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1 / 1)

“林夏,我喜歡你,我從來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一見鐘情這種東西,可是遇見你,我信了,作為醫生,我見過了太多各種各樣的人,我從不認為在這個浮華的社會裡,還有不被身份背景圈養出來的乾淨純粹,可是遇見你,也看到了,我想要的不多,一個家,一盞燈,一個人,林夏,我喜歡你,你可以陪我走完今後的人生嗎?”

林夏有些傻眼,更多的是不知所措,這算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被人這麼鄭重的表白。

原本以為人家是直到不能再直的直男,好不容易說服自己隻是自己想多了,原來,是想的太少了。

一時間,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當絕了一種可能之後,那個可能卻突然的發生,讓他一下子腦袋有些空白。

突然,他們旁邊的大樹亮起五彩繽紛的霓虹燈,光亮瞬間驅散了四周的黑暗。

林夏有些不適應的眯了眯眼睛,再次睜開,燈光閃爍,一覽無餘的平原上獨獨一棵遺世獨立的大樹散發著醉人的光彩,美不勝收。

而在樹下的席哲收斂笑意眼神透著令人忍不住沉溺的溫柔,就這麼靜靜地凝視麵前的人,似乎答案是什麼已經無關緊要了,因為他會一直都在。

林夏控製不住心跳的速度,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珍惜席哲這個朋友,可是不表示他對席哲是那種喜歡。

如果拒絕,他又不想失去這麼投緣的朋友。

可是接受,他要是對席哲並沒有那種感情,那豈不是又是一段傷害。

“席哲。。。我。。。”

“來生,隻願與你如初見,還記得這句話嗎?”

林夏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席哲。

席哲抬頭仰望樹梢,上麵隻剩晶瑩的白雪,那些掛著的絲帶木牌也許早就隨著枯葉飄散而墜落,隻剩一些係在稍低的樹枝上還殘留著一些絲帶,在微風中時不時飄動一下

“林夏,我不求來生,隻想跟你今世攜手白頭,五年前,這裡,才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五彩霓虹燈在樹上無聲的閃爍著,樹下的兩人靜默的相望。

命運就是這麼奇妙的東西,或是弄人,或是注定。

有些人在生命裡留下深刻的印痕和時光都消抹不去的刻骨銘心,可是偏偏注定隻能成為一個過客。

有些人就這麼平平淡淡的出現,自然而然的走近你的生活,慢慢與你變的密不可分,隻是因為出現的剛好不早不晚。

很多年以後,如果要問林夏過的是否幸福,他會回答,幸福。

如果要問林夏,是否忘了曾經那段感情,他會說,一生不忘。

銘記一生不表示就是對相守一生的席哲不公平,隻是那僅僅代表了他的一段人生旅程,一份感情的經曆。

人生不就是被這些起起落落填滿的嗎,何必因為那些不圓滿而刻意的去遺忘掩埋呢。

林夏不後悔愛過,也不後悔經曆了那麼多投入了整個青春之後選擇放手。

因為,生命中正是有了這些遺憾,才能明白,眼前幸福的難能可貴,才會更加懂得去珍惜去經營去維護。

某天清晨,林夏睜開眼睛看到旁邊毫無睡姿可言的家夥,將壓在自己%e8%85%bf上的那隻腳給挪開,打開窗戶,初升的柔和陽光灑了進來。

床上的那隻將腦袋埋進被子裡繼續睡著,雙手撐在窗台上的林夏,麵朝陽光露出愜意的淺笑,又是一個晴天。

☆、第122章

安氏影視再次斥巨資打造的年度巨作在群眾的期盼中終於掀開了神秘的麵紗。

據說這是安氏影視金牌編劇於彥繼星際征途之後又一力作,有望再創輝煌。

據說這次投資者身份神秘,不惜重金隻為了其中的個彆場景打造出一座時代性的老城,足可見在雄厚資金的支持下這部新作將會多麼精益求精。

據說這部請出了多年未出山拍過片的封川封導,封川是國內第一個拿到國際最佳導演獎項的第一人,他三年出一片精細打磨出的電影隻要參選各大國際電影節就沒有落選過,幾乎將所有獎項橫掃一空,導致隻要封川出片所有大片名導便默契的避其鋒芒退避三舍。

他給國家拿過不知其數的殊榮,讓中國電影在世人麵前綻放出耀眼奪目的光芒,讓全世界真正的看到獨獨屬於古老東方民族無法取代不可複製的悠久曆史。

這樣一個國寶級的人物早已開始安享晚年,那些傳奇卻依然在國人心中烙下不可磨滅的驕傲印記。

所以當傳出封川重出江湖有望與安氏影視合作再次執導的消息一出,全國嘩然。

一個星際征途讓中國的科幻片走向國際,也讓安氏影視走近人們的視線。

這次兩強聯合,就算不知道這到底是一部怎樣的電影,也擋不住人們抓心撓肝的好奇心和對封川以及安氏影視的篤定信任.

