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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東西的保鮮,以及送貨速度達不到的顧慮,那麼大家有沒有考慮過在彆處設置一個小作坊?”

夏大成的眼睛一亮,楊鐵柱的眼睛也亮了。

“婉婉,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在彆處開一個類似我們家這樣的小作坊。這個地方可以設置在縣裡亦或是靠近我們要送貨的區域。豬肉和豬小腸都是從那裡購置,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在那裡做出來送貨。一來東西很新鮮,二來送貨距離和時間也不趕?”

林青婉笑著點頭,看來他男人還是挺聰明的嘛,她就說了一句話,他就會舉一反三了。

夏大成欣喜的開口說道:“這是個好主意,我們真是一葉障目啊。”

“唯一要考慮的就是人手問題,還有一點就是保密問題。”林青婉頓了頓又說道,“我倒覺得在外地請人要好一些,這樣一來誰也不認識誰,不存在像我們這裡這樣,還要顧及一下彆人的眼光,當然配方保密是個大問題。”

提到這個,大家又開始發愁起來了。

林青婉倒是有了一個想法,隻是她暫時不想說,看有沒有彆人可以想出來。畢竟她隻是一個婦人,還操心著生產養孩子的問題,不能養成大家一出問題都來問她的習慣。以後如果生意真的做出去了,她不在身邊的時候怎麼辦。還是那句老話,授人以魚不如授之以漁,開動大家的腦筋和思維,一起動腦想辦法。

楊鐵柱想了一會,開口說道:“咱們家現在的小作坊,為了保密,把送肉的時間錯開,並且小腸是自己人剝製的,甚至還簽了保密契約。在外麵的話,這種簽契約的法子肯定是不行的,畢竟要請的人太多,都是不熟悉的人,就算簽了契,真的出什麼問題,你也不好找人掰扯。”

大家聽到楊鐵柱的話,都開始順著思維思考。

“那我們要不要,不是開一個作坊,而是開兩個——”楊鐵柱繼續說道。

夏大成補充道:“到時候一個作坊剝製小腸,一個作坊負責灌製……”

楊鐵柱來補充,“又或者把所有工序都分開,做工的人完全不相交,全部打散開來,剝製小腸的剝小腸,切肉的切肉,負責調味的調味,然後再把所有東西再彙集起來交給負責灌製的人……”

林青婉現在真想跳起來把她男人抱起來%e4%ba%b2一口,艾瑪,這男人居然想到了流水線作業上了,真是天才!

“佐料的話還是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裡,我們這邊就負責按時把佐料按照多少斤肉需要多少佐料的量送過去,交代調味的人放進去。”夏大成又補充道,“我感覺到時候我們肯定不可能天天呆在那,還是需要幾個放心的人在那裡看著,做些主要的活計,又或是盯著做工的人。”

楊鐵柱想了一會兒又說道:“那就買人吧,買幾個老實穩重有責任心的,身契捏在手裡,也不怕他蹦躂。家裡這些人還要在家裡,肯定不可能分散出去。大家都是拖兒帶女的,哪能夫妻骨肉分離。”

大體的模式已經出來了,剩下的細節還需商議。這些就交給夏大成和楊鐵柱兩人商議,至於其他人,小作坊那裡的事兒還很多,都散了各自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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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楊家那邊卻是整個家裡都籠罩在陰雲裡。

何氏終於接受了自己卒中風不能動彈的事實。

何氏好強了一輩子,在家裡一貫作威作福張牙舞爪,猛然一下自己動彈不得,連話都說不了,著實讓她很久很久無法接受現實。

可是再怎麼不接受,也隻能接受。

何氏雖然跋扈雖然刻薄,但是為人還是挺愛潔的。

現在吃飯吃不了,隻能任媳婦閨女往嘴裡喂,還順著嘴丫子往下流,拉屎拉尿都成了問題。沒人受得了這些,所以何氏癱在炕上以後脾氣格外暴躁。

她現在全身上下除了一個左手還能輕微動彈,其他都無法動了。即使如此,她也沒改她折騰人的毛病。

王氏被楊老爺子發話侍候何氏,王氏也老老實實來了。畢竟不是心虛嘛,可是何氏還沒有忘記她是怎麼癱在炕上的。她可是恨死王氏了,恨不得把她捏死。隻是她嘴巴無法表達,她就開始用自己的方式折騰王氏起來。

王氏給她喂飯,她能就用能動的那隻手搗亂,不是把碗揮摔了,就是把飯全部撒在王氏身上。王氏壓著脾氣把她手壓住,她就用嘴吐,反正她現在嘴巴裹不住東西,隻要她鬆鬆嘴角,湯飯就流的滿身都是。

看到王氏被她折騰的手忙腳亂,還要老老實實給她換衣服換被褥,何氏在心裡樂得哈哈大笑。她甚至又想到一個辦法折騰人,開始往褲子裡拉尿。王氏問她的時候,她閉著眼睛不理她,過後就往褲子裡拉。

也許一開始的時候,何氏隻是不習慣癱瘓,不小心失禁了。可是到後來她明明可以控製住,她就是往褲子裡拉。

至於何氏這樣做,到底折騰了誰呢?王氏算一個,不知道她自己算不算的上,這個問題誰也不知道。

王氏忍耐了幾天,終於忍不住了。哪怕頂著楊老爺子的惱怒,她也撂攤子不乾了。她也不是不乾,隻是說自己一個人實在沒法了,拖了馮氏和楊大姐下水。

楊老爺子也無法,要說想休王氏的心,早就淡了。這麼大一家子,大房還有那麼多娃兒,把王氏休回去怎麼辦?

