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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兩件,結果都讓他給拿了過來。

“不洗了?”男生見她這樣,不由問,想到什麼才道:“那等我走後……你要注意傷口。”

“嗯。”餘眉坐在那裡,微微不自在的看著放在膝上纏著紗布的手指,點了點頭。

“至於退租的事,我會跟房東談,下午先將東西搬回來,如果你想休息,閒吵鬨,明天再搬也行……”

看著餘眉從昨天就一直不吭聲,也不說話,男生剛霸道了一下下,就不由心軟的蹲□,她在看自己的手,男生也順著目光看她的手。

然後,停頓了下,將膝上的手,小心牽在自己手掌裡,“餘眉……”他輕輕握著她的手腕,用力都不敢,隻是輕輕觸著,直到和她對視,才認真道:“我們交往吧……”

“你不要擔心,隻是可以拉手的那種,與以前沒什麼不同,不會影響你的學習,隻是高中畢業後,你就得做我的女朋友,真正的女朋友,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男生蹲在那裡身後帶著陽光,好像身體的邊緣臉旁都附著著一層淡淡的金芒,說出的話並不算感動,但是他臉上的認真神情,卻深深的駐在餘眉心裡。

她從來沒有想過,那個隻能在雜誌中尋找的人,有一天,會在她麵前這樣溫柔又小心的說,那麼認真的說,幫我的女朋友,停下了他以往的居高臨下,而選擇了仰視。

她有絲震驚,發怔,說實話,如果說昨日的事她一點也不怨他,那是完全虛假的話,如果不是他當初趕自己走,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這麼想,連他的救都讓她含著怨帶著恨。

可是,拋去這個原因,拋去那些沒有用的情緒,趴在他背上,走過路燈下長長的路,那段途中的溫暖又抵過了所有嚴冬的寒冷。

她總是這樣,記吃不記打,為了一點點的事,一句話,一個眼神,甚至一段路,就會覺得忘掉所有的痛,像飛蛾撲火般,明知會燒灼骨肉,卻受不住對那點點光明和希望打轉撲去。

像是在混在了前世的記憶裡一樣,麵前的男生與忘記中雜誌的人合在一起,癡癡著看著,不知過了多久,才反手輕輕的回握著他的手,選擇再一次執著與接近。

譚慕銘起身在她額頭輕輕印下一%e5%90%bb,然後看著她的眼晴,不由歎了一聲,忍不住摟著她道:“你這樣的性子,怎麼辦呢?每次都要被人騙。

這世上,不隻是要防備陌生人,%e4%ba%b2戚,朋友,兄弟,甚至父母,姐妹都有可能騙你,你隻因為關係%e4%ba%b2近,就無條件的相信幫助她們嗎?心太軟,很容易被人利用,你知不知道一旦被這些%e4%ba%b2近的人利用後,對你的傷害會有多大?”

看著眼前女生的眼晴像初生的小羊一樣,他便忍不住道出這番話,很多時候他都覺得這是一個外表還算聰穎,但實際內心是個單純的近似於傻傻的人。

而譚慕銘想到因為誤會,一度負氣的欺負她,賭氣將她趕走,甚至踩著她的圍巾,及那些傷人言論,他真的是這輩子沒有過的後悔情緒,也加雜著恨鐵不成鋼。

更意識到懷裡這隻小羊,如果自己不保護好,遇到心懷惡意的,將來被人拆腹入肚,連渣都不剩。

“什麼?”餘眉雖然任他拉著手,但理智還在,聽到這,便知是話裡有話,大概是傷害兩字對此時的她來說極為敏[gǎn],所以她啞著嗓問。

“以後離你表妹遠一點。”這件事原本不應該說,但是,實在是看她毫不知情,不由道出為什麼表妹的人流單子上寫的是她的名字,這個讓餘眉極度震驚的事。

餘眉蹙著眉看向他:“你是說,那張表上寫的我的名字?”

“不錯。”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她一度覺得自己有那麼一兩分虧欠表妹,無論怎麼樣,不能見死不救,不能看著她有難不伸手幫一把,卻沒想到她的幫忙,也成了被利用的借口。

這是和她一起長大,叫她表姐的表妹?

想到中間有一段時間表妹很緊張,直說喝,讓她去買瓶水,原來她並不是想喝水,隻是支開她而已,餘眉感覺到氣,真心為其好,卻被人甩了一巴掌那種窩火的氣。

但隨即她似想到什麼,隻覺得另一股氣也湧了上來,不由的看向譚慕銘:“你是說,你在醫院看到我和表妹?去找手術大夫問,還看了單子?”

“這隻是碰巧,那天要找的人正好就是展大夫……”

可是餘眉想到的是什麼?人流事過後,沒幾天她就回了出租屋,然後譚慕銘的冷嘲熱諷,想起了他踩在自己紅色的圍巾上,還有,讓她跟她的奔馳男滾出他的視線,甚至讓她退學,那態度要多惡劣有多惡劣。

現在想來,都心中有氣,這個時候,餘眉已經完全清醒過來,憤怒讓她清醒,之前不知是自己心理上太虛弱,太需要一個依靠,導致,就那麼兩句話,那麼點日光照,就讓她把這個人和前世心目中那個氣華高然的男人合二為一,陷入到虛幻的想象中不可自拔。

所以才暈乎乎的答應了,可是現在,就像是燒了盆冷水,一下子從夢中醒過來,來到了現實。

“你居然懷疑我去人流?譚慕銘……”餘眉的眼晴都似要噴出火來,她每天上下學他沒長眼晴嗎?一個月最多回家兩次,有時候隻有一次,天天都在學校,兩人每天都見麵,就算坐彆人的車又怎麼樣?坐了車就要被懷疑與人有染?這個人到底是看輕她到什麼地步,才能這樣武斷的認為她是個傍款墮胎輕賤自己的女生?

