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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怎麼樣的呢,那就隻有天知道了。

過後,何氏又把楊鐵栓叫過去問他這些日子打零工賺了多少錢,楊鐵栓立馬蔫了。

說外麵活計不好找,好不容易找了一家打短工的,他白乾了十幾天活,彆人不但工錢不給結還把他趕出來了。

這種事兒也不是沒有,但是卻是極少的,鎮上也就隻有那麼一兩家風評不好的有錢人家是這樣。為人吝嗇,毛病也多,請人過去打短工,不想給人結工錢,就各種挑刺說乾得不好之類的雲雲。你要是磨著要工錢,彆人直接就讓人把你扔出來了。

落峽村裡出去打零工的村民也碰到過這樣的事兒,一般碰到這樣的事,那隻能自認倒黴,畢竟一個鄉下泥%e8%85%bf子哪裡惹得起彆人有錢人家。

何氏用疑惑的老眼看著大兒子,不能怪她這麼想,而是這個兒子前科太多了。每次出去打零工,不是拖拉著不去,就是去了各種工錢結不到。

楊鐵栓一看老娘的疑惑眼神,立馬就哭喪了個臉。說自己工錢沒結到不說,還被人打了,說著還把胳膊露出來給何氏看。

何氏一看,上麵確實青青紫紫了一大片。

這個大兒子還是滿得何氏心疼的,何氏立馬心疼的不得了,也不提工錢的事兒了,一口一個沒事兒吧沒把你打傷吧。

楊鐵栓苦著臉說沒事,就是一點皮外傷,還說他去大夫那裡看了,人家給他上了點藥,但是藥錢還沒結。

何氏一聽到這,臉就僵硬了。

可是想著兒子的傷,還是摸摸索索從身上摸了幾文錢給他。

楊鐵栓拿著手裡的銅板,呲呲牙,“娘這不夠啊!”

何氏無法,又從身上抹了幾文錢給她,一臉的肉疼,還立馬開口說,“就這麼多了,多的沒有。”

楊鐵栓也很爽快的不開口要了,說去給大夫結藥錢。手裡掂著這十來個銅錢,心裡樂滋滋的。

於是,楊鐵栓拿結藥錢當幌子,隻回來了短短一會的時間又走了。

這一走就是幾天後才回來,家裡人問他哪兒去了,他苦著臉說去要上次工錢了,結果仍然沒要到。幸好就是,彆人這次沒有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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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叔把楊鐵柱他們的年禮送過來後,人就走了。期間也沒說什麼話,就是說把兩家的年禮送過來,然後就是過年不回來吃年夜飯了。

去年過年時候楊老爺子說過的話,現在被馬叔換了個好點口氣回了回來。

聽到這話,看到桌上那少的可憐的年禮,楊老爺子心裡頭不是滋味兒極了,連馬叔人走了都沒發現。

不是他嫌這些東西少,他知道老二老三都賺錢了,這村子裡天天都看他們趕著騾子車進進出出,哪個不知道彆人是掙錢了呢。但是彆人能掙錢那是彆人的本事,這是你眼紅不來的。

換著平時這點年禮在落峽村的水平來說真的不少,但是在都老二老三‘都掙大錢’的基礎上,著實顯得有點寒酸。

其中的意味,楊老爺子懂,何氏也懂。還能是什麼,彆人的意思就是麵上情,走個過場。

何氏從馬叔進來的時候,就拉長了老臉。此時再也忍不住了,“合著他們都賺大錢了,就送這麼點東西回來?”

何氏今年仍然沒有準備過年的肉食,一個是著實沒錢,二也是想著到時候老二老三送年禮的時候肯定豐盛,畢竟老二老三掙大錢可是全村人心裡都有數的啊。

誰知道送的還跟去年一樣!

