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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大小姐回來再拿呀。”

“哎呀,你彆哭哭啼啼的,瞧你小氣的那個樣兒,你放心好了,瑜姐姐是好人,不會責怪你的。”

挑挑揀揀,王燕佩塞了兩袖子,原本滿滿的一下子首飾見了底,王燕佩自己也心虛,但她實在舍不得放回去,抱住兩袖子就往外跑。

找到王李氏,催著叫著趕緊的家去。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噠。晚安寶貝們。↖(^ω^)↗

☆、第61章 貓骨山(五)

小門開著,有挑著菜的仆人從這個門進出。

周楊氏的馬車停在此處,做丫頭裝扮的壽康從車上下來,笑道:“夫人,儀姐姐,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你們快走吧。”

周楊氏掀著簾子,搖頭笑道:“郡主的性子啊,讓臣婦說什麼好,也是太子妃縱容的您。”

倚著車門口的周儀就掩%e5%94%87笑道:“她啊,話本子看多了,就想著微服出巡了。”

“郡主,您彆怪臣婦多嘴,您的身份尊貴可要保重。”

壽康道:“多謝夫人提醒。”

周儀便道:“祖母,您全然不必擔心她的,她鬼精鬼精的,又從小練就了一身好功夫,三五個大漢也難近她的身,再說了,她也會偽裝,今兒個還不是把周姨母也騙過去了。”

周楊氏不讚同的搖了搖頭。

壽康便笑道:“我就覺得這樣好,看的人真真的。”

周儀便揭壽康的短道:“郡主是把人家看真了,可也坑苦了彆人,祖母您不知道,有一次一個小官家的女孩有眼不識泰山口裡放肆還要打郡主,回頭知道了郡主的身份,差點哭死了去,最後的結局怎麼樣呢,也可想而知了。”

壽康笑笑沒說話,片刻後道:“夫人,儀姐姐,你們快走吧,我也要回去了。”

如此,周楊氏祖孫離去,壽康進了家門。

壽康的近身丫頭正等在此處,膳房裡的管事不敢怠慢,整治了點心瓜果之類給丫頭嚼用,丫頭抬眼瞧見壽康忙起身道:“郡主回來了。”

壽康道:“母%e4%ba%b2可有尋我?”

丫頭長了一副敦厚的麵相,道:“太子妃問過您何時回來。”

軲轆聲吱嘎吱嘎,馬車裡周楊氏便道:“壽康郡主這麼一個精靈人,怎麼就和阿瑤那麼要好。”

周儀便道:“許是阿瑤太真了,我也喜歡阿瑤,又嫉妒她。”

周楊氏笑道:“你惠娘姑母能生養出一個阿瑤來,我是怎麼也想不到的,想來人的天性果真是天生的。”

“可不是嗎。”

花園裡,百花競放,蜂舞蝶忙,壽康也不急著回自己的院子,就在花叢裡穿梭,嗅著花香,哼著曲兒,翩翩起舞。

“壽康。”

自得其樂的壽康驀地僵住,抬眼就瞧見藤蘿花架下麵坐著一個人,穿了黃袍,上麵繡四爪金龍,正拿著剪刀在修花。

“父%e4%ba%b2。”

“這身打扮,又到哪裡玩去了。”

壽康乖乖的到太子跟前行禮,道:“去魯國公府了,今兒個是阿瑤的生辰。”

“就是你以前常邀請到府裡來的那個丫頭?這些日子怎麼也不見你邀了人家過來玩,莫不是小姐妹間鬨僵了?”

壽康道:“她嫁人了的,前些日子才從杭州回來。”

“嫁人了?那丫頭看起來不是比你還小些,怎麼突然就嫁人了?”

“嗯,這裡頭是有一些彆的緣故的。父%e4%ba%b2,您怎麼忽然關心起女兒的小姐妹來?何時見過了?”

