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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成雙 小宴 4154 字 2個月前

,隻能重新替他披好,“你這身體也太弱了……”

陸以圳本能地掙了一下,迅速將自己的胳膊從容庭的掌控中抽了出來,兩人都是一僵。

容庭倒是還好,依然保持著無奈的樣子,倒是陸以圳自己尷尬得要死,有心想解釋,卻不知道該對容庭說什麼才好。

該說謝謝——他被他從海裡撈上了岸,如果沒有容庭,陸以圳這個旱鴨子指不準就被海浪卷走了,那麼他大概也可以名垂史冊,成為戛納電影節最短壽的影帝了。

可他又不甘心——陸以圳不傻,他當然知道,肯定是容庭故意把他拽到水裡,然後……然後……%e4%ba%b2他。

陸以圳單是想一下就忍不住臉紅,耳朵根底下都開始火燒火燎地發燙。

這種奇怪的感覺太陌生了,陌生到陸以圳甚至無從分辨自己當時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在瀕死邊緣的一個%e5%90%bb,是求生意切的不舍放手,更是攀住浮板的興奮。

那是黑暗中唯一的光。

是他。

是容庭。

可是為什麼呢?

陸以圳不懂。

那麼纏綿的一個%e5%90%bb,或許是可以屬於趙允澤和許由的,卻又憑什麼是他的?

容庭上岸之後整個人的態度都再正常不過,讓他%e8%84%b1了礙事的西裝,買了沙灘褲和浴巾給他,然後領著一個腳踩皮鞋、身穿沙灘褲,最後赤膊披著大浴巾的他回了酒店。

如果沒有依然西裝革履、神采奕奕的容庭保駕護航,陸以圳覺得他肯定會被酒店保安趕出來。

可這樣鎮定自若的容庭,讓陸以圳莫名有點……怨氣。

他或許是知道容庭怎麼想的,故意捉弄他,叫他嘗嘗那種瀕死的滋味,大概這樣容庭就能出了氣,不再為戛納的事耿耿於懷。

但確實,上了岸之後容庭的態度就顯得好多了,不再那麼冷漠,也似乎並不為錯過這個影帝而失落。

可即便知道,陸以圳也覺得很彆扭,他總覺得事情不該是這麼簡單。

他一貫藏不住事,眼見兩人就要回到酒店房間裡,陸以圳偏又想問:“你乾嘛在水裡%e4%ba%b2我?”

容庭挑眉,盯著陸以圳氣鼓鼓的樣子,強調了一遍,“我不是%e4%ba%b2你,這不是看你不會遊泳救你麼。”

“我才不信!”陸以圳聲調高了一點,“海水苦鹹苦鹹的!!你肯定是故意的。”

容庭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繼續往前走,“哦,那就當我故意%e4%ba%b2你,你能怎樣?”

“……”

是啊,他能怎樣?

陸以圳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迅速追上容庭的腳步,“%e4%ba%b2%e4%ba%b2%e4%ba%b2,隨便%e4%ba%b2,%e4%ba%b2到你爽為止啊!”

說著,仿佛不足以證明自己的決心,陸以圳撅著嘴往容庭身前夠。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容庭忽然刹住腳步,晦暗的目光落在了陸以圳臉上。

陸以圳不甘示弱地撅著嘴,和他對峙。

容庭無奈地提醒他,“向後看。”

“嗯?”

“你轉身,向後看。”

站在容庭麵前的陸以圳回頭,他們倆的房間裡,探出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是驚呆了的邵曉剛。

邵曉剛:“……”

陸以圳:“……”

容庭:“……”

陸以圳迅速讓嘴%e5%94%87歸位,尷尬地訕笑起來,“嗬嗬嗬,我們開玩笑的,開玩笑,你彆誤會。”

容庭從後麵拍了下陸以圳後腦勺,“誰會誤會,趕緊進屋子裡去換衣服。”

“哦!”陸以圳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很冷,噌地跳起來,直接繞過邵曉剛,進了兩人的房間去穿衣服。

邵曉剛和容庭站在走廊裡。

“容庭啊……”邵曉剛有點手足無措,他料也料到,陸以圳肯定會把他的反應告訴容庭,冷靜下來仔細想,自己第一反應確實有失穩重,況且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容庭再一次錯失獎杯。

陸以圳離開的話始終回蕩在邵曉剛的腦海裡,七年了,他將容庭從當初校園裡的無名之輩,捧到了如今的高度,卻終於麵臨這樣,後繼無力的境地。

就算這個時候,容庭提出解約他也絲毫不感到意外了。

然而,容庭非但沒有像過去那樣,或是警告,或是不滿,他隻是微微一笑,像是兩人剛剛簽約的時候一樣,帶著點謙遜,還有對未來無限憧憬的自信心,向他走來。

“邵哥,讓你們擔心了,”容庭隨意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顯然沒有對他生出隔閡的感覺,“陸以圳的衣服弄濕了,估計熨不回原樣了,你去聯係下dior那邊,索性買下來好了。”

邵曉剛一陣興奮,對方既然這樣表態,大概就是不打算追究的意思!他搓著手,滿口答應,“哎,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和他們聯係!你……你還好吧?”

容庭立在門口,側首,“我很好,這次的事不怪你,是我這邊有點意外。”

“啊?什麼意外?”邵曉剛的心立刻提了起來,“你跟我說說看啊,我去替你解決!”

