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節目,離火顛勺的動作做得流利順暢,被主持人戲稱是中國最帥廚師。
不過,陸以圳高中畢業之後就開始獨立生活,其實也會炒那麼兩三個菜,雖然是來做客,但他心裡還是躍躍欲試,想在容庭麵前小露一手,“師哥,要不你帶我去廚房吧,我也會做飯的。”
樓梯間,兩個人剛好停在一半,容庭回身俯視著陸以圳,仰著頭的對方眼底閃著興奮的光芒,容庭要竭力自持才能控製住自己%e5%90%bb上去的想法,他隻是踟躇一瞬,索性笑道:“那一起吧。”
說是夜宵,自然也不必折騰得太複雜,容庭沒心思炫技,隨便從拿冰櫃裡現成的%e9%b8%a1柳炒了一袋,有心顯擺的陸以圳對著冰箱鑽研了半個小時,奈何食材太少,最後也無非是從中翻出了速凍的羊肉卷,切了白菜配上粉絲,煲了鍋湯。
典型的北京人吃法兒。
不過考慮到容庭的口味,陸以圳還是多放了一點胡椒,撒上一把辣椒麵兒。
實在太香了。
以至於已經裝碟端到餐廳裡的容庭又循著香氣回到廚房。
站在廚房門口,容庭望著那個小心翼翼往外盛湯的背影,竟然生出一陣遺憾。
遺憾這不是一場夢,否則他就可以直接過去,抱住他,%e5%90%bb他。
“師哥!出鍋咯!”雀躍著的陸以圳根本沒注意到容庭神色的變化,“這個季節最適合喝羊肉湯啦!驅寒保暖滋陰壯暘!……呃,當然,我不是說你有這個必要哈。”
……真是太能毀氣氛了。
容庭沉默地接過陸以圳端得有些費力的大湯碗,一個人率先往餐廳走去。
然而,當容庭剛剛把碗放穩,屋子裡所有的燈忽然滅了。
一瞬間,剛剛還燈火通明的彆墅變成一片黑暗。
容庭習本能地要去摸手機,等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根本沒有口袋的時候,他才想起,兩個人做飯前都把手機放到了客廳。
他心裡一喟,房子太大果然也有很多煩惱。
但,就在他想要摸黑去拿手機的時候,廚房裡忽然傳來一陣巨大的響聲。
容庭提聲喊道:“陸以圳?!”
房間裡安靜得好像根本不存在第二個人一樣,容庭心猛地一緊。
他從餐廳迅速趕到廚房,但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地碎瓷片,沒有陸以圳的身影。
容庭眉頭深深蹙起,邁過碎瓷,往廚房深處去了,繞過一排碗櫃,他才發現,陸以圳整個人瑟縮地坐在窗台底下,難道他怕黑?容庭皺皺眉,之前在劇組的時候沒發現他還有這個毛病啊。
又走了幾步,容庭這才猛地注意到,從劇組分開之後,陸以圳居然……又瘦了?
他緊攏的雙肩就算在毛衣底下也顯得有些突兀,仿佛身上沒有半點贅肉了。
但對方既然沒有一點做演員的想法,怎麼可能還會繼續節食、維持身材?
