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妯娌也是個個明嘲暗諷譏酸的厲害,鼓足勁兒的踩她。

她知道那些女人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踩她的機會的。她不開心的不是這,畢竟她和那些人也鬥了幾年,那些慫包也就隻能逮著她的短處才能占點上風,她不開心的是那人居然回來了。

她怎麼能回來?而且居然連累到了母%e4%ba%b2!

母%e4%ba%b2是替她背了黑鍋,可是她什麼也不能說。

如果這事爆出來是她做的,她相信忠勇伯家會立即休了她這個‘惡毒’的兒媳婦,當然不是嫌她敗壞忠勇伯府的門風,而是為了巴結定遠侯。

有誰能夠想到,當初那個被逼遠走投軍的庶子,會以那麼風光的姿態出現在人前呢?

她也沒想到,如果能想到,她當初絕對不會乾出那種蠢事!

可惜,已經晚了。

林青蘭最近被禁足在忠勇伯府裡,婆婆怕她回娘家探望家中,可是還是讓她找著機會出來了。以借口上香祈福的名義出來的,實質上卻是半道轉回了林家。

回到家中,父%e4%ba%b2果然不在。

柳氏見女兒回來了,急急忙忙就屏退左右把她拉到內室。

“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柳氏最近很心力交瘁,為了那事娘家的責怪,夫君的責難,包括老夫人都沒有給她好臉色。可是她隻能硬撐著,這事也隻有她撐下來,才是兩全之策。

事情已經敗露出來,她的名聲已經壞了,絕不能再連累到身為忠勇伯家兒媳婦的女兒。

林青蘭強撐了很多天的堅強麵孔,在見到自己娘%e4%ba%b2的時候,終於崩塌了。

“我回來看看娘,都怪我不好……”說著,就拿著帕子拭起眼淚。

“唉,”柳氏歎了一口氣,又說道:“我不是讓玉蘭給你帶口信了嗎,這個事既然隻能有個人擔著,我擔總比你擔好。”

“可是——”

林青蘭在外人眼中,總是光鮮亮麗飛揚跋扈又頗有心計的,也隻有在柳氏麵前才會露出些小女兒軟弱的姿態來。她緊抓著柳氏的說,急問道:“爹爹沒有為難於你吧?”

柳氏強撐出笑臉,安撫女兒,“埋怨肯定是有些的,不過我畢竟當了這麼多年林家的主母,除了這件事,也沒做出其他可以讓人可挑的。你爹生氣是有的,但也不至於為難娘,就算不看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還要看你和你哥的麵子呢。”

“這就好這就好。”林青蘭喃喃幾句,慌忙的把眼淚擦了擦,又叫來貼身丫鬟給她整理儀容,才匆匆說道:“娘,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辦,你好好在家,爹爹要是發火,你就忍著些,我過兩日再來看你。”

柳氏怎麼可能不知道女兒是背著夫家的回來的呢,忠勇伯府那麼要體麵的人家,林家這邊出了這樣的笑話,肯定會拘著兒媳婦回娘家的。

“娘沒事,你趕緊回去,有什麼事我會帶信給你,這些日子不要回家裡來,免得帶累了你。”

林青蘭點點頭,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等女兒走了,柳氏才露出軟弱的神色來,林青蘭匆忙而來又心中忐忑,自是沒有注意到柳氏臉色憔悴的厲害。眼圈浮腫,老態橫生。

“夫人,還是先扶你去休息吧。”身邊的兩個貼身丫鬟趕忙欺身上來扶著她。

柳氏進了內間後,就把丫鬟們都趕了出來。

翠柳望了望內間那邊,小聲對翠玉說道:“老爺也真是的,那麼一個文弱的人,動起手來也是挺狠的。現在喝了酒就跑來打夫人,夫人愛麵子不但不請大夫來看,連小姐都不告訴。”

翠玉瞪了她一眼,“你少說兩句,不該管的事彆管,夫人既然這麼交代了,我們當下人的聽著就行了。”

