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頁(1 / 1)

絕世神狐太逍遙 珂虞 4048 字 3個月前

,最重要的是,弑天喜歡,撕起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今日,弑天卻讓環兒給千凰換上了一件較為正式的衣服,衣服是大紅色的,看起來十分喜慶,映著千凰那張蒼白的臉孔,也有了些許的血色。

千凰之前沒怎麼注意,直到環兒將她按到梳妝鏡前,千凰無意中一瞥,才驚覺自己穿了一身喜紅。這樣的顏色用在這樣的場麵,無端令她難過,千凰不免皺眉道:“我不穿這件,給我換件兒白色的衣服!”

紅為恭喜,白為反對,我不想讓你成%e4%ba%b2,我隻想讓你稱心如意。

淩塵,會體會她的心情吧!

誰知,弑天又涼涼地開口了,“大喜的日子,穿白衣多喪氣,怎麼說,他也是你的舊情人,舊情人要成%e4%ba%b2了,就該拿出點兒度量,讓對方感受到你的祝福,你說是不是?”

聞言,千凰眉頭緊皺,在鏡子裡死死盯住弑天。

她發現,弑天變了,從前,是想辦法折磨她的身體,如今,是想辦法在她心上捅刀子。這樣才是最可怕的,因為,身上的傷,即使再嚴重,也有痊愈的一天。而心裡的傷,有時候,一傷就是一輩子。

見千凰望著自己不說話,弑天輕笑一聲,語氣就有些低沉,“你這樣看我,會讓我以往,你是在勾引我!”

聞言,千凰立即收回了視線,隻眼色暗沉了不少。

於此同時,淩塵在宮殿裡,被迫換上了一身大紅喜服。

之前,他好歹能自由活動,到了今日,除了頭能動,四肢僵硬,連行動都收到了極大地限製。弑天怕他不合作,給他下了更為強悍的禁製。

雖然這身喜服是偏向於中性的男裝,淩塵還是深惡痛絕。

時辰一到,就有兩人魔衛將他扶了出來,眼見離魔神殿越來越近,淩塵心裡忽然很絕望。

魔神大殿,三十五魔將已經到齊,彼此按照順序站成兩排,一身喜紅的摹邪拿著大紅的稠花站在殿中央,臉上洋溢著既喜悅又興奮的笑容。

其餘魔將,什麼眼色的都有,魅姬和雲暖是很無奈的,娃娃的眼神有些懵懂,但見魅姬和雲暖都不高興,他也跟著扁起了小嘴。

靳烈的神情卻有些失落,他對淩塵,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意思的,平素,因著種種顧忌,他不敢越雷池一步,再加上淩塵也是自由身,多少讓他心裡平衡一點兒。如今,眼睜睜地看著淩塵嫁給了摹邪,他心裡可以說是想到苦逼,外加不平。他自認不輸給摹邪,而且還要強勢幾分,憑什麼摹邪這個愚鈍的家夥卻得到了淩塵。不過,想歸想,心裡也是沒轍的,畢竟,這事是由弑天做主的。

大胡子其實有點為淩塵不平,雖然他手段粗魯,性子還是很豪爽的。跟淩塵的關係,不算太好,但也沒有什麼嫌隙,反倒有時候挺欣賞他直白的個性。當初在妓院裡放火,也是懷疑那個豔倌就是淩塵,故而想將他逼出來,這是他所認為的最省事的法子。畢竟,如果真是淩塵的轉世,區區一把小火也燒不死他。

景揚和離湮對於彆人的事情,向來都是采取漠視狀態,不過,景揚念著淩塵曾是千凰舊識,多少有些不太待見這場婚禮。畢竟,淩塵要是成%e4%ba%b2了,千凰肯定會難過,他不希望看到她傷心難過的樣子。離湮因為不知其中故事,心裡是一點兒想法也沒有,隻等快些完了,好回去修煉。

淩塵被脅迫著走進大殿的時候,眾魔將的目光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同情,憐憫,漠視,幸災樂禍,種種目光交織成一張巨網,困得他很難受。他就像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剝光了衣物那樣難堪,不,也許更加難堪,讓他除了憤怒,就是恥辱!

尤其是摹邪,他那自認為深情款款的目光投射過來的時候,讓淩塵巴不得去撕爛他的嘴臉。

被一個粗魯的大男人喜歡,讓他覺得惡心無比,如今,自己竟然像個女人一樣嫁給這個討厭甚至痛恨的人,讓他怎麼忍受得了。尤其是,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這時,從殿上的側門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一襲黑衣,麵容冷峻陰沉,正是弑天。

此刻,他坐在魔神左上,淩厲的眼睛掃視在場的魔將,語氣凜冽而低沉,讓在場的人無端感到壓力。

“今日是摹邪和淩塵的大喜之日,在拜堂之前,本尊還要為大家引薦一個人!”說到此處,他微微一頓,成功地看到淩塵和魅姬等人臉色一變,弑天再次開口,目光卻轉向側門,“出來吧!”

一個紅色身影緩緩從側殿走出來,身姿窈窕,臉容絕麗,隻是臉色有些虛白,一襲大紅的衣裝穿在她身上,偏生有種悲涼的氣息。那雙漆黑的大眼睛裡,本該清透靈動,此刻卻有種鈍痛在裡端蔓延,讓人看了無端難過。

在場的人,可謂無人不認識千凰,陡然見她出現在這裡,眾人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吃驚。

第二百四十四章 淩塵大婚(下)

在場的人,可謂無人不認識千凰,陡然見她出現在這裡,眾人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吃驚。

這群人裡,最吃驚的要說是離湮了!

