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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媽媽是個急性子,性格耿直,做事情風風火火,是個有點霸道但是心腸很好的女人。他們一靜一動,相互補足,我覺得沒有比他們更登對的夫妻了。”

秦慕琅想說其實他們也特彆登對,不過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破壞氣氛的好。

秦慕琅很驚訝:“那他們對你好嗎?”

宋昕琰說:“他們對我很好,好到讓人覺得自己是世界最幸福的人。”直到後來他才發現事實並不是這樣,他也不知道他們對自己的好是真情還是假意。當然,這些都過去了,多說無益。

三分鐘的旋轉木馬停下,家長們依次上前將自己的孩子抱下來,還問他們好不好玩,想不想再玩一輪,每個小孩的回答不一。

秦慕琅察覺出宋昕琰臉上的笑意變淺,正要安慰幾句世事無常之類的,就接到柳澤潤打來的電話,說是有事找他商量。

出來走一圈,宋昕琰肚子已經不撐了,體貼道:“附近也沒有什麼可以看的風景,我們回去吧。”

秦慕琅和柳澤潤的友情並沒有破裂,還是老樣子:“行,正好大柳找我有點事。”

宋昕琰沒問是怎麼回事,隻是點了點頭,要是能說秦慕琅會主動告訴自己,他也就不多此一問了。

午後的太陽很曬,今天的最高氣溫二十七度,他們還是選擇先回去避避太陽。

兩人離開公園,回到彆墅。

一進屋,柳澤潤就把秦慕琅叫到一旁談事情,宋昕琰則被宋竫拉去見他的幾個朋友,還把他留下來一起玩狼人殺。這個遊戲,宋昕琰玩得還不錯,他本來就是理科生邏輯,思維邏輯強,無論他抽到狼人卡還是平民卡都能順利把敵方拉坑裡,主要是能坑一次是一次。

宋竫的朋友們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他這位哥哥了,比宋曦更讓人覺得有意思。不過,在宋昕琰推眼鏡的時候,莫名感到一股殺氣。

宋竫其中一位好友是他的高中同學,兩人被場上的人殺掉後,高中同學問宋竫:“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哥?”

宋竫回憶自己不堪回首的為數不多與宋昕琰有交集的畫麵,說道:“見過,他以前打架很厲害的。”

高中同學好像想起來了:“咱們學校當時很有名的高年紀學長,叫‘閻王’的那個不會就是他吧?打架和打籃球一樣厲害的那個。”

宋竫點頭,滿目崇拜:“精辟,就是他,帥氣吧,我哥。”說完還有點自豪的挺了挺直腰。

高中同學充滿向往地羨慕道:“我當年可想當他的小弟了,沒想到他現在變得讓人認不出來,要不是我關注他很長時間,根本聯想不到他們是同一個人,愛情的力量啊。”

提到宋昕琰結婚一事,宋竫又冷哼道:“偷偷摸摸跟人結婚,回去肯定要被我爸他們說。”突然消失,突然出現,突然跟人結婚,聽著就令人生氣。可是擁有獨來獨往性格才是他認識的琰哥,又真的讓人覺得特彆矛盾。

今天到彆墅玩的眾人都已經從他人口中得知宋昕琰和宋竫的關係,同時,還知道宋昕琰和秦慕琅還是令人羨慕的一對。據他們說知,從宋昕琰出現在他們視線那天開始,他基本上沒有缺席過秦慕琅的朋友聚會,也難怪讓人羨慕。

宋昕琰在這邊玩得還挺順利,一開始他們還要照顧一下小白,後來小白離場,來了兩個老手,越玩越投入,也就沒分心去關心秦慕琅了,也不知道秦慕琅和柳澤潤在商量著什麼。

此刻,秦慕琅和柳澤潤他們正坐在花房的休閒椅上品茶聊天。

柳澤潤捏捏眉心,他臉上一如既往的沒什麼表情:“我前些天問我媽了。”

宋昕琰不在,秦慕琅在朋友麵前就變得特彆精明:“就你上次提過找小孩的那件事?”

柳澤潤點頭:“嗯,這件事其實還跟我弟有關,不過他不記得了。我當時也和你一樣,在國外,並不知道這件事。”

柳澤潤的爺爺奶奶也住在國外,和秦慕琅的爺爺奶奶同在一個州,兩家關係近,他們小時候經常一起玩,不過柳澤潤小學就回國了,並沒有秦慕琅在美國待得久。

由於在國外的住的時間長,他才會對父母要找的孩子沒有半點印象。回國的時候,他弟也都已經開始上小學了,他們第一次見麵是在他弟出生才一個月的那年,第二次再見的時候他弟三歲左右,那時候就覺得弟弟長得漂亮,很是新鮮,爸媽也讓好好照顧弟弟,畢竟長得漂亮嘛,也惹人喜歡。

隻是柳澤潤並不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是剛換回來不久,也就對此事一無所知,直到今天他問自己爸媽。而他爸媽則一直以為他知道,也就沒告訴過他這件事。

說來說去,信息不暢還是溝通不到位。

秦慕琅覺得不可思議:“你的意思是當年你還有另外一個弟弟?你們家發生過狗血的抱錯事件?”

