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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自己原本跟柯瑍相愛,而柯瑍去世後自己又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將這段感情轉接到董樂身上。

可是跟董樂在一起時,哪怕成功欺騙了自己愛上的人是董樂而不是已經去世的柯瑍,可是潛意識裡包括身體上的條件反射,都覺得這是一種背叛,所以才會產生那麼抗拒的感覺,這似乎更加說的通。

但如果是這樣,時間卻又對不上。

因為跟董樂在一起的時候,柯瑍還在。

這是一個很大的疑點,也許弄清楚了這一點,就能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可是如果想的深了就會頭疼,安禛瑭不想再讓家人和柯瑍擔心了。

柯瑍那憔悴的摸樣簡直令人不忍心看,柯瑍都這樣了,也不知道爸媽小叔和外公急成什麼樣了。

不能深想那些被遺忘的記憶,那就隻能一點點摸索推理了。

再來就是重生的原因,他是怎麼死掉的。

重生前自己似乎喝了點酒。

自從柯瑍去世之後,自己的身體也變得很糟糕。

得了厭食症不說還有點抑鬱傾向。

得厭食症他記得,吃什麼吐什麼,為了不讓爸媽擔心還強迫自己吃東西,結果卻吐的更狠。

那段時間身體糟蹋狠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一點酒精就要了他的命?

他不是學醫的,不知道這一點是否說的通。

但除此之外也找不出他死掉的原因。

還有抑鬱症,想到抑鬱症,安禛瑭下意識的在被子裡用手指摩攃著床單,心跳微微加速,他覺得好多事情突然就能想通了。

是媽媽告訴他,他得了抑鬱症。

因為家人發現他有自殺傾向,不得不給他請了個心理醫生。

他不記得自己曾經有過什麼自殺的舉動,可是他隱約記得他在醫院的病床上,媽媽抱著他哭的撕心裂肺,小叔沉默的坐在沙發一角,還有頭發全白的外公滿臉乞求的對他說些什麼。

再就是他看了一段時間的心理醫生,然後開始跟董樂同居好好過日子。

可是現在他又想不起來具體怎麼看的心理醫生,

安禛瑭想到了催眠兩個字,心理醫生,催眠,遺忘,那麼一切就能解釋的通了。

可是還有一點他想不明白,即便他跟柯瑍相愛,然後柯瑍去世,他承受不了這個打擊,可是他真的會狠心舍棄家人傷害家人也要自殺讓他們不得不選擇利用催眠讓自己遺忘嗎?

安禛瑭自問,這是不可能的。

他愛柯瑍,同時也愛自己的家人,他做不出這麼狠心自私的事,哪怕再痛苦,為了家人他也會好好活著。

如果是爸媽不舍得他傷心才想要催眠讓他遺忘呢?

安禛瑭閉了閉眼睛,在心裡輕輕歎了口氣。

爸媽愛他,什麼都願意為他做,這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他又隱隱覺得不該是這樣,能夠將人深度催眠並且將人的記憶進行選擇性遺忘串改的醫生屈指可數,那麼那時的自己究竟是多嚴重要家人不惜重金也要找來這樣的醫生給自己催眠?

安禛瑭想到一個可能,瞳孔不由得一縮。

如果,如果柯瑍並不是病逝的呢...

安禛瑭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反複推敲也不過一腦袋漿糊。

天微微亮,柯瑍睡醒後第一反應就是朝病床上看去。

隻見那應該閉眼沉睡的人此刻正睜著晶亮的大桃花眼瞪著天花板,眼裡不再是空洞無神,而是自己所熟悉的靈俏閃動。

柯瑍猛然心跳加速,喉嚨有些緊縮發癢。

慢慢起身,見床上的人察覺到動靜朝自己看過來,手腳有些發軟,有些不安和不真實的暈眩。

安禛瑭看柯瑍盯著自己發傻,微微一笑,朝他伸伸手。

想要跟他說話,可是喉嚨實在疼的厲害,又乾的不行,實在發不出聲音。

柯瑍連鞋都忘了穿,就這麼赤腳三兩步快速走到床邊,握著安禛瑭的手都不太敢用力

“糖糖,認得出我是誰嗎?”

安禛瑭看他忐忑不安卻強裝鎮定的樣子,心酸不已。

張了張嘴,卻乾的厲害說不出話。

柯瑍見狀連忙去給他倒水,可是又意識到這是放了一夜的開水,語氣裡壓抑不住對於安禛瑭醒過來的驚喜又帶了些急促道“糖糖你等等啊,我去換瓶開水,我馬上回來,你彆亂動,我讓醫生再過來看看,我馬上回來,你乖乖等我”

安禛瑭看他鞋子都不穿的就這麼跑了出去,覺得好笑,卻又忍不住心疼。

柯瑍終於意識到自己還打著赤腳,喂著安禛瑭喝了幾口溫水,醫生過來給他檢查的時候才轉頭去將鞋子穿好。

安媽一大早帶著湯過來時候,好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圍在安禛瑭的病床前,急忙驚慌的上前。

柯瑍連忙伸手接過安媽拿著的保溫瓶“阿姨彆慌,糖糖醒了,完全清醒了,醫生正在給他檢查”

安媽驚喜的朝柯瑍確認“真的清醒了?能認出人了?”

柯瑍點點頭,這段日子壓在心口的大石終於可以放下了。

一位上了年紀的醫生收好檢查的器具,朝安媽看了一眼,示意借一步說話後朝外麵走去。

安媽剛安下的心又是一提,不安的跟在醫生身後。

“我兒子他...”

