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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起來,四處看了看,自己的心事沒有蹦出來吧。佟弋應該不會知道,自己也沒有說夢話的習慣,以後一定要隱藏好了才行。

佟弋從衛生間出來,看了一眼辛簡,果然孩子氣十足,他打開衣櫃拿衣服:“你去洗漱吧。”

辛簡猛地醒過神來:“哦,好。”說完趕緊跳下床,往衛生間跑去了。

☆、第十二章 弄丟的禮物

辛簡洗漱完出來,房裡的窗簾拉開了,晨曦透射進來,落在窗邊的佟弋身上,他已經換好了衣服,今天的衣著風格跟往常完全不一樣,上麵穿著淺灰色緊身t恤,下麵穿著貼身的黑色牛仔褲,兩條%e8%85%bf筆直修長,整個人如一棵勁鬆一樣挺拔,讓人想起玉樹臨風這個詞語來。

辛簡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好了,走吧。”

佟弋回頭看著他:“你的衣服放在我家吧,讓保姆洗了,下次我給你帶去。”

辛簡說:“沒關係,我自己提回去洗了吧。”

“你真不嫌麻煩。”

辛簡說:“我沒某人那麼懶。”

佟弋挑左眉,不以為然:“懶人才有福。”

“嘁,歪理。”

佟弋彎腰,將書包拿起來,挎在肩上,拉開門出去,下了樓,佟弋將書包扔在沙發上,往飯廳走去:“吃早飯。”

辛簡跟著他過去,發現桌上居然擺著熱騰騰的早飯,顯然是有人準備好的,兩副碗筷,還是雙人份,現在時間還不到七點,他家保姆上班時間還真夠早的。

佟弋在桌邊坐下來,喝了一口牛奶,抓起吐司往嘴裡塞,滿嘴塞得滿滿的,看著站在桌邊的辛簡,鼓著眼珠子對辛簡口齒不清地說:“吃啊。”

辛簡覺得自己絕對有病,怎麼連佟弋鼓眼睛的模樣也覺得可愛,他拉開椅子坐下,看見自己麵前的早餐卻是皮蛋瘦肉粥:“我怎麼喝粥?”

“你胃病。”佟弋簡短地說。

“你為什麼不喝粥?”一頓早飯還做出幾樣花色,真不怕麻煩人。

“吃不飽。”

辛簡:“……”

佟弋的胃口很大,他喝了兩杯牛奶,吃了四個三明治,然後才打了個飽嗝:“好了。你飽了嗎?”

辛簡昨晚上吐得太厲害,睡了一覺醒來饑腸轆轆的,所以一口氣喝了三碗粥,喝得胃裡全都是粥水。但估計也頂不了多久,他摸摸肚子:“好了,走吧。”

兩人留下狼藉的餐桌出門去,佟弋沒說收拾,辛簡也懶得去問,彆人家的規矩他不懂,隨主人便就好。兩人出了門,院子裡有個穿著白色練功夫的老人在耍劍,一招一式還有模有樣的,佟弋站住了:“爺爺,你什麼時候到的?”

老人停下來,扭頭看著佟弋:“昨晚上。你去哪裡了?”

佟弋說:“朋友生病,帶他去打針了。你到了也不給我打電話。”

老人有著一把花白的山羊胡子,他說:“我又不愛用那東西,反正在家,橫豎都看得到。”

佟弋也不給爺爺介紹辛簡,走下台階:“我去上課了,我現在住校,星期五才能回家。”

老人也沒有表現出失望的樣子:“哦,行,我會在深圳住一陣子。”

辛簡看著老人,衝他點了下頭:“爺爺好,爺爺再見!”

老人點點頭:“再見!”

佟弋往門口走去,辛簡趕緊跟上,心裡對這對祖孫非常好奇,看起來感情很淡漠的樣子。

出了彆墅的大門,辛簡回頭看了一眼,佟弋家是一幢古羅馬風格的房子,非常壯麗豪華。佟弋走了幾步,慢下腳步,等辛簡追上來:“買的二手房,裡麵裝修風格是我爺爺定的,我的房間我自己要求的,總而言之一個字:亂!”

辛簡笑起來:“住得舒服,自己喜歡就行了。”

佟弋聳了下肩。

兩人並排往外走,進出的都是豪車,步行的就隻有他們兩個,辛簡覺得佟弋家的教育肯定很特彆,他家有錢,但是完全看不到一絲驕奢的氣質,也從不顯山露水。他看著身旁的這個男孩,心裡越來越好奇。

佟弋本來不是個話多的人,極少主動說話,沒有話題的時候,就沉默。兩人出了小區,進地鐵站坐地鐵,辛簡沒有深圳通,每次還要去買票。

“我去買票。”辛簡說。

“等等,”佟弋拿出鑰匙串,從上麵摘下一個黃色的圓形徽章,遞給辛簡,“給你一個卡。”

辛簡接過來,發現是個大運會徽章:“什麼卡?”

佟弋說:“深圳通。彆把它當一次性車票給投了。”

辛簡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是個深圳通迷你卡,公交地鐵通用的,跟其他人手裡四四方方的卡不一樣,是個圓形的,隻有徽章大小,上麵的圖案是歡樂的u:“你自己呢?”

