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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呢。平時吃的果子都是洗好了放在盤子裡端上來給我的,這回可算是見著果子們的出處了。”

錢金銀就笑道:“這一片五個山頭的果林都是我的,你是我的娘子,我便特命你敞開了肚皮吃。”

“多謝夫君慷慨。”洛瑾瑤正笑呢,忽的看見一隻老鼠吱吱叫著跑了出來,打從她腳麵上飛快竄了過去,頓時嚇的“啊”叫一聲撲到錢金銀懷裡,“那是什麼?!”

錢金銀欣然受了她的投懷送抱踱步到土炕上坐下,笑道:“那呀可算是農家院的長住客。”

“灰不溜丟的,好醜。”洛瑾瑤心有餘悸,忙問道:“咬人嗎?”

錢金銀故意嚇她,“怎麼不咬,每當人夜裡睡熟了之後,這些小東西就出來咬人,最愛啃人的耳朵。”

說罷,他猛的叼住洛瑾瑤的耳朵,嚇的洛瑾瑤尖叫起來,樂的錢金銀哈哈大笑。

原是虛驚一場,捂著耳朵,洛瑾瑤生了報複的心,出乎意料的一口咬住他的耳朵,並洋洋得意,“我也會。”

耳朵碰著她的%e5%94%87,溫熱軟綿,他心念一動,從後麵摟住她的腰,便往她脖子裡嗅,呼出的熱氣鬨得洛瑾瑤發癢,嬉笑著左躲右閃,“不許鬨我,不許鬨我。”

寒煙扶著門框偷覷了一會兒,目露欣羨之色,見那二人要%e4%ba%b2熱了,她走進來笑道:“小姐,外頭有好多果子呢,您要不要去摘著玩,方才院子裡的那個大嫂給了奴婢一個青藤編的籃子呢,小巧可愛的。”

洛瑾瑤掙開他,從炕上溜下來,道:“我一進來就想著呢,籃子在哪兒呢,我這就去。”

“方才還在碧雲手裡呢。”

洛瑾瑤去了,錢金銀扯過炕上的被子靠著,一雙眼兒挑著色瞧著寒煙,道:“你過來給爺捶捶%e8%85%bf。”

寒煙隻覺自己的心忽的漏跳了一拍,垂在袖子裡的手鬆開又攥緊,攥緊又鬆開,胭脂暈染了雙頰,低低的道:“是。”

在炕沿上坐了半個%e5%b1%81%e8%82%a1,寒煙屏住呼吸,抱過錢金銀的%e8%85%bf在懷裡,一下一下的輕捶,信手低眉,耳上的小珍珠墜子一搖三晃,影兒映在她白膩的側頸上,錢金銀直起腰來,帶著粗繭的大手摸向她白白的頸子,緩緩捏緊,正在這時洛瑾瑤挎著一個小花籃笑著走了回來,抬眼一瞧,便見了錢金銀仿佛正要%e5%90%bb寒煙,而寒煙則是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

察覺到洛瑾瑤站在門口,他鎖緊的手指鬆開,%e5%94%87緩緩覆蓋了下來,洛瑾瑤屏住呼吸瞧著,杏眼瞪得大大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心跳都停止了。

碧雲從後麵趕上來,瞧見了,暗恨寒煙不爭氣,揚聲道:“小姐。”

寒煙驚覺,驀地從炕沿上下來,咕咚一下跪在地上,小臉漲的通紅,磕磕巴巴道:“小、小姐。”

錢金銀往被子上一歪,臉上尤帶著壞笑,靜等洛瑾瑤發作。

可洛瑾瑤非但沒生氣,重吸了一大口氣後,還笑了,“夫君,我要去摘果子,你去不去?”

