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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著%e5%94%87甩了甩頭。

“……總要先淨過身吧。”她的聲音罕見的低啞。“你的傷——不會又開線了吧?”

許鳳佳的麵色也緩和下來。

“不礙事。”他掃了七娘子一眼,嗤之以鼻,“我兩三石的弓都拉得,你能有多沉?”

就又幾步拉開了門,叫道,“送熱水來!”

再回身抱怨,“都說了我一到家就送熱水進來的,怎麼三個月了,還沒吩咐下去?”

七娘子沒好氣地白了許鳳佳一眼,本想說:你三個月裡有一天在家麼。卻又噎住了話頭。

她真是恨不得許鳳佳還能如新婚夜時一樣對她!

兩個人就又都沉默了下來,等著立夏安排人送上熱水,將許鳳佳請到西五間的淨房洗漱,又為七娘子在西三間內設的小淨房內布置了熱水,灑了一捧白梅花瓣,並滴了十數滴茉莉花露,親自服侍七娘子洗浴。

七娘子愛潔,即使寒冬臘月,洗漱依然講究,隻是在元月裡灑鮮花瓣,已經不止是講究,算得上奢侈了。

她坐在浴桶內,任由立夏為她擦背,思緒紛亂沉浮,隻要一想到立夏眉眼間的笑意,並這一番奢侈的講究,最終還是為了取悅許鳳佳,七娘子就恨不得跳出浴缸,連夜離京躲得遠遠的。

她可以接受自己的生活被壓縮到如此無限狹小的縫隙裡,在大部分時候,她可以無視自己的感性,但究竟即使是七娘子也有自己的底線。

她雖然對許鳳佳有好感,甚至於有喜歡,但,也絕沒有到願意和他共赴巫山的地步。隻要一想到自己的身體也要用作一種籌碼,七娘子就有一股止不住的惡心。

然而當她起身時,屋角的玻璃鏡裡映出的卻是一張嬌艷的臉。

七娘子怔怔地注視著鏡中的少女。

熱氣氤氳了她的雙頰,熨出了胭脂一樣的紅,這張臉是美麗的,雖然比不上六娘子的脫俗,比不上五娘子的嬌媚,但依然,正當齡的少女都是美麗的。

然而,即使她雙眼中的不快樂,已經有了成年人的重量,這具身體也依然是青澀的,依然在少女時期的末尾徘徊。

現在她要把它交付出去……卻連一點虛偽的溫存都沒能得到。

她猛地咬住了%e5%94%87,顫唞著手係上了中衣的紐絆,別轉身大步出了淨房。

許鳳佳的動作肯定比她快得多,他敞著中衣,肩上白紗布隱隱露出,甚至還有幾滴水珠順著鬢邊滑下,直滑過%e8%83%b8`前,落進細白布衣襟曖/昧的溝壑中。若不是七娘子緊張得幾乎連雙%e8%85%bf都要打顫,說不準,還會在心底稱贊一聲男色可餐。

立夏就紅了臉匆匆地退出了屋子,輕輕地掩上了屋門。

許鳳佳本來正垂眸不知凝思什麼,聽到這一聲門響,才抬起眼來,斂去了麵上的沉%e5%90%9f。

“站在那裡做什麼?”他似笑非笑地沖七娘子抬起了一邊眉毛。“不會要我再把你抓上床吧?”

他怎麼可以這樣輕忽地對待這種事!

七娘子深吸一口氣,在心底喃喃地提醒自己:許鳳佳是個男人,倘使前世的閱歷還不能讓她弄清男女在對待性/事上天差地別的態度的話,她等於是白活一世了。

“我自己有腳!”禁不住還是橫了許鳳佳一眼,她緩緩踏上小幾子,在拔步床邊坐了下來。

許鳳佳居然也沒有動,而是抱著手側了臉,似笑非笑地盯著七娘子,似乎正享受著她的不情願……七娘子一點都不懷疑,她的不情願,早已經寫在了臉上。

迫於形勢不得不早日圓房是一回事,被許鳳佳肆意擺弄,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將身子挪上床裡,背過身,扯開了五彩斑斕的錦被,“時間不早,世子爺既然改主意——啊!”

