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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如今在殷素的手上,自己怎麼拿得出來?

難道讓他去找素素要回來?

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既然玉佩已經送給了殷素,那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收回來,是太子妃才能擁有的玉佩又怎樣?他才不會顧及這些!

楚天祈默默的喝著酒,淡淡的看著皇甫月樓的反應,眼裡閃過一抹看好戲的意味,他倒是要看看,皇甫月樓如何應對!

他就說過,那玉佩讓他自己留著,皇甫月樓卻偏偏要送給素素,現在,終於吃到苦頭了吧!

要是皇甫月樓那個時候就知道今天會因為交不出玉佩而絞儘腦汁,不知道還會不會那麼‘大方’的將玉佩送給他的妻子!

他這是自作自受,自討苦吃啊!

“月樓,玉佩呢?那塊玉佩不是你常戴在身上的嗎?拿出來就那麼難?”惠帝心裡起了懷疑,臉上也變得嚴肅起來,沒有誰比他更知道這塊玉佩的重要性!

“父皇,兒臣……”皇甫月樓欲言又止,以往十分聰明的腦袋,此刻卻想不出更好的應對方法,隻有豁出去了,“兒臣將玉佩弄丟了!”

靜!大殿之上,一片安靜,原本跳著舞的舞姬也因為惠帝那眼裡突然迸射出來的淩厲而嚇得忘記了動作。

“你再說一遍!”惠帝暴怒的起身,完全忘記了自己此刻正當著幾國皇帝的麵。

皇甫月樓心裡一怔,他可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父皇如此大的怒火,看著惠帝那幾乎要殺人的視線,心裡無奈,隻有硬著頭皮說道,“丟了!”

皇甫月樓在心裡把楚天祈詛咒了千萬遍,自己不過是一個小算計,至於他這麼緊追著不放嗎?

楚天祈果然是一隻不能惹的獅子,你算計他一分,他會十倍的將這算計送還回來,還不帶拖欠的!

丟了?惠帝砰的一下又坐了回去,那臉上的表情,似乎是丟了傳國玉璽一般。

皇甫月樓朝楚天祈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沒有辦法,這樣的情形,恐怕也隻有楚天祈這個挑起事端的人才能夠平息下來。

楚天祈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繼續喝著酒,讓這樣的氣氛繼續下去,大殿之上,靜得連掉下一顆針的聲音都聽得清楚,其他兩國皇帝也選擇沉默的喝酒,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不是嗎?

這樣的氣氛讓人覺得壓抑,惠帝雖然沒有開口,但是,看那臉色,卻是氣得不輕,最痛苦的莫過於皇甫月樓,他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暗自在心裡吐了一口氣,盤算著怎麼將這一關給應付過去。

正在他以為楚天祈會袖手旁觀之時,安靜的大殿之上,卻突然響起楚天祈渾厚的聲音!

“皇上,不過是一塊玉佩,雖然意義重大,但也大不過太子,不是嗎?既然丟了,重新打造一塊,賦予它相同的意義,那之前的那一塊,不就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玉佩了嗎?”楚天祈一邊喝著酒,一邊緩緩說道,自始至終,嘴角都帶著幾分笑意,這正是他想要的,既然皇甫月樓不讓殷素歸還玉佩,那麼他讓那塊玉佩的意義消失,也是一樣的,不是嗎?

專門送給太子妃的玉佩,哼!楚天祈眼裡不著痕跡的閃過一抹不屑,皇甫月樓想要和他鬥,那還真是嫩了一點兒!

楚天祈的話一落,大殿之上的氣氛明顯有了緩和,惠帝眸光閃了閃,隻有他知道,那不僅僅是一塊玉佩而已,但是,楚天祈的話卻提醒了他,不能在這個時候表現得太過在意那塊玉佩,堂下坐的都是幾國的首腦,每一個人的頭腦都是有幾分睿智,萬一被他們看出些什麼端倪……

惠帝的神色緩和下來,“看在九王爺替你說情的份上,朕就暫時不懲罰你,但是你要給朕記住,同樣的錯誤,下次不能再犯!”

至於那塊玉佩的下落,也要等到晚宴結束之後,才仔細的找這個不肖子給交代清楚!

“謝父皇不罰之恩!”皇甫月樓立即謝恩。

“你該謝九王爺替你說情!”惠帝不悅的端著酒杯,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皇甫月樓轉眼看向楚天祈,心裡冷哼,楚天祈可真是一隻狡猾的狐狸,讓素素手中的那塊玉佩沒有了那層意義,果然是一個很好的計策!

“多謝九王爺替本太子求情!”他心裡再是氣憤,卻是有苦說不出,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還要對他道謝!

“皇甫太子和本王也是朋友,不必如此客氣!”楚天祈依然是滿臉的笑意,十分滿意的看著皇甫月樓那隱忍著的模樣,隻是,突然,他心裡好似被什麼東西刺痛了一下,倏然一驚,怎麼會這樣?

仔細感受,那刺痛隻是短短的一瞬間,下一秒便已經消失不見!

