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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績一出來,就開始盼著弟弟去自己那兒,在電話裡說:“我說你怎麼不早點辦簽證,應該出去玩之前就辦好,現在就可以過來了,我們可以玩一個月!”

辛簡說:“我考完試就去北京旅遊了,沒趕得及,等過兩天就到了,彆著急。對了哥,我朋友佟弋也去澳洲旅遊,我叫了他跟我一起去,住你家可以嗎?”他並不急著出櫃,讓佟弋先去和母%e4%ba%b2哥哥培養下感情也是不錯的。

辛繁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可以啊,我跟媽說一聲,讓她收拾一下房間就可以了。”

佟弋這幾天是苦不堪言,自打老師把他的電話號碼告訴記者之後,他的手機就沒有閒過,每天都有人在打電話要求采訪,佟弋煩不勝煩,乾脆就將電話關機了,自己另外辦了張卡,跟朋友家人聯係。但是這也並不能就此清淨,佟弋父母是企業家,他們的電話本來也是半公開形式,要搞到他們的電話並不難,記者直接采訪佟弋不到,就打到他父母那兒去了,雖然父母都是慣於應對媒體的,但是對於這種事也比較心煩,兒子不願意接受采訪,他們做父母的怎麼能夠越俎代庖,但是他們的電話又不能關機,隻好煩不勝煩地委婉拒絕,隻盼這陣風趕緊過去,人們就把高考這檔子事給拋到腦後去了。

辛簡的家人則是另一種態度,唯恐彆人不知辛簡考了高分,考上了北大。辛永濤心情超級好,每天都笑眯眯的,逢人三句話就把話拐到高考上去了,跟人炫耀自己的兒子今年考了高分,要上北大啦。每天不聽到幾句恭維話,就好像沒拉屎似的不舒服。

阿嬤也喜歡出門了,喜歡跟村裡的老人們嘮嗑,阿嬤沒他爸那麼直白地誇孫子,但是老人們關心的話題永遠都是兒孫,所以辛簡便成了老人們嘴裡最有出息的孫子了。他們這本地人,個個家裡都不缺錢,最缺的就是讀書人,辛簡是他們村有史以來第一個考清華北大的人,可不叫人羨慕嫉妒麼。

辛簡現在是家裡的人王,連辛永濤都要敬讓三分,劉美倫和辛鑫更是夾著尾巴做人了,完全都不敢跟辛簡對視。

辛簡卻有點高興不起來,他此刻被人捧得越高,以後阿嬤受到的打擊就越大,不知道能不能一直對阿嬤瞞下去,如果可以,他希望瞞著她,阿嬤年紀大,是傳統的老人,他肯定接受不了孫子不結婚,要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事實。

不知道高考這陣風什麼時候能夠刮過去呢。辛簡和佟弋都盼望著簽證早點到來。一個星期過後,簽證終於到了,他們趕緊訂機票飛澳大利亞,說是去度假,其實也有點避風頭的意思。上了飛機,兩個人都舒了口氣,還是做個默默無聞的人好啊。

他們是晚上從香港出發的,到達悉尼的時間是中午,黃淑玉和辛繁開車來接他們,母子倆見到辛簡,都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黃淑玉更是抱著辛簡%e4%ba%b2了又%e4%ba%b2。然後才看見一直默不作聲站在一旁的佟弋:“你是阿簡的朋友吧,歡迎你來悉尼玩。”

辛簡說:“媽,哥,這是我的好朋友佟弋,上次你們回國的時候應該都見過,不知道還有印象沒有。”

黃淑玉笑眯眯地拉著佟弋的手:“當然有,這麼靚的靚仔不多見呢,你似乎又長高了,比我們阿繁和阿簡都高呢。”

佟弋笑著說:“阿姨你好,希望沒有打擾到你。辛繁,又見麵了。”

