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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成雙 小宴 4310 字 2個月前

個狀態,明白了嗎?”

“……明白。”

謝森欣慰一笑,“好了,容庭,你就這個樣子,到架子那邊去,等你站好了,再喊小陸過去。”

陸以圳一僵,謝導瘋了麼,難道要讓容庭袒著上身拍這條?

得到謝導的許可後,他幾乎是帶了點迫不及待地往自己的站位處走去,然而,密密實實地錄像帶,將過道兩側擋得嚴實極了。

他根本看不見容庭究竟是什麼樣的。

更撓心撓肺了。

然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謝森導演舉起手裡的擴音器,“各自就位,action。”

重新開機。

同樣的機位、燈光、走位。

導演組的工作人員卻不敢掉以輕心,對每個細節都保持了嚴格的把關。長鏡頭的意義,就在於傳達豐富的信息量,整個畫麵的光影、構圖、色彩、繁簡,沒有一處不是在講故事。

中景景彆的畫麵內,三排兩米八高的架子被同時收入畫框,由中間的一排把畫麵割裂成兩個部分。於謝森的分鏡劇本設計中,這是兩位男主,第一次在同一個鏡頭內出現,但他們仍然被架子分割開。

這樣的構圖中,陳列架作為直線符號,用來表現男性的力量與平等的關係,而畫麵的等分切割,則暗示著兩位男主人公此前毫無交集的人生。

側打的燈光將陸以圳這一側明顯照得更亮,借以對比兩位男主人公迥異的性格。明朗的許由,沉落的趙允澤,導演在一開場,就暗示了觀眾他們的現狀。

鏡頭就是這樣神奇的語言,他不說話,卻能告訴人們太多的故事。

王躍盯著兩個演員完成了前麵八秒的內容,忽然開始好奇謝森和陸以圳說了什麼。

他感覺,許由來了。

色彩飽滿的畫麵裡,陸以圳像是一個純色的剪影,那種漫不經心的姿態裡,透出的閒適、安然,即便經曆過許多坎坷、磨難,卻依然不急不躁的平和。

然而,這一份平和裡,竟透出了那麼一點不同尋常。

每當隔壁的容庭,發出一些磕磕碰碰的聲響,陸以圳專注的眼神,都會出現短暫的渙散,他放錄像帶的動作會遲緩,他有時甚至會刻意停下來,把目光挪到錄像帶的封麵上,然後透出一點沉思的表情。

但,觀眾看得出,這一點沉思,決不是因這個錄像帶而產生。他是在揣測、猜想,在被趙允澤牽動情緒,可錄像帶,卻成了許由手中,掩蓋情緒的工具。

明明保持著與上一條一樣的距離,但不知怎麼,王躍就是覺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已經透出某種萌芽的跡象。

王躍有些難以描摹自己的感受,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角色本身與陸以圳的形象就很接近,但是接近不意味著一致。就算是本色出演,歸根結底也逃不開一個“演”字。

如何將本我與電影中的“我”融為一體,向來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像剛才,陸以圳就是陸以圳,他的本我,強大到讓人根本沒法去關注這部戲的劇情,或者說,他無法讓人入戲。然而,這一次,演員與角色的界限開始融合,王躍終於有了一種看故事的感覺。

王躍忍不住側頭看了眼謝森的表情,果然,謝導的眼神裡,也滿是對這個鏡頭的滿意與讚許。

第十三秒,這一次,謝森沉默著,沒有打斷兩位演員。

而鏡頭內,兩位男主人公僵持的格局也終於出現變化。

陸以圳擺完了手裡的錄像帶,轉過身,麵對向容庭的方向,而容庭,也回過身,剛好抽掉了兩人中間的一盒錄像帶,通過狹窄的縫隙,他們,四目相對。

“CUT!”

謝森帶著興奮的聲音猝然從片場的擴音器中傳出,“很好很好,這條很好……容庭,不用動帶子,這條過了,接著把下麵的拍完!燈光調整一下,給陸以圳那邊打亮點,三號機推近一點,加個特寫。”

而此刻的陸以圳,卻是盯著衣著整齊的容庭快要抓狂了。

他媽噠!

容庭涮他就算了,謝導居然也這麼“童心未泯”!!!

防火防盜防忽悠!o( ̄ヘ ̄o#)古人誠不我欺!

作者有話要說:  阿嗚~上午去紮針灸啦,忘記設定存稿。

給大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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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真愛,過來侍寢吧!!

☆、瓶頸

第一場戲的順利,並不意味著接下來每一場都能這樣迅速的磨合。

陸以圳畢竟是既業餘又新人,比起容庭這樣將近十年基本功的積累,那點集訓出來的本事,很快就顯得捉襟見肘。

就算謝導和宋豐年一直都說他是本色出演,但真到鏡頭前,陸以圳才意識到自己和許由隔著的不僅僅是幾頁劇本,而是一整個命運的天塹。

拍攝進入到第三天,陸以圳就遇到了開拍以來最大的瓶頸。

這是一場情緒波動比較大的戲。

戲裡,容庭的母%e4%ba%b2因為再也不願意忍受被賭債困擾的人生,卷了家裡所有的錢財不告而彆。然而第二天,就是約定的還債期日。容庭一無所有,走投無路,悲愴之下痛飲大醉,酩酊之後,找到了陸以圳。

一場夜戲,從晚上七點天剛擦黑開始拍,轉眼都夜裡十一點,整整過去了四個小時,陸以圳這邊卻遲遲得不到謝森的肯定。

這次好不容易走完一整條,結果謝森那邊傳來的態度還是不滿意,“小陸,你在……找找感覺,有點over了。”

擴音器裡響起謝森的指示,陸以圳隻好抬手比了個OK的手勢,一邊等化妝師給容庭補妝,一邊靠著牆重新調整呼吸。

等容庭這邊示意完成,他走到主機位的鏡頭前,準備開始。

“action!”