錢金銀臉上的笑沒掛住,登時黑沉的能擠出墨水來,“噌”的坐直身子,掃羅小幾上的茶碗,“嘩啦”一聲,令洛瑾瑤噤若寒蟬,頃刻,撒%e8%85%bf兒就跑。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新少,明天多更。麼麼噠。

☆、第38章 擒家賊(三)

彤雲火燒的光澤從窗外鋪設了進來,土炕上一片暈紅,像傾灑了胭脂。

錢金銀穿著一身玄色銀紋的長袍,前麵敞開著,露著古銅色疤痕遍布的%e8%83%b8膛,貼著金箔的腰帶一半掛在炕沿上一半拖拉在黃土夯實的地麵上,洛瑾瑤斜坐在他的對麵,青蓮白羅的裙子被扯破了,露出一雙纖細白膩的%e8%85%bf兒,她蜷縮著,雙臂攏抱住自己,臉上淚痕珠垂,一雙眼睜的大大的看著錢金銀,水晶一樣明澈,映照出了他此時的獰惡。

他牛瞪了眼與她對峙,惱羞恨恨,麵色發燙,最後敗下陣來,暗罵自己畜生,當他將手伸向她的時候,洛瑾瑤下意識的瑟瑟顫唞。

倏然,他一拳頭擊打在炕麵上,一把強行將她摟在懷裡,“再也不會那麼對你,是我貪婪了。”

洛瑾瑤一動不動趴在他的肩膀上,雙眸裡銜著淚,漸漸滿溢出來,骨碌一下子,淚珠滾落,啼泣出聲,蔥白的指死死掐住他的胳膊,道:“也就是你罷了,若換一個人,我此生都不會原諒。”

“是啊,也就是我罷了,我真混賬,竟張狂的開始恣意揮霍你對我的愧疚。”他微微的笑,有那麼些寂寥的況味。

洛瑾瑤咬著%e5%94%87,半響兒道:“我們這樣豈不更好?我、我竟也看不懂你了,你令我害怕。但我想著,隻要我有的,我還是都能給你。你喜歡一個丫頭又有什麼大不了,隻要寒煙自己願意,你儘可以收納。你又要我怎麼樣呢,我怎忍心不讓你如意,這還不夠嗎,你又為何發那麼大的脾氣,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你嫌我礙了你的好事,撞破了機關?”

錢金銀撫弄著她披在背上的長發,一遍一遍的梳理,腦海中禁不住又想起那個元宵之夜,那還是個小女孩,清亮晶瑩的眼睛照見了他所有的猙獰,那些幾乎失去人性的惡。耳邊有她微微的呼吸聲,鼻子聞得到從她身上散發出的自然的體香,他已擁住了這個嬌人,夫複何求?

“你又犯了癡病了,我不要你的愧疚。”遂鬆開了她,從炕上下來,係上腰帶,帶上門去了外頭。

“誰癡了,你才癡了。”洛瑾瑤捋了捋被他撕的破破爛爛的裙子,嘴巴高高的撅起,微微一動%e8%85%bf,%e8%85%bf心的地方便是一陣暗疼,要喊人進來服侍吧,又怕被碧雲她們瞧見笑話。

手臂撐著炕,隻是稍稍挪移了一下%e5%b1%81%e8%82%a1,就有東西從裡麵流了出來,她就又不敢亂動了,咬著%e5%94%87,無措的發呆,心裡想著:他喜歡寒煙呢,寒煙也喜歡他嗎,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難怪寒煙老是為他說話,竟是這個緣故。他生氣,看來就是因為她沒主動把寒煙送他懷裡去?要麼,一會兒他進來就說吧。看寒煙的模樣,心裡隻怕也是願意的。身為妻子,就該為了夫君張羅納妾的事兒啊。

正想著怎麼樣賢惠呢,錢金銀進來了,還回身把門牢牢拴上了,將裝著熱水的銅盆放在炕上,他也坐上來,臉色淡淡,看不出喜怒,洛瑾瑤覷著他,忙來獻殷勤,道:“夫君,回頭我問了寒煙,她若同意,挑個好日子就給她開臉,你看可好?”

