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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簡就在一旁小聲對佟弋說:“聽見沒有,我媽很滿意你做他兒子呢。”

佟弋衝他挑了挑眉,哪個人不想自己做他兒子啊。

黃淑玉拉著三個帥小夥去買衣服,給他們都挑一樣的款式:“都穿上試試。”

三個人都去換了衣服出來,黃淑玉滿意得不得了:“好看,都買了吧,多像三胞胎。”

辛簡和佟弋自然願意,這邊是三胞胎,回去之後就成情侶裝了。

在悉尼玩了兩三天,把旅遊景點基本都玩過了,天氣突然降了溫,辛繁說:“就這樣,明天咱們就出發,可以去滑雪了。”

第二天出發的時候,除了他們原定的這些人,還有繼父的女兒和她的男朋友,聽說辛簡從國內過來度假,也抽了幾天空全家出去玩。繼父的女兒叫張幼芬,英文名叫琳達,她的男友威爾斯是個英裔白人,高高瘦瘦的小夥子,英文裡也夾著白話詞彙,彆提多滑稽了。他們對辛簡和佟弋都非常友好。

悉尼當地也有滑雪場,但是由於悉尼是澳大利亞最大的城市,假日去本地滑雪場的人特彆多,於是辛繁將他們的度假安排在了新南威爾士的夏洛特帕斯滑雪場,距離悉尼500公裡,自己開車過去需要五個小時左右。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開著車出發了。出發得早,中午一點左右就到了目的地,當地果然下了大雪,滿目都是皚皚的白雪,溫度也降了好幾度,大家趕緊進酒店加衣服。

酒店是辛繁先訂好的,入住的時候,父母一間,姐姐兩口子一間,他們三個則住一個三人間。辛繁將自己扔在最中間的那張床:“我睡這兒,你們隨意。”

佟弋無奈地笑了笑,將自己的東西放在靠門口的位置,將靠窗的位置讓給辛簡。辛簡說:“哥,你這會兒就像是王母娘娘。”

辛繁不解:“什麼意思?”

辛簡說:“王母娘娘扒了一根頭發,在天上一劃,就成了一道銀河,把牛郎和侄女隔開在了河兩岸。”

辛繁挑眉瞪他:“你這是不滿呢?”

辛簡連忙擺手:“不敢不敢!”

辛繁說:“走吧,吃飯去。”

佟弋故意落在後麵,等辛簡過來的時候,迅速%e4%ba%b2了他一口以示安慰,辛繁扭頭,發現那兩個家夥正若無其事地分開,不由得抬眉:“你們兩個夠了啊!”但是語氣並不十分嚴厲,甚至還帶著一點笑意。

辛簡做了個鬼臉:“媽媽沒有看見。”

辛繁不由得聳肩:“我真覺得我自己是多餘的,應該給我自己訂個單間的,免得我看了長針眼。”

辛簡笑著說:“對了,哥,你怎麼不帶你的女朋友啊,那個艾達什麼的,大%e8%83%b8妹。”

辛繁說:“你說的都是哪百年的老黃曆了,那個早就吹了,我現在在追一個中英混血兒,美得跟天使似的,給你們看照片,漂亮吧?”

辛簡和佟弋湊到他的手機上看照片,是一個白皮膚黑眼睛的棕發女孩,明亮的大眼睛像是會說話,辛簡讚歎:“總算有點接近我心目中嫂子的形象了,哥我再也不質疑你的審美了。你怎麼不帶她來滑雪?”

辛繁歎了口氣:“目前還在追求階段,她還沒同意。”

辛簡笑了起來:“沒想到我哥也有吃癟的時候。”

佟弋說:“這女孩是不是比你年紀大?”