許鳳佳攥住了她的手腕。

隻是這一攥,兩人之間的差別,就已經昭然若揭。

她的手腕或者還沒有許鳳佳常握的那柄劍粗,許先生不過輕輕一揚,就將七娘子整個人帶得翻過身來,躺倒在了床褥上。

他隨手一拉,床帳悉索落下,七娘子的世界,就此一片昏暗。

她咬著牙,盡力忍著顫唞的沖動,僵硬地在許鳳佳身下展開,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抽息,盡量絕望地挽留著自己的中衣……抹%e8%83%b8……褻褲……

而後終於,再也沒有一點東西阻擋在二人之間。

她隻能緊緊地閉著眼,任由許鳳佳摸索著她的身體,聽著他的調侃。“原來你也有這樣安靜的時候?”

“唉,%e8%85%bf兒打開。”

許鳳佳的聲音裡飽含了笑意,似乎正在享受著每分每秒。

而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卻是極致的屈辱。

或許一個土生土長的大秦女兒家,也並不會把今夜當成怎樣的大事,已經進了許家門,自然要努力得到丈夫的恩寵,洞房花燭,是理所應當之事。

然而在她所處的時代裡,洞房之前,夫妻二人總要談談情說說愛,縱使這情愛可能是虛情假意,縱使在她之前的那一世裡,也有許多人將身體視為籌碼,但總要比此時此刻,強迫自己在一個隻見過幾麵的男人身下雌伏來得文雅些。就算她曾經為生存拋棄過無數重要的東西,也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必須以最直觀的方式來麵對自己被折辱的尊嚴。

而她和許鳳佳的過去,隻能讓這件事變得更不容易。如果他們之間全然陌生,如果他們……

七娘子咬著%e5%94%87,極力忍著%e8%83%b8口的酸澀,感覺著許鳳佳以絕對**的方式打開了雙%e8%85%bf,帶了薄繭的手指掠過她最私密的地方。

她開始顫唞,她不能、不該、不可以……她怎麼能!

她忽然猛地掙紮起來,並攏了%e8%85%bf沒頭沒腦的輕嚷,“不要、出去……出去!”

許鳳佳卻一把按住了七娘子的小腹。

他的力氣又怎麼是七娘子可以抗衡的?所有的掙紮,都被這一按給按鬆了勁兒。

麻癢熱燙的淚水,終於順著七娘子的睫毛滑了下來,她再也忍不住,嚶嚶地哭了起來。

許鳳佳的動作頓時為之一僵。

老半天,他才抽了手,人卻依然呆在七娘子%e8%85%bf間,悉悉索索地不知做了什麼。

又過了一會,他輕輕地拍了拍七娘子赤/%e8%a3%b8的肩膀。

“這有什麼好哭的!”

聲音裡的戲謔卻依然在,“還以為你永遠不會掉眼淚!來,擦擦。”

一條觸感柔細的絲綢就掉到了七娘子%e8%83%b8`前。

七娘子惱怒地推了他一把,搶過帕子,沒頭沒腦地在眼前擦了起來。

許鳳佳輕輕的笑聲就在她身上響了起來。

“睜開眼。”他的語調變輕了,低沉而醇厚。“看著我。”

七娘子不理他,猶自抿著%e5%94%87,忍著一聲又一聲的抽噎。

“你別逼我扒你眼皮!”許先生著惱了。

這威脅也實在太幼稚了些,七娘子一愕之下,反而忘了哭泣,卻也依然不肯睜眼。

許鳳佳輕輕地哼了聲,接著便有一根略微粗糙的手指真的搓上了七娘子的眼。

“哎呀,疼!”七娘子不禁輕叫起來,別開頭,無奈地睜開了眼,免得自己的眼皮被許鳳佳揉得生疼。

她卻依然執拗地別過頭,隻是盯著床畔精致的百寶嵌。

便免不得又被兩根長指鉗住了下顎,將整張臉扭過來,對準了許鳳佳。

和他的動作相比,許先生的麵容幾乎稱得上平靜,他的語調雖然輕鬆,但神色中卻沒有半點戲謔。

“別怕。”他望著七娘子,低聲承諾。“不會很疼的。”