租片店的門口,陸以圳踮起腳,將鐵門簾猛地拽下,熟稔地拿出鑰匙鎖門——租片店一天的營業宣告結束,他要回家了。

畫框左側,容庭拎著一個酒瓶,腳步踉蹌地進入觀眾視野。他的醉態裡依然顯得克製,而微斜的身子,卻營造出了一種搖搖欲墜之感,此時,已經得知趙允澤身世的觀眾,免不了就會生出對他的同情。

“許由……許由!”

他連著喊了兩聲,陸以圳才回首,一個關鍵地特寫鏡頭就在這裡等著陸以圳,畫麵上,他先是皺了下眉,眼神裡透出莫名,緊接著,黑暗裡,陸以圳捕捉到容庭的身影,他眼睛微有一亮,“允澤?”

這個特寫最後剪到影片裡,最多不過是一秒鐘而已。

為了這個眼神,陸以圳卻至少被喊了四次cut。┇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鏡頭向後拉,特寫變成近景,陸以圳起身迎向容庭,而沒等他走出幾步,容庭就直接摔在了陸以圳的懷裡。

緊接著,又是一個特寫。

陸以圳的手,在猶豫了一瞬以後,才貼上容庭的背,帶著一點不確定,拍了他兩下,“喝酒了?怎麼醉得這麼厲害……”

“還你這個。”

容庭把租的錄像帶往陸以圳懷裡塞,人卻是站立不住,依然靠在他肩上,“嗬,我才活了幾年,欠得東西怎麼這麼多,永遠都在還,還人情,還錢,還你錄像帶……我什麼都沒有,都是借來的,都是欠著彆人的!”

“你說什麼呢,出什麼事了?”陸以圳嘴上關心著,可他有些飄忽、掙紮的眼神,都在暗示觀眾,許由此刻真正在意地是應該推開懷裡的趙允澤,還是就這樣,做他的依靠。

反拍機位的鏡頭上,又是容庭的側寫,他發紅的眼眶,不是醉意,是在忍淚,對父母恨不得怨不得,人生的猝然轉折,都因這一場酒,引發他情緒的崩潰,“我媽走了!她走了!錢都帶走了!”

容庭手裡的酒瓶,被他用力砸在鐵門上,玻璃四濺,然而,這一使力,容庭卻帶累著陸以圳和他一起直接跌在了台階上,原本半依半靠的兩個人,則直接抱在了一起。

“cut!”謝森衝著擴音器喊了一嗓子,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像是緊繃的弦忽然斷開。拖戲拖到現在,大家都有點堅持不住了。

而陸以圳和容庭更不用說,沒有鏡頭對著,兩個人都顯得有些精神不濟,陸以圳一直給容庭當肉墊,這會兒更是渾身酸痛……尤其是不斷磕在台階上的……嗯,%e5%b1%81%e8%82%a1。

但看著謝導越走越近,陸以圳還是勉強打起精神,站起來,擠出了一個笑臉,“謝導,哪裡的問題?”

“小陸,你倒得時候控製下表情,你護容庭護得真誠一點,寧可自己摔死也不願意磕著他的那種,明白麼?心疼……多一點心疼!”

陸以圳頹喪地點點頭,“明白,我一會注意。”

謝導無奈一笑,“你啊,白天狀態明明不錯,怎麼這裡入戲這麼困難?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

陸以圳倒是坦誠,“不是不懂,就是感覺進入不了,有點抓不住該有的情緒。”

謝導挑挑眉,不可置信似的,“沒談過戀愛?”

“談過……”陸以圳撓撓頭,“可是這不一樣啊。”

“怎麼不一樣,你提煉下相同的心情嘛!當時曖昧的時候什麼心情?喜歡的不得了,還沒機會告白,看著女孩子身體不舒服,拜托你來照顧,既高興他選擇了你,又心疼、笨拙,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的時候……你當時怎麼想?那種……恨不得給她一個全世界的感覺,”

陸以圳臉上浮出一點無奈,“我不知道,當時好像也沒什麼特彆的感覺?可能還是小孩兒,也不太懂喜歡不喜歡的事,胡鬨著就在一起了。”

他說到這裡,一直低著頭的容庭忽然瞥了他一眼,接著從台階上站起來,“謝導,要不休息一下吧,我看大家都累了,以圳也辛苦。”

謝森脾氣雖然溫和,但在劇組裡向來是有權威的,他一直不發話,大家就真的硬抗了四個小時。然而,一方麵,容庭與謝森私交不錯,他開這個口,謝森不會拂他麵子,另一方麵,就算一時他被大家笑稱“陪跑王”,但與日俱增的人氣值,也給了容庭這樣向謝森開口的地位。

果然,謝森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也好,大家估計都餓了,集體休息一會,看是買點吃的還是怎樣。”

工作人員在歡呼中各自散去,謝森年紀大了,熬到這個點也有些抗不住,助理送了熱茶過來,他便跟著人群往休息室去了。

偌大的片場,不過幾分鐘的工夫,散得幾乎沒了人。

陸以圳半側過身去看容庭,他的助理是新上任的,更為殷勤,這會兒拿了早準備好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