容庭想起白宸口中陸以圳的“病”,不由浮出一點擔心,他蹲下`身,在窗外微弱的光芒之下,與陸以圳對視。
但就是一秒。
陸以圳突然伸手攥住了容庭襟口的衣領,不顧一切地%e5%90%bb了上去。
☆、氣氛
容庭想起白宸口中陸以圳的“病”,不由浮出一點擔心,他蹲下`身,在窗外微弱的光芒之下,與陸以圳對視。
但就是一秒。
陸以圳突然伸手攥住了容庭襟口的衣領,不顧一切地%e5%90%bb了上去。
容庭隻覺耳邊“嗡”得一聲巨響,霎然間,星火燎原。
不知道究竟是身體的本能,還是對對方身體的忠誠,當容庭的意識回到自己身體裡時,他已經緊緊地反擁住陸以圳,回應了他的%e5%90%bb。
陸以圳的%e5%94%87瓣觸?感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偷吃過剛出鍋的湯,容庭竟然還從他的%e8%88%8c尖嘗到一點點辣。
辣後就是甜,甜得像是在他心底都融化了一顆糖。
容庭伸手扣住陸以圳後腦勺,直截了當地截住對方所有退路,這個%e5%90%bb實在隔得太久!久到容庭都快忘記,兩個人曾經多麼%e4%ba%b2密過。%e4%ba%b2密到身體每一寸肌膚都會為對方的接近而顫栗,每一根神經都被他的一個呼吸而牽動。
隻是,與過去每一次拍攝都不同,甚至與他在最後分彆前那個%e5%90%bb也不同。
今天的陸以圳主動得可怕。
容庭騰出一手攬緊對方的腰,帶著兩人同時站起,繼爾將陸以圳抵在牆上,以便他將這個%e5%90%bb延得再長一點,再長一點。
懷裡的人根本沒有表現出容庭之前意料中的任何抵抗,他伸展的雙臂緊緊地擁著自己,像是抱住漫天洪浪中的一塊浮木。這樣的擁抱,足以將容庭所有的理智扼殺。
帶著最後一點試探的想法,容庭趁陸以圳不防,將自己的手順著他衣裳的下擺探索地摸了進去。
平滑的肌膚上還有昔日他們一起鍛煉時留下的肌肉紋理,容庭甚至清晰地記得他們曾經四肢交纏時每一寸肌膚的感受!
然而,令容庭真正激動的並不是這份回憶!
而是陸以圳完全向他打開了自己!
沒有抵觸,沒有抗拒。
容庭隻覺得自己連指腹都開始發顫,難道是他之前想錯了?
還是回北京以後陸以圳才真正認清自己?
這一次,連容庭自己都失去了對自己的控製。
但是,突然的。
所有的燈在一瞬間恢複光明。
容庭但覺懷裡的人猛地一瑟,原本半闔著的眼,顫唞一下,猛地睜開了。
兩人距離極儘地對視。
容庭結束了這個綿長的%e5%90%bb,帶著幾分留戀地撫上了陸以圳的側頰,然而,與他意想中完全不同,陸以圳的神情裡非但沒有表現出一點纏綿,他甚至堪稱同情地望著自己。
“師哥……你也病了?”
容庭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停止流動,他往後接連退了兩步,直到靠在碗櫃上,才徹底清醒過來。
而陸以圳似乎根本沒注意到容庭這一點錯愕,兩人之前的%e4%ba%b2密接觸仿佛也被他忘諸腦後,他隻是一臉興奮,像是……像是離群的大雁終於找到了夥伴,極快地抓住容庭的胳膊,“太好了!我還以為隻是我一個人會這樣,沮喪了好久……原來師哥你也沒有走出來!”
陸以圳的表現讓容庭越來越不安,他緊盯著陸以圳,帶著試探地問道:“你的病……究竟是什麼病?”
“唔,醫生說是抑鬱症啦,還有一點自我認知障礙,不過不要緊,我已經很配合治療了,按時吃藥,也定期去找醫生做疏導!”