“老娘去找他們去,問他們心裡還有沒有爹娘。”何氏嘴裡不甘示弱的說著,%e5%b1%81%e8%82%a1卻是貼在炕上沒有動。

楊老爺子歎著氣開口道,“你就省省吧,彆人怎麼說還是給家裡送了年禮,不給你送,你能捅破天去。”

何氏也是明白這個理兒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光會嘴上耍威風。

這一年多來,她受到的衝擊是最大的。

以前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老二和老三跟家裡分家了,再也不聽她的使喚了。自己賺了錢也沒有說孝敬老娘一二,關鍵她還不能和他們鬨。

你和彆人鬨什麼呢?首先楊族長那話還放在那裡呢,何氏可是上了‘黑名單’,彆人說了你再撒潑找事,就開族中大會把你休回去。

何氏不得不懼怕這個,她沒自信老頭子能頂著姓氏都不要了還護著她。姓氏宗族對人來說是個什麼道理,是個人都懂。被家族出名了,那就是過街老鼠了,人人都會看不起,更何況她也舍不得一家子連個姓氏都沒有。

再加上這大半年,村裡頭的流言蜚語,何氏再怎麼癡傻,也是知道大家的天枰都是偏著老二老三那邊的。人人都說她何氏苛責,家裡對彆人不好,壓榨了彆人好多年不說,分家的時候連顆糧食都不給。

她何氏就呸了,她自己腸子裡爬出來的崽子,對他們好不好,用得到你們這些外人瞎叨叨嘛,跟你們這些外人有個蛋的關係。

何氏心裡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她也明白輿論的壓力。

鬨騰大了,村裡人都罵你,到時候還真成過街老鼠要被楊族長休回家去,以免敗壞楊氏家族的門風。再加上前些日子和王氏鬨的那一出,現在村裡人人都罵她不是個東西,她也不敢在風口浪尖上折騰。

所以此時她隻能坐在屋裡,成宿成宿的心裡不平衡,卻什麼也做不了。

“好了,彆想了,把東西收著,到時候過年也能吃口肉。”楊老爺子說道。

家裡如今是什麼光景,楊老爺子現在也明白了。從生理到心裡都完全的轉換過來,再也說不出來去年年夜飯時說的話,埋怨何氏不折騰好點的年夜飯。

家裡給老四成%e4%ba%b2,銀子花了個精光。秋收以後,交了稅留下口糧後,剩下的糧食倒是賣了一點銀錢,但那也是少的可憐。楊老爺子現在終於知道銀錢少的可憐是什麼感覺了,以前老二老三天天往家裡掙錢的時候不覺得銀錢少,現在經過這一年多的貧瘠日子,他也算明白了。

一文錢都要當兩文錢使,更何況老閨女還沒有出嫁,還要給她攢嫁妝。

可憐的楊二妹,以前有個會掙錢的楊鐵柱,何氏從來沒有考慮過給她攢嫁妝,總覺得到時候一定有銀子。從二房三房那裡搜刮到銀錢後,就往楊學章身上砸,現在知道老閨女出嫁是迫在眉睫,也知道開始給人攢嫁妝了。

一個年禮牽發出楊老爺子和何氏的種種複雜心思,暫且不提。

日子再怎麼難,也是得過。至於哪家過得困難,哪家過得紅火那都是人自己努力的結果。

俗話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了因你就要接得住這個果。

轉眼間就要過年了,過了年,新的一年即將到來。

☆、第105章、106章

小諾諾現在已經7個月了,會爬會翻身,也知道衝林青婉要東西了。

林青婉現在很憂鬱,因為現在小諾諾沒有以前好帶了。以前還小的時候,往小床上一放,他能自己玩一天。現在會動會爬了,你再把他放到小床上,他就不依你。

林青婉無奈,隻能在炕上鋪著一層被子,既不會太軟,太軟小諾諾使不上勁兒,也不會太硬,硬了孩子哪兒碰青了,她自己都心疼。

然後又讓崔木匠來家裡,挨著炕沿做了一排木欄杆,木欄杆和牆上都包軟墊子,然後把他往炕上一扔,任他自己爬著玩。玩累了就自己睡,睡醒了繼續爬著玩,反正這熊孩子好哄,也不會哭。