佟弋揚了一下鑰匙:“我也有。”鑰匙串上也掛著一個藍色的小u。

辛簡把玩了一下,學著佟弋的樣子,刷了一下卡,閘門開了,他進去了,又拿起卡來看了一下,卡上有根小繩子,可以串在鑰匙串上,這麼小,還挺方便的。

辛簡開始跟著佟弋不斷地上車下車轉車,腦袋都快轉暈了,每次都是一個站或兩個站就下車,短短五站路的距離,卻要轉四趟車。

辛簡跟在佟弋身後,不斷地進站出站,刷卡、刷卡、刷卡,有兩次差點還想將手裡的深圳通當成一次性車票扔進收票箱裡,但始終沒有泯滅最後一絲理智,最後一次從曬布路出來的時候,辛簡總算鬆了口氣,像大功告成似的,隨手將手裡的深圳通往收票箱裡一放。佟弋連忙出聲製止:“彆放進去了!”

辛簡猛地伸手一壓,結果還是晚了,小u已經掉進去了:“我靠!”

佟弋看著辛簡,無奈笑著搖頭:“我就知道你會這樣。”

辛簡伸手拍著腦袋:“怎麼辦?怎麼才能拿出來?”

佟弋說:“我也不知道。算了吧。”

辛簡說:“卡上還有多少錢?”

“我也不清楚,應該不多了,大概有個幾十塊吧,沒多大事,算了。”佟弋說。

“我真夠笨的,都提醒了好多次,我怎麼還那麼蠢呢。”辛簡滿臉苦惱,那是大運會紀念卡,現在都沒有賣的了。

佟弋說:“倒了好幾趟車,估計都轉暈了。算了,那卡裡沒多少錢了,本來看你沒卡,想送你的。”

辛簡一聽這話,腸子都悔青了,佟弋第一次送自己的東西,居然被他這麼給扔了:“我去想想辦法,問問工作人員,應該能要回來。”

“算了吧,都沒什麼錢了。”

辛簡站在原地不舍得離開,他想去找工作人員,想辦法要回那張卡,又想到佟弋要上課了,便說:“走吧,先去學校。”

佟弋拍了一下辛簡的肩:“彆想了,沒什麼關係。”

辛簡一直沉默不語,沒精打采地跟在佟弋身後。到了學校,佟弋說:“中午一起吃飯?”

辛簡嗯了一聲,佟弋說:“那中午的時候我再給你打電話。”

辛簡點頭:“好。”他看著佟弋走向教學樓,站在原地想了一下,又轉身回去地鐵站了,找工作人員問了半天,說是要帶辦卡的憑證和身份證,等明天去地鐵公司領取。

辛簡一聽頭大無比,這卡又不是自己的,大運會都辦了兩年了,佟弋不可能還留著憑證。就算是留了,自己也不能追著他去要憑證吧,佟弋會覺得自己是心疼那幾十塊錢?他幾千塊的ipad都賠過他,那為什麼這麼執著一個幾十塊錢的卡呢,這心思不是昭然若揭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辛簡說:“那我按原價把那張卡買下來,行不行?”

工作人員說:“那怎麼行,萬一不是你的,我們販賣乘客的卡,不就是在犯錯誤嗎?”

“那明明就是我的卡,我隻是把發票弄丟了,找不到而已!你們地鐵公司也太黑了,乘客丟了卡,拿不出證明,你們就把卡黑了啊?”辛簡煩躁地說。

那個員工小聲地說:“這又不是我們讓你扔進去的。不就是一張卡嗎?多大個事。”

辛簡凶巴巴的說:“你工號是多少?我去投訴你!”

那人嚇得趕緊捂緊了%e8%83%b8牌:“對不起,我是真的沒辦法幫你,流程是這樣的,要不你自己去總公司問吧。”

辛簡抬腳踹了一下那個收票箱,自己怎麼就那麼蠢呢,轉幾次車就給轉暈了,其實最主要還是那個卡太小了,跟地鐵票一樣是個圓的,他扔順手了。早知道就放在手指頭上套著了,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辛簡沒精打采地回到學校,也沒心思學習,躺在床上懊惱了幾分鐘,然後爬起來,將從佟弋家帶回來的衣服拿去洗了。洗完看時間,還挺早的,想去踢球,外麵陽光又太強烈,昨天胃疼,今天還虛著,也不怎麼想動,便拿了手機倚在床上看小說。

手機qq震動起來,有好友聊天信息,辛簡點開一看,是他哥辛繁的發來的視頻請求,辛簡接通,屏幕上出現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生,不過對方的頭發比他的長了許多。

“乾嘛?”辛簡懶洋洋地說。

辛繁比他有活力多了:“你乾嘛呢,要死不活的樣子。”

辛簡打了個哈欠:“生病呢。”

辛繁嚇了一跳:“怎麼病了,什麼病?”

“胃病犯了。”辛簡看著畫麵裡的男孩,他比自己白不少,一頭文藝範兒的長發,看著他,就覺得是在看鏡子裡的自己,這是他的雙胞胎哥哥,比他早十五分鐘出生,父母離婚之後,跟著母%e4%ba%b2另嫁,現在移民去了澳大利亞。

辛繁呲牙:“你這家夥,又不好好吃飯是吧,老頭子就不管你?”

辛簡抹了把臉:“我一直都沒回去。看著就煩。”

“吃藥了沒有?”

“打過針了,已經好多了。媽呢?”

辛繁說:“她在做飯。”

“把鏡頭對著媽,我看看她。”

“行,你等著啊。”

然後畫麵變了,一會兒是牆壁,一會兒是樓梯,辛繁的聲音在那頭響起來:“媽,阿簡要跟你視頻呢。”

畫麵晃動起來,很快,出現了一個頭發燙成大波浪染成棕色的中年女人,模樣依舊風韻猶存,五官與辛簡有幾分相似,還化了妝,是個極其講究的人,她一笑,眼角就出現了魚尾紋:“乖兒子,想媽了?”

辛簡笑起來:“媽。”

黃淑玉說:“阿繁說你生病了,寶貝你哪兒不舒服?”黃淑玉在國外生活了多年,已經非常洋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