辛繁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辛簡被母%e4%ba%b2挽著手臂在前麵走著。辛繁幫忙拉行李,和佟弋跟在後麵,他才壓低聲音對佟弋說:“沒想到你會和我弟一起過來。”

佟弋看了一眼跟辛簡一模一樣的臉,不過辛繁的頭發又有很長時間沒剪了,長發都及肩了,劉海太長,他將頭頂的頭發梳了個辮子紮在腦後,看起來十分不羈,有點痞痞的感覺,沒他家辛簡那麼實誠。“希望不會給你們造成麻煩。”

辛繁說:“如果我弟覺得不是麻煩,我倒是無所謂。”

佟弋笑了笑,辛簡當然不會覺得他是個麻煩。

到了外麵,看著滿大街穿風衣係圍巾的人,辛簡和佟弋都覺得有些怪異,昨天他們還穿著短袖在家裡吹冷氣過夏天,今天就進入冬季了,這感覺怪怪的。

開車的是黃淑玉,因為辛繁還沒到開車的年紀,要過了十月才行,辛繁指著路邊的一輛本田對辛簡說:“你瞧那車怎麼樣,我打算買一輛這樣的。”

辛簡皺眉看著那輛豐田:“你怎麼要買日本車,不安全,不好。”

辛繁說:“便宜啊,買日本車可以買新的,買歐美車就要買二手的了。而且日本車耗油少,負擔輕一些。”

辛簡說:“要是有性能好的二手車,買二手的也不錯。我看新聞,出車禍撞散架的全都是日本車。可彆貪小便宜。媽你說是不是?”

黃淑玉一邊開車一邊說:“對,我讓他買輛二手車,各種稅費都交了,也有牌照,自己少花不少錢。”

辛繁沒有接話,買車就好比相%e4%ba%b2,在一個未婚女和一個二婚女麵前,即便二婚女的條件不必未婚女差,但是在理智和情感上,總還是偏向未婚女一些。

佟弋說:“如果是第一輛車,還是二手車好一點,磕著碰著不心疼。”

辛繁聳肩:“好吧,到時候去拍賣行看看去,有沒有什麼好點的車。”

佟弋又說:“我表姐以前在美國讀書的時候,花一千多美元買了輛舊寶馬,修理花了一千多美元,開了四五年,後來走的時候以三千美元轉給了彆人。”

黃淑玉讚道:“你表姐有生意頭腦,真行!”

辛簡來了興致:“是袁典嗎?”

佟弋點頭:“對。”

辛簡笑道:“她還真行。”沒想到袁典還是個挺能吃苦耐勞的女孩,看她現在一身名牌,開豪車,真想不到她曾經還開一千多美元的舊車。

辛繁被說得心動了:“那我也要去試試,看能不能淘到寶。”

黃淑玉的家在悉尼市郊,是一幢兩層樓的彆墅,灰藍色的屋頂,米黃色的牆,院子裡的草坪修得工工整整,就是冬季有些枯黃了。到了國外,才知道原來居住環境可以這樣舒適,佟弋家就算是價值上千萬的彆墅,跟這比起來,也覺得局促了。

黃淑玉說:“你們爹地在上班,晚上才能回來,你們先去洗澡,我去給你們做午飯。阿繁你領著他們上樓去房間。”

辛繁帶著辛簡和佟弋上了樓,推開一扇門說:“阿簡,你還是住這間吧。”

這房間是上次辛簡來住過的,他瞟了一眼,將自己的行李箱放下了:“好。佟弋住哪間?”