“父%e4%ba%b2關心你還有錯了?你一天也大似一天了,彆隻想著玩,你看看你成什麼體統,堂堂的郡主,出門偏要做丫頭裝扮,誰家女孩像你似的胡鬨,也就是你母%e4%ba%b2縱容著你。”

壽康吐吐%e8%88%8c頭,隻是覺得今日的父%e4%ba%b2很特彆,難得的對她這麼有慈父的關心,心裡還是暖洋洋的,但也不敢撒嬌歪纏,老老實實站著聽訓。

但太子又不說了,揮揮手淡淡道:“去見你母%e4%ba%b2吧。”

“是。”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這麼少,大山君都不好意思傳上來。但想著還有等更的%e4%ba%b2,還是厚著臉皮傳了。

思路有點卡,明天六千字打底。

麼麼噠。晚安。

☆、第62章 貓骨山(六)

日暮黃昏時分,賓客漸漸散去,天際彤雲如海。

洛瑾瑤坐在東窗下榻上,瞧著地上跪著的總角小廝道:“你就是周家大娘的小兒子?”

“回二小姐,奴才是。”壽兒機靈靈轉眼珠子,抬眼道:“二小姐放心就是,二姑爺已細細囑咐過一遍了,奴才膽子也大,就算瞧見什麼也不會像那些姐姐似的咋咋呼呼驚了蛇兒。”

袖手站在一旁的碧雲就笑了,“混小子還沒辦好差事呢,這便膽子大的編排起你上麵的那些姐姐們來了。”

“周大娘不給你吃還是怎的,瞧你瘦條條的怪可憐。碧雲,給她捧一大捧酥香果子揣在兜裡吃。”

壽兒笑嘻嘻領了,好生藏在兜裡,給洛瑾瑤磕了個頭,嘴甜甜道:“奴才的娘倒是最疼奴才,可誰知道奴才這身子骨就是吃不胖。二小姐,您也多吃點,打眼一瞧您啊,一陣風吹過來就能吹跑似的,奴才瞧著也心疼。”

洛瑾瑤便笑道:“怪不得這麼小就出來當差了,原是個精靈鬼。罷了,你去吧,辦好差事還有你的賞呢。”

壽兒響亮的答應一聲,由小丫頭領著出去了。

“走,咱們去瑞華堂,阿娘這一日怕是累壞了。”

卻說洛瑾瑜,到了傍晚才被周氏放出來,她有一肚子的委屈和怨毒,見了周氏麵上還不敢顯出來,告辭回到繡樓,她屋裡的大丫頭就迎出來,哭喪著臉道:“大小姐,你這一日都到哪裡去了,奴婢該死,奴婢沒守好屋子。”

隨後又有一個大丫頭將空了的首飾匣子跪呈給洛瑾瑜看,哭道:“大小姐,這不該奴婢們的事兒,當時二小姐也在的,是二小姐同意燕佩小姐將您的首飾拿走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打了一日的絡子,洛瑾瑜正覺手酸肩疼,這忽的又見了空了的匣子,洛瑾瑜一把搶過來,一看,裡頭僅剩下幾個顏色暗淡的素釵,洛瑾瑜麵上變幻不定,臉部線條扭曲變形,驀地她將這實木的匣子高高舉起,用儘全力的摔到了地上。

嘴%e5%94%87在發抖,眼睛幾不曾瞪出來,幾個丫頭可從沒見過這般模樣的洛瑾瑜,知道這次洛瑾瑜是真動了氣,個個噤若寒蟬,抖若篩糠。

蝶兒就罵道:“留下你們守屋子,你們就是這麼守屋子的,要了你們還有什麼用,明日就回了大夫人將你們全部攆出去。”

仗著老子娘的臉麵,一個大丫頭就道:“知道你是大小姐的心腹丫頭,我們幾個都比不過你,罷了罷了,我們也不和你爭,你這就去回了大夫人吧,咱們幾個都走。”

另一個就道:“為了這點子事情就攆走了我們,知道的呢說是我們的不是,不知道的呢,還以為大小姐多小氣似的。那燕佩小姐的德性,大小姐也是知道的,再說了,往日她來,看中了大小姐的哪一件首飾大小姐不都是笑模笑樣的給了她,那燕佩小姐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敢得寸進尺的,若說怨也是怨大小姐自己平日太好說話了的緣故。”

蝶兒幾乎不曾氣炸了,掐著腰就道:“大小姐您聽聽,這究竟誰是主子誰是奴才,她們一個個的仗著老子娘的臉麵,都狂的不知道姓什麼了。往日你們也還過得去,今日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都張狂起來了?”

