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欣喜地和陸以圳一起坐在了後排,“元旦三天休息有什麼計劃嗎?如果想參與一些專業的培訓,公司可以幫你聯係,想賺點零花錢可以接兩個商演……需要回學校的話,可以順便再拍兩張街拍放到微博上,如果隻是想休息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陸以圳彎眉笑笑,“謝謝永欣姐,元旦的話我還是想要休息。”
“好。”吳永欣此人倒是乾脆,“那我讓車送你回家……你家在哪裡?”
陸以圳僵住,他家……在容庭家裡。
三秒之後,陸以圳才反應過來,開始胡編借口,“那個,我得發短信問一下我同學……看我是要回宿舍還要怎樣……”
吳永欣倒是沒當回事兒,“好,那就先往城裡開吧。”
陸以圳鬆了口氣,接著給容庭編輯短信:“容哥,吳永欣要送我回家,我該怎麼辦!”
容庭的短信很快就回複過來:“那就回家。”
陸以圳一愣,他雖然不知道容庭究竟打著什麼算盤,但出於本能地信任,他還是照著容庭說的,報了容庭小區的地址。
半個小時之後。
保姆車停在了容庭的彆墅門口。
吳永欣錯愕地盯著三棟小樓,接著回頭望向陸以圳,“這是……你家?”
“不不不,是我朋友家,我拍戲之後就從學校搬出來,和朋友一起住了。”
然而,吳永欣的神色並沒有片刻的緩解,相反,她甚至嚴肅地皺起眉頭,“你……你如果背後有什麼特彆的人,一定要告訴我,告訴公司,你放心,公司肯定會替你保密,你千萬不要有顧忌,背後有人捧這種事情在圈子裡都是很正常的,你看蔣洲,其實他也……”
還沒等吳永欣說完,她座位一側的車窗玻璃被人敲響。
吳永欣話音頓住,接著回頭。
黑色的窗膜外,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這一次,吳永欣已經驚訝得忍不住發出了極輕的一個“啊”聲。
司機很知趣地將玻璃緩緩放了下來,容庭的麵孔漸漸清晰起來。
“吳女士,久違。”容庭不以為意地一笑,仿若沒有察覺對方的驚訝,簡單地寒暄之後,他就將目光直接落在陸以圳臉上,“回來了?行李多嗎?我幫你拿。”
“啊,不用,不多不多,容哥你腳不好,還是歇著,我自己來就可以!”
陸以圳忙從車上跳下來,他自己拿下後備箱的行李,跑到了容庭身邊,“永欣姐,我到家了,謝謝你送我!”
車內。
吳永欣遲遲地問出一句話:“你們是什麼關係……”
☆、第71章
“你們是什麼關係……?”
在一句清晰的問話裡,陸以圳迅速地僵住了,他和吳永欣對視了幾秒,緊接著迅速將手伸到容庭背後,狠狠揪了一下對方的衣服,示意讓容庭來回答——你叫來的人,你來應付!
不必說話,容庭也看出陸以圳眼神暗示的意味。
他一時覺得好笑,陸以圳的粉絲不該叫什麼麋鹿,應該跟著他一起叫鴕鳥。
當然,這樣玩笑話並沒有從容庭口中說出,相反,他麵上保持了一貫的鎮靜,不動聲色伸手搭在了陸以圳的肩膀上,接著向吳永欣客氣地微笑,“是需要保密的關係。”
這句話說得模棱兩可,卻又擺明了自己的立場。
吳永欣一霎間惱得長眉揚起,容庭此人,果然一如既往的招人討厭!
但是——
“嘿嘿,是噠,還請永欣姐多多費心了!”
陸以圳倒對容庭的回答滿意極了!
經濟合作關係中,他其實本不願瞞著吳永欣。畢竟國內的狗仔事業還沒有那麼發達,藝人與經紀公司的力量通常是淩駕於娛樂媒體之上的,他和容庭的關係能讓吳永欣知道,反而可以讓新藝娛樂為其背書,至少確保了一定的醜聞可控性。
然而,一方麵陸以圳忌憚容庭的事業,擔心吳永欣懷著彆的什麼意圖,將來會拿他們的關係攻擊容庭,因此不敢輕易將這些宣之於口,另一方麵,陸以圳又想給兩人留一個退路。
是以,在最開始,陸以圳選擇了有所保留。
眼下容庭既然主動透露了一些給吳永欣,那就說明,他這邊的顧忌沒那麼多,並且……容庭又沒將話說明白!這讓陸以圳安全感爆棚!他喜歡這種遊刃有餘的感覺,進可攻,退可受……啊呸,退可守,簡直完美!
懷揣著相當興奮得心情,陸以圳目送了吳永欣離開,歡快得像金毛一樣進了屋子。
而與此同時,小金毛也歡快得像陸以圳一樣(……)朝他撲了過來。
一人,一狗。
容庭看著在玄關處就熱情地擁抱在一起的兩個物種,忽然疑惑起了自己在陸以圳心目中的地位。
但他並沒有允許這個疑惑在他心裡留存太久。
容庭從陸以圳背後伸過手去,扣住對方的腰,將人帶入懷裡。
他溫熱的氣息呼在陸以圳耳後,雙臂牢牢地鎖住對方所有的動作,像是極有耐心的貓科動物對待自己的獵物,將陸以圳完全納入自己的掌控後,再等待對方慢慢放棄所有的抵抗。
順從。
然後他將他推到了大衣櫃的邊上,輕輕一帶,兩個人就麵對麵地站在了一起。
“容……唔……”
容庭吞下了陸以圳%e5%94%87齒間所有想說的話,然後細細品咂著他的情緒。
是隱藏得極好的思念,像是暗潮湧動的河流,平靜的表麵下,卻有不斷澎湃的心。
還有依賴。
讓他引以為傲的依賴。
容庭伸手撫著陸以圳的發,接著是他的脖頸、雙肩、脊骨還有纖瘦的腰。
最後再往下滑了幾分。
帶著惡趣味重重一拍。
某人發出了非常不爽地發出一聲輕哼。
容庭笑了起來,接著放開了陸以圳,隻是沒有後退,兩人的鼻尖抵在一起,容庭蹭了幾下,接著問:“剛才叫我,想說什麼?”
