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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亭商討過了,也就是臘味鮮往外擴展進軍景州的事情。

因為手裡有林青亭給的這五千兩銀子,手裡完全有了充足底碼,唯一讓人煩惱的就是人手嚴重不足的事情。

對於這個問題,林青亭也幫忙解決了。

那就是他手下有很多傷殘不適合再當兵的手下,雖然後麵的撫恤都已到位,但畢竟都還年輕,又沒有什麼手藝,隻能落魄回鄉種田了。

對於這樣的下屬,林青亭有心卻無力,林青婉提到人手不夠的事情,他便想到了這些人。他挑選了幾個這樣的人送到林青婉這裡來,說這幾個人都可以放心的用。

林青亭挑人也是經過思考的,年紀都不太大,傷殘也不明顯不會影響做事,但是在軍中卻是呆不了了。放在妹妹這裡正好,既可以幫妹妹家做生意,他們自己也可以養家糊口換個門路過活。

林青婉把這幾個人放在家中,讓夏大成楊鐵柱‘培訓’了一些時日,就可以跟著他們出去擴展生意了。那就是增設小作坊,爭取供貨的範圍更大,不但輻射了整個雲州,連景州那裡也增設了幾個小作坊。

小作坊那裡的人手林青亭也負責解決了,就是他手下那些傷殘兵及其家屬。

當然生意的擴張是困難忙碌的,但是沒有什麼困難是不能克服的。

畢竟東西擺在那裡,酒樓裡的客人需要喝酒,就會需要下酒菜。酒樓每日那麼多菜品,增添一兩個小小的下酒菜也是無傷大雅的。而他們就是憑這些小小的小酒菜,慢慢悄無聲氣的開始擴張自己的生意。

而楊鐵柱經過了這些年的鍛煉,做生意完全不亞於夏大成甚至要更勝一籌。林青婉欣慰之餘不免感歎,男人成長的太快了,讓她有一種自己被甩了八條街的感覺。

很多東西,現在幾乎不用她提示,楊鐵柱就能解決的非常好,又有夏大成這個老油子在旁邊幫襯加教導,兩人合作更是如魚得水。

男人們在外麵忙著,林青婉在家裡腦筋也沒有少動。增加了不少鹵製的菜品,甚至連鹵湯現在都被她試驗完善了,味道是越來越好,很多菜食鹵完之後都不需要再進行拌,可以直接裝盤吃。

上輩子現代的鹵菜店,差不多被林青婉利用了個全。%e9%b8%a1爪鴨爪,鴨頭、%e9%b8%a1鴨三珍鹵%e9%b8%a1鹵鴨等等,還有各種素菜,隻要能鹵的東西林青婉差不多都弄出來了。

因為原材料的缺乏,林青婉甚至準備等忙過了這段日子,開始籌備養豬場和養鴨養%e9%b8%a1場。這樣一來,既可以自供,而且豬和%e9%b8%a1鴨身上的附件都可以拿來鹵製賣錢。

林青婉現在乾勁兒十足,因為她和哥哥說了,用那五千兩當啟動資金的生意,全部都給他算三成紅利。剩下的七成,他們家占三成,其他分給了夏大成楊鐵根,還有林青亭手下過來幫忙做事的幾人。

現在那幾個管事乾的活計和以前的夏大成差不多,每人分管幾個小作坊,小作坊內所有的事物都用他們來管理。生意好,分紅就多,沒人願意和銀子作對,所以大家都是乾勁兒十足。

而小作坊裡的賬房現在由夏大成負責管理,每個小作坊都安插有賬房。賬房有兩人,一個負責記賬,一個負責銀錢。賬房兩人互相監督,而賬房和小作坊裡的管事人兩方互相監督。

夏大成楊鐵柱還有楊鐵根則是類似於‘督查小隊’這種的,平時會進行各種抽查與監督。

至於林青婉,現在是屬於總管大賬房,當然這些活兒有時候楊鐵柱也是會幫忙做些的。畢竟這貨可是個妻奴,舍不得自己媳婦累到。

大家痛並快樂的忙碌著,日子過得是越來越紅火。

……

就在這個時候,時局卻是更加緊張了。

從彆處看不出來,但是從落峽村又一次征召徭役的事上就顯現了出來。

這一次仍然還是征召兵役,距離上次征召兵役才短短不到兩年。落峽村近幾十年裡,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如此頻繁征兵役了。以前雖然也征兵役,但是每次都隔很久。

一時之間,家裡人的目光從生意上抽了回來,放在了村子裡。

這次征召的範圍在16-60之間的男丁,舉凡家中有兩人以上附和範圍的,必須服役一人。不光如此,此次以銀代役的名額非常有限,不像上次那樣,隻要有銀子就可以不服役。

裡正那裡也透了口風,以銀代役名額很少,需要者速快。

聽到這樣的風聲,林青婉哭笑不得,還速快,又不是上輩子報名考公務員,還有個名額限製。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確實要速快,要不然有銀子也趕不及了。

此次幾家仍然不在征召範圍,楊二老爺子家鑒於上次征召,也非常有先見之明的分了家。雖然這次範圍擴大,年齡拉了上限,把楊二老爺子也框在了裡頭,但總體來說要給的銀子會少上一份。

%e4%ba%b2近的這幾家因為家中都有人來小作坊裡幫工,手頭上還是能湊夠銀子的。家裡有錢的都趕緊去了裡正家交了錢,銀錢不夠的找大家借些也就足夠了。

而落峽村,乃至附近村裡都是罵聲一片,說官府這是要把人往死處逼。可是再怎麼罵都沒用,民是爭不過官的。征兵役仍然繼續中,不會因為多點哭聲罵聲就停止……

有個知曉時局的哥哥,林青婉卻是知道不少消息的。那就是當今聖上的身子骨已經不行了,有藩王沉不住氣想要造反。

雲州這裡的雲王倒是沒那個想法,但是架不住其膽小怕事,總覺得手裡有兵心裡安穩,便開始大肆在境內征兵。不過這次征召的兵役估計是以防萬一之用,林青婉想大概不會死傷人命吧。