王氏也看明白這些,暗罵自己豬腦子反應太慢。

還是那句話不患寡而患不均,見楊大姐和馮氏和她一起侍候老虔婆,王氏也安分了下來,老老實實一起分擔,當然她也是會偷懶的。

這個偷懶的毛病,王氏一直沒改變。隻要是一起分擔的活兒,她總能找到各式各樣理由與方法偷懶,然後因為這點與她人的不一樣,而暗自竊喜。

何氏想惡整王氏的心正式告吹,她不是舍不得馮氏,而是舍不得自己可憐的大閨女。並且折騰了這麼久,她也很煩。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即使她現在不想往褲子裡拉尿了,她似乎也控製不住了,失禁久了似乎已經成為習慣……

何氏麵對自己無法控製的失禁,還有王氏、楊大妹和馮氏是怎麼一副焦頭爛額暫且不管,因為落峽村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件大事影響了很多人的命運。

☆、1.18|獨家發表

這是一個很平靜的上午,落峽村裡很多村民還忙碌著砍柴掏炕洞以備過冬,也有些村民家裡不是瓦房的,還忙著把茅草屋頂補得更牢靠一些。農閒的小媳婦大媽們湊在一起說話聊是非。

就在此時,村裡罕見的響起召集全村村民聚集的鑼聲。

為了怕村民們不夠重視,裡正兒子大牛圍著村裡邊走邊敲兩聲鑼邊喊著,讓大家下午未時在麥場上集合。

麥場是平時村民們打穀子打麥子、曬糧食用的場地。當然,如果村裡有什麼大事要宣布也是在麥場那裡,那裡空地大,可以聚集很多人。

聽到外麵的鑼聲還有喊聲,落峽村的村民都不由的緊張起來。他們不知道的是,同樣的鑼聲在其他村也敲響了。甚至有村民攔著大牛問到底什麼事兒,大牛忙於在村裡各處通知,也沒有理會。

楊氏還有三房那裡都聽到了外麵的召集聲,因為下午才去,大家就聚集到楊鐵柱家裡來了。

一屋子人坐在一起麵麵相覷,心裡猜測著會發生什麼事。

林青婉沒遇見過這種情形,所以不覺有什麼。可是楊氏他們不一樣,都是經曆過這種很鄭重的場麵。

一般動用到裡正、鑼聲、召集村民,幾乎就沒有什麼好事。

聽完了楊鐵柱的解釋,林青婉才明白一種情況,那就是身為‘農’不得不麵對的一種情況,徭役。

對於徭役這個詞語,林青婉覺得很遙遠,也很陌生,但也並不是不知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在現代的時候,看的電視裡還有小說裡,頻頻出現這個詞語。甚至一些曆史史書也有,給人的印象就是,沉重的徭役,爆發造反的窮苦老百姓……

曆史上最出名的徭役事件,就是傳說中的‘孟薑女哭長城’,孟薑女的老公範喜良就是在服徭役的時候累死的。

林青婉用自己很貧瘠的曆史知識,就隻想到這一點關於徭役的事件。但是就這一點,她就足夠讓她不寒而栗。

媽呀,難不成她也要成為‘孟薑女’了?

聯想的力量很偉大,讓人忍不住就浮想聯翩。想著想著,林青婉臉色就白了。

旁邊楊氏見林青婉臉色不對,趕忙安慰她道:“青婉,你不用擔心,鐵柱是服過兵役的,還是超期服役,一般情況下,這樣的是不需要再服役的。”

那還有二般情況呢?孕婦的思維是很難讓人理解的,反正就是想得很多。

夏大成說了一句,“也許並不是關於徭役的事兒呢,也許是彆的。”

說是這麼說,但是大家心裡都有不好的預感。

中午吃飯的時候,所有人都是精神恍惚的,都不知道在想什麼問題。

馬嬸兒他們一家不用擔心這個,因為他們一家都是奴籍。奴籍的人不在征召範圍之內。

大熙朝大體分四等,士農工商,農排第二,這說的隻是他們的社會地位高,屬於家世清白,小輩說%e4%ba%b2或者考科舉什麼的都沒有太大的限製,也就是現代所謂的‘根、正、苗、紅’。

這種社會地位和其勞苦程度是不成正比的,因為農人靠天吃飯土裡刨食,因為古代國家的經濟都是以農為本,苛捐雜稅都是在農民身上收,還因為舉凡國家有什麼需要勞力的地方,例如修官道,做土木,修橋,修河道之類的,都是會在農民身上征徭役來乾。

所以農民聞役變色。征人範圍,主要是男子,以16-60歲的年齡跨越。凡家中男丁,適合此範圍一人以上,必須征役一人。

服徭役,如果是勞役還好,頂多出去出力氣乾一個月或者半年不等。人累點苦點,掉層皮還能回來。

如果是兵役,那就大發了。

古來農民服兵役幾乎都是上戰場當炮灰去的,十去九難還一。

楊鐵柱當初就是服的兵役,村裡所有人包括楊家人都以為他不會回來了,就是去送死的。要不然田家也不會鬨著上門退%e4%ba%b2,跟這樣人家結%e4%ba%b2,那就是閨女要當望門寡的節奏。

落峽村當年去了不少人服兵役,就隻回來了一個楊鐵柱。還是因為旁人見他年紀小,湊巧被抽去當了火頭兵。雖然沒什麼出息,但是至少一般情況下不會喪命,才得以返還。

楊鐵柱服了四年的兵役才歸家,一般服過兵役歸家的人,以後再有什麼勞役或者兵役什麼的,是不在征召範圍的。畢竟上過一次戰場,不管你是當什麼兵,能回來幾乎就算是死過一次了,朝廷不會苛刻的再讓此類人服役的。

聽完旁邊人一人一句的說明,林青婉才漸漸放下心來。

現在說什麼都太早了,還是要去看看裡正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