辛繁看著佟弋說:“你眼睛可真毒,怎麼看出來的,她確實比我大了三歲,嫌我年紀小呢,不愛搭理我。哎!為什麼要讓我晚出生幾年呢。”

辛簡勾著他哥的肩膀:“三歲的年齡算什麼?隻要相愛,性彆都不是問題了,你說是不是,哥?再說咱們中國話裡說‘女大三抱金磚’,好得很。”

辛繁被辛簡激勵得信心倍增。佟弋在一旁摸鼻子,這是女大三抱金磚的問題嗎,明顯是人家姑娘嫌辛繁太嫩了吧。

吃完飯,幾個人就迫不及待地去滑雪了。除了辛繁、琳達和威爾斯,其餘幾個人都沒有滑雪服和滑雪板,這些東西都要去滑雪場租,不過都很方便,什麼都有租的。

辛簡這是這輩子頭一次見到真正的雪,一到了雪地裡,就迫不及待地往地上撲去,先在雪地裡蓋個章,壓一個大字版的自己。佟弋看著欣喜若狂的辛簡,臉上掛著笑容:“辛簡,把墨鏡戴上,還有這個帽子。”

辛簡從地上爬起來,接過墨鏡和絨線帽子戴上,衝著佟弋嘿嘿傻樂:“你會滑雪嗎?”

佟弋說:“會一點,不算太會。”

辛繁過來了,他將滑雪板夾在肋下:“你們不會滑吧,我來教你們。”

辛簡說:“不是爹地教我們嗎,你自己去玩吧。爹地呢?”滑雪道分為初級道、中級道和高級道,像他就隻能滑初級道了。

辛繁說:“他陪媽在喝茶呢。爹地估計都滑不動了,哪能教你們,跟我來吧,等你們學會了,我帶你們去中級道滑去,還有高級道,那個才叫刺激呢。走吧。”

辛簡拄著滑雪棍,彎腰下去套滑雪板,辛繁說:“現在不穿,上去了再穿,不然走起來太麻煩了。”說完帶頭往上走。

辛簡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去團雪球,手裡東西多,抓雪的時候要將滑雪板放在地上,佟弋就走過去,幫他拿著滑雪板,讓他一個人玩。辛簡拿著雪球,唰一下往佟弋背上砸去,正中紅色滑雪服的紅心。佟弋扭頭,挑著眉瞪他,辛簡嘻嘻跑上去,小聲地說:“你被丘比特的愛神之箭射中了。”

佟弋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來打雪仗吧。”說完將手裡的滑雪板和棍子全都扔在地上,彎腰團起一團雪,就朝前麵的辛繁砸過去。

辛繁正往上走著,被雪球一砸,猛地回頭:“誰乾的?”

辛簡告狀:“哥,佟弋他搞偷襲!”

辛繁也不再客氣,拿起雪就朝佟弋砸來,於是滑雪就變成了三個人打雪仗。周圍正在學滑雪的孩子受到波及,也開始報複,於是整個滑雪場就變成了一個戰場,大家跑著叫著,笑著鬨著,沒有了年齡和語言的區分,玩得不亦樂乎。

最後玩累了,躺在雪地上,大雪又開始飄揚起來,一團一團的雪花往下落著,漫天變成了灰蒙蒙的一片,這就是下雪的感覺,真美啊。辛簡躺在地上都不舍得起來。

佟弋走過來,拉著他的雙手,將他拉起來:“彆睡在雪道上了,擋著人家的道了,也不安全,我們滑雪去吧。”

辛簡這才想起來正事:“好啊,走吧,滑雪去。”

滑雪並不好學,雖然是最簡單的雙板,也還免不了摔跤,不過總的來說還是不算太難,佟弋本來就有點基礎,滑了幾次,就比較嫻熟了,辛簡的運動細胞本來就好,摔了幾次,也滑得像模像樣了。辛繁就更不用說了,他往年都會去悉尼的滑雪場滑雪的,早就是個老手了,還能玩好多花樣呢,見大家都會了,大手一揮:“走吧,去那邊中級雪道挑戰去。”

正常的雪道和初學者的滑雪道不一樣,坡度陡且長,自然也更刺激,摔跤摔得也更狠。辛簡剛一去,就摔了個倒栽蔥,把佟弋逗得腰都直不起來,將人從雪地裡拔出來,一邊拍雪,一邊還是止不住笑聲。

辛簡衝他皺鼻子:“笑,你還笑!”