原本平複了的錢金銀,又被她這句話成功挑起了怒火,但此時卻都斂在了內裡,鷹隼般的眸子微微眯了眯,%e5%94%87角倏忽揚起,將她抱在懷裡,並不言語什麼,慢條斯理從熱水裡撈出錦帕擰乾,洛瑾瑤一看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掙紮著低聲嗡嗡,“我自己來。”

他淡淡看她一眼,不怒自威,她一下安靜了,低頭咬指甲,待他拽掉那礙事的破爛的裙子,她一下捂住了自己的眼,轉過去趴在他肩頭,死死閉著眼,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

他哼笑,一手擱她%e8%87%80上揉弄,另外一隻手,食指纏上了溫熱的錦帕,一點一點的塞了進去,她驀地蹙眉,低低的飲泣,“疼。”

他一滯,放緩了速度,輕輕的揉按,在她耳邊咬著牙道:“你賢惠啊。”

洛瑾瑤還當他等不急了,道:“雖說是個丫頭,但婚姻大事,總要問過人家吧。”

錢金銀隻覺自己一肚子的氣都凝固成刀子了,若是可能,真想淩遲了她了事,隻得在手指上發泄發泄,還不敢用力,白白伺候了一回。

在帕子上見了血絲,倏忽便什麼氣也沒了,他隻知道他傷了她,但現在在鄉下莊子上,也買不著秘製的藥膏,不免懊悔。

“可有哪裡不舒服?”

洛瑾瑤一見他麵色好轉,心想:啊呀,可算氣消了。便沒得功夫哄他,身子不好,氣便來了,抿著小嘴宣布,“不許你上我的床,不許你睡我的枕頭,我今夜不想看見你。”

錢金銀氣笑了,“鬼精的小滑頭,你也會看人臉色下菜了。”

“罷了,外頭我已讓人布置好了桌椅板凳,你去外頭坐坐,吃些清粥,讓丫頭們進來換上家裡帶來的帳幔被褥等家什。”

他沒係穩絲絛,袍子隨著他的走動散開來,洛瑾瑤便注意到了他%e8%83%b8膛上那些橫三豎四的疤痕,雖是睡在一處了,可今日才正經看他的身軀,不免生出了些心疼,指指道:“誰那麼狠心弄的你那麼多傷?疼吧。”

“可見你就是個沒良心的,現在才問。”淡淡的係上袍子,將她抱下炕,給她穿上鞋,“走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月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出來了,遠遠的掛在山頭上,鄉下的夜,有彆樣的美好,伴著犬吠%e9%b8%a1鳴。

院子裡,高高跳起了燈籠,飯食上了桌,周氏正坐在上頭,見他二人出來,還當他們年輕貪歡,誰還沒年輕過呢,心裡諒解,便裝作不知,將閒閒去了魚刺的魚肉推到洛瑾瑤麵前,道:“多吃些補補。”

弄的洛瑾瑤臉蛋一時大紅。

袖手站在一旁的碧雲秋夢可知道是怎麼回事,心裡祈禱周氏一世不知才好。

周氏不知,她身邊的紅薇可是聽見了,趁著主子們正其樂融融的用膳,便將碧雲拉到一旁,肅著臉道:“彆把人都當個傻子,這院子就這麼大,你以為沒有我你能瞞過誰去,快告訴我是怎麼個事兒,不然我就告到夫人那裡去了。”

可把碧雲嚇死了,慌忙在紅薇耳邊嘀咕了幾句,她不是個惹事的,隻說了寒煙愛慕錢金銀的話,把屋裡發生的事兒給瞞下了。

紅薇聽罷便冷笑起來,“好個不要臉的賤狗肉,沒得把咱們這些人也都帶累了,這事我記下了。”

一夜無話。

洛瑾瑤%e8%85%bf根兒酸疼,在房裡假托繡花養了大半日,到了午後才出來走動,因她要出來摘果子玩,錢金銀就把果林圈了起來,男子漢都不許入內。

四下無人,主仆兩個站在梨樹下說話。

“主子,都安排妥當了。”來貴稟報道。

咬了口梨,嚼了嚼,錢金銀道:“都是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銀子喂的足足的才聽話,最快兩三日完事,最慢得半個月,你仔細盯著些。”

遠處傳來清靈的笑聲,打眼就見幾個丫頭圍簇著洛瑾瑤正摘櫻桃,錢金銀便道:“我讓人紮的秋千架做好了嗎?”

“回爺,早做好了。”

“去河邊扯些柳條來。”

“是。”

“姑爺來了。”

“給姑爺請安。”

“給姑爺請安。”寒煙慢了一拍,將一朵嫩黃的野花不經意的彆在了耳朵上。

洛瑾瑤暗罵自己是忘事精,就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