陸以圳眼神迷離,瞪著容庭,半天也沒想起來自己要說什麼。
“忘了。”
-
國人過元旦,其實沒有太多的講究和慶祝方式,坐在一起吃吃飯,或者逛逛街,找個特殊的地方跨年,或者在家裡看看電視……也就過了。
沒法出去逛街,也沒法去人多的地方跨年,雖然陸以圳特地從虎川影視城飛回北京,但他和容庭窩在家裡,能夠慶祝跨年的方式卻並不怎麼新鮮。
一起下廚做了飯——基本是容庭在掌勺,陸以圳坐飛機累得要死,隻幫著剝了剝蒜,切了切蔥,剩下的時候就都是靠著牆站著,笑眯眯地看容庭忙活。
一起吃了飯——太餓了容庭做飯太好吃,陸以圳狼吞虎咽,基本上沒給容庭醞釀氣氛的機會,就已經結束戰鬥。
現在,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各個電視台的跨年演唱會,對容庭來說大多都是審美疲勞的“朋友”和懶得多看的“晚輩”,而陸以圳本身對這種節目也沒什麼興趣,兩個人假模假式地把所有台換了三遍,實在看不下去,最後麵麵相覷。
陸以圳%e8%88%94了%e8%88%94嘴%e5%94%87,“容哥,我們……要不找點什麼彆的事乾?”
容庭眉梢揚了揚,“你想……做什麼?”⑨思⑨兔⑨網⑨
“你劇本背完了嗎?我陪你背劇本吧!”
“……”容庭嘴角抿了抿,像是在醞釀什麼一樣,然而,還沒等陸以圳反應過來,容庭直接將人從沙發上打橫抱起,在懷裡還掂了一掂,接著,大步流星地抱著陸以圳上樓了。
“啊啊啊啊啊啊容庭你要乾什麼!!!”
容庭一臉認真:“乾你。”
陸以圳愣了一下,原本到了嘴邊罵容庭的話卻一句都說不出了,他臉紅了白,白了紅,最後隻是擠出一句咬牙切齒的話:“你彆這麼抱著老子!娘炮死了!”
容庭笑了起來,將人直接送進了浴室,“洗澡吧。”
陸以圳尷尬地看了眼腕表,浴霸過於明亮的光線映在中間的鑽石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陸以圳小聲嘟囔:“你這設計太不科學了,晃瞎我的狗眼。”
容庭靠過去,捏著陸以圳的下顎%e4%ba%b2在了他的眉上,“瞎了就瞎了,我瘸,你瞎,正好。”
陸以圳這一刻的心情複雜極了,他又甜蜜得想笑,嘴角根本繃不住往上揚起來,然後被容庭輕輕%e5%90%bb住,可他依然能清晰地聽見內心裡抗拒的聲音。
擂鼓般的心跳,還有在容庭靠近時,下意識伸臂擋住對方的衝動。
他不知道,自己對於和一個男人的性|愛,究竟能接受幾分。
仿佛能看穿陸以圳的心事,容庭伸手握住他,“拍《同渡生》的時候,你覺得……惡心嗎?”
“當然不會。”
“嗯。”容庭微笑著,“隻要是愛情,就不會太難接受,對嗎?所以我們……試試看?這裡足夠安全,這是我們的家,如果你不舒服……不管是哪個層麵上,你都可以隨時叫停,好嗎?”
容庭的聲音就響在陸以圳耳畔,他根本無法逃避地望著容庭的雙眼,那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山穀,吸引著他,一步步墜跌下去。
兩人片刻靜默而平靜的對視。
陸以圳忽然低頭,又跑去看自己的手表。
他近乎嚴肅地看了一會,然後扭過手腕,將表盤正對向容庭,“那什麼,才八點,太早了吧?”
容庭愣住。
但很快,他就明白陸以圳到底想說的是什麼。
幾乎是用儘全身力氣,容庭才壓抑住自己身體內無法克製的欲|望,他故作淡漠地掃過陸以圳的臉,然後退了一步,“還有四個小時,不早了,再晚時間就不夠了,趕緊洗吧。”
“………………”陸以圳一瞬間內心翻騰出無數句國罵臟話,最後隻從嘴裡逼出三個字,“不要臉!!”
-
容庭非常貼心地沒有打擾陸以圳洗澡……的前十分鐘。
花灑裡噴出微燙的水,在北京的冬日,溫暖而氤氳的浴室,無疑是最舒服的地方。
洗澡的時候是陸以圳最喜歡用來思考和想事的時候,淅瀝瀝的水聲響在耳邊,他閉著眼,努力去理清自己剛才混亂的思緒。
他不質疑容庭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衝動——他也會有。
在外麵拍戲的時候,不論是生理上的本能還是心理上的變化,他會想起他、想要他。
但僅止於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