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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磨牙的磨牙棒,然後指揮馬嬸兒浪費了無數白麵以後,研發了一種仿冒的磨牙棒出來。

也就是用了白麵還有%e9%b8%a1蛋,再加上一點點糖,做出來的棍狀吃食。之所以會試驗了很多次,都是因為硬度不夠,或者太甜了亦或是沒有甜味,

成品做出來後,諾諾非常喜歡。本就是個聽話的奶娃兒,現在隻要他鬨著要啃東西,你塞一根給他,他一個人就可以玩很久。

林青婉害喜厲害,這些日子大部分都是楊鐵柱哄他,也是知道兒子秉性的,塞磨牙棒的姿勢也極為熟練,還隨身攜帶就是為了方便哄兒子。

楊鐵根在屋裡急得亂轉,楊鐵柱邊撫著兒子,邊安慰他說彆想多了,不要操心這胎生男生女。這次如果還是個女娃,下胎繼續生。

楊鐵柱兩口子當然明白三房兩口子心病的,楊鐵根自己也明白是這個理,他也和姚氏說了好幾次,讓她不要有壓力。反正她是能生,又不是不能生,這次不行,下次再來。

說是這麼說,事到臨頭還是緊張。

中間諾諾玩累了,歪著爹爹身上就睡著了,楊鐵柱抱他來的時候帶的有個小被子,給兒子蓋上。

又過了好一會兒,裡麵喊著要熱水,馬嬸兒早就在旁邊等著了,轉身去了灶房舀了一盆子熱水端進去。

進進出出幾趟換熱水,終於聽到裡麵響起一陣嬰兒的哭聲了。

楊氏樂顛顛的跑出來,“是個大胖小子,是個大胖小子。”

楊鐵根激動的想進去看,楊氏把他攔住,說收拾好了再進去。

外麵三人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楊鐵柱見兒子睡得可憐,恭喜了楊鐵根幾句,就抱著兒子回去了,林青婉還等著想瞅姚氏一眼。

過了一會兒,門從裡麵打開,楊鐵根立馬就衝了進去。

林青婉也想進去,但是迎麵就是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直接讓她開始胃裡翻騰。

她捂著嘴,就跑出去吐了一番。

吐完回來,楊鐵根已經把接生婆子送走了,楊氏也沒讓她進去,知道她受不了血腥味,讓她先回去,過兩天等氣味兒散了再來。

林青婉隻得無奈的摸著鼻子回去了。

…………

楊鐵根手頭上的事多,楊氏也忙,本來林青婉打算她來照顧姚氏月子的,誰知道她現在是個嬌弱體質聞到不好的味兒就會吐。啥活乾不了不說,還給人添亂。

無奈隻好托了馬嬸兒過去照顧姚氏兩天,這邊林青婉這裡也少不了馬嬸兒,所以,馬嬸兒真是忙得兩頭跑。

姚氏過意不去,說不想坐月子了,反正她以前除了第一胎坐了十來天的月子,生三妞的時候,第三天就下地了。

楊鐵根堅決不答應,說姚氏總是說身上容易酸疼,估計就是當初月子沒坐好的緣故。現在家裡條件好了,不說像二嫂那樣坐個四十天,也要坐個整月。

為此楊鐵根去了姚氏娘家,專門把丈母娘齊氏接了過來照顧姚氏。

姚氏隻能既甜蜜又無奈的開始坐著被林青婉名為‘監獄’的月子。

姚氏的娘姚嬸子是個沉默寡言的婦人,平日裡隻知道低頭乾活。當初三房新房子蓋好的時候,姚嬸子就來過,知道閨女日子紅火了。見女婿心疼閨女,讓閨女好好坐月子養著,平時家裡的吃食儘是怎麼營養怎麼來,不禁欣喜的直抹老淚。

