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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前收斂。所以外麵人對她的印象不好,但也不是太壞。

可是這次事情鬨大了,連李家村的裡正兼李氏族長都知道了,聽說楊大姐這樣糟踐李氏家的姑娘,又聽李家人說楊大姐這些年在家裡的種種作為。罵了李老漢家的幾個男人窩囊廢,然後%e4%ba%b2自發話這種婆娘不能要一定得休。

楊鐵栓回來的時候,是帶著楊大姐的休書回來。

這下真是哭都沒有眼淚了,彆說去出氣,楊鐵栓差點沒讓人給打了。說什麼樣的人家養出來這樣一個閨女嫁出來禍害人,這當哥哥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是有老人出麵攔下了,楊鐵栓才沒挨打。一封休書往他手裡一塞,就把他攆出了李家村,說下次再敢來,見一次打一次。

楊鐵栓蔫頭耷腦的回到家,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何氏當場就厥了過去,家裡人嚇得掐人中,掐了好幾下才醒過來。

何氏醒過來就開始哭,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啊。楊大姐也開始哭,哭得仿佛死了娘。

現在才知道哭啊,晚了!

確實現在怎麼哭都晚了,彆人族長都發話一定得休了,就算求得李棟心軟也沒用,楊大姐正式成了一個被休回娘家的棄婦。

這邊哭得昏天暗地,王氏回到自己屋後,則是差點沒笑岔氣兒。叫你得瑟啊,叫你囂張啊,叫你以前騎在老娘頭上作威作福!這下被休回來,可就輪著老娘給你臉色看了!

……

王氏也確實做得出來,第二天就撈著楊大姐讓她乾活。現在秋收過了,家裡也沒啥彆的活兒乾,就是做飯加喂%e9%b8%a1打掃院子。

楊大姐不願意乾,不行,你個回娘家吃閒飯的被休回來的,不乾活可以,那你彆吃飯了。

楊大姐怎麼鬨都不行,何氏出麵都不行。

王氏也絕,你不乾,行啊,我也不乾了,大家都不乾了。還拉著楊學章媳婦一起不乾了,何氏讓男人去鎮上打零工,不準去,既然不乾活還要吃飯,大家都不乾了。

楊學章媳婦馮氏嫁過來這麼久,也摸清楚這一家人的秉性。平時婆婆巴結著,大嫂也不得罪。剛好她乾活乾的也累,便借著王氏的由頭也不乾了,還擺出一臉大嫂威脅不讓我乾的姿態,兩下都不得罪人,她自己也落個清閒。

楊大姐隻好含淚咬牙去乾活。

第一局,王氏勝。不過就以王氏這種腦子,對付楊大姐這樣的還是有點夠嗆。當然王氏也是有優勢的,她的優勢就是長嫂如母,還有男人在背後撐著,最重要的就是王氏這人沒皮沒臉,所以兩人比起來是旗鼓相當。

☆、第122章1.18|獨家發表

另一邊,楊學章還是沒有放棄想去考秀才的決心。

他現在也明白情勢所迫,家裡必須要乾活。之所以能撐著讓他把活乾下去的最主要的原因,就心裡憋的那口氣。他一定要考個秀才回來,讓家裡好好看看,讓你們錯把明珠當魚目!

所以他平時乾著活計,三五不時讓何氏給他打掩護去馮氏娘家找嶽父請教。楊老爺子也清楚這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他去。

他逼著兒子乾活,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讓他把書本丟了,而是讓他學會自食其力,另外就是一碗水端平。

現在不同以往,一碗水端不平,老大那裡又會鬨起來。

楊學章平日裡乾活,偷閒還拿起書本苦念,倒也極為刻苦。再加上經過嶽父馮秀才的指點,他又開始信心滿滿起來,覺得這次一定能考過,便決定這次下場考一次。並去找了以前的同窗,互相擔保報了名。

