏方,旁邊還有一行小字“小小牙疼不是病,折騰起來要人命”看到這段話張梅忍不住笑了一下,忍不住揉了一下右臉,張梅可是%e4%ba%b2身體驗過牙疼的滋味,又是打針又是吃藥,最後直到把牙神經殺死才算解除痛苦,不過那時候前前後後也折騰了一個多星期,整個右臉腫的老高,皮膚撐的都有些發亮。

笑了一下後,張梅繼續往下看,看到治療牙疼的偏方後,張梅愣住了,心底打了一個大大的問好。

牙疼偏方有兩種,第一種,處方:白紗布、麵堿。用法:取黃豆粒大小的麵堿一小撮,用紗布包好,並將麵堿紮緊成球狀,將包有麵堿的紗布,放在鐵板上用燭火烤,待麵堿烤的軟化時(不能把紗布烤壞)將包有紗布的麵堿球咬在疼牙上,堅持一到三分鐘,牙疼就會消失。

當看到第二種時,張梅深深的皺了下眉頭,第二種,處方:%e9%b8%a1屎、紅糖。用法:將一泡%e9%b8%a1拉的稀屎,曬乾後磨成末,兌在紅糖水裡衝服(二者適量),入口後先含在口腔內五秒鐘然後咽下。

第一個偏方的兩種辦法讓張梅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尤其是第二種,張梅覺得要是自己絕對受不了,%e9%b8%a1屎那是人吃的嗎?張梅覺得有些荒謬。

習慣性的敲了敲膝蓋,張梅有些疑惑,偏方真的好用嗎?或是說偏方真的能治病嗎?牙疼的兩個偏方讓張梅心底打出了大大的問號。

繼續往下看,張梅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奶奶書寫的時候一定是怕看到的人心生疑惑,偏方下麵竟然是簡單的藥理分析。

麵堿可以去火,而用火烤一烤是為了讓麵堿充分作用與病牙上;而%e9%b8%a1屎是%e9%b8%a1為了治療疼痛,出於本能在田地裡獲取的藥材排泄出來的,看似惡心的%e9%b8%a1屎、鴿屎、鳥屎從中醫上講甚至屬於中藥的一種。

詳細的偏方,雖然簡單但解釋清楚的分析,讓張梅陷入了深思,沒有確認過的事情,張梅不能去說真假,她的人生閱曆告訴她,任何一件事必須經過%e4%ba%b2自認證,那怕最後認證的結果是假的,但那結果畢竟經過了自己的深思熟慮。

放下手裡的偏方本子,張梅揉了揉眼睛,抬頭看了一眼昏暗的燈光,再次把目光落在老偏方上的時候,張梅雖然心底打了問號,但還是拿起把第一個牙疼的偏方熟記於心,不管是否能夠得到認證,但張梅還是牢記與心,當張梅翻到第二頁的時候,第一頁被麵密密麻麻的人名和地址讓張梅又一次充滿驚訝。

每一個名字後麵都是住址,都是用這兩種辦法治好牙疼的,張梅揉了揉眉頭,不知道是相信還是不相信,這寫的滿滿的人名和地址讓張梅沒有了看下去的欲望,小心的把本子收好放回櫃子裡,張梅把身上披著的棉襖壓在腳下重新躺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翻來覆去的想著記住的偏方,張梅心底突然有種欲望,想要去驗證的欲望,隨即張梅失笑的搖搖頭,魔障了,大晚上的不說,總不能挨家去看去找吧,算了,先記著,等碰見了如果對方同意就試試,打好主意的張梅打了個哈欠,按了按眼睛,閉上眼數著心跳慢慢的睡了過去。

時間緩緩流淌著,大雪一如張梅記憶中的那樣整整下了三天,厚厚的積雪已經莫過大人的膝蓋,張梅家連門都推不開,要不是雪停的當天下午陳福帶著家裡的兩個兒子大貴、二貴來幫著清雪,張梅還不知道被困多久,這時候家家戶戶都在清掃積雪,誰能想起張梅。

當張梅終於推開門,看到站在門口帶著狗皮帽子眉頭胡子都是霜的陳福和兩個凍的臉頰有些發紫的陳貴強、陳貴慶時,有些冷淡的心微微顫唞了一下,張梅一手拉住陳福的胳膊一手拉住離自己最近的陳貴強陳大哥的胳膊,把人拽進屋,張梅也沒敢讓三個人直接坐在火牆邊,把三個人安排坐在炕沿後,快步衝出去拿著臉盆搓了一盆雪,重新回到屋裡,張梅抓起雪,拉過陳福凍的紫青的手用雪使勁搓著,邊搓邊招呼著陳貴強陳貴慶趕緊的用雪搓搓手指手背,要是凍傷了可要遭罪了。

陳貴強哥倆嗬嗬的笑著答應著,互相搓著手,而陳福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低著頭使勁給自己搓手背的張梅,哈哈哈的笑了,“到底是姑娘好,姑娘知道疼人,梅子,三叔這些年就沒享受過你兩個哥哥的伺候,”

陳福的話讓陳貴強陳貴慶哥倆嘿嘿的笑著,陳福家老二陳貴慶嬉皮笑臉的看著陳福,“爹,我和我哥可沒少幫你乾活,你可不能冤枉了我們哥倆。”

陳貴慶的話讓陳福又是一陣大笑,笑聲傳出,讓惦記張梅的王貴花一陣好奇,大步走進屋,一眼看到坐在炕沿,滿臉美滋滋的陳福和站在陳福麵前使勁給陳福搓手的張梅,王貴花一陣好笑,王貴花可是知道,陳福喜歡姑娘,那時候懷老二的時候,陳福經常念叨,要不是後來趕上計劃生育,沒準自家還能要一個,可惜剛剛生完老二,計劃生育就在全鎮推出,那些年不少人家四處躲著生孩子。

好笑的走到陳福身邊,推了一把陳福,“可拉到吧,你看給梅子累的。”

張梅抬頭衝著王貴花笑了一下,“嬸子,不是累是讓我叔他們嚇的,你沒看到我推開門的時候,我叔他們凍的臉都紫了,我怕我叔他們手凍壞了,那可是要遭老罪了,嬸子,你看看我大哥、二哥,讓他們搓的時間長點。”

王貴花看著變的絮叨的張梅,心底好笑的同時也鬆開一口氣,王貴花就怕張梅想不開,張梅是個悶葫蘆的性格,家裡就剩下這孩子一個人,要是憋憋屈屈在出點啥事,可真是沒臉見七叔了。

好在七叔去世後張梅這孩子像是開竅了似的,說話辦事明顯比以前高出一大截,這樣自己也能放點心,隻要在旁邊多照應點,也算七叔沒白疼自家老爺們一回。

一陣忙活後,張梅仔細看著陳福恢複原色的手背,心底總算鬆了一口氣,停下手裡的動作,張梅抬起胳膊擦了擦額頭的汗,抬頭時看到陳福看向自己的眼神,此時的陳福滿眼裡都是慈愛,好像看自己孩子似的看著自己,張梅笑了,“叔,手還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