這個日思夜想的愛人,他曾想過無數想見的情景,卻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裡相間。

他知道弑天有個女人,前段日子一起探討,欲封魔後的也是她。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是千凰。她不是在修真界嗎?怎麼會出現在魔界,而且,兩個人離得這麼近,偏生不知彼此。這讓他的心裡,頓時生出一股酸澀,更有一種無力感。

因為,他沒有這個能力,和弑天搶女人!淩塵不就是一個例子嗎?他聽魅姬說起過這件事,當時也當個故事聽了,如今,卻有種感同身受的絕望。

尤其是看到千凰蒼白的臉色,無神的眼睛,顯示她過的並不如表麵的那樣輕鬆。從魅姬口中,他也或多或少地知道,千凰其實根本就不想做弑天的女人。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她無法逃離,隻能被迫承受,反抗的後果,便是遭到弑天瘋狂地報複。

他又該如何呢……

魅姬和雲暖早在弑天將淩塵指給摹邪的時候,便料到他們的主上要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眼下倒不怎麼吃驚,還是在千凰出來的時候,輕輕歎了口氣。弑天這麼做太過分了,等於是將兩人的心都踩在腳底,心裡越發同情起淩塵。

其他魔將,卻是對千凰天翻地覆的身份感到很不可思議,以前隻當她是個下等魔族,即使被人推進了鬥獸場,大多都是漠視的姿態,甚至還有人看好戲,總歸是上等人對下等人的態度。弑天很少這麼正式地介紹一個女子,顯示她跟主上的關係非同一般,可見地位也非同一般。這樣,日後相處起來,未免有些怪異。

摹邪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還有一種窘迫。昔日鄙視的女人,乃至於痛恨的情敵,轉眼間成了主上的人,這日子該怎麼過啊!

景揚的心中也是苦澀難當,再見麵,他已經不是昔日的魔狼,她是否還能認得他呢?他也將再沒有機會和她朝夕相處,乃至於促膝長談了吧!一切將成為過去,隻能默默地關注著她……

千凰卻沒有發現下麵的離湮和景揚,事實上,她隻是木訥地往前走著,根本沒有心思往下掃一眼。在她看來,這大多是些無關緊要的人,昔日的景揚或許在其中,但她不認得他的樣子,此刻也沒心情去敘舊。乃至於娃娃,她也不敢過多的關注,既怕觸碰了對方敏[gǎn]的神經,又怕惹來弑天的猜忌。此刻,她的眼裡隻看得到淩塵,因為,今日是他的受難日,也是她的受難日。

她不知道怎麼辦,隻想快點兒走了這個場,來個眼不見為淨。在這樣的場合,麵對自己,對淩塵來說,也是一項折磨吧!他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能麼能允許自己在心愛女人的麵前嫁給另外一個男人,這對他來說,是一項莫大的恥辱。更將成為兩人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思*兔*在*線*閱*讀*

到了現在,千凰真的覺得,弑天的手段很厲害,他可以不斷地製造障礙,讓兩人在無形中走的越來越遠。不是彼此的情分淡了,而是,彼此都失去了擁有對方的資格,自慚形穢,乃至於傷心失落之下,隻能默默地遠離對方。因為,彼此一見麵,便會想到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弑天啊弑天,我緣何遇上了你,有緣何與你結怨,這隻怕是我此生,最大的不幸。

待千凰走近了,弑天竟出乎意料地向她伸出了手,並主動給她騰出來一個位置。

魔神座很大,坐三個人都沒問題,在設計的時候,本就考慮到了魔神和王後,隻是弑天對女人無意,故而這個位置一直空到了今天。

千凰很不想搭理他,無奈眾目睽睽,自己若拂了他的顏麵,不知道他會怎樣對待娃娃。

千凰猶豫了一下,緩緩伸出了手。

他拉著她坐在在自己的身邊,彼此的衣角在腳下不可避免地糾纏著,他望向座下的魔將,嗓音響徹大殿,“不管她以前是誰,也不管你們是否認識她,這一切都將成為過去,從今天開始,她隻有一個身份,就是你們的魔後!你們可以給她基本的尊敬,但我,更希望你們對她敬而遠之!”

對她敬而遠之,表麵他並沒有賦予她太多的權利,她擁有的隻是一個虛銜,也僅僅是弑天的女人而已。

“屬下遵命!”

底下的人齊聲回應,將震驚疑惑通通壓在心底,表現出的是絕對的忠誠。

誠如弑天所說,不管她以前是,她以後隻有一個身份,他們給她最基本的尊敬,除此之外,沒有其餘的心思。

千凰低垂著頭,發現這群聲音裡,竟沒有淩塵的,心裡竟有些酸澀。弑天又說了些什麼,千凰沒有認真聽,隻是麵對淩塵,想看又不敢看他,她害怕看到他那雙悲傷的眼睛。

知道,弑天的一句,“拜堂開始!”,千凰才如夢初醒,繼而抬頭愣愣地看著淩塵,才發現對方一直在看自己,眼裡同樣是尖銳的疼痛,還有一種深深地無奈。

這裡是魔界,拜堂的儀式自也跟人間不同,他們不需要拜天,他們要拜的除了夫妻對拜,便隻有弑天而已、魔將,們沒有父母,隻將弑天當做信仰,乃至於高堂來拜。

淩塵和摹邪站在大殿中央,卻還多了連個陌生人,這是押解淩塵的兩個高級魔衛,以便在他不聽話的時候,強行執行弑天的命令。

當“一拜高堂”的指令響起,摹邪興高采烈地拜了下去,眾人驚訝地發現,淩塵竟沒有動靜。他雖然失去了行動自由,左右臂膀都挾持在兩個魔衛手裡,但他挺拔的身姿卻像一座大山,巍峨不動。這便使得獨自拜下去的摹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