去考試就要去縣裡,然後住宿來回車馬費都是需要銀錢的。楊學章成家這兩年什麼銀錢都沒攢下,所以隻能找何氏要了。

何氏自從那次厥過去之後,醒來以後人也沒出什麼大毛病,就是左手有點僵硬發麻,不聽使喚。因為不是做活用的手,所以她也沒有在意。嘴也有點歪斜,不過何氏平時總是吊著眼看人,或者撇著嘴說話,所以也沒有人看出了。而何氏自己,平時又不照個鏡子什麼的,自己也沒有發現。

當然也是因為這裡的人沒什麼醫學常識的原因。如果在現代,就會知道這是中風的前兆,又或者輕微的中風,不是很明顯,也不太嚴重。

何氏一聽兒子說要考試,心裡非常高興,又聽老兒子說考試要住宿來回車馬費,立馬就心疼錢起來。不過畢竟是她的寶貝兒子,再加上她也對他滿懷希望,還是摳了二兩銀子出來給了楊學章。

楊學章是背著大房兩口子找何氏要的,他要去考試的事兒也沒有告訴家裡其他人,所以大房兩口子一直都不知道。

直到楊學章走了,大房兩口子才知道老四去秀才了。

考試是要花錢的,這是大房兩口子的第一反應。楊學章沒有錢,那銀錢的來源隻可能是在何氏那裡。

於是楊鐵栓不吭氣了,王氏開始鬨了起來,說何氏背地裡貼四房,把錢都貼無底洞去了。在王氏印象裡,楊學章每次考試就要花不少銀錢,那不亞於在她心口上挖肉。一想到很多很多銀子填了楊學章那個黑窟窿,王氏就痛不欲生。

王氏現在撒潑撒得越發好了,人往堂屋裡的一躺,無視你罵什麼說什麼,她都置之不理邊打滾邊哭罵。

“這日子沒法過了,平日裡家裡連口肉都不給吃,不乾活就天天喝稀的吃醬菜,我家幾個郎連著幾年一件衣裳都沒有添過,更不用說我們這些礙眼的……你們偏心,老兩口都偏心,全偏到四房那裡,又私下裡塞銀子給他拿去作了考試,把一個家作得快賣房子賣地了還不行,現在又來!這日子沒法過了,老天啊……”

馮氏窘紅著臉,站在一旁,“大嫂,你也彆這麼說,相公去考秀才也不是為了家裡……”

話還沒說完,就被王氏哭罵打斷,“少給我來這一套,天天給人畫大餅,扣大帽子,他是為了家裡?他是生怕家裡不窮……老天爺啊,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啊,沒有天理了……”

何氏氣得手腳直哆嗦,“你個王氏,你給我起來,有你這麼撒潑的嗎?”

“我不撒潑能行嗎?再不撒潑你們連我們大房都拿去賣了,還要給他楊老四填窟窿……我不活了,這日子讓人沒法活了,上次考試填了50兩,隻差拆房子賣地了,誰知道這次又填了多少啊……”

楊老爺子在一旁直歎氣,心裡有點怨老婆子把這事瞞著大房,當初他就說了,老四考試可以,最好知會大房兩口子一聲,老婆子怕大房鬨,說等人走了再說。現在可好了,王氏這個潑皮直接躺在地上撒潑鬨,誰勸都不理。

“王氏你趕緊起來,我承認你娘做的不對,她應該知會你們大房一聲,不應該瞞著。不過老四這次去考試,你娘也就給了二兩銀子的車馬費,家裡沒錢你們也都是知道的。”楊老爺子口苦婆心的說道。

“老天爺啊,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呐,把我們大房一家幾口當傻子忽悠,沒法活了,喪儘天良啊……”

這下連楊老爺子都沒法說了,碰到王氏這個死皮臉,你說什麼她都不信。

楊老爺子又指使楊鐵栓去把自己婆娘弄走,楊鐵栓拽都拽不起來,隻能跺腳道:“爹,這婆娘太肥,我拽不動她。”

“楊鐵栓,你彆拽我,你就是個慫包,天天任這一家子當傻子耍,這日子哪還能過下去。老兩口一天到晚都偏心老四身上,大家吃糠喝稀都要供他楊老四考什麼鬼秀才。彆以為我王氏是傻子,平日裡他是乾活,爹娘給他打的掩護還少?還有家裡那些%e9%b8%a1蛋去哪兒了,還不是拿去填馮氏那個窮酸秀才的爹了!全家緊著他楊老四不說,還要緊著他老丈人,有這樣的說法嗎?”

