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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明天見!”

辛簡看著佟弋的頭像暗下去,翻看了一下照片,然後關電腦,心情極其愉悅地去衝涼睡覺,真好,今晚佟弋應該能入夢來吧。

辛簡在自己屋裡做美夢,劉美倫對著辛永濤鬨吵翻了天,因為聽說阿嬤要把自己的房子給辛簡,而她兒子辛鑫完全沒份。

家裡房子隔音效果非常好,辛簡和阿嬤都沒聽到那兩口子的吵鬨聲。劉美倫還想當晚就去找阿嬤質問,但是辛永濤沒同意她去打擾他媽睡覺。於是劉美倫這股惡氣一直憋到第二天早上,辛簡早上起來,便聽見劉美倫在罵辛鑫:“你這個短命鬼,你吵死啊吵,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誰把你看在眼裡了,你彆以為你姓了辛,你就是辛家的人了嗎?你給老娘老實點,再鬨我就踢死你,反正沒人把你當個人看,死了倒還乾淨!”

辛鑫則在地上躺著嚎。

辛簡一聽,便知道她在指桑罵槐,指責阿嬤把房子轉讓給自己的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阿嬤在廚房裡做早飯,看見辛簡下來,朝他招手:“阿簡,來吃早飯了。”祖孫倆兀自吃早飯,也沒叫劉美倫母子。

劉美倫拿著手邊的一個煙灰缸往地上一砸:“鬼崽子,你還不給死我起來,這地都不是你家的,一會兒把人家屋裡的灰滾走了,要來找你算賬。”

辛簡聽著那對母子可勁兒鬨騰,皺著眉頭問阿嬤:“我爸呢?”

阿嬤說:“出去了。”阿嬤今天顯得非常淡定,似乎外麵被罵的不是自己的孫子似的,也難怪,辛鑫從小就跟她不%e4%ba%b2近,加上劉美倫對她不恭敬,連帶辛鑫也看不上阿嬤,所以阿嬤一直都不喜歡小孫子。

劉美倫開始用她老家的方言罵人,中國話方言多種多樣,很多都無法直接交流,但這罵人的話卻大部分是相通的。辛簡聽不懂她具體說的是什麼,但也知道她罵得很難聽,他忍不住將筷子往桌上一拍,就要衝出去,被阿嬤拉住了:“你彆理她,讓她罵。”

辛簡將阿嬤的手移開:“阿嬤,你彆攔我!”他走到客廳裡,衝著劉美倫大吼一聲,“你給我夠了!”

劉美倫被他一喝,愣了一下,看著辛簡,準備還嘴,辛簡沒給她開口的機會:“不是我不敬重你是個長輩,你也要看看你自己值不值得人尊重。你看看你自己像個什麼樣子!一個潑婦!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當媽的,沒有素質就不說了,心地也不善良,你就這樣給你兒子當榜樣的?將來你兒子學著你的好吃懶做,不務正業,天天打牌,家裡就是有座金山,也不夠你們這樣坐吃山空。我爸最多能保證你一輩子吃喝不愁,他還能永遠不死,守著你兒子一輩子?”

劉美倫被辛簡說得嘴巴動了動,然後嘴巴一癟,就準備嚎,辛簡毫不客氣地說:“你彆對著我哭!我不是我爸,誰耐煩天天承受你的怨氣。你拿鏡子照照你自己的樣子吧,就知道多麼可惡了。我爸還能夠忍受你,難道不是看在辛鑫的份上?你自己還掂不清自己的斤兩,實在是可笑又可憐。”

劉美倫被辛簡說得一口氣堵在心口,幾乎要吐出血來,然而辛簡說的不無道理,辛永濤在外頭肯定有人,他不離婚,不過是嫌麻煩,也怕分家產罷了。劉美倫可沒有黃淑玉那樣的魄力,說離就離了,離了男人,她有什麼謀生的本領,跟著辛永濤,還能吃喝不愁,也有錢花,男人再怎麼風流花心,到老的時候還是會回家來,這是劉美倫的人生觀。