景州那裡的情況,林青亭沒有透露,他這次遞信回來也是怕家裡人擔憂。把形勢大體的說了一遍,然後告訴家裡雲州地處偏遠,雲王明哲保身膽小怕事,所以雲州境內不會有戰事發生。

林青亭雖說信裡沒有透露自身的情況,但是林青婉卻透過他字裡行間感受到了嚴峻的形勢。

形勢千鈞一發迫在眉睫,而自己的%e4%ba%b2哥哥也牽扯其中,林青婉此時也沒功夫去關注村裡人了,而是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哥哥身上。

……

戰爭終於爆發了,期間林青婉沒有感同身受,因為落峽村地處偏遠,似乎根本沒有牽扯到這邊來。

戰爭的爆發和結束時間也非常短,差不多持續了不到兩個月,在林青婉還不知曉的情況下,就悄然無聲在遠方結束了。

而林青婉之所以會知道,還是事後林青亭怕家裡人擔心遞了信過來。

具體說的也不清楚,大概的意思就是造反的人全部伏誅,京城那裡也是損失慘重,不光當今聖上經過這一刺激,龍體堪憂,太子也在過程中不小心喪命。

至於期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死了誰沒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身處在落峽村裡的林青婉是不想去思考的,她隻要身邊人沒事,哥哥沒事就好。

隻是現在林青婉也是憂慮不已,因為距離上次哥哥遞信兒過來,已經很久沒動靜了。

她放心不下,又忍了幾天,通過在她手下做事的管事又聯係了林青亭。自從這幾個人來到她手下做事,她和林青亭的聯係就方便了不少,平時林青亭都是通過他們來聯係她的。而她清楚哥哥那邊事務繁忙,很少會主動聯係那邊。

這次主動聯係,還是第一次。

隔了大半個月,消息才傳了過來。

消息的大體內容是,景王已經被招回京,林青亭隨侍在側。

此次進京不是壞事,是喜事,因為當今的兒子經過這次叛亂成年皇子兩死一殘,唯二還剩下的兒子就是就藩在外的雲王和景王。

而雲王從來膽小怕事,蠢笨如豬,為人窩囊。如果說當今因為某些原因不喜歡景王,那麼對雲王就是根本不入眼了,所以此次受招回京的是景王,根本沒雲王的事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也就是說,此次景王進京是為了——

林青婉放下手中的信,滿臉愕然,半天都回不過來神兒。

這景王運氣著實太好,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讓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當然,她也沒有那麼天真,不會想的如此簡單。當所有不利於自己的敵人通通‘意外不見’,這何嘗不是一種手段高明?

隻是在外人眼裡,景王運氣確實太好。

景王好,哥哥也就好了,這種好事林青婉肯定樂意之至。

晚上,楊鐵柱回來,兩口子吃過飯後,把兩個娃兒哄睡,就躺在炕上小聲說話。

“相公,你後悔嗎?”林青婉把大概的情況述說了一下,猶豫了很久,才把這話問出口。

因為當初林青亭曾不止一次說想幫妹婿謀個前程,包括這次叛亂事件,林青亭就提前招呼過,讓楊鐵柱和他一起在景州按兵不動。

當初時局不穩,景王也不是個傻子等著那邊叛亂,其實私下還是有所準備的,當然是想坐收漁利,如果藩王造反成功,雖然林青亭沒有明說,但林青婉想象的到,到時候肯定是打著匡扶正統清叛亂的旗號,如果是這樣,一起出征的將士,隻要能夠成功,日後少不了個前程。

至於如今也是很好的局麵,哪怕隻是在潛邸那邊掛個號,再加上林青亭幫襯幾把,以後也少不了混個官當當。

林青婉心中不願男人走上那一途,去冒險博個高官厚祿,但是麵上也是沒有阻止的。她的想法是看男人的決定,因為女人和男人的想法不甚一樣,女人要的是安穩,男人要的是更多。

可是楊鐵柱卻是拒絕了。

知道男人拒絕了,林青婉很高興,可是如今局麵如此的好,甚至不用冒險就能混出個一二,難免會擔心男人後不後悔。

“後悔什麼?不後悔。”楊鐵柱把媳婦攬進懷裡,大手順著她的頭發。“其實我也想過很多,我覺得我還是走不了大舅哥那條路。因為我心中牽掛的太多,我舍得你為我擔憂,我舍不得你們母子無依無靠,哪怕隻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敢冒那個險。”

“相公——”林青婉埋在男人懷裡,卻是紅了眼。

她見男人平時說到這個的時候總是一臉可有可無的樣子,卻是沒想到他內裡想了這麼多。終歸究底男人哪有不想揚名立萬的,不是不想,隻是舍不得她擔心,隻是擔心自己有個萬一妻兒怎麼辦。

楊鐵柱的聲音很低沉,又帶著兩分調侃的意味兒,“其實我的想法很沒出息,我就想老婆孩子熱炕頭,我覺得我能守著你們,我已經很幸福了。我覺得你們比那些要重要很多很多,婉婉你可千萬不要嫌棄我沒出息!”

“不會的,我怎麼可能嫌棄你沒出息。我一直以來沒有表態,其實心裡也很矛盾,怕你有那種想法,不想讓你走那條路,但是又怕破壞了你的理想……”

“那就好,其實我也想好了,我把家裡的生意好好做,慢慢發展,以後絕對不委屈你和兒子,以後說不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