這下連馮氏都被她堵得站在一旁站不住了。

王氏確實說的是事實,馮秀才家清貧,每次楊雪章去他家討教不拿些東西去,馮秀才是不會理你的。為此馮氏在婆家落了丈夫婆婆很多埋怨,當然這些都是暗地裡的,知道王氏愛鬨騰,大家都不敢明說。

何氏這些天一直感覺不舒服,總是感覺到頭暈眼花,眼前發黑,心裡想惡心。她一直以為是家裡夥食不好才這樣,甚至準備這兩日給家裡改善一下夥食。誰知道楊學章找她要走了二兩銀子,何氏頓時打消了改善夥食的念頭。

此時聽到王氏各種戳心肺的罵,她就感覺自己頭皮一陣陣的跳,何氏心裡怒火一陣狂燒,想過去把王氏的嘴塞起來,可是眼圈發黑,手腳也沒力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深吸了幾口氣,想平緩過來,剛想指著王氏開罵,突然眼前一黑,人暈了過去。

見把何氏氣暈過去了,王氏也不敢吵吵了。全家人都湧上去把何氏扶躺好,又是手忙腳亂的開始掐人中,掐了半天都掐不醒。

楊老爺子讓楊鐵栓趕緊去請大夫,自己急得在炕前亂轉。王氏心裡膽怯,趁著混亂,偷偷的溜回東屋去了。

老大夫請來後,上前撥了撥何氏眼皮,聽楊家人說掐人中不醒,又把了把脈。邊把脈,邊搖頭說不妙啊。

楊老爺子在一旁急得直問哪裡不妙,老大夫麵露難色,還是說道:“我觀脈象,這是薄厥啊。”

楊家人聽不懂什麼叫做薄厥,老大夫又說,“薄厥便是卒中風,至於是不是還要等病人醒來才知。”

楊家人聽不懂薄厥卻是知道什麼事卒中風的,以前落峽村就有一戶人家的老人卒中風了。人也沒死,就是醫不好,去了醫館大夫說這病隻能慢慢調理,是治不好的。

那老人得了卒中風以後的表現就是嘴歪眼斜,流口水,不能動彈,話也說不了,連炕都下不來,拉屎拉尿都成問題。

記得以前何氏聽說那戶老人得了這種怪病,還笑話彆人了,說這是壞事做多了才會得這種糟踐人的病。

不知道何氏醒來以後知道以後會成那個樣子,又會怎麼說。

老大夫見楊家人表情如喪考妣,又安慰道:“老夫醫術不精,說不定是診錯了,等病人醒來再看看。”

何氏沒過一會兒就醒來了,想起王氏剛才在她麵前撒潑,張口就想罵。

誰知道嘴巴一張,罵人的話沒出來,口水倒是出來了。

她又看老頭子滿臉傷心的看著她,心裡想說老頭子彆傷心,她沒事,可是話怎麼說也說不出口。想動也動不了,何氏嘴裡嗚嗚啦啦的說起來。

楊老爺子見老婆子急了,趕忙過去壓著她,讓她彆急。

老大夫又上前把脈,把完還是搖頭。

“這是卒中風。我給開兩副藥,先熬了吃,看看情況吧。這種病你們心裡也有數,是治不好的,如果實在不放心,你們再去鎮上醫館看看。”

楊鐵栓把大夫送走轉回來,啥話也沒說,把王氏拖豬似的拖出來,啪啪兩巴掌抽倒在地上。

“我叫你這個死婆娘鬨騰,我叫你撒潑。”

剛才說王氏肥拽不動,此時卻是跟抓小%e9%b8%a1似的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