然而,容庭隻是抿%e5%94%87,兩人離得近了,邵曉剛這才注意到,容庭臉上雖然有笑容,卻是最客套、最疏離的那一種,“不勞邵哥多心了,會有彆人來處理這件事。”。

說完,他徑自進了房間,反手將門關上了。

邵曉剛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是,門的落鎖。

-

當容庭發覺陸以圳洗澡已經洗了太久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推開了浴室的門。

明黃的燈光將寬敞的浴室照映得格外明亮,而陸以圳正頂著濕漉漉的頭發站在鏡子前,用力地漱口。

容庭皺了下眉,在確定對方絕對不是在刷牙這麼簡單以後,他有些語氣不善地開口:“你乾嘛呢?”

“瑞尼惹咩捂!!”

“……說人話。”

“……”陸以圳把水吐掉,“我說,嘴裡特彆苦。”

見容庭的表情,陸以圳就猜到對方在想什麼,他本能地繼續解釋了一句,“都是海水的味道,不舒服。”

果然,添上這一句之後,容庭才算稍微霽顏,“吃塊口香糖會好點,趕緊出來穿衣服,彆著涼。”

“哦!知道啦!”陸以圳一貫的聽話,放下漱口杯出來嚼口香糖,順便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按照原計劃,容庭是會在巴黎再逗留幾天再回國,但是獎杯泡湯,一係列合約也就就此失效,陸以圳剛才聽到容庭已經讓小郝改簽機票,準備趁媒體打聽到他行程之前回到國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陸以圳沒敢多問,卻是乖乖地打包自己的東西,免得給容庭拖後%e8%85%bf。

然而,當他收拾完衣服,再次看到被放在桌子上的戛納獎杯時,終於忍不住,抱著它去找靠在沙發上的容庭,“師哥,這個獎杯給你吧……”

容庭抬起頭,眼神卻壓根沒在那個獎杯上停留,隻是望著陸以圳,“給我做什麼,這是你的東西。”

陸以圳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容庭身邊,帶著點謹慎解釋:“師哥,你彆誤會,我不是可憐你或者怎樣,是我一直就覺得,這個獎杯是屬於你的,我真的沒有想拿過獎,也不想做演員,《同渡生》裡,我所有的表演,都是從你身上得來的經驗……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頒獎給我,但是我真的、真的、真的沒有在背後搞過任何手段。”

“我知道。”麵對著一臉嚴肅的陸以圳,容庭總算釋放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整件事跟你都沒關係,最後這個獎落到你身上,我也很高興,你安心拿著它就行了。”

陸以圳還是忐忑,“師哥,還是你拿著吧,我本來就覺得這個獎是你的,你要我天天看著它,我非抑鬱症了不可。”

容庭挑眉,迅速指出陸以圳話中的漏洞,“你本來就是抑鬱症,跟它沒關係。”

“哦……”陸以圳愣了下,來了法國玩得太開心,每天有國民男神暖床睡得太香,陸以圳簡直忘記自己還是個抑鬱症患者的現實,他訕笑了下,“師哥,反正你就收下它好不好,就當替我保管了。”

然而,不管陸以圳怎麼撒嬌賣萌,容庭的態度都非常堅決,“不好,這是你的獎項,你應得的肯定,不要因為我而拒絕。以圳,正因為我們是朋友,你更不該在這種事情上感到自責,我相信你在這件事背後沒動手腳,你也要相信,你能拿到這個獎,我是真的很高興。”

陸以圳訥訥的,一貫的巧%e8%88%8c如簧,最後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攥著手裡的獎杯,卻始終沒有離開容庭身邊的座位,直到最後,容庭才忍不住歎了口氣,“你難道就這麼不信任我?還是覺得,錯過這一座獎杯,我就沒有機會拿到下一個了?”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得了,趕緊帶著它離開我眼前。”容庭揮揮手,“這麼久了,我也習慣了,得不到的就忘掉,沒什麼了不起。”

陸以圳將離未離,猶豫半天,終於忍不住問:“那,師哥,你還相不相信我說的,人定勝天?”

容庭滑動觸摸屏的動作停了下,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才抬起頭一笑,“信啊,人定勝天。”

陸以圳如釋重負。

-

五月的最後一天,來自法國的飛機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T3航站樓。

望著窗外灰霾著的天空,陸以圳頗覺無奈地感慨,“北京什麼都好,不管彆人抨擊它哪一點,我都能找出千百個理由回擊,唯獨霧霾,真是永遠的痛腳。”

容庭順著他的目光望出去,“彆關心空氣了,先關心一下你的人氣吧。我估計無論如何都會與記者埋伏的,畢竟航班是固定的,總會有人嚴防死守。”

他熟練地接過小郝遞來的口罩墨鏡,然後看了眼愣著一張大臉的陸以圳,無奈地拍拍他的腦袋,“小影帝,準備長大吧。”

果然,不出容庭所料,他們一行人剛剛從接機口走出,一瞬間就冒出無數個追打著的長槍大炮,閃瞎人眼的閃光燈毫不客氣地對著兩人的眼睛招呼。

甚至還有容庭的粉絲,尖叫著簇擁上來。

好在公司提前安排了接機的保鏢,搶在粉絲之前圍上容庭,幫著一路開道,邵曉剛和小郝也訓練有素地替容庭強勢地擋開鏡頭,口中卻不斷在說:“對不起對不起,謝謝您謝謝您。”

然而,比起以往每一次從機場裡走出,不論是媒體,還是粉絲,今天的情緒都顯得有些過激。

“小蜻蜓”們有好些都忍不住哭了出來,沒有照相也沒有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