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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她尷尬了一秒鐘,回神之後問道:“公主,現在什麼時候了?”

楚韶聽問並沒有掏出手機來看時間,反而習慣性的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然後回道:“差不多六點了吧。再過一會兒,天就該黑了。”

“哦。”江玖應了一聲,然後糾結著問道:“公主,我的手機你看見了嗎?今天一天我都沒去學校,課都耽誤了。怎麼說也該打個電話過去請假了。”

楚韶聞言很想說蕭皖玦已經幫她請過假了,不過鑒於這母女倆的彆扭關係,她還是沒有說出口。最後也隻是默默的把自己在巷子口撿到的,江玖那個被人摔得七零八落的手機翻了出來,然後遞給她看。

“……”江玖的嘴角抽了抽,然後看著手機一臉的欲哭無淚。心疼手機什麼的還在其次,主要是她的電話本啊,她可從來沒在彆的地方備份過!現在手機都被摔成這樣了,電話本也彆想了,她以後還怎麼和人聯係啊?!

糾結了好一會兒,江玖再次開口道:“公主,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吧。”手機壞了,假還是要請的,隻能說幸好她還記得辦公室座機的電話號碼……吧?

楚韶點點頭,聽話的遞上了手機,然後就看見江玖一臉忐忑的撥起了電話。然後在電話被接通的那一瞬間,她卻是看到江玖明顯鬆了口氣的表情——她在慶幸沒有打錯。

江玖聽著手機裡傳出的小張老師的聲音,第一次覺得如此悅耳。她稍稍鬆了口氣,開口問道:“小張老師?丁組長在嗎?”

卻不料,電話另一頭的小張老師聽到她的聲音竟是格外的激動:“小江老師,你怎麼樣啊?身體還好吧?丁組長說了,叫你不用急著回來上課,好好養傷……”

小張老師說了不少,江玖卻聽得有些迷糊,怎麼好像學校裡都知道她受傷住院了?於是略一猶豫,還是打斷了小張老師滔滔不絕的念叨關心,疑惑道:“小張老師等等,學校已經知道我受傷住院了?可是我還沒有打電話過去請假啊。”

“哦,是你媽媽今天早上打了電話過來和丁組長說的,丁組長已經批假了。你說下個晚自習都能遇到搶劫的,被搶了不說還被打得住院,這附近得多亂啊。這事兒傳出去,學校已經開始想辦法提高安全措施了,要不然這大期末的,晚自習可能都開不了了。”小張老師給出了正確答案,然後估計是聽出江玖了沒有大礙,便又絮絮叨叨的說開了。

江玖卻無心再聽他囉嗦,既然假已經請了,她也不糾結了。三言兩語的敷衍了小張老師後就掛斷了電話,一抬頭,楚韶已經又拎了個保溫桶出來,應該是給她準備的晚餐。

晚餐依然是粥,清淡爽口,滋味和早上的一樣。作為資深吃貨的江玖,自然是一嘗就知道這兩鍋粥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

她默默的吃著粥,心裡卻是莫名的有些發堵。因為這兩鍋粥,因為那一個電話,心情複雜得讓她理不出頭緒。

電話裡小張老師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是她媽媽——蕭皖玦給學校打的電話,幫她請的假。而這兩鍋粥的味道,她也很是熟悉,即使時隔多年也未曾忘懷——那是在她幼年時嘗到過的,極少數出自蕭皖玦之手的粥。

這兩件事合在一起,很明確的道明了一個事實:蕭皖玦知道她受傷住院了,她%e4%ba%b2自還幫她請了假熬了粥,她在關心她。

江玖有些失神,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反應才算正常。

大喜過望?她好像已經做不到了啊,這麼多年的忽視,已經讓她習慣了蕭皖玦的冷淡,也習慣了沒有母%e4%ba%b2關心的日子。那惱怒抗拒?好像也不行啊,她莫名的沒有絲毫這類情緒出現,也犯不著故作姿態。於是乎,留給江玖的反應,也就隻能是茫然無措了。

沒滋沒味的吃完了粥,江玖逃避般的蒙頭就睡。楚韶見了也沒說什麼,收拾了保溫桶和碗勺,就拿著東西出去了。

病房門打開,蕭皖玦依然站在外麵。她探頭看了一眼楚韶身後的病床,發現江玖仍舊是在躺著睡覺,好看的柳眉不禁微微一蹙,然後拿著依然冷清的聲音開口問道:“粥她吃了?怎麼看著一直都在昏睡,會不會有什麼傷醫生沒有檢查出來?”

楚韶眨了眨眼睛,然後突然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呢。早上和剛才的粥她都吃了,胃口也還不錯,不過就是精神不太好的樣子,都是吃完就犯困,已經睡了一天了。”

蕭皖玦一聽,到底有些不放心。她又站在病房門口躊躇一陣之後,果然還是如楚韶所料一般,一言不發的邁步走進了病房,打算%e4%ba%b2自去看看。

這個時候的江玖其實並沒有睡著,已經昏睡了一天的她,這會兒精神正好呢。隻是心情複雜,所以逃避般的選擇閉上眼睛睡覺。於是理所當然的,蕭皖玦和楚韶的對話都被她聽在了耳裡。

剛聽到蕭皖玦的聲音在門邊響起的時候,靜靜躺在床上的江玖心裡就是一動。她顯然沒有想到那個讓她糾結萬分的人,此刻正站在病房門外等著,就為了問一句自己是不是吃了她的粥,身體是不是還好。