辛繁推開樓梯那邊那個房間:“佟弋住這間吧,這是我姐姐以前的房間,她現在搬出去和男朋友住了,房子就空了,偶爾會回來住一下。”

辛簡小聲地跟佟弋解釋,這姐姐是他繼父的女兒,已經參加工作了。“要不你住我那間吧,我住姐姐的房間。”

佟弋在辛簡耳邊說:“要不還是算了,咱倆住一間得了。”

辛簡眨了一下眼睛,會心一笑,跟辛繁說:“哥,算了吧。姐姐她平時還要回來住的,我們住她的房間不方便,乾脆佟弋和我住一間好了。”

辛繁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弟弟:“你們覺得不好意思,那我住芬姐的房間,你住我的,佟弋住你那間。”

辛簡擺手:“沒關係的,我又不是沒和他一起睡過,不用那麼麻煩了,你也難得搬。”

辛繁的眼神更古怪了:“你們睡在一起?”

辛簡趕緊說:“我有時候上佟弋家玩,他家要是沒有空客房,我就和他一起住。”

辛繁說:“既然這樣,那佟弋住你那間,你過來和我一起睡,我們倆也好說說話。”說話的時候目光炯炯地看著佟弋,眼神裡滿是質問的意味。

佟弋勾起嘴角輕輕一笑:“我無所謂。”

於是就這麼定下來,辛簡跟他哥睡,佟弋睡他們隔壁。

吃了午飯,佟弋衝完涼,躺在床上睡午覺,事實上是在補眠,他們昨晚一夜都沒怎麼睡。正要睡,聽見門響了一下,佟弋說:“進來,門沒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辛簡推開門進來了,身上穿著睡衣,他將房門反鎖上了。佟弋抬眉:“你怎麼進來了,你媽和你哥呢?”

“上超級市場買東西去了。”辛簡爬上床,鑽進他的被窩,深深吸了一下佟弋身上的味道,感覺安心了。佟弋%e5%90%bb住了他,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才鬆開。

佟弋將手探進他的衣服裡,伸手摸著他光滑的肌膚,引得辛簡一陣陣舒服的呻|%e5%90%9f,佟弋說:“你哥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辛簡咕噥著說:“我估計他已經猜到了。”

“要跟他說嗎?”佟弋問。

辛簡說:“等他問起來再說,不問我們就裝傻。”他這次帶佟弋過來,主要是想讓佟弋過來刷一下印象分,讓母%e4%ba%b2和哥哥了解一下佟弋,等日後出櫃的時候,他們不會反對得那麼激烈。

佟弋笑了笑,%e4%ba%b2%e5%90%bb著他的額頭,沒有說話。

辛簡在被窩裡躺了一陣,爬了起來:“我還是過去睡吧,待會兒他們回來了。”

佟弋打了個嗬欠:“好。”

當天晚上,佟弋才看到辛簡的繼父,他的年紀比黃美玉大上十來歲,中等個子,身形有點發福了,精神飽滿,可見生活非常安逸,他自己經營著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算得上中產階層。

繼父也受過高等教育,早年喪偶,隻有一女,一直沒有再婚的打算,後來認識比他小十歲黃淑玉,才有了再婚的念頭,雖然是再婚家庭,倒也是難得的和睦幸福。辛繁在這樣的家庭長大,所以性格開朗活潑,確實比辛簡幸福多了。

繼父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即便辛簡和辛繁的發型完全不一樣,他也常常將兄弟倆搞錯,經常把辛簡當成辛繁,搞得家裡總是笑聲,佟弋在這裡,也覺得非常放鬆。

繼父說:“難得阿簡過來度假,我也安排一下,咱們全家去度假,一起去滑雪。”

辛簡意外地說:“爹地也去嗎?”

繼父拍了一下他的大肚子:“當然,你媽咪說我老是不運動,該減減肥了。想當初我還是一個滑雪好手呢,阿繁的滑雪都是我教的。對不對,阿繁?”

辛繁笑眯眯的:“當然,爹地最棒了,很期待你的英姿。”

黃淑玉在一旁嘀咕說:“這都多少年沒去滑過了,彆跟個氣球似的從上麵飛下來就好。”

辛簡和佟弋聽得直樂嗬,辛簡嚷嚷著說:“那我也想要爹地教我滑雪。”

繼父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