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他下意識的想到了殷素,正在此時,一抹白色的身影走進大殿,在大殿中央,恭敬的對各位皇帝行禮。

惠帝揮開剛才玉佩丟失帶給自己的憤怒,看到接到他的傳令趕來的瓔珞,隨即對著所有人介紹,“這是本國的女祭司,這次四國峰會的日子,還得由女祭司夜觀星象,選擇一個最佳的時候。”

說著,看了一眼楚天祈,“九王爺,瓔珞是我國第一位女祭司,幫了朕不少忙,朕讓她帶你多在錦都轉轉。”

惠帝的意思頗為明顯,他一早就有了和東宸國聯姻的想法,這聯姻的對象,最好的莫過於楚天祈本人,他沒有公主,也就將注意打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九王爺,我們見過的,隻是,可能一路上你隻留意著九王妃,沒有察覺到瓔珞的存在!”瓔珞一臉淡淡的笑意,清新%e8%84%b1俗的氣質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但是,一路上,楚天祈即便是知道有一位女祭司隨行,都沒有好好的看過她。

聰明如楚天祈,又怎麼會聽不出惠帝的意思,隻是,他明智的選擇裝傻,默默的喝酒,好似並沒有聽到剛才惠帝和瓔珞的話一般,讓氣氛頓時又僵了僵。

瓔珞受冷落,在皇甫月樓眼裡,不過是預料中的事情,楚天祈還真是什麼都敢做,這樣明顯的不給麵子,誰能夠做到像楚天祈一樣灑%e8%84%b1?

“喝酒,繼續喝酒!”惠帝臉上劃過一抹尷尬,知道自己無疑是碰了一個軟釘子,心裡雖然對楚天祈的態度有些不悅,但是,又不能真的將生氣表露在外。

瓔珞心裡一怔,這楚天祈未免也太囂張了!

但是想到此刻自己手中的那兩個女子,原本尷尬的臉上卻浮出一抹笑意,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囂張的男人在得知九王妃不見之後,還會不會如此平靜!

正想著,外麵一個侍衛匆匆進來,“皇上,皇城之外有一個自稱是九王爺朋友的男子求見,說是有要事要找九王爺!”

楚天祈一聽,腦中自然而然浮現出靳浩軒的身影,沒等惠帝開口,他倏然起身,大步走到侍衛麵前,“帶我去見他!”

說著,回頭對幾位皇帝行了一個拱手禮,“天祈有急事,下次天祈再來賠罪!”

話落,高大的身形快速的朝著大殿之外走去,那步履間的急促,和剛才的雲淡風輕大相徑庭!

而皇甫月樓也是急了,立即起身,行了一個禮,也是快速的跟了上去,他知道,能夠讓楚天祈這麼慌亂的,就隻有素素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也隱隱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兩人的陸續離開,讓留下的三個皇帝麵麵相覷,卻也沒有說什麼,而站在大殿之上的瓔珞,卻是眼裡劃過一抹不著痕跡的詭譎,剛才她是看到了,楚天祈隻是聽說有急事,還沒有確定殷素失蹤,就已經急成那個模樣了,那麼要是他回到行館,到處找不到殷素的蹤影,豈不是更加急得跳腳?

楚天祈很快的到了宮門之外,見到一臉陰沉的靳浩軒,立即上前抓住他的領口,“說,是不是素素出了什麼事?”

不然他的心剛才為什麼就像是要跳出來一般?╩思╩兔╩網╩

楚天祈臉上的淩厲讓靳浩軒一怔,但是終究還是點點頭,“我回到行館沒有看到他們兩人的身影,我幾乎找遍了整個行館,都沒有找到人,我問了外麵的侍衛,他們說九王妃和沁兒跟著一白衣女子上了馬車。”

楚天祈眼裡劃過一抹曆光,“白衣女子?”

“對,我還找到了這個!”靳浩軒從懷中拿出一塊錦帕,上麵的一抹鮮紅讓楚天祈的眼裡一緊,下意識的搶過來,展開一看,上麵赫然似乎是用血寫著一個‘王’字!

王?楚天祈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陰沉,看著上麵的那個血紅的字,肯定了一點,素素的確是有危險!

而這個‘王’字是在告訴他,讓她有危險的人姓王?還是有其他什麼意義?

“白衣女子?”楚天祈口中呢喃著,腦海中猛然浮現出一個身影,“瓔珞?”

這應該不是王字,而是沒有來得及寫下所有的字,隻寫了這麼一點!

眼裡迸射出一道淩厲的視線,楚天祈翻身上了靳浩軒手中牽著的馬,顧不得這是皇宮,也顧不得守門侍衛的阻攔,策馬朝著剛才的大殿飛奔而去,引得整個皇宮一片混亂!

突然折返回來的楚天祈,讓皇甫月樓也跟著他往回走。

楚天祈直接在大殿前下馬,走進大殿,尋找著那抹白色的身影,但是,卻已經不見了她的蹤跡。

“瓔珞呢?”楚天祈麵容淩厲,冷聲問到。

此刻,就連惠帝也被他臉上的氣勢震懾到,“她在你們走後,就已經稱有事離開了!”

楚天祈一聽,忍不住低咒,直直的看向惠帝,“皇上,本王不管瓔珞在貴國是什麼樣的地位,但是,本王現在懷疑,她劫持了本王的王妃,還請惠帝告知本王她的住處!”

無論如何,即便是會得罪整個南越國,他都要找到素素,要是素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會不惜一切代價!

“我帶你去!”皇甫月樓趕回來,正好沒有錯過楚天祈的話,一聽殷素失蹤,他的心情是跟楚天祈一樣的急切,無論如何,她都要讓素素平安!

楚天祈和皇甫月樓再次消失在大殿裡,惠帝的眼裡卻是閃過一抹深沉。

“這世人都說,九王爺獨愛九王妃,看來這傳聞並不假啊!”北倉皇帝開口,他的臉上依然一派平靜,淺淺的喝著酒,目光掃了一眼麵色陰沉的惠帝,有一道光芒從眼底一閃而過。

誰都看得出楚天祈剛才那恨不得殺人的模樣!即便是在他們三國皇帝麵前,也沒有收斂氣勢!

西戎皇帝也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若有所思。

而此時的殷素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房間裡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