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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能,你打算怎麼處理她?”

石茂行無所謂道:“她不是靈師,連融合的資格都沒有,隻能做靈獸的食物了。”

石茂行和甄世的每一句話都未把人當人來看到。

“不說了,未免夜長夢多,快點把我女兒送過去。”甄世仍然堅持隻有優秀的靈師結合才能生出優秀的靈師。

秦衛離遍體生寒,他們等了片刻,那兩人才離開山洞往另一條隧道走去。

唐九又帶著秦衛離走進山洞,唐九往四周打量了一番,終於在一處隱秘的地方找到了洞中洞,這個洞口隻有半人高,裡麵趴著氣息奄奄、形如枯槁的顧如。

顧如是普通人,所以她隻是被關在裡麵,身上並沒有上枷鎖。

唐九的瞳孔縮了縮,秦衛離連忙從唐九懷裡跳下來,隔著鐵欄努力把爪子伸進去,剛好摸到顧如的手,當他的治療靈力緩緩輸入到顧如的身體裡時,他發現顧如的身體就像一顆枯木,垂垂老矣,毫無生機,而秦衛離的治療靈力如春風細雨,讓這棵枯木長出了嫩芽。

秦衛離頭頂的小葉子光芒漸漸淡下來,他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完全治愈一個人,他疲憊的坐地上一坐,蹬開兩隻後爪,對唐九道:“我們快點帶她先離開吧,那兩人回來就麻煩了,出去了我們再找其他人一起進來救人。”

顧如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她抬起蒼白的臉,看到唐九的瞬間,臉上閃過驚喜,隨後又化為恐懼,她顫悠地問:“你也是被他們抓進來的?”

顧如問完後看到唐九身上的衣裳十分完好,她醒悟過來,唐九是來救她的,雖然顧如非常想逃出這個魔窟,但關鍵時刻,母性的本能爆發,兒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於是顧如焦急地說:“你一個人來的?你快走,快走!他們的目標是你!”

顧如就像風中的蠟燭,秦衛離的治療為她點亮了光,可如果好好修養還能慢慢複原,但她氣急攻心,就像一陣風一下又把這簇光吹滅了,顧如虛弱的趴回地上,嘴裡呢喃著快走。

“唐……”秦衛離的聲音被卡在嗓子眼,一股強大的靈力如洪流席卷整個山洞,讓他無法發聲,鐵欄發出錚錚脆響,方才還在啼哭的嬰兒此時蜷縮成一團躲在籠子裡,發出嗚咽低%e5%90%9f。

這麼強勢的靈力,那兩個人很快就會察覺到,秦衛離知道,唐九根本不打算逃,他坐在地上,仰望著,低氣壓籠罩著唐九的全身,他被黑雲簇擁著,精瘦挺拔的身體如同傲視天地間的勁竹,渾身散發出凜冽懾人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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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山遍野的樹木被大火燒儘,隻剩下光禿禿的樹乾和焦黑的土,山林中的那一座石屋如今已經變成殘垣斷壁,所有能燒的都已經化為灰燼,火星被風卷起,悠悠吹向遠方。

兩隻靈獸倒在血泊中,其中一隻體型巨大的靈獸嘴巴一張一張,急促呼吸著,垂死掙紮,另一隻長著人臉的靈獸赫然是唐千義,他一雙眼瞪著,死不瞑目地望向天空。

隻見一穿著錦衣華服的男人從巨獸的身體上跳下,沒命地向山林的方向狂奔,他頭發散亂,衣衫破破爛爛,上麵全是泥點汙跡,還沾染上了不少的血,就連腳上的鞋也丟了一隻,此時他已經沒了做城主時的氣勢,看上去狼狽不堪。

甄世從未想過唐九的力量如此可怕,他不僅靈力排山倒海,就連唐九本人就如同一隻獸,無論是速度、耐力、爆發力都遠遠超過正常人,比起唐九的靈力,甄世更懼怕的是唐九自身的戰鬥力。

如果單論個體戰鬥力,唐九能與東帝皇蕭寒宇一戰高下,可蕭寒宇的實力是身經百戰錘煉出來的,唐九這麼年紀輕輕就……甄世不敢再細想。

甄世並不知道,唐九的生長環境讓他經曆的並不一定比蕭寒宇多,但絕對比絕大多數靈師要多。秦衛離一直覺得,唐九強大的背後,不是天賦,而是更多的艱辛和磨礪。

“方才的聲響就是從這裡傳來的,應該是石靜秋他們發現了石茂行。”

“大家動作快點!”

在其他地方俱撲了空的調查隊伍成員都往石靜秋這個地點趕,半路就聽到不絕於耳的轟隆聲,獸吼聲地動山搖,火光衝天,連天空都被仿佛被燒紅。

聽到遠處的聲音,甄世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他有救了!他有救了!

“來人!快來人!”甄世大叫著並不停回頭張望,害怕隨時會追上他的唐九。

“是城主的聲音!”

幾個靈師從山林中躍出,這隊人馬裡赫然有蘭傑峰蘭式晟兩人。

“唐九和石茂行是同夥!”甄世撕心裂肺的大吼出聲,他生怕大家還沒有聽清楚,又重複叫了幾次,“他們是一夥的!他們就是綁架少女的凶手。”

甄世看到一個個出現的麵孔全都是熟識的,他神色也定了定,努力維持一城之主的儀態,向後指了指,“那家夥就在後麵。”

眾人聞言,有人露出戒備的表情,也有人露出困惑奇怪的表情,顯然蘭傑峰和蘭式晟都有點不相信,怎麼唐九會和失蹤的少女扯上關係,唐九不是和石靜秋他們去找石茂行的蹤跡嗎,怎麼變成和石茂行是一夥的了。

“甄城主,人呢?”

