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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先是在書房發了一通脾氣,罵了一通林青亭不孝柳氏惡婦之內的話,跟著就去柳氏那兒,直接對她說讓她上定遠侯家求得原諒。

至於怎麼道歉是柳氏的事,他隻管那邊不要再和家裡做對就好。

林至賢是當了甩手掌櫃,柳氏可就難辦了。

當嫡母的主動上門去找庶子庶女道歉,哪怕柳氏心裡一直忐忑害怕林青亭找她麻煩,她也潑不下這個麵子。

林至賢撂下話走後,柳氏坐在屋裡氣得直喘氣。

她已經夠忍氣吞聲的了,現在這林至賢是想讓她連當主母的臉都不要了啊,所以柳氏這次是徹底火了!

不去!堅決不去!

柳氏二話沒說,下午就放出抱病的動靜,人往床上一躺,什麼都不管了。

林至賢忙於公務,閒暇之時又在姨娘處,也沒有功夫理會柳氏。過了兩日,不見柳氏動靜,他又來到了正院。

“愚婦,你是想害得我們林家全家給你陪葬是吧?!我落不了好,你能落得好?就算你不考慮林家,你兒子還管不管,是不是也要讓他陪著?”

林至賢來後,先是對柳氏罵了這麼一通話,然後便把林家最近遇到的一些事說給了她聽,道理擺的很清楚,你要是不去道歉就等著家裡家破人亡吧。

說法是有些驚悚,但是也差不離了。關鍵目前對是不是林青亭在後麵推波助瀾,林家人心裡有些猜測但卻沒譜,他們還在想背後是不是還有景帝的影子。

而去林青亭那裡求得原諒也隻是試探之策,如果那邊原諒了,朝中的動靜還不消停,那林家人就要考慮該怎麼麵對接下來的局麵了。

林至賢撂下話就走了,他知道柳氏不是個蠢的,這事她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柳氏的軟肋不外乎就是她那個寶貝兒子,他的嫡子林青宜。就算是為了林青宜,柳氏也得去。

果不其然,第二日柳氏就病好了,隔了一日就給定遠侯府遞了拜帖。

聽到這一動靜,林至賢去了陳姨娘的院子。

抱著這個頗得他寵愛的陳姨娘,林至賢笑著說道:“卿卿,還是你的法子好。”

陳姨娘雙十年華,正是風華正茂的時期,雖說不是長得多麼的傾國傾城,也是花容月貌嬌媚動人。

隻見她歪在林至賢懷裡笑著說道:“老爺,妾身哪裡是法子好啊,不過是感同身受,一個做娘的弱點不外乎就是自己的子女。”話還沒說完,眼淚卻是漱漱而下,“可憐了我的宏兒,才那麼大點兒就沒了。”

“卿卿不哭,宏兒沒了老爺我心裡也非常難受,咱們以後還會再有孩子的。”

陳姨娘把臉埋在林至賢的懷裡,遮掩住的眼蘊含著仇恨的眼光。

柳氏,你也有今天!放心,你給我的,我會一一找你抱回來。我是鬥不過你,可是無奈天助我,你害人害多了,如今報應來了!

陳姨娘是林至賢近幾年新納的姨娘,素來得林至賢寵愛。早兩年也是生了一個兒子,可惜去年夭了。陳姨娘知道是柳氏使的手段,可是她府中沒有什麼根基,抓不到證據也根本鬥不贏柳氏,隻能把仇恨暗藏於心,小心與其周旋。