辛鑫聽不懂辛簡說什麼,眼見他媽一言不發,自己也不嚎了,躺在地上哼哼。

辛簡看了一眼那對母子,然後說:“少在這裡折騰我阿嬤,我阿嬤的錢和房子願意給誰,那是她的事,你管得著嗎?你有本事去討好我阿嬤,她高興了,沒準就全給你了呢。可惜你自己沒把握機會,怪得了誰?你再鬨,我就帶著阿嬤搬出去,這家裡沒了我阿嬤,你看我爸會回來幾天。”他說完就進了飯廳。

阿嬤看著辛簡,滿眼讚許的神色,壓低了聲音笑著說:“我阿簡終於長大了,有氣魄了,說的話很有道理。”

辛簡說:“阿嬤,我長大了,以後就我來保護你,那個女的再欺負你,你就告訴我。”

阿嬤高興地點頭:“好。”

中午辛永濤回來了,阿嬤拉著兒子在一旁說悄悄話,把辛簡好一頓誇。對辛永濤來說,辛簡就是個忤逆子,花錢如流水,還從沒好臉色給他看,但是這個兒子,卻實實在在給辛永濤長臉,長得好不說,雖然調皮貪玩,但從不做出格的事,尤其是學習成績更是沒話說,幾乎是他們村裡成績最好的孩子,上了外國語學校的初中,校長都來勸他留校,他卻執意要去s中,將來還要考重點大學的,這些,都讓辛永濤覺得有麵子。所以儘管辛簡跟他不對付,辛永濤對他的容忍度還是非常高。

而今聽見母%e4%ba%b2這麼誇兒子,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兒子,這小子長得比他還高了,看樣子是真懂道理了。他看著辛簡,又不由得瞧了一眼辛鑫,辛鑫是集合了他和劉美倫的所有缺點,小鼻子小眼的,肥得跟個豬玀似的,成天就知道吃好的、穿好的,成績更是糟糕得一塌糊塗,根本就沒法看。跟辛簡一比,簡直就該扔掉了。

辛永濤說:“過幾天你過生日的時候,你阿嬤的房子和分紅,一並都給你辦了。你準備拿著那些錢乾什麼?”

辛簡垂著眼簾說:“還不知道,反正不會亂用就是了。”

“我一個月給你好幾千的生活費,買衣服鞋子還給你報銷,你那些錢都花哪兒去了?”辛永濤見兒子的態度,又忍不住開始跟他算賬。

辛簡掀了一下眼皮:“有人在牌桌上一把就輸幾萬,給我幾千塊錢算多嗎?我一個月吃飯都要兩千。你以為我有很多錢嗎?”

辛永濤聞言看了一眼一直不說話的劉美倫,不由得哼了一聲。

阿嬤連忙說:“阿簡你的錢不夠用嗎?不夠用阿嬤給你。”

辛簡說:“不夠用我爸會給我,阿嬤你留著錢和村裡那些阿嬤們去喝早茶。對了,爸,家裡保姆找得怎麼樣了,該讓阿嬤休息一下了,房子這麼寬,總讓阿嬤一個人收拾,也太辛苦了。”

辛永濤說:“我沒讓你阿嬤打掃過房間。”

辛簡說:“我阿嬤不收拾,這屋子一個禮拜也沒人會收拾,她那麼愛乾淨的人,怎麼看得過眼?”

辛永濤說:“阿美,這不是你的事嗎?”

劉美倫趕緊說:“我以後要去開鋪子,也沒時間收拾了。找保姆吧。”

辛永濤又哼了一聲:“敗家娘們!”

阿嬤換了話題:“阿簡,你過生日回家來嗎?”