佟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彆著急,剛開始速度控製一下,不然到下麵就更加控製不住了。”

辛簡說:“我當然知道,再來!”

辛繁一個漂亮的漂移,在他們身邊停下來:“佟弋,來比賽吧。”

辛簡說:“哥你欺負人呢,佟弋才剛學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辛繁揚眉:“人家說女生外向,我家弟弟是個男孩,怎麼也外向了,弟你這樣可不行啊,不然白長了這麼大個子啊。”說完還搖了搖頭。

辛簡聽著他哥話裡有話,不由得臉上有些發燙:“哥你胡說什麼呢。”

佟弋帶著笑勾住辛簡的脖子,對辛繁說:“所以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辛簡的。”

☆、第七十四章 跟媽出櫃

說是來澳洲滑雪的,辛簡在辛繁和佟弋的□□下,還真把滑雪學會了,臨到度假結束,高級雪道不敢去,中級的卻能滑得有模有樣了。

臨回去前一天晚上,天上又開始飄雪了,辛簡心裡歡喜,說天公作美,臨彆了還贈一場雪,要出去賞雪,佟弋自然樂意奉陪。辛繁想著自己這些天總是做電燈泡,便不再去打擾他們兩個,自己留在房裡上網,他們出門的時候,辛繁看著門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山間到處都皚皚的白雪,房屋樹木山體被遮得像蓋上了厚棉襖,看著就覺得舒服,辛簡和佟弋走在風雪裡,也沒打傘,隻戴了絨線帽子。走出酒店老遠,佟弋見四下無人,便伸出手牽了辛簡的手,辛簡扭頭衝他露齒一笑,仰頭看著天空中紛亂綿密的雪片,感歎:“下雪的感覺真好。”尤其是和心愛的人一起。

佟弋說:“往後去了北京,碰到下雪的機會就多了。”

辛簡說:“那邊就是太冷了些。”

“也不怕,有暖氣。”佟弋說。

辛簡問:“我們可以到校外去租房子住嗎?”

佟弋將大拇指在辛簡手背上動了動:“大一的時候可能不行,大二了也許就可以。到時候我們去校外租房子住。”

辛簡呲牙笑:“好啊。”到時候就可以同居了,想想就覺得期待呢。

天色已經暗下去了,縱使有白雪,也擋不住夜幕的降臨,黑暗的籠罩,他們對當地不熟,也不敢亂走,隻沿著有路燈的馬路牙子散步。對麵開來一輛車,車前大燈照亮了他們的前方。佟弋被照得眯縫起了眼睛,下一刻,他便鬆開了辛簡的手,仿佛扔開一塊烙鐵一樣,辛簡意外地看著他:“怎麼了?”

佟弋臉色有些不對:“是你媽的車。”

辛簡吃了一驚,再去看那車子,果然是有些熟悉的車牌號,隻是車體上落了不少雪花,他沒都沒怎麼認出來,他背轉身去,如做賊被抓一樣:“我媽怎麼出去了,她沒看見我們吧?”話雖這麼說,卻有些底氣不足了。

佟弋目送那車子離開:“彆擔心,光線很暗,又下著雪,未必認得出來。你看車子不是沒停麼。”

辛簡咬一咬牙:“算了,就算是認出來了也沒什麼,大不了提前出櫃。”

佟弋知道他心裡其實有些擔心,辛繁早就說過了,在這邊的時候要小心謹慎些,沒想到就這麼一回,居然還被撞了個正著,該說是運氣好呢,還是太不好了。佟弋微歎了口氣,他看辛簡也沒了散步的心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