電影未出,又一個經典傳奇的名頭卻已經擺放了上去。

安禎瑭是除了導演還有後期製作之外第一個看到完整版的人,他早就要求過,當這部名為「重生」電影剪輯好之後,他要第一個看到。

作為一個投資人,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在安氏影視的放映廳裡,諾大的場地隻有他一個人,大屏幕上正在放映著耗時兩年才完成的影片。

一開頭,一個蒼桑的老人坐在田埂上,旁邊堆放著一板車裝在麻布袋子裡或者被繩子係著的廢棄瓶子,很明顯就能看出這是一個拾荒者。

老人雙手捧著一個陶塤,目光平靜而悠遠,動聽的旋律從他%e5%94%87邊溢出,悠揚而又充滿哀傷。

老人平靜的吹著,似乎韻律中的情感已經無法讓他再升起絲毫波瀾。

就像一個說著悲傷故事的人,說哭了聽故事的人,自己卻置身其外一般。

夕陽漸漸落下,老人收起陶塤,從他小心翼翼的動作中不難看出他多麼珍惜這個小小的樂器。

再橘黃的天光背景下,老人佝僂著身影邁著沉重的步伐拖著板車慢慢離去。

畫麵漸漸暗淡下去,憂傷的陶塤聲越來越弱,直至再也聽不見。

一個開頭,就莫名的拽緊了觀看人的心臟,讓人跟著蒼涼的陶塤聲,漸落的夕陽,還有那個離去的佝僂背影止不住泛起心疼。

畫麵再次亮起,一間充滿了時代氣息的老舊房子,菜刀切在砧板上的聲音不停的響起,還有一直叫喊著

“小千起床了沒有,要遲到了”

而在牆上貼著畫麵粗糙造型老舊甚至海報上的人是早已過世了幾十年的明星狹小的房間裡,一個模樣稚嫩頭發雜亂穿著白色背心花褲衩的少年,表情木然,瞳孔裡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深藏著驚恐還有無法抑製的顫唞。

看著年輕鮮活的母%e4%ba%b2,聽著耳邊幾十年都沒有再能聽過的嘮叨,聞著那早已深深牢記進骨子裡的家的味道,這個名叫莫小千的少年,重生在他十六歲那年。

故事的主角莫小千出生於八十年代初最為普通的家庭裡,父母都是雙職工,環境尚算不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原本幸福簡單的家庭卻在他零七年高考失利被打的支離破碎。

父母雙雙下崗,為了讓他能夠上大學,想要讓他重新再複讀一年,早上天沒亮就起床去賣菜,晚上擺夜攤賣小吃到深夜才回家,這麼每天起早貪黑的隻為了能給兒子存更多的錢供他念書。

可是父母的期盼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壓力,看著被生活重擔壓的腰背越來越彎的父母,莫小千像個膽小鬼一樣逃了。

他相信自己不上大學也一樣可以出人頭地,一樣可以賺大錢讓父母過上好的生活。

可是當離開了象牙塔真的見識到這個社會的殘酷和冷漠之後,他才明白父母一心供他念書的苦心。

經曆過種種,一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見識過了各種人情冷暖,感受過人生巔峰的輝煌,也體會過墜落穀底的白眼蒼涼。

唯一不變的是陪在他身邊無論富貴還是平窮都與他甘苦與共的兄弟何笙,自始至終從未離開過。

當他的女人背叛他,一幫跟他從最底層爬上來的兄弟出賣他,當唯一不變的兄弟何笙渾身是血的為他拚出一條出路,他生命裡所有的色彩都被鮮豔奪目的紅給抹殺成了黑白。

回到家鄉,看到父母的孤墳,莫小千跪在墳前神情木然,早已哀莫大於心死。

當一切重新來過,當生命的最初還能重新選擇,生命的重生,也是命運的重生。

隨著故事進入尾聲,年少麵容稚嫩的莫小千,眼神沉靜透著一股曆經千帆破浪的滄桑,拖著行李箱在父母的陪伴下步入大學。

尋找到自己所在的寢室後,推開門,隻見何笙在背對著陽光下朝他們笑的一臉明媚燦爛,他說

“你好,我叫何笙,將是你大學四年的室友”

畫麵再次慢慢暗淡下去,就在以為故事就這麼結局了的時候,畫麵上出現了一張黑白色的報紙。

上麵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的一則社會新聞,上麵標題上寫著

「拾荒老人猝死家中無人知,老無所依社會你的溫暖在哪裡」

畫麵一變,兩個帥氣的少年並肩坐在海邊,一個望著海麵眼神悠遠而蒼涼,另一個閉著眼雙手握著陶塤嘴角帶著笑意的吹著。

屏幕徹底暗了下去,安禎瑭伸手摸了摸臉上,早已溼潤一片。

這是個似愛非愛的故事,故事的結尾留給人無限的遐想,究竟是重生,還是拾荒老人臨死前美好的幻境...

「重生」沒有華麗的場景,也沒有恢宏的場麵,若要歸類,隻能算是一部文藝片。

可是這部電影卻再次創下奇跡,橫掃各大獎項。

封川被訪問的時候,有記者問他,為什麼會接拍這部電影。

封川說“題材雖然不算新穎,重生穿越這種題材早就被拍爛了,可是劇本真的寫的很好,我拍了一輩子的電影,看到劇本的時候,我哭了,裡麵的感情很真實,%e4%ba%b2情,友情,愛情,真的要將所有的感情全部在一部電影短短幾十分鐘裡呈現出來不容易,能夠引起人的共鳴,更加不容易,因為真實,可是偏偏又不真實,矛盾的又那麼和諧,當初我都不太相信這個劇本是個才三十出頭的年輕人寫的,我喜歡這個故事,所以我拍了”

柯瑍知道這部電影是安禎瑭點著要於彥寫的,但他不知道連同故事的內容全部都是安禎瑭提供的,甚至很多於彥寫不出的一些細膩感情都是安禎瑭看過劇本之後一點點描述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