一個丫頭立即就道:“說破天都大不過一個理字,若往日大小姐在%e4%ba%b2戚麵前不做出那麼一副菩薩的樣兒來,那燕佩小姐哪敢開口就要,張手就拿,若大小姐有個拒絕的時候,奴婢們當時也好說話,可大小姐拒絕過嗎?說來說去,還不是大小姐自己縱容的。”

“都給我閉嘴!”洛瑾瑜此時已收斂了情緒,坐到貴妃榻上,深吸一口氣道:“多大點的事兒,不過是幾件首飾,拿走便拿走了吧,不要驚動大伯母,你們幾個下去歇著吧,我這裡有蝶兒伺候便夠了。”

蝶兒跺跺腳,氣道:“大小姐。”

一個丫頭道:“知道大小姐從沒信任過奴婢幾個,奴婢幾個就不在小大姐跟前討嫌了,但我們做奴才的服侍主子才是本分,大小姐有什麼粗活要奴婢們做您儘管吩咐,奴婢們都是守規矩的,萬不敢偷懶耍猾的。”

蝶兒“咣當”一下拍上門,氣的哭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就不信,今日若是二小姐她們也敢這麼放肆,她們也就欺負大小姐您悶不吭聲罷了。大小姐,您這息事寧人的性子可怎麼好啊。”

“閉嘴!”洛瑾瑜厲聲一喝。

蝶兒的哭聲戛然而止,望著洛瑾瑜麵上的表情嚇的後退數步,驀地就想起洛瑾瑜那夜折磨雪球的情景來,不禁瑟瑟發抖,心想:大小姐莫不是改了要折磨人?

誰知洛瑾瑜卻隻是坐在那裡不動,仿佛化成了一尊石頭。好半響兒才僵硬的抬起頭來看向窗外,看了一眼就又轉回來,臉上緩緩帶上笑,“天還沒黑呢,蝶兒你怎麼發起抖來了?”

蝶兒不知怎的,見了洛瑾瑜這個笑,抖索的更厲害,磕磕巴巴道:“奴婢、奴婢是被她們給氣的。”

“哦。天還沒黑,我要等天黑。”

瑞華堂裡,周氏累了一日歪在榻上養身,洛瑾瑤便拿著美人錘給周氏捶%e8%85%bf,片刻,洛瑾瑜屋裡的一個大丫頭走了進來,“給大夫人,二小姐請安。”

“起來吧,吩咐你的事兒可順利?”

大丫頭道:“辦妥了。大夫人,奴婢知道這樣是不好的,可自從您把奴婢撥到大小姐身邊,大小姐是從沒信任過奴婢的,奴婢也是人,也心寒,背主也是不得已,大夫人,您彆厭棄奴婢才好。”

周氏笑著道:“傻丫頭,你這是救她,何來背主一說,再說,你們的賣身契都在我手裡,誰是主子?跟我說說,大小姐表現如何?”

這丫頭便道:“以前倒是不覺得大小姐古怪,可今日一試,奴婢頓覺心裡發毛。”

遂將洛瑾瑜的神情舉措細細的描述了一遍。

周氏聽後,道:“你下去吧,今夜還要你們警醒著些。”想到什麼又蹙眉,不悅的瞪了一眼大丫頭,“你們是她貼身的大丫頭竟被瞞至今,可見你們平時是怎麼伺候的,回頭該賞的賞,這該罰的你們也逃不過。”

大丫頭哭喪著臉道:“要不然奴婢也不會說大小姐不信任我們了,以前我們還覺得大小姐是體恤奴婢們這才不需要我們近身伺候,可現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