當娘的是輕鬆了,當爹的卻是心疼了。覺得自己兒子現在不招媳婦兒待見,抱都懶得抱他了,天天就扔炕上讓兒子自己玩。每天忙回來都會補償的抱著兒子,讓他踩在胳膊上彈%e8%85%bf兒跳。

小諾諾現在除了喜歡到處爬,就喜歡玩踩爹爹了。林青婉知道這樣可以鍛煉兒子%e8%85%bf勁兒,就由著爺倆這麼玩。

反正她兒子瓷實,%e8%85%bf有勁兒,她男人也瓷實,踩不壞。

不知道這父子倆知道她是這麼想的,心裡會怎麼想。

不過楊鐵柱現在也忙,天天和夏大成一起跑縣裡,最近夏大成跑成了縣裡幾家酒樓臘味鮮的生意,每隔幾天就要跑趟縣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淮河縣離落峽村有點遠,跑一趟差不多要大半天的時間,跑個來回差不多要一整天。

也不能光頂著夏大成一個人跑,所以楊鐵柱跟他兩人換著跑。家裡這邊送貨則是交給楊鐵根和馬叔,這樣一來家裡人手又不夠了。

林青婉見大家忙得厲害,也過去幫忙,可是她拖了一個奶娃子,幫忙也幫的不利索。更何況,在林青婉去幫忙的那兩天,又出了新狀況,那就是聞著肉味就惡心。

楊鐵柱見媳婦兒吐得厲害,心裡非常擔心,趕緊找了大夫過來看。

老大夫一把脈,開口恭喜說你小子真有福氣,你家小媳婦兒又有了,差不多有兩個月了。

眾人都是一臉高興,林青婉卻是滿臉震驚。這才生了一個,小諾諾才幾個月,她怎麼又有了啊。一想著自己又要開始經曆一係列的懷孕、生產,還有坐月子……

林青婉臉都黑了。

楊鐵柱卻是高興的臉都成朵菊花兒了,笑得樂不可支的把老大夫送走,然後又回來跟供祖宗似的把林青婉請回家去。

到了屋裡,林青婉泄恨的踢了楊鐵柱兩腳。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都是這個蠻漢子一天到晚纏她來,害她又有了!林青婉不是不想懷孕,她隻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小諾諾還那麼小,她本來想等小諾諾大了一點,再考慮要第二個的。這麼快就來了,簡直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誰知道,想出氣沒出到,倒把自己腳踢疼了。

楊鐵柱臉上仍然還是滿臉的傻笑,又高興又激動,把林青婉安置在炕上坐下,怕她坐的不舒服,又去那個靠枕過來給她靠著。又覺得媳婦兒剛才吐那麼厲害,肯定渴了,又去倒水。

忙來忙去,遲鈍的他才反應過來,媳婦兒好像生氣了。

看著嘟著嘴,一臉憤恨樣子瞪著他的媳婦兒,楊鐵柱又想起剛才似乎婉婉踢了他兩腳。是不是他%e8%85%bf太硬,把媳婦兒腳硌著了?

勇於承認錯誤的孩子是好孩子。

“婉婉,是不是我%e8%85%bf太硬,硌到你的腳了,來我給你揉揉。”他又忙著給她%e8%84%b1足襪,想給她揉腳。

隻是承認錯誤的方向好像是錯了。

林青婉氣得要死,又踢了兩下。可是她的勁兒對於楊鐵柱那個力大如牛的漢子來說,實在是太小了。

腳上的足襪被拖了下來,楊鐵柱小心的摸摸看了看,發現沒有青紫才放下心來。然後用自己結實的大掌,把媳婦兒的腳包在手裡,緩緩的揉捏著。

林青婉本來一肚子氣,被他這麼一番動作弄下來,奇異的消氣了。

“你肯定是故意的。”

對,就是這樣沒錯。想巴結她,讓她消氣!她嘟起嘴,心裡不忿的想。

“婉婉,咋了?”認真捏腳的漢子抬起