彆說是失望,餘眉眼中的氣憤已快爆表,而旁邊的譚慕銘一瞬間就知道事情不妙,剛才還說她是個外精裡傻的,這話還沒說完多久,轉眼就破掉了,誰說她傻?她隻是睡不清醒時傻而已,你看現在,他話都沒說全,她自己已經腦補的七七八八,而且基本全是事實,其快精準的反應和邏輯讓他這個理科第一都自歎不如。

餘眉深吸了口氣,衝伸出包了手指的手,臉上沒什麼之前像病了一場的樣子,反而因氣而麵紅眼亮,她道:“把鑰匙給我!”

待拿到手,餘眉再也忍不住將床上裝衣服的袋子丟向他,也顧不得手疼的啞聲道:“你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第77章

骨子裡帶著驕傲的譚慕銘,何時被人這樣趕出去,還是被一個“傷殘”人士,以扔東西的方式砸出門,那感覺就跟噎著似的看著女生咬牙拿被子枕頭小物件丟他,偏偏他還不忍心,不舍得她疼,自己憋著氣的出去,出門的時候,臉都是黑色的。

不過,下午的時候那邊的東西還是搬了過來,雇了搬家公司的工人,東西不多,也不費事,半小時就歸檔,順帶什麼東西放什麼位置,收拾的利利索索,就是衣服,都是譚慕銘特意找的女護工,專門把屋子收拾一遍,順帶衣服掛進衣櫥,廚房的鍋碗都洗刷乾淨,免得她再動手洗一次。

女護工經常做的醫院活計,動起手來那叫一個熟練利落,半小時全部搞定,其實也不怪她這麼快,雇主錢先給了,一百塊,自然是早收拾完早走。

從頭到尾,那個黑著臉還雇人搬東西的人,都沒再進屋,等到護工走的時候,還在門外站著,兩人一個門內,一個門外,女護工把門一關,隔絕了兩人。

餘眉從頭到尾也沒叫他進來,男生的自尊讓他不能邁進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床上躺著人,氣得肝疼,他有什麼資格生氣?自己原來好好的,不是他能發生這些事嗎?到了事情追到源頭,竟然源自他懷疑自己去墮胎?

想想自己受的那些苦,都是子虛烏有的事,她有多委屈?他還生個%e5%b1%81氣!你還自尊,我還有自尊呢,是,表妹支開她寫了她的名字,惡劣的她當麵質問,自己有什麼對不住她,多大仇讓她這麼做。

可是另一方麵,這種事你知道了,不能問一下嗎?正常人不都要問一下?結果,見到她就是冷冰冰,一開口就滾滾滾,想起來餘眉有多氣,天道好輪回,以前你讓我滾,現在我讓你滾,看你受不受得了。

確實受不了,門外那個站了一個多小時,沒等到一聲讓他進去的話,氣的踢了一腳樓梯,頂著也不知道哪來的怒氣就下了樓。

中二少年的心思你彆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男神中二那種更不明白了,喜怒無常讓他們演繹的非常完美,以前你不讓進,他會厚臉皮破門而入。

現在沒人阻著,他卻又有自尊的你不說話,他絕不踏入一步,簡直是讓人拿不清裡麵的尺寸力道。

餘眉是真生氣了,這段時間積壓在心裡的情緒太多,再加上上次的事,真的有點些灰意冷,人可能就是這樣,在經曆一些凶險後,會把以前覺得天重要的事,看得淡些。

她現在隻想一個人待在一間屋子裡安慰自己。

餘眉手上的傷,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指甲是會慢慢打上來,手上烏青也就是看著可怕點,已經不疼了,臉上雖然仍然有痕跡,但再過一天,基本就沒事了。

她一個人在安靜的屋子裡躺了一會兒,看著和原來布置一樣的米色窗簾,淺藍色台燈,還有綠意盎然的吊蘭,一時間也打起了精神,人總是回到自己認為最安全的地方,才能夠心安的去想彆的。

躺了這麼久,躺不住,餘眉套上拖鞋起身到水房,半天擠出一滴水精華,看著這麼一滴淺淺果凍樣的東西,看了半天,她到現在也不太清楚,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猜的隻是水裡的精華。

可水中有什麼精華?餘眉也想象不到,但連海龜都一躍而起搶著要,必定是有好處並且營養足的物質。她能想象的就是將很多水熬乾,出來的東西。

餘眉不知道叫什麼,隻好水精華的叫著,但這個東西,雖然不是後來出的護膚品,但比護膚品好用的多。

女生哪有不在乎自己臉蛋的,拿過鏡子,第一滴精華想都沒想就往臉上抹,抹在受傷的臉頰,補補水也許痕跡消的更快,能變淡也好。

然後是手背上的淤痕,果凍精華抹上去,真的是滑滑的,抹完對著光能明顯看到像蛋清留下的一層薄,膜,水汪汪的,這層物質什麼時候消失了,才是完全被皮膚吸收。

傷口包著紗布她沒有碰,因為很疼,傷口必定是腫了的,因為一直是持續不斷的疼痛,不會讓你疼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