不可否認,那一瞬間,江玖的心裡也是有些動容的。她從未想到過,自己在那個看似冷漠無比的人心裡,其實也是有著一席之地的——她會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關心自己,她會在她生病受傷時默默地守在她的病房外。

繼而,高跟鞋敲打著地麵的聲音微微響起,來人明顯放輕了腳步走到了她的床邊。

江玖閉著眼睛,突然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床邊那個人了。

第40章 出事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昨晚在夜店裡混了一夜的陳靖終於趕在午休之前,晃晃悠悠的來到公司上班。可誰知還沒等他走到辦公室,就被秘書叫住了:“總經理,董事長讓您去一下他的辦公室。”

醉意尚未完全褪去,陳靖歪著腦袋慢半拍才反應過來秘書說了什麼。不過眨眨眼,還是有些不明白,他爸平時在公司對他可都是愛答不理的,公司的事情也是交給大哥決定就好了,也從來不需要他過問。他這個總經理也不過是掛個名而已,今天怎麼就想著要找他了?

不過疑惑歸疑惑,老爹召喚他可是不敢不去的,否則信用卡一停,他的日子可就沒法過了。於是他衝著秘書擺擺手,轉身剛想去董事長辦公室,想了想還是腳下一轉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等自己看上去清醒精神了一些之後,這才邁開步子去了董事長辦公室。

“爸,你找我有事?”象征性的敲了敲門之後,陳靖便推門進去了。

很難得的,成天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陳家大哥陳尚也在。陳靖見到他一愣,忙喊了一聲“大哥”,隻是心裡卻越發的迷糊了——怎麼大哥也在?難道真的是公司有什麼大事,老爹才把他們兄弟倆都叫來一起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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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剛起,陳靖就被幾個文件夾兜頭兜臉的砸了個正著。他被砸得懵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發脾氣,一抬頭才想起這是在自家老爹的辦公室裡,敢拿東西砸他的除了老爹,絕不做第二人選。小心翼翼的抬頭一看,立時對上了一張黑成鍋底的臉,於是瞬間就蔫兒了。

“爸,我錯了,你彆生氣!總生氣對身體不好。”哪怕是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被砸,但陳靖在老爹生氣時認錯已經認成習慣了,張口就來。絕對屬於“勇於認錯,屢教不改”的類型。

兆華集團董事長,陳靖的老爹陳兆華黑著張臉,看著陳靖的目光已經不隻是往常的恨鐵不成鋼了,而是確確實實的憤怒夾雜著狠戾。隻是此時此刻正低頭認錯的陳靖卻還沒察覺,他隻聽到自家老爹低沉著聲音問道:“好,那你說,你到底哪兒錯了?”

聽老爹這麼說,陳靖隻以為和往常闖了禍一樣,他隻要花言巧語的糊弄一番,然後再討個巧賣個乖,他爹就能放過他,再幫他把闖的禍事好好善後。於是也像往常一樣腆著張笑臉就往前湊:“惹了爸生氣,那就是我的錯……”

陳尚在一旁聽著弟弟的花言巧語,垂下眼眸暗自搖了搖頭。他知道父%e4%ba%b2雖然看似嚴厲,但其實更偏愛小兒子,從來弟弟闖了禍都是三言兩語就能糊弄過去的,然後一家子人幫他善後。他習慣了,父%e4%ba%b2也習慣了。這番花言巧語不說父%e4%ba%b2,就是他也聽過不知道多少遍了,幾乎是百試百靈,闖了什麼禍也能讓他敷衍過去。隻是這一次,恐怕不會那麼簡單了……

果然,沒等陳靖把話說完,陳兆華就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陳靖的臉上。陳尚抬起眼皮一看,就看見自家弟弟那張俊俏的臉上頓時腫成了一片,這一巴掌的力道看來確實不輕。

而另一邊,陳靖卻是被這一巴掌給打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拿手捂著腫起的臉。感覺到臉上那火辣辣的疼痛,他再也顧不得許多,一臉不可置信的喊了出來:“爸,你打我?!你居然打我?!我做了什麼,讓你這樣對我?!”

陳兆華黑著張臉瞪著他,咬牙切齒的道:“打你?!我就覺得以前我打你打少了,你才這樣無法無天!”說完見著陳靖依然一臉的茫然,便乾脆說開了:“你在外麵玩歸玩鬨歸鬨,左右這個家還有我和你大哥撐著,我也不拘著你。可是我千叮嚀萬囑咐,不該惹得人不要惹,不能做的事千萬彆做!可是你呢?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害了自己不說,還給公司惹上這麼多麻煩……”

陳靖已經聽愣了,他完全不明白他爸在說些什麼,傻乎乎的開口道:“可是我這兩天就去了酒吧夜店,見的也都是熟人,彆的什麼也沒做啊。”

陳兆華氣得已經不想搭理他了,扭頭懶得看他。倒是旁邊圍觀了半天的陳尚開口為弟弟解了惑:“小弟,這次你做事確實欠思量了,奇天國際可不是好惹的啊。”

陳靖一聽,更愣了:“奇天國際?齊家?可是我不認識齊家的人啊。爸,你聽我解釋,這裡麵肯定有誤會,我這幾天根本沒遇到過齊家任何人,怎麼可能招惹上她們……”

打也打過了,陳兆華這時候也消了兩分火氣,聞言冷笑了兩聲:“齊家?你以為現在奇天國際還姓齊嗎?早姓了蕭了,將來說不得還得改姓。”

對於上流社會圈子裡的一些事,陳靖自然也是聽說過不少的,但聽了陳兆華的話卻是有些似懂非懂,更不明白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奇天國際的創始人齊天在一年前就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