☆、1.18|獨家發表

林青婉一家在定遠侯府安穩的住了下來。

府中的生活很安逸,幾乎什麼事都有人事事妥帖安排好。

林青婉以前一直認為自己不習慣那種丫鬟婆子環繞連喝個水都恨不得要人喂的富貴生活,可是真的過上這種安逸的生活,她才發現其實也沒那麼難以讓人接受。

事後她曾分析自己這種思想,她很悲劇的發現自己完全還是上輩子那種小市民的思想。她體會不出來那種被人服侍仆從環繞的富貴人家生活,所以她用自己的想象力覺得那樣的日子一點趣味都沒有,啥都有人服侍,那還是個人嗎,活著還有用嗎?

等正兒八經過上這種日子後,她才覺得怪不得人說富貴窩裡蝕人誌,確實如此。可是她不是男子,隻是一個在家相夫教子的女子,所以沒有誌氣也沒什麼的吧?

這樣安逸快樂的生活過了些日子,林青婉突然發現兩個兒子似乎也不需要她了。

讓她成日裡頭疼的皮猴子老二,被丫鬟婆子照顧的很好,哥哥還安排了兩個小廝陪他滿府的玩耍。定遠侯府很大,至今林青婉都沒有逛完,她是沒那個閒情逸致又或是懶散,可是哼哼卻是準備要把府中玩遍才肯罷休。

等玩遍了,哥哥又說哼哼筋骨很好,天生適合習武,居然偷偷的給他安排了個武藝師傅教他些粗淺的東西,林青婉以為兒子沒什麼耐心學不了幾日的,而且人也小哪有什麼定性。誰知道哼哼居然認了真,一副學的很好玩很快樂的樣子。

而好學的老大楊諾,似乎也已經找到自己的快樂,不但有舅舅三五不時陪他玩會兒,舅舅還請了一個很厲害的夫子回來教他。諾諾本來就是個好學的小娃,這下好了,瞌睡碰到了枕頭,一下子便樂不思蜀。作息時間和哼哼一樣,除了吃飯睡覺幾乎見不到人影。見著人影了,滿口都是那個夫子有多麼的博學多聞……

這樣的情形讓林青婉很是失落,覺得兒子一下子都長大了,沒長大的那個也不需要她了。

她有點傷心,有點難過,有點情緒低迷,更多的則是雛鳥長大飛走了的感觸……

她現在非常需要人安慰,可是等她想找自己男人安慰的時候,發覺男人也有自己的事兒要做,京城這邊的生意剛處於起步當中,就算這次不來京城這邊,男人估計也是要過來忙些日子的。現在人都來這裡了,自是日日出門忙活生意去了……

一瞬間有一種被全世界人拋棄的感覺。

晚上楊鐵柱回來後,發現媳婦有點悶悶不樂的。直到洗漱完上了床,他抱在懷裡哄了半天,才在嬌嬌媳婦口裡得知原因。

楊鐵柱失笑道:“你不是嫌哼哼成日裡精力旺盛不好帶嗎,這會兒可是有人幫你帶了。還有諾諾,你不也知道他好學的性子嗎,這會兒失落個什麼。”

林青婉囁囁嚅嚅,“那怎麼能一樣啊。”

自己可以煩,可以很無奈的頭疼,可以被氣得跳腳不已,但是那也算是一種教子的甜蜜啊。現在這會兒都不需要她了,她感覺有種淡淡的憂傷。

他對著她嘴咬了一下,她對他嘟嘴皺眉,一臉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愛嬌。惹得楊鐵柱把她攏在懷裡揉了又揉,心裡稀罕的不得了。

“好了好了,兒子總是要長大的,不可能天天跟在你身邊,早晚都得習慣的,早點習慣也算不錯。大舅哥也跟我討論過兩個孩子以後的事情了,我也覺得這樣安排確實不錯,老大好學喜愛習文,老二精力旺盛適合習武。更何況你不能把兩個兒子一輩子拴在身邊吧?”