然後那隻手又往下滑,去做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抵在她丹田上的手掌,卻也一直沒有離開。⊕思⊕兔⊕在⊕線⊕閱⊕讀⊕

七娘子依然怕得發抖,她惱怒地呻[yín]了一聲,努力往後推抵,遠離身前的進逼,“你說謊……會疼死人!”

一聲低低的笑就從許鳳佳口中跑了出來。

“你怎麼像個孩子一樣,楊棋!”

而他在七娘子的怒瞪下,也很快收斂了笑意,又端正嚴肅地保證,“信我,真的不疼,不比被我咬一口更疼。”

七娘子嗤之以鼻,“你又不是女人,你哪裡知道!”

“說的也是。”許先生居然輕快地同意了她的說法,“再說,我也沒有咬過你——那我先咬你一口。”

“啊!”又驚又怒的叫聲,“許鳳佳,別、別咬脖子……被人看著了怎麼辦!”

“不被人看著,怎麼知道我們圓房了?”低低的笑聲又起,“天啊,楊棋,你別扭得就像個五歲的小姑娘!別動了行不行,真的不疼!我不騙人!”

“才怪,”七娘子心煩意亂,猛地舉起雙手遮住了臉,“你、你要做就快做!輕、輕些就是了。”

許世子果然就不再說話,隻是慢慢地挑弄著她的身子,待得七娘子漸漸暖融下來,才拉開了她的手。

“看著我。”他略微皺眉,神色間染上了少許嚴厲,“別用勁,真的不疼。”

一聲悶哼跟著響起,七娘子幾乎慘叫起來,“疼!”

“你別想著就不疼了……”許鳳佳也有了些不耐煩,“別動呀!哎呀!”

他索性直接抽出了身子,翻身躺在七娘子身邊,將她摟在了懷裡。

七娘子直等到那股撕裂的痛消散了些,才緩緩止住了顫唞,聲音卻依然透了怯,“真的疼……”

破瓜之痛後,她的音調就算再清淺,也免不得染上了一股嬌媚。聽在自己耳中,都有了些怔然。

“說了不疼。”許鳳佳頗有些不耐煩,“你老想著,當然疼了。”

“你又不是女兒家,你哪裡知道!”七娘子實在是被他理所當然的勁頭惹惱了,“你受人劍劈的時候,倒試試看誰在你耳邊嚷個不停,叫你‘別想著就不疼了’!”

許先生吃她一頂,倒沒了聲音,半天,才低低地笑起來。

“楊棋啊楊棋,說你什麼好!”他的笑聲裡有戲謔,更多的,卻還是發自內心的開心。“有誰能比你更難纏?”

“還、還咬我!”七娘子不管不顧地罵他,“明兒穿什麼出門,都遮不住啦!可怎麼給祖母、母親請安!”

“那你咬還我好了。”

七娘子氣得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半天才回了氣力,狠狠地掐了許鳳佳一把,“可惡!”

許鳳佳卻又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翻身又跨坐在七娘子腰際,隨手將散亂的額發撥到了腦後。

隔著帳子,黯淡的燭光隱約映出了他身上的線條。

這具男體,無疑是健壯而美麗的。而他的主人也絲毫不吝於展示,他伸手拉開床邊小櫃裡常備的香露,隨手滴在手心,向下隨意揉弄著他的……七娘子猛地別開臉,隻覺得臉頰燒紅一片,細細的緊張,又再潮水般席卷了過來。

“好啦。”許鳳佳懶洋洋地說,猶帶香露餘韻的手指又在七娘子身上遊走了開來。“還疼不疼?”

可他的動作,卻一點都沒有顧及七娘子的疼痛,一挺腰,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