老了老了一輩子,也就圖個兒女日子過得好。

姚氏給兒子起了個小名叫蛋蛋,意味是家裡寶貝蛋的意思。大名還沒起,落峽村這裡給新生小奶娃起大名的非常少,也就林青婉作得沒幾天就把諾諾的大名和小名都起了。

二妞三妞也非常喜歡這個小弟弟,平日裡老是湊在一起看弟弟睡覺。

蛋蛋滿月那天,楊鐵根擺了酒。酒席擺的很大,幾乎不差於當初諾諾滿月的時候,大家都知道楊鐵根這回是發了狠氣大出血,也有點想展現給彆人看的意思,我楊鐵根不是絕戶頭。

關於楊鐵根剛添了胖小子的事兒,楊家那邊也是知道的,也知道楊鐵根擺酒了,幾乎請了全村人去吃酒。

可是那又怎樣呢?又沒有請他們。

因為楊老爺子的扼製,還有楊大姐那次的事兒,大家心裡也清楚是真的跟那邊徹底斷開了。跟彆人一家子都不是,連個麵上情都沒有。尤其楊鐵柱和楊鐵根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這邊,村裡人們嘲笑和議論,都讓他們慢慢明白了對方的態度。

而且楊家這些人也沒空去惦記楊鐵柱兩家,成日裡地裡活都做不完,家裡三五不時還出個幺蛾子,哪有那麼多閒工夫去操心彆人的事。

這不,何氏借著楊二妹要成%e4%ba%b2的事,又和大房兩口子吵了起來。

是的,楊二妹要成%e4%ba%b2了。

對方也算的上是個好人家,家裡人都是老實莊稼人,就是家裡窮的厲害,聘金給不起不說,聘禮也就隻給的起幾樣。對方也是聽了熟人說,楊家雖然當娘當大姐當大嫂的都不是啥好人,但是身為小閨女的楊二妹還錯,除了乾活兒差點,為人也是老實本分,連話都很少說。

再加上楊二妹的一直沒有人上門提%e4%ba%b2,還是有知曉內情的人同情她的。所以就把楊二妹的事和對方說了一下,對方也是窮得娶不到媳婦,說隻要人還行,聘禮可以少給點就行。

何氏是不願意的,可是架不住楊二妹年紀越來越大。而楊二妹這次也是下狠心了,自己偷聽了何氏和說%e4%ba%b2媒婆的話。等媒婆走後,楊二妹就衝出來告訴何氏她要嫁,不管對方窮不窮。

何氏罵她不要臉,一個姑娘家家居然插嘴自己的婚事,又埋汰對方窮得連媳婦兒聘禮都給不起。

楊二妹現在是不管不顧了,她真的受不了自己還繼續呆在這個家裡,也不能忍受自己一輩子嫁不出去。她現在不管對方窮不窮,隻要家世清白,不是鰥夫不是二婚,為人老實,能乾活,她就覺得不錯。

她不知道自己錯過這個,以後還能不能嫁出去。

所以她也是發了狠氣,甚至威脅何氏,如果不讓她嫁,她就絞了頭發當姑子去。

楊老爺子一直都在場,這個門%e4%ba%b2事也是他透過有多年交情的老夥計說和的。小夥子家裡的情況他清楚,他也明白楊二妹現在是拖不得了。聽到信以後,覺得對方還不錯,就托了老朋友去露了信,讓對方上門說%e4%ba%b2。

他知道老婆子的脾氣,所以媒婆來的時候,他罕見的沒有避開,一直在場,就是為了防著老婆子生氣把媒人轟出去。

今天老婆子也罕見的通情達理,雖然心裡不願意但是嘴上沒有說,隻是對媒人說她要考慮一下。

這會兒聽到自己閨女跟老婆子鬨,他就開口發話了,說就定這個了,二妹的%e4%ba%b2事不能再拖。

何氏隻得無奈認命,她嘴裡埋汰彆人窮,其實心裡也是清楚老閨女婚事的難,要不然換她以前的性子,早就把人罵出去了。

婚事定了,接下來就是給楊二妹準備嫁妝了。

何氏總體來說還是心疼自己這個老閨女的,覺得是家裡拖累了楊二妹的婚事,就想從嫁妝上補償一些。

想法是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何氏手裡現在幾乎沒有什麼餘錢,自從二房三房分家出去,這一年多的時間,她就摳了不到五兩銀子攢了起來。