辛簡說:“不了,那天不放假,沒時間。”

“那阿嬤去給你送好吃的。”阿嬤說。

辛永濤說:“到時候我去學校給你過生日。”

辛簡想也不想:“不用了。”

辛永濤說:“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辛簡說:“我想和我哥還有我媽一起過生日。”

辛永濤被噎著了,這個禮物他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的:“現實一點的。”

“我現在什麼都不缺,你給我現金比較好,這想要什麼就買什麼。”辛簡說。

辛永濤歎了口氣:“行,我知道了。”

吃了飯,辛簡早早就出門去上學了,他迫不及待想見到佟弋:“阿嬤,我去學校了,作業都沒做,回學校寫作業去。”

阿嬤戀戀不舍地送走了辛簡,辛簡走出老遠,拐彎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自家門口,看見阿嬤還站在門口的太陽地裡目送自己,他抬起手,朝阿嬤揮揮,然後轉身離開。這個家,阿嬤是他唯一的溫暖和牽掛。

辛簡到學校的時候,正好是午後兩點,他估摸著佟弋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去上課了。他開了門,一股子濃重的臭味撲鼻而來,是榴蓮的味道,辛簡屏住呼吸,看見桌上擺著半隻榴蓮,佟弋正在床上睡得跟小豬一樣呼呼的,屋子裡開著空調,空氣完全不流通,他是怎麼睡得著的。辛簡呲牙,沒想到佟弋這家夥,居然有這種愛好,愛吃榴蓮!

辛簡將門窗全都打開,然後大喊了一聲:“姿勢不對,起來重睡!”

佟弋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見辛簡,揉一把臉:“天亮了?”

辛簡哈哈笑了起來:“不對,天快黑了。佟大神你居然有這麼奇特的愛好,一個人關著門在屋子裡偷吃榴蓮。”

佟弋說:“我是正大光明地吃,為什麼要偷。幾點了?”

辛簡說:“兩點一,你怎麼沒去上課?”^思^兔^網^

“嗯,我兩點半上課。你吃榴蓮嗎?”佟弋從床上下來。

辛簡說:“吃是吃,但是不怎麼愛吃,榴蓮太熱氣,我一般不吃。”

“那就算了,我自己吃吧。”他將榴蓮抱過來,開始剝殼。

辛簡趕緊奪過來:“你留給我吃的?那就歸我了!”佟弋給他留吃的,就算是□□,他也要吃啊,更何況是區區榴蓮。

☆、第二十七章 赤果果的調?戲

佟弋跑去洗漱,出來的時候看見辛簡呲著牙在吃榴蓮,眉眼都泛上笑意:“就那麼難吃?”

辛簡%e8%88%94著軟綿綿的榴蓮果肉,心裡想起了另一種黃澄澄的物事,抬眼發現佟弋以看戲的模樣看著自己吃榴蓮,做了個鬼臉,轉過去不給佟弋看。

佟弋摸著下巴說:“你覺不覺得榴蓮看起來想某種排泄物,聞起來更像?”

辛簡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這麼可惡,便扔下手裡的榴蓮,撲上去,掐住了佟弋的脖子:“我嫩屎你!”

佟弋忍不住哈哈笑起來:“我話還沒說完,榴蓮真是不可貌相,事實上,它的味道也不是真的多麼美味,但跟它的味道和樣子比起來,簡直就是驚為天人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反差萌吧。”

辛簡將嘴裡的榴蓮咽下去:“佟弋原來你這麼幼稚!”

佟弋一本正經:“我哪裡幼稚了,我隻是說出一個事實而已。它像米田共,難道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

辛簡大聲說:“夠了!你還有完沒完啊!”

佟弋剝出一塊果肉來:“我就知道你不純潔了。我挺愛吃的,就愛它的反差萌。”

辛簡說:“有沒有人告訴你,其實你很萌?”

佟弋非常果斷地搖頭:“你說錯了,萌不是我的屬性,酷才是我的本性!”

辛簡扭頭上下打量了一眼佟弋:“喜歡吃榴蓮的酷哥?”

佟弋聳肩:“酷跟榴蓮有什麼必要聯係嗎?”

辛簡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