柳澤潤說:“確實是這樣。我媽當年的預產期的是十月份,但是九月就生了,醫院當時沒有多餘的單人間,就讓她住了兩人間。兩家人同時生了兩個孩子,護士粗心,抱孩子洗澡的時候把兩個嬰兒給弄錯了。後來原來的弟弟生病要抽血,我家人才發現他的血型和他們的完全不一樣,也和醫院當時給的數據不同,到醫院問了才明白,出生沒多久弄錯的。彆說你覺得狗血,我都不敢相信這件事發生在我家,你爸媽應該也知道。”

秦慕琅:“那他們要找的就是原來在你們家養過三年的那個小弟弟?”

柳澤潤點頭:“嗯,我爸媽總是心神不寧,對這事有點愧疚。當年聯係醫院,把孩子換回來的時候並沒覺得哪兒不對,年紀大了,就開始憶往昔,他們覺得沒看到那個孩子長大成人是一種遺憾。”

秦慕琅有點疑惑:“其實當初你爸媽他們也可以留下那家人的聯係方式,平時多來點家庭互動不就好?”

柳澤潤說:“他們也是這樣做的,不過後來好像是那對夫妻因為工作原因,帶著那個弟弟去了異地,可能是跟我爸媽他們關係也沒到非常友好的地步,離開後就沒再聯係。而且那會兒交通也沒現在方便。我爸媽說那對夫妻雖是工薪階層,但是教養很好,沒擔心過他們教育小孩的問題,漸漸也就放開了。直到今年年初,我弟說要回來,他們才在意起這件事。”

秦慕琅問他:“現在有進展了?”

柳澤潤說:“有了,之前他們查到當年那對夫妻搬離的異地工作地點,據說後來他們又回到了廣城,我爸找了你爸,估計很快就會有眉目。”

秦慕琅說:“那不是挺好的,你糾結個什麼勁兒?”

柳澤潤說:“我糾結的不是我爸媽找不找的到人,而是他們和我商量,想把把公司的股份分他一小部分。我覺得這件事有點過了,誰知道找到的人如今是什麼情況。你知道我向來都比較悲觀,想到的都是不好的事情,隻能找你商量。”

秦慕琅知道他的意思,如果一個陌生人突然進了你家,睡你的床,喝你的牛奶,用你的電腦,然後分享你們家的財富和親情,那確實怪怪的。

秦慕琅說:“雖然我不能說叔叔阿姨什麼,但是這事確實可能衝動了點,你可以好好跟他們商量,畢竟他們也沒有馬上確定這件事,可以再想一個更好的方案,讓他們接受。給房,給車,給錢都行,公司牽扯的人太多,如果他沒接觸過這方麵的知識估計玩不轉,這條確實不建議,免得日後還會有麻煩。”

柳澤潤:“行,我自己好好想想。唉,感覺跟拍電視劇似的。”

秦慕琅沒有對他們家的事多作評價,他也沒想過有些人的人生會如此狗血,真的比電視劇還精彩。

兩人聊得差不多之後,秦慕琅就去找宋昕琰,現在圍坐在一起的不僅僅是宋竫的朋友,還有李博睿錢浩明等人,看來他們是麻將打膩了,開始玩點彆的放鬆腦子。

秦慕琅站在宋昕琰身後,小聲問他拿的是什麼牌,宋昕琰捂著牌悄悄給他看一眼。

噢,女巫。

越來越多會玩的加入戰局,宋昕琰早就不是被新手盯著的大佬,場麵上變成了李博睿等人被集火攻擊,秦慕琅也不玩,就坐在旁邊給宋昕琰端茶倒水,特彆賢惠。

玩到下午四五點,小院裡架起了燒烤架,廚師在主人韓曉東的示意下,表示可以開始燒烤,他還把屋裡的樂器拿了出來,想玩的也可以玩,想唱歌的就唱歌。^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一直有個明星夢的宋竫立即搶了吉他,跟他的朋友臨時組了個組合,玩了起來,給現場助興。

一曲終,還沒儘興,又繼續唱,至少沒走音,勉強還能聽聽。

秦慕琅和宋昕琰坐在樹頭底下的野餐布上,兩人邊吃燒烤,邊碰杯喝啤酒。

秦慕琅:“宋竫比宋曦宋煌活潑很多。”

宋昕琰:“他沒有壓力。”

秦慕琅:“那以後怎麼繼承家產?”

宋昕琰笑了下:“我也不知道,那要看他爸怎麼安排了,我估計遲早都會進娛樂圈的,小竫畢竟是表演係畢業,不可能一直荒廢下去,等他發現娛樂圈水深,死活不紅後,才會打退堂鼓。他需要一點挫折,隻是二叔一直沒發現,還有就是二嬸也一直寵著。”

秦慕琅深以為然:“他確實需要一點挫折。”以後有事做,就不會來煩他老婆了。

兩人還沒聊一會兒,宋昕琰的手機就響了,看到來電,他心裡咯噔一跳。

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見宋昕琰沒接,秦慕琅挑眉:“不接?”

宋昕琰拿著手機,指了指裡屋,外麵太吵鬨,他得進裡麵接。

秦慕琅秒懂,怕是宋家長輩打來的。

如今能稱之為宋昕琰的長輩的就隻有宋家人了。

等宋昕琰從屋裡出來時,秦慕琅才問他:“宋家的?”

宋昕琰說:“嗯,我大伯。”

秦慕琅:“那你要準備回去了嗎?”

宋昕琰把剛才接電話時順手拿在手上的派對帽往他頭上一戴,說道:“是,不過這次不是我一個人回,還得多帶一個人。”

秦慕琅有點不高興:“你還得帶誰?”

宋昕琰拍拍他頭頂的派對帽,說:“我結婚對象,對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