醫生朝她安撫的笑笑“身體上基本沒什麼大問題,好好調養注意生活作息,根據拍的片子還有一些檢查來看,他的頭部也沒什麼異物,但人的大腦是個非常複雜的領域,所以造成他頭疼的具體原因也有可能是多種因素造成,我建議你們不妨找個心理醫生給他看看”

安媽一愣,不解道“心理醫生?您是說,我兒子身體沒問題,是心理原因?”

“隻能說不排除有這個原因的可能,但具體情況也隻能讓這方麵專業的醫生來確定,當然我隻是建議,病人可以再觀察一段時間,看看是否還存在頭疼的現象”

安媽點點頭,等醫生全都走了之後才進到病房裡麵。

柯瑍正坐在床邊,一勺勺的喂著湯水。

安禛瑭轉頭朝她一笑,聲音依然有些嘶啞“媽”

一個字,讓安媽近段時間緊繃的情緒瞬間崩盤。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安媽淚如雨下“臭小子...嚇死媽媽了...嗚...臭小子...”

安禛瑭咬咬%e5%94%87,抽了幾張紙巾“媽媽不哭”

聽著兒子嘶啞著嗓子,心疼的將他摟在懷裡%e4%ba%b2了又%e4%ba%b2

“寶貝...媽媽的小寶貝,以後不可以這樣嚇媽媽知道嗎!頭還疼不疼?身體還有沒有哪裡難受?”

安禛瑭不太敢大動作,剛剛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眼前還暈眩發黑了一陣,所以捏捏安媽的手心“不疼了”

柯瑍將手裡的湯碗遞給安媽“阿姨,醫生說可以吃點流食,您先給糖糖喂點燙,我給家裡打個電話讓他們安個心,順便讓廚師熬點粥過來”

一個電話,沒過多久安爸小叔白老爺子全都過來了,一通心肝寶貝的安慰愛撫之後,就開始問安禛瑭那天在片場是不是撞見什麼了,例如不乾淨的東西。

安禛瑭看他們以為自己撞了邪,還找一些所謂的得道高僧求了些開光的東西塞的他床上到處都是,有些心疼的一人%e4%ba%b2了一口,表示自己完全正常讓他們不要擔心。

這樣的家人,他如何能不愛,又怎麼會狠心舍棄呢

☆、第六十六章^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接連幾天擔心受怕的安子康終於回了點魂,倒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才徹底緩過勁來。

在京市多留了幾天確定安禛瑭又活蹦亂跳病情不再反複之後,買了去朗市的機票,到了之後又直接安排人驅車去了龍平村。

據說三百多年前,這一帶水患成災民不聊生,朝廷多次派遣官員到此處大興土木卻收效甚微。

直到有一遊僧路經此處發現水患的原因是江河裡有惡龍作祟。

為造福這一方百姓讓他們能夠生活太平,遊僧出手降服惡龍。

龍血祭天龍肉鎮江,而剩下的龍骨則在山中一處%e7%a9%b4眼寶地建了了一座寺廟,村民船捕魚前都會來廟裡祭拜以求平安,龍平村由此而得名。

龍平村靠江一帶因為漁業發展不錯,早已%e8%84%b1貧致富。

可是隔了半山的距離一處山坳裡因為地勢陡峭出入不便,一直處於靠山吃山的貧窮狀態,生活十分落後。

而林夏所在的公司新研發的項目就是這個山坳裡一種特產菌類。

經過檢測,這種菌類營養成分高出同等食品菌類數十倍,部分微量元素甚至達到醫藥級彆。

但也許是地理環境因素,在培育室無法培育,隻能在龍平村種植。

所以公司派林夏他們這個小組實地考察,看將龍平村建造成公司下屬的培育基地是否可行。

當車開到山下就已經無法通行,隻能徒步走進山坳裡。

安子康隻能下車步行。

兩個保鏢一前一後將安子康守在中間,助理跟在保鏢身後走在最後。

饒是定期去健身房的安子康也走的汗流浹背氣喘籲籲,助理則完全撐著一根粗樹枝一步步挪動。

望了望頭頂那曬死人的大太陽,完全看不到頭的山林,小助理欲哭無淚。

他隻是個小助理,勉強還能歸於社會精英,完全不具備山野求生技能啊

老板...他真的不是十項全能型人才啊老板!

以後這種活求拋棄!!

林夏正在幾個同事拿著專業人員勘查回來數據進行對比統計,聽到有村民說有人找他,有些疑惑的放下資料跟著村民走了出去。

安子康站在村口的樹下,即使爬山走的渾身汗濕,那與生俱來的優雅貴氣依然讓他看不出絲毫狼狽。

尤其是有個累趴如狗的小助理這個鮮明的對比之下,更顯得安子康淡定從容尊貴大氣。

一些沒怎麼見過世麵的村民都不敢上前去跟他講話,幾個小姑娘湊在一起眼冒桃心盯著他猛看。

林夏看到來人還有些不確定,硬是愣了半天“...子康?”

安子康聽到聲音轉身朝林夏看去,大半個月不見,在這山裡估計吃不好睡不好的,曬黑了很多,也瘦了很多。

林夏見到朝自己走過來的人是真的不是自己眼花,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驚喜的跑過去“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做夢吧!”

安子康笑了笑“我來了,不是做夢,有位子住嗎,我的助理要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