這次林家因柳氏丟人丟大了的事,讓她看出了些許能報仇的希望,自是不會放過在林至賢耳邊吹枕頭風。

林至賢讓柳氏去找以前林家那個庶長子和庶長女道歉的事,陳姨娘也是知道的。見林至賢頭疼柳氏的軟硬不吃,她遂出了這個點子。

所以女人狠起來才真叫狠,林至賢是個大男人又是個讀書人,也許自私也許有各種毛病,可他也是想不出拿自己兒子去威脅柳氏的事的,也隻有女人才深諳如何在女人心口上捅刀。

陳姨娘這招不可謂不狠,至少把柳氏捅疼了,也捅屈服了。

☆、1.18|獨家發表

京中富貴人家登門拜訪一般是要先遞上拜帖的,關係%e4%ba%b2近的人家倒是不用,但如今誰也不敢說林家和定遠侯府%e4%ba%b2近。

柳氏那邊以林家的名義遞了拜帖,誰知道定遠侯府門房那裡一看是林家的拜帖連收都沒收,直接退了回來。

連著遞了幾次都是如此,柳氏無法,隻得壓下心中的悲憤怨氣,本尊%e4%ba%b2自上門了。

柳氏是個能屈能伸的人,哪怕不願意屈,但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她也得屈,期間受了什麼樣的心靈折磨自是不用細述。從表麵上隻看得出柳氏臉色更加憔悴了,眼眶浮腫眼圈發黑。

對於林家那裡柳氏這接二連三的舉動,林青亭和林青婉都知道。包括其中的目的心裡也有數,隻是林青婉實在懶得見那柳氏。

林青亭也問了林青婉幾次,要不要見見那邊,林青婉直接是拒絕了。

本來就是想不再有什麼牽扯,何必要那什麼虛偽的道歉。早就說了不恨,但是不原諒,接受你的道歉不就是代表原諒你了,更何況林青婉也是知道些內裡端倪的,當然也不想給自己哥哥找麻煩。

另一邊,柳氏幾次登門都沒人見她,連著來了幾次,最後連定遠侯府的門房都不讓她進了。

柳氏最近本就心力交瘁,這下真是病了,一病不起。

林至賢是一直瞅著這邊動靜的,見那邊根本不見柳氏,麵上沒顯現什麼,心中大急。他本想去問問伯父有什麼看法的,可是林丞相那邊最近焦頭爛額的厲害,自是沒功夫見他。林丞相隻丟了一句話,解鈴還須係鈴人。

林至賢無奈回家,又跑去正院大發了一通脾氣。

柳氏本就是被各種憋屈給氣病的,此時更是氣得臉色發白淚流滿麵,心中各種憋屈悲憤傷心難過自是不用說,病得更加嚴重了。

林至賢也不能把柳氏從床上拖起來讓她再去定遠侯府,隻得老著老臉自己遞名帖上門,與前程相比,臉算什麼。

可是定遠侯府那邊根本不見,連名帖都不接。林至賢如果不是一個官員不是讀書人的話,他真想學著市井潑皮上門去罵林青亭不孝,可是他不是,他也不敢,終於繼柳氏之後,林至賢也知道了什麼叫做憋屈。

柳氏臥病之後,家中管家的事情就被林至賢交給了陳姨娘。

陳姨娘自是不會放過各種給正院那邊穿小鞋,且明裡暗裡耍陰招,至於林至賢這邊,陳姨娘也沒放下,琢磨差不多是時候了,便又給火上加油了一番。

陳姨娘也不是個蠢的,不但會舉例說明,也抓住了林至賢的心中的軟肋。

她先是透露出對自己兒子宏兒的死的些許懷疑,然後又舉例說明這麼多年後院種種跡象,說府裡看似子嗣不少,但庶女占多數,還有三個庶子不是病怏怏的,就是紈絝不上進。

林至賢對家中男丁的教育從來抓的很緊,談不上很仔細,但比一般人家要上心的多。

畢竟林家不是什麼勳貴之家,之所以能有世家之稱,不外乎因為家中走科舉一途的子孫多,並且都有不俗的成績。把林家自祖上中進士的名單翻出來,能嚇死很多人。林家本就是以文起家,以科舉文官發家,自是不會落下這些根本。