什麼叫做捉襟見肘,何氏現在才真正體會的到。家裡雖然有田,但是架不住糧食不值錢,每年收下來的糧食交了稅子留下口糧,剩下的賣掉落在手裡的也就幾兩銀子。可是家裡平時油鹽醬醋什麼都需要銀錢買啊,又沒有其他彆的進項,何氏摳了又摳還是攢不下什麼銀錢。

這次楊二妹成%e4%ba%b2,何氏想給楊二妹多置辦些嫁妝,手裡的銀錢又不寬裕。老四是不用指望了,老四手裡沒錢,老四媳婦兒娘家窮得厲害,除了有個秀才爹以外,其他的連村裡殷實人家都不如。

於是何氏就把主意打到大房兩口子身上了,老二當初沒分家出去家裡寬裕的時候,大房手裡應該攢了不少銀子,何氏心裡還是清楚的。//思//兔//在//線//閱//讀//

可惜想從大房兩口子身上撈銀子,那不亞於扒王氏的皮,更不用提楊鐵栓了。兩人一個勁兒就抱著說沒錢,王氏甚至開始哭了起來,楊鐵栓被何氏說煩了,就跟何氏吵了起來。

王氏現在過得不好,真的不好。

那次流產以後,她算是徹底把何氏得罪了,三五不時就給她吃排骨。不過王氏臉皮厚,也沒覺得有啥,就是家裡活兒太多,把她磨得厲害,馮氏也被磨得厲害,這些王氏都清楚,所以她也就沒有因為活兒多就鬨騰。

不患寡而患不均嘛,有福同享,有活要同乾。有時候人的心思就是這麼奇怪。

吵著吵著就扯到四房有沒有出錢的事,四房沒錢是全家人都知道的。老四當年讀書花錢大手大腳慣了,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攢錢的料子,而且也是何氏把他慣壞了,隻要楊學章開口了,她多少都會給。

老四媳婦兒馮氏,剛開始家裡人還敬重是個秀才家的姑娘。後來時間長了,馮家三五不時總有人上門打秋風,大家也都知道馮家窮得厲害,連個麵上光都做不到。

一扯到四房有沒有出錢,何氏就氣軟了,神色有些色厲內荏。

王氏和何氏‘%e4%ba%b2近’的次數多,也把何氏的性子摸了個差不多。一見何氏這樣兒,就仿佛抓了她短處似的,開始跳囂罵起來。也不罵何氏,就拽著楊學章兩口子說。

四房兩口子反駁,現在楊學章被自己大哥大嫂訓練次數多了,也把‘讀書人’的身份扔在腦後,吵起嘴來也不弱於他人。

反正楊家正房屋裡的鬨得不可開交,楊老爺子坐在一旁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隻能抱著自己的旱煙袋,下了死勁兒抽。

最後,何氏還是沒從大房手裡弄到銀錢,四房就不用說了。

何氏想給楊二妹辦些嫁妝的念頭,正式宣告破滅。

楊二妹出嫁的時候,家裡就給陪了兩床鋪蓋,彆的東西都是楊二妹以前的舊東西。

不過楊二妹也不嫌棄,隻要能成%e4%ba%b2就好。

以前她是沉默,再加上家裡再怎麼鬨騰也沒扯到她身上。她一個當人閨女當妹妹的說話也插不上什麼嘴,索性就沉默的看家裡人鬨騰。可是鬨騰到最後,牽扯到她身上那就不一樣了,她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家裡人的名聲不好,家裡的閨女是不好說%e4%ba%b2的。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事情已經無法彌補,她隻能認命出嫁。現在她隻期望,男人好,嫁過去苦點沒事,和和樂樂就行。

……

楊鐵柱他們也聽說了楊家要嫁閨女,不過那邊沒有通知,他們也就當做不知道。

雖說大家心裡還是有點想給那個靦腆寡言的妹妹添點妝的想法,可是一思及楊家那群人,還是打消了念頭。好不容易跟那邊斷開,可彆又因為一時心軟讓那邊纏上了。

☆、第1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