望著男人的眼睛,林青婉其實也知道他說的很對,隻是終究一時之間心裡拐不過來彎兒,有點失落。

“意思就是說,給諾諾哼哼請師傅的事兒,你也是早就知道的哦?”

楊鐵柱無奈道:“那倒不是,大舅哥曾經和我討論過孩子以後的事兒,我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居然就這麼安排好了。”

狡猾的哥哥!◤思◤兔◤在◤線◤閱◤讀◤

林青婉一瞬間大悟。

不但對她使糖衣炮彈,對兩個兒子還投其所好。是不是想告訴她,還是京城這裡比較好?

對此,林青婉深表感歎。

也確實如此,落峽村那裡用來生活很不錯,但兒子長大後都是需要有各自前程的,再在那裡呆著會有很多不便。不說彆的,光是老大諾諾她就有些頭疼了,落峽村那種小私塾的坐館先生,怎麼能跟京城這裡哥哥專門請回來的夫子相比。

哥哥的意思不說她也懂,不外乎覺得孩子既然愛學,就不要辜負他的天資聰慧。更不用說老二哼哼了,雖然她不知道那個皮猴子兒子究竟能堅持多久,可哥哥說他適合習武的話她還是相信的,回了落峽村,她從哪裡弄個武藝師傅回來教?

連林青婉此時都開始考慮,是不是要留在京城不走了,不得不說林青亭手段確實了得。

隻是一時間林青婉終究是想不出來個所以然,隻能眉頭緊鎖著。

楊鐵柱當然明白媳婦心裡的顧慮與糾結,這些日子大舅哥一舉一動的深意他也是了然於心。

“好了,不要想了,你要是覺得兒子不在身邊陪著寂寞,那咱們再生一個。”嘴裡說著,人就壓了上來。

林青婉心裡還在想心事,嘴巴就被堵住了。男人從來都知道她身上的敏[gǎn]部位在那裡,這麼一揉一搓,她頓時沒了心神去想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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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間林青婉就沒功夫苦惱自己的心事了,因為林青亭的大喜之日逐漸迫近。

對於這個唯一哥哥的婚事,林青婉還是滿上心的。

未來的嫂子家她也和哥哥打聽過了,據說是一個小戶人家的姑娘。

當然這個小戶,是和林青亭如今的權勢相比是小戶。畢竟以林青亭如今的地位,娶什麼樣的公侯家的姑娘娶不到。一個五品光祿寺少卿的嫡女,著實是攀了高枝。讓一乾想招林青亭當女婿的勳貴人家,跌掉了大牙。

關於哥哥的婚事,林青婉很想幫忙一二,無奈根本插不上手。一來是她沒經驗,二來也是府裡的事兒什麼都已經安排的妥妥當當,隻等吉日一到便過門迎娶。

倒是有一樣可以幫的上門,無奈林青婉有些不願意。最後還是林青亭權衡利弊給她聽,林青婉才終於鬆口。

也確實,因為林青亭和林家那邊從不來往,大喜之日府中沒有%e4%ba%b2屬負責客前招呼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林青亭的說法也非常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我就妹妹妹婿一家的%e4%ba%b2人,你們不幫忙誰來幫忙?說的理所當然又有些可憐,於是,林青婉和楊鐵柱兩口子被趕鴨子上架。即使知道裡麵有林青亭的個人打算,他們也隻能摸著鼻子認了。

誰讓林青亭帽子蓋得太大,而他們也確實不忍心推%e8%84%b1。

為了不丟定遠侯府的臉,這兩口子各種補習京中各戶人家的資料和學習各種禮儀禮節,林青婉補習女眷的,而楊鐵柱補習男賓的。不過林青亭也說了,就算有什麼紕漏也沒什麼,都還是要看他定遠侯府幾分麵子的。

這話說得很大氣,為此這兩口子也確實沒什麼壓力了。

林青亭的婚禮空前盛大,京中富貴人家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