“方才還在。”甄世不安地張望著,塵煙和灰燼緩緩落下,確實不見唐九的身影,甄世的心也跟著落定,他鬆口氣:“或許是見我們這麼多人,他逃了。”

蘭傑峰問:“甄城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甄世露出遺憾的表情,語速飛快地說:“唐九和石茂行同流合汙,不僅綁了自己的母%e4%ba%b2,還用自己的哥哥做實驗,將唐千義變成靈獸人,想來他是恨極了唐家吧,我萬萬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或許他和石茂行起了爭執,我趕到時,他已經殺了石茂行,後來我的行蹤被他發現,他又追殺我。”甄世顛倒黑白,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他邊說邊往眾人身後退,他見識過唐九的恐怖,所以希望用他們來當擋箭牌。

唐九和唐家的恩怨,這裡的人大多略知一二,所以對甄世的話又信了幾分,唯獨蘭式晟和蘭傑峰對視一眼,他們和唐九有過數麵之緣,雖然算不上深交,可總歸不信唐九會做出如此喪儘天良之事。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和唐家的恩怨我們不管!他不應該把主意打到我們頭上!”一位韓家靈師氣憤道,“枉我石姐姐和韓大哥那麼信任他!”

蘭傑峰猶疑道:“這裡麵或許有誤會……”

甄世躲在所有人的身後,垂淚道:“我女兒也被他綁了,可惜我女兒對他一片癡心,他殺了石茂行之後還想對我女兒行苟且之事,我不得不出手與他相搏。”

“什麼?!唐九那個畜生!”宋修遠緊握雙拳,雙目赤紅,恨不能現在就去扒了唐九的皮,抽了他的筋。

聽到此處,蘭傑峰原來隻是懷疑甄世的話,可現他是完全不信甄世的話了,雖然他不明白甄世為何要汙蔑唐九,但他相信唐九不是無恥下流之輩,以唐九那家夥的脾性,就算是絕世美女%e8%84%b1光了跳到他床上,他也可以麵不改色的把人趕出去。

蘭式晟見群情憤湧,他們在江茶城地位又不如在越桂城能那般說一不二,他按了按蘭傑峰的胳膊,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江茶城的靈師都在甄世的煽動下異常激憤,此時他們見到唐九恐怕也不會再容唐九辯駁,這正是甄世所需要的效果,因為如果唐九一出現,隻要稍微解釋一下,他的老底就會被揭穿,而他要做的就是讓唐九沒有機會跟所有人解釋,到時這些人對唐九出手,唐九不得不回擊。

唐九死了,死無對證那最好,如果唐九沒死,但隻要一和這些人打起來,難免有傷亡,到時唐九百口莫辯,即使他不是元凶,可隻要傷了人,這裡的任何一個人背後的家族都不會善罷甘休。

甄世抱著即使他無法躲過此劫,下地獄也要拉人陪葬的心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甄世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忽然他感覺身後有一道風,他下意識往旁一躲,但動作到一半就頓住,他陰惻惻的笑容僵在臉上,眼中剩下的全是驚恐和難以置信。

他不敢相信的垂下眼,一根尖細的冰棱貫穿了他的身體。

唐九,是什麼時候繞到他身後的?

甄世捂住浸著血的冰棱,第一次,他感覺死亡如此近,如此寒冷。

“唐九!”

不知道是誰呼喊了一聲,眾人回過頭,隻見唐九一身黑衣,麵無表情的站在他們身後。經曆過一場大戰,和甄世的狼狽不同,唐九隻像去散了個步回來。

所有人心裡都不自禁的流下一滴汗,沒人察覺到唐九的接近,他的行動無聲無息,形同鬼魅,並且傷了甄世。

甄世倒在地上,甄世的身上留下一個窟窿,那根冰棱很快化成了水,一位石家的靈師連忙扶住甄世,往他嘴裡遞了一枚極其珍貴的續命的藥,並在傷口附近撒上傷藥止血,甄世的命暫時保住了。

宋修遠首先站了出來,他憤恨地說:“你這畜生,傷我師妹又想殺害我師父!”

唐九冷冰冰地看著宋修遠,身後站著寒水獸,它全身的鱗甲都是輕盈的冰藍色,四足所踏之處都結出了一層薄冰,在場的靈師都發現這隻寒水獸已經達到了最高的等級,並且正在進化,這全都是它主人修煉的功勞。

“我師妹在哪!快把我師妹還回來!我還能繞你一命!”宋修遠怒視唐九,麵對強勢的勁敵他毫不膽怯。

唐九並未理會怒發衝冠的宋修遠,秦衛離心裡充滿了忐忑和不安,方才甄世的話他也聽到一些,他差點被甄世氣吐血,這世上竟然有如此性口雌黃,不要臉的人!他真是吃準了唐九的性格。

唐九的眼神裡容不下在場的任何一人,隻死死盯住甄世。

秦衛離看見,唐九的眼中凝聚著寒冰,比千年的玄冰更冷,比夜空更黑暗,忽然,秦衛離聽到甄世那裡傳來淒厲的慘叫。

這慘叫隻持續了幾秒,甄世就沒了聲音,隻剩下一具屍體。

扶著甄世的石家靈師嚇了一跳,同時他的手也被甄世的屍體凍到,於是連忙收手站了起來,甄世像一座雕像,維持著縮起的動作,他皮下的血管膨脹鼓起,變成條條青藍色的冰脈,雙眼結成了冰。

“師父!”宋修遠痛側心扉地看了甄世一眼,然後化悲痛為戰鬥力,召喚出靈獸就向唐九襲去。

方才甄世那一躲,避開了要害之處,加上石家的金丹靈藥,可保甄世性命無憂,在敵眾我寡的情勢下,唐九很難再取甄世的命,所以唐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