不提主枝那邊,林至賢這一支卻是出息的兒子一個沒有。截止至今,也就是柳氏的兒子林青宜中了個秀才。當然還有個更出息的,隻可惜彆人現在根本不承認自己是林家的子孫。

柳氏手段很是不錯,林家這裡也就林青宜一枝獨秀,可惜林青宜憨厚有餘,聰慧不足,至今還止步於秀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人是經不起猜疑的,當猜疑心被引起,聯想就會無限放大。

陳姨娘又拋出林青亭的例子。

林青亭往年的事跡在京中並不是什麼秘聞,一個早年放蕩不羈不上進外麵名聲很差的庶子,家中本就是從文為什麼要去從軍,一個一無是處的庶子為什麼離家以後,再次回來就成了令人仰望的定遠侯?

機遇是有些的,但這其中太多讓人猜疑的了,京中有很多人家心裡都有些譜,而林至賢卻是一葉障目,從來沒往根源上想過。

定遠侯府那邊為什麼態度那麼決絕呢?林丞相為什麼要說解鈴還須係鈴人呢?這都是讓人值得深思的。

換做以往,林至賢聽了林丞相這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肯定要細思。可是現在情況混亂,林至賢便沒有往深處想。此時聽到陳姨娘這樣狀似含含糊糊,實則無不是一針見血的話,突然醍醐灌頂。

原來這都是柳氏那個賤人作的孽啊!

很多人做人做事從來不會往自己身上想,而是慣於把責任往彆人身上推,這是人的通病。

甚至在林至賢想來,也確實是柳氏那個賤人作的孽啊,畢竟林至賢可是什麼都沒乾啊。

他在為官一道兢兢業業,在家裡他也不是個壞爹,他對家中子女也是上心的,也是知道偶爾關心兒子的學業。在很久很久以前,林至賢記憶裡的最深處,他曾經也是對那個幼年聰慧的長子有頗多喜愛的。

到底是什麼時候那個長子淡出他的眼界了呢,似乎是從林青亭才十來歲的時候,府中總是有人私下議論長子不學無術,在外長子打架鬥毆,總是累得家中上門與人道歉。外麵慢慢流出林青亭小小年紀不上進,各種風言風語一直不息。

然後林至賢便失望了,便懶得再去費心了。那個時候他官路剛捋順,外麵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家中的兒子也慢慢多了,自是沒有功夫再去管教那個一再讓他失望的庶長子。

林至賢從來不會想,也根本不會想柳氏做這些事背後的根源,在他看來,男子三妻四妾本屬正常,婦人吃醋使手段便是沒有婦德。

想明白後的林至賢大怒,更是對柳氏恨得牙癢癢。

陳姨娘又提到林青婉身上發生的事,然後說到定遠侯府目前的態度。一環套上一環,不外乎指的是柳氏這個惡婦把人得罪狠了,人家絕不會原諒。因為柳氏是林家的主母眾小輩的嫡母啊,就算旁人想原諒家裡,也繞不過柳氏那一處。

剩下的就需要林至賢自己去想了,陳姨娘也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

林至賢也是個果斷之人,思索了幾日,便放話出來要休妻。

這事把林老夫人給驚動了,林老夫人並不是一個愛管事的老人,年紀大了以後更是少有插手府中事物。

對於柳氏做的那事,林老夫人早有耳聞,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除了給給兒媳婦臉色看,也沒有做什麼。可休妻這可是大事啊,柳氏現在年紀已經不小了,四十多歲了被休了她難不成還回娘家去,那不是惹出大笑話了嗎。

林至賢把裡麵的一些事情講給林老夫人聽,林老夫人也氣得夠嗆,但還是不同意休妻。說休妻會把林家的臉全部丟完,更會落實外麵的一些傳聞。丟了柳氏娘家臉是小,林家的臉更是會丟淨,這是屬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林至賢也清楚這裡麵的道理,可是他如今實在是無計可施,最後林老夫人說了一個處理柳氏的法子。

不休柳氏,把她送到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