陸以圳不以為意地笑著,容庭卻覺得心臟的地方像是被人給了一記悶拳,他遲了很久,才啞著嗓子開口:“什麼時候確診的?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小事情嘛,我不想打擾到你啦!再說了,我又不知道師哥你也會出不來,我以為……就跟許由似的,隻有我一個人會走不出來,彆人都輕輕鬆鬆地忘掉那些戲,那些劇情了。”
就像是一條拋物線,陸以圳的情緒迅速低落下來,提到許由兩個字的時候,他聲音裡已經有些哽咽了。
容庭沒有為自己開%e8%84%b1,看著陸以圳的樣子,他甚至不忍心告訴他,他確實沒有一刻與趙允澤這個角色感同身受過。他們從來不是一類人,沒有相同的經曆,更沒有重複的感受,四個月以來的拍攝,他完全是靠自己的演技支撐下來。
誠然,這樣的本領絕對是他作為演員的驕傲。
但,他決不願意因為自己,傷到陸以圳一絲一毫。
容庭沒再說什麼,隻是平靜地伸手拍了拍陸以圳的肩膀。身體內再多衝動,感情上再多怦然,他都不願意在陸以圳懷揣著這樣情緒的時候趁機走進他的世界。
對自己負責,他不願意自己的愛人愛著另一個虛假的角色。⊕思⊕兔⊕在⊕線⊕閱⊕讀⊕
對陸以圳負責,他不會為了一己私欲,而害對方永遠走不出這個心結。
他是那麼優秀的人,不論是做導演還是演員,都注定會擁有更高更廣闊的天空。
容庭取消了自己腦海中所有的計劃,他抱了一床足夠溫暖的被子到客臥,開好空調,鎖好窗戶,甚至翻出家裡很久不用的香薰機,點上幾滴助眠的精油,這才把趴在客廳打遊戲的陸以圳喊了上來。
“給你收拾好了,你就在這邊睡吧,有事情就喊我,我在隔壁。”
陸以圳眼睛裡明顯浮著紅血絲,但他卻並沒有把容庭放走,“容哥,你陪我聊會天再睡吧,我怕我睡不著。”
容庭沒有拒絕。
然而,正當他坐在床沿,準備從自己出道開始講故事的時候,剛剛鑽進被窩裡的人……居然已經打起了小貓一樣的呼嚕。
容庭:“……”
說好的失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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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剪片子這件事熬著,開學的日期幾乎是眨眼就來了。
當然,對於北京地區其他高校來說,三月才開學的央影學院,已經不能算是眨眼了……這簡直就是睡著了好嗎!!
俊男靚女回歸校園,陸以圳和趙雪萱的作品也在老師的指導下,完成了剪輯方麵全部的修改,準備正式提交參賽了。
由於陸以圳一貫好說話,趙雪萱又在拍攝上確實承擔了不少工作,最後兩人協定,導演、編劇填趙雪萱的名字,攝像和剪輯則填陸以圳。
把報名表和參賽信息填寫完畢,兩個人結伴把資料從郵局寄了出去,然後一起往教學樓去。
不過,敏銳如陸以圳,明顯察覺到今天校園裡的氣氛不大對。
怎麼走在路上的女生全都一臉莫名的興奮??
學校裡出什麼事了?還是什麼大人物要來了?難不成謝導要來公開選角?
陸以圳看了看身邊的趙雪萱,對方倒是正常得很……真是奇怪了。
上了教學樓的電梯,陸以圳還能聽見角落裡的兩個戴著口罩,但一看就是表演係的女生在激動地竊竊私語,那眉眼飛揚的,就跟立刻要被簽約去演電影女一似的。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直到臨出電梯前,陸以圳總算聽到這兩個人聊到了什麼。
“天啊,我完全沒看出來容庭是……”
臥槽是什麼啊!!!
看陸以圳一臉撓心撓肺地站在電梯門口,趙雪萱一頭霧水,“怎麼啦你,落下東西了?趕緊的呀,要遲到了!”
規矩鬆散如央影,每學期每門課第一節,還是照例要點名的。
陸以圳遲疑著挪動腳步,詢問趙雪萱,“你聽到她們剛才說什麼了沒有?好像在說容庭?”
自從知道容庭和陸以圳私下關係不錯,趙雪萱跟陸以圳的交情,簡直是從“合夥人”一步登天到了“生死之交”。聽陸以圳這麼說,趙雪萱也警惕起來了,“說容庭乾嘛!容庭又有新戲了??”
陸以圳遲疑地搖搖頭,“沒有吧,他說要到三月